为了方便孩子上学,何月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镜湖小区买了一套公寓。在她搬到这里的那天,她遇到了住在街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妇,并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这个男人的态度很谦虚,但他妻子的眼睛却呆滞无神,像行尸走肉,仿佛他岳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话。
何月想起了楼下公告栏里贴的找你启事。一个脸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大概七八岁,在A4纸上打印的照片里笑了。她的名字叫赵彤彤,她已经失踪两周了。联系地址16号楼806室,在何月对面。
这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失落。如果何月七岁的儿子林小星失踪,她也会崩溃。
住在隔壁的胡学军非常热情,特意招呼何月的母亲和儿子坐在家里。他在海城医科大学教书。他五十多岁,矮矮的,温文尔雅。他好像没有老婆孩子,房间整洁之后看起来空荒芜。
墙上挂着几张巨大的高清照片,让何月头皮发麻:都是蜘蛛照。蜘蛛爪子上的绒毛,腹部亮橙色的花纹,嘴巴上的獠牙,以及长满虹膜的八只黑眼睛都被清晰的记录下来。
“照片有点吓人吧?”胡教授笑道:“我喜欢研究节肢动物,尤其是蜘蛛,业余时间也喜欢摄影。这些照片都是我自己拍的。黑寡妇蜘蛛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它分泌的毒液可以提取出来,加工成镇痛抗凝药物。哈哈,看着我,你只想开开心心的说,不管你喜不喜欢。”
“哪里,尤其是增长见识?”何月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把目光从照片中的露脸蜘蛛身上移开。
胡教授好像特别喜欢晨星,说没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男孩子,长大了肯定超级帅。他带来了洗净去皮的水果。何月注意到胡教授右手腕内侧有一个精致的纹身:八只绿色和黑色的眼睛形成了一个圆圈。
何月觉得教授虽然挺年轻,但是挺时尚前卫的。
“我们小区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邻里特别和睦。每次新邻居搬进来,都会举行欢迎会。明天下午6点安排,18号别墅一定要和小星一起来。”胡教授热情地发出了邀请。
回到家,何月挽起袖子,开始打扫他的新房子。不到两个小时,所有的杂物和家具都摆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三菜一汤的晚餐上桌了。
下午六点,热度逐渐退去,18号别墅院子里的草坪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大簇大簇的玫瑰在风中摇曳,欢快的音乐在空旋转,白布长桌摆满了甜品、小吃、饮料,五颜六色的气球点缀在各处。餐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
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老外在玩无线投影仪。看到何月和小兴来了,他停下手中的活,跟他打招呼。他用纯正的普通话说:“欢迎来到我家,我叫汪继明。”
汪继明是这个英国人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据说是某著名少儿外语教学连锁的总裁,也是本市慈善公益事业的名人,每年对孤儿院、幼儿园、学校的捐款都不下几十万。
应该说他是当地的名人,但是他没有架子。他亲自给何玥母子带了零食,还为何玥倒了一杯鲜粉色的香槟。
“你会喜欢这里的,何女士。我很好客。”汪继明微笑着举起了他的水晶高脚杯。
“我看得出来,你一定很喜欢孩子。”何玥抿了口香槟,提神醒脑。
她注意到他的右手腕内侧也有一个纹身,有八只绿色和黑色的眼睛围成一个圈,就像胡学军手上的那个一样。
“正是。但是,我没有幸运到有小星这样优秀的孩子。”叹口气,汪继明似乎不愿意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何玥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汪继明礼貌地凑过来拿着打火机,何月笑着掏出一个Zippo打火机给他点烟。打火机是她已故丈夫留下的。每次她点燃它,她都感到被他的气息所笼罩。
正在这时,一个又高又瘦、脸色苍白的女人出现在别墅的院子外面。晚风吹着她的头发和长裙,像夜晚的幽灵。何月认出她是住在对门的母亲,失去了女儿。即使隔了一定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个女人冰冷压抑的气息。
“那是林晴女士。她的女儿赵彤彤在失踪前参加了在我家举行的一个派对。”汪继明在何月边上说:“所以她认为这件事离不开我,她总是在附近徘徊。”明眼中看到受伤的神色,“她的想法真的很荒谬,但可以理解。你怎么能批评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呢?”
何月想得很深,觉得汪继明真是体贴周到。
晚会结束后,汪继明和何月开始熟悉,并经常带小兴小礼物。每次他组织适合孩子的活动,总是不忘通知她。何月的同事了解到,她总是调侃说自己可能会嫁入豪门。何月承认,汪继明对她来说确实有点不一般,但绝对不是男女之爱。至于什么样的感情,她也不知道。
这一天何月患了感冒,发高烧。该去学校接小兴的时候,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星星绊倒了。我给亲戚朋友打了几个电话,他们都忙得没时间帮忙。最后,何岳只好打电话给汪继明。他答应去接晨星,让她安心休息。
看到暮色渐沉,晨星还没到家。打电话给班主任,对方说孩子确实是汪继明捡到的。何月又拨通了汪继明的手机,但是没有人接。
何月躺不下去了。她穿好衣服,打算去汪继明家看看。我一出门就差点撞上对门的林晴。
“你儿子呢?”林晴的语气和眼神透露出一种疯狂。“你没有让汪继明接近他,是吗?”
“跟你有关系吗?”何月变得不耐烦,觉得她太宽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疯了。”林晴惨然一笑,“但我对汪继明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他今年44岁,来自英国约克郡。他在利物浦当小学老师。他因猥亵儿童两次被起诉,但由于证据不足而未能立案。他五年前来到中国,创办了一所儿童外国语学校。
“他从未结过婚。自从他来到中国后,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他只热衷于和7岁到12岁的孩子打交道。你听说过恋童癖吗?有些成年男性只能从孩子身上获得性满足,却只能在成年女性面前自卑。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以前是公安局的顾问。相信我,我能看出来什么样的人是恋童癖。而且只要你愿意,找出他的过去并不是很难。”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何月眯起眼睛看她。
“当然,因为没有找到直接证据。”林晴说:“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和我女儿的失踪有关系。”
“你不能仅凭直觉判断一个人有罪。”何月尽量委婉的说,以为林青真的病了。她一直走下楼梯,但因为头晕而绊倒了。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林晴抱着她。
何月想拒绝,可是金星每一步都在她面前飞舞,她只好放手。
18号别墅灯亮着,却没人按门铃。她和林晴对视一眼,轻轻一推,门开了——没锁。
“汪继明?”何月来电。房间里没有声音,一片寂静。一楼没人,他们来到二楼,却看到书房的门半开着,漏着一缕橘黄色的光。
何月看到了汪继明。他背对着何玥,坐在高背扶手椅上,露出一撮棕色的头发,一只手放在扶手上,一动不动。
“汪继明?”何月又叫了一声,但没有回应。
点击,点击,点击。
我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清晰而密集。何月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她隐约记得在胡学军家里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她走向扶手椅。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潮湿的雾一样包围着她。
接下来,何月看到了一个只有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汪继明被困在扶手椅里,脸上、手上、脖子上有很多红肿的伤口,脸色青紫,显然已经死了。最可怕的是十几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长毛奥库莫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来回爬行,挥舞着钳子,咔嗒咔嗒。
何玥登时天旋地转。林晴颤抖着掏出手机报警...
警方接到一名女子报警电话,称镜湖小区18号别墅发生凶杀案。经调查,警方认为王继明的死是意外,是被自己的黑寡妇蜘蛛毒刺致死。
在他的别墅里,发现了大量儿童色情书籍和杂志,电脑上有几个儿童淫秽视频,包括赵彤彤的视频。首先,女孩被汪继明强奸,然后被一群黑寡妇蜘蛛刺死。
视频详细记录了女孩受辱和死亡的全过程。孩子让血块尖叫,幼小的身体剧烈颤抖抽搐。死后,尸体被蜘蛛津津有味地吃掉...相机、灯光、广播设备精良,拍摄手法专业,后期处理画面精致细腻,不亚于电影电视剧。
经过彻底搜查,警方在汪继明的汽车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具用透明塑料布包裹的严重腐烂的尸体。经过脱氧核糖核酸检测,确认尸体是失踪两周多的赵彤彤。
所有证据表明,汪继明涉嫌杀害赵彤彤。
何月醒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现在几点了?她确信自己已经大开眼界了,但眼前依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想动,一阵剧痛像高压电流一样流过全身。她忍不住尖叫起来,但喉咙里只传来一声嘶哑的低语。
“何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林...林晴?”何月挣扎着说,“怎么了...?在我口袋里...驳船...拿出来。”
林晴摸了摸自己的Zippo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着了。
好像是地下室,特别宽敞,装修的很漂亮。墙壁用勃艮第丝绸装饰,在一张华丽的巴洛克式床上,小星静静地平躺着,闭着眼睛,难以判断生死。不知道是谁穿了一件领口和袖口都有蕾丝的经典白衬衫,再加上黑色的丝质灯笼裤,打扮得像中世纪欧洲的小王子。
“小星!”看到儿子,何月不顾剧痛突然站了起来。
林晴急忙走过来帮她。“别动,我去看看。”
林晴摸着小兴的脖子。“有脉搏了,应该就晕过去了。”
贺舒悦松了一口气,甚至呼气的动作都会引起刺骨的疼痛。
墙上挂着许多用丝绸装饰的高清照片,都是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孩子的照片。不同的肤色和人种,不同的身高,胖瘦,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外貌出众。
有的孩子赤身裸体,被迫摆出大人的姿势,脸上带着泪;有的孩子满身蓝紫色的伤疤,脑袋好像被重重的一击崩了;其他孩子身上都是钢针,跟刺猬一样。
更多的孩子穿着漂亮的蕾丝裙子,打扮成洋娃娃,骑在旋转木马上;或者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揉揉眼睛,仿佛刚睡醒;或者坐在餐桌旁吃粥...乍一看都是生活场景,但好像有点不对劲。所有的孩子都四肢僵硬,眼睛死了,没有灵魂之光。
她还注意到房间里设置了几个看起来很专业的摄像头和照明设备。
记忆像潮水一样回到我的脑海。她想起林青已经报警,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然后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何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突然回头——来人是,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胡教授!”她几乎哭了,没有时间考虑他为什么在这里。“王继认识他...他……”
“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胡学军拍拍她的背,像个孩子一样说道。
“晨星?你见过晨星吗?”哭之初,何玥急问。
“是的,他跑到另一个房间,把它藏了起来。我带你去。”胡学军轻轻地把她扶了起来。林晴走在他们前面。
他的下一步举动让何月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胡学军首先抓起一个陈列在走廊里的大花瓶,闪电击中了林晴的后脑勺。瘦瘦的林青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在何月回应之前,胡学军抓起她的手机,砰的一声摔在墙上。手机散架了。
“你在干什么……”何月惊叫了一半,一阵刺痛传来。胡学军将一根细针扎进她的手臂,然后将一管透明液体推入其中。
一阵剧痛像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像一团火焰从脚尖燃烧到发梢。那种痛苦是无法形容的,仿佛她被扔进了一个烧红的甲床,牙根的尖钉扎进了她的身体;就像内脏被烧成了烧红的炭,身体被烧成了黑色。
她倒在地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抽搐。
“你不能为此责备我。谁叫你进来的?”胡教授站在她身边,还是那么亲切。“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知道我给了你什么吗?”黑寡妇蜘蛛提取的毒素可以缓解疼痛,引起剧烈疼痛。看你怎么用。"
胡教授抓着何月的长发,把她拖到二楼的书房。他走到书柜前,轻轻地翻动一本大书。整个书架像推拉门一样挪开了,露出了藏在背后的一扇金属门。他打开门,像扔垃圾一样把何月扔了进去。显然,后来胡学军把林晴锁在了里面。
“砰”。金属门打开的声音同时让何月和林晴大吃一惊。
胡学军打着手电,下了台阶走进地下室。他提着一个一人半高的箱子,上面盖着黑布。里面有东西在爬。
“何女士,你放心吧,小星只是晕倒了。”胡学军笑吟吟的说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吧?简单介绍一下,我在汪继明的工作就是寻找漂亮优秀的孩子,让他们成为明星。让我们从赵彤彤开始。我打算让你成为明星,但汪继明心软,想把她作为一个长期的小情人离开。”
林晴的眼睛仿佛燃起了火焰,脖子上青筋暴起。
“跟我说实话,不然我让你享受跟你朋友一样的待遇。”胡学军举起一根细针,冲着林晴轻轻摇晃。
如果眼睛能杀人,胡学军一定是在林晴的眼睛上扎了一万个透明的洞。
“当然,最后他服从了。毕竟我是他的上级,他只是个有钱的傻逼。”胡学军继续说,“汪继明只知道如何满足他阴暗的性欲,而不了解这些作品的艺术和商业价值。”
胡学军对着墙上的照片挥手。“这些都是我的杰作,专门根据客户的要求定制的,尤其是那些生活场景,是我的最爱。两百多年前,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如果一个孩子死了,他的父母会请人用专业的工具让孩子的身体看起来活灵活现,并拍下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张照片,永久珍藏。
“如今,只有少数人欣赏这种美丽的死亡艺术。当然,自然死亡的漂亮孩子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只能想办法创造自己。”
何月觉得浑身发冷。难怪照片里的孩子那么奇怪,那么阴沉,都是死尸!
“当然,客户的需求是多样化的。除了漂亮的尸体照片,更多的顾客更喜欢血腥暴力的摄影和视频,所以我策划了赵彤彤被蜘蛛毒死的作品。"
林晴终于忍不住了,狂叫着冲了过去。何月感觉到了在她体内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像是一场风暴,足以摧毁一切。可惜这只是错觉。
胡学军个子不高,比林青略矮,但身材很壮。他刚挥手一挡,瘦小的林清就被撞飞了,撞到墙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一股殷红的血液从额角流了下来。
“听说过暗网吗?我打赌你没有。”胡学军若无其事地对何月说:“赵彤彤的视频在暗网上以4万美元的高价卖出。如果和儿子一起拍,价格可能会翻倍。不想干就干。只要你同意加入‘八眼妖’,也就是我们的组织,并且想办法把别人的孩子带到这里,我就放你和小兴走。”
他又停顿了一下,观察何月的反应。胡学军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让她可以一览无余地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
何月脑子转得很快:他跟她说了那么多秘密,不可能让她活着出去。胡学军正在和她玩,就像猫在和老鼠玩一样。她必须在吃食物之前把它梳理好。
“为什么,不同意加入?果然一头糊。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爱看低俗电视剧,买淘宝爆款,审美能力低。你相信善恶终有报,坏人终有一死。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知道现实世界是什么样子。”看到何月没有回应,胡学军笑着说:“你注定视野狭隘,看不到更广阔的世界。”
“没有...你们...摸摸我儿子……”何月断断续续地说。每次一句话迸出,全身的肌肉都在呐喊抗议。
“我当然不会碰他,夫人。”胡学军嘴角肌肉牵动,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一切都是我的搭档做的。来吧,午夜姐妹们,认识新朋友。”
他掀开盖在盒子上的黑布。原来不是盒子,是做工精致的金属笼子。七八只靠近小猫的巨型蜘蛛在笼子里不安地爬来爬去,它们的关节发出“咔嚓”一声。
胡学军打开笼子顶部的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巨大的蜘蛛,手上戴着厚厚的塑料手套。
"黑寡妇蛛和澳大利亚漏斗蛛的新品种."胡学军语气颇为自得,“庞大,有毒,对付你,一个就够了。以前只打算让孝成演主角。但是现在有了你这个美丽的母亲,你可以拍一部关于母亲和孩子被蜘蛛杀死的短片。放心吧,何女士,你儿子被蜘蛛蛰了自然会醒的。有好戏看。”
他把何月拖到张华立的大床上,让她靠近晨星躺下。
调试摄像头,打开摄影灯。明亮的灯光,释放出热量,照得何月额头冒汗,抖得几乎睁不开眼。
“我这人心软,隐藏这一幕。幸运的是,摄像机会记录一切。”说着,胡学军走出地下室,重金属门轰然关上。
蜘蛛爬上大床,在何月周围盘旋,它的关节和鳌钳发出“咔嚓”一声。
巨型蜘蛛似乎并不急于攻击。它流露出一种戏谑的态度,有时会突然向她靠近,然后后退,仿佛在享受她惊恐的表情。
她的心似乎变得无限,大到不得不破胸;它似乎迅速收缩,沉入深渊。
突然,蜘蛛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抓挠着她的手背,像是在戏弄。何玥大声咆哮,但喉咙里只传来嘶哑的呻吟声。
不,不要害怕发疯。孝成还活着,她不能让他失去母亲。再大的蜘蛛也不过是他妈恶心的虫子。
她手里只有一个打火机,口袋里还有一串钥匙和一小罐发胶。她的头发干燥,带静电,经常带发胶。
很久以前,她在一部美剧里看到一个情节:主人公点燃一个打火机,然后用一瓶发胶对准火焰,打火机的小火焰突然变成一个比人头还大的火球,杀伤力极强。
她不能确定电视剧里的情节是否真的可行,但现在她只有一个尝试。
何月摇了摇拿起打火机。手指僵硬疼痛,打火机丢了。她忍住疼痛,又捡起来,尽力把发胶握在右手。
巨型蜘蛛开始不耐烦,关节的“咔嚓”声急切起来。张开嘴,露出獠牙,不理何月,对孝成发动最后的攻击。
八条腿的混蛋,别碰我儿子!何月心里怒吼。她左手拿着点燃的打火机,右手按下发胶喷嘴。透明喷雾穿过一个小火苗,瞬间变成红色火焰,就像魔法电影里一个大巫师射出的火球。
在一瞬间,巨大的蜘蛛,它四处甩着它的重量,变成了一个火球。原来蜘蛛也会叫,就像烧开水壶的声音。空煤气里充满了烧焦的恶臭。
不知道是不是巨蛛被打死了,启发了何月。她感到疼痛减轻了,挣扎着下床,踩在了还在火焰中挣扎的巨蛛身上。雪,雪,巨大的蜘蛛在地上滚动,伤口涌出大量绿色粘液。何月一脚又一脚猛踩。
最后,巨蛛渐渐不动了,挥舞的八条腿安静了下来。
大门响了。
“你杀了子夜?”胡学军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扑向何月,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卡住她的脖子。那双手就像钢铁一样,无法撼动。胡学军扭曲狰狞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像一层磨砂玻璃。
小星,妈妈保护不了你。何月的意识渐渐模糊。死亡的感觉是身体一寸一寸失去意识,无休止地沉入黑暗的深渊。
脖子上的压力意外消失。空气体重新流入她的肺部。何玥大声咳嗽着,捂着脖子,剧烈地喘息着。
胡学军发出一声凝血的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的林晴打开了蜘蛛笼的门,用她瘦弱的胳膊把金属笼举了起来,在胡学军的头上翻了个底朝天。那些被胡教授视为宝贝的巨型蜘蛛,肆无忌惮地成群结队地攻击他。
林晴抱住了何月,两个妈妈的心同时狂跳不止。如果情绪能发出声音,地下室应该会被潮水的隆隆声淹没。
林晴抱起昏迷中的晨星。何月泽强忍着肌肉的剧痛,和她一起慢慢踏上通往书房的台阶。
胡学军痛苦翻滚,爆发出不像人类的频繁嚎叫。
……
胡学军没有当场死亡。何岳报了警。他被送往医院进行急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治疗,他恢复了知觉。几小时后孝成也去了苏醒,但幸运的是没有留下后遗症。
根据胡学军的供词,警方得知他和汪继明都属于一个名为“八眼妖”的俱乐部,手腕内侧的八眼纹身是俱乐部成员的标志。这个俱乐部表面上是节肢动物爱好者的联合体,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贩卖儿童色情视频和照片的地下组织。
胡学军是经理,汪继明是他的下属。王继明经常去孤儿院做公益,参加小学幼儿园的各种活动,有很多接触孩子的机会,经常在家里举办聚会,邀请很多客人带孩子过来,寻找外貌出众的孩子,寻找机会把他们禁锢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胡学军对蜘蛛毒素进行了大量研究,并经常用被绑架的儿童作为老鼠来测试毒素的功效。他用蜘蛛毒素麻痹或昏迷儿童,然后拍下各种色情照片和视频,通过暗网卖给恋童癖者。越是血腥变态的视频,越能找到愿意出高价的买家。
那天何月让汪继明带小兴回家,他趁机把小兴骗到自己家。胡学军盯上晨星很久了,发现他被汪继明带走了,于是他跟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胡学军将和晨星一起拍摄一部杀死蜘蛛的视频。但是,汪继明很喜欢小兴,希望把他作为一个长期性虐待的孩子留下来。结果两人吵了起来。另外,之前存在赃物分配不均的问题,长期积累的矛盾爆发。不想和长期合作,因为他一直想把那些漂亮的孩子留给自己,而不是让胡随意处置他们。
于是胡学军先给小兴注射毒素使他失去知觉,把他锁在一个密室里,然后释放毒蜘蛛杀死汪继明,最后把赵彤彤的尸体放在汪继明的后备箱里。所以死无对证、汪继明自然被视为凶手,没有人会怀疑胡学军。
目前,汪继明已经死亡,胡学军已经被捕。但是“八眼妖”组织的其他成员依然下落不明,警方的追捕才刚刚开始。
儿童色情交易只是黑暗网商深海中的一个小波浪。互联网世界就像一片深海。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有许多暗礁、暗流和不可预知的深度。贩毒、贩卖人口和武器交易每天都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平行网络世界中进行。好像离得很远,又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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