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华机密代号“601”！这个在上海提出的项目，曾两度与诺奖擦肩……

1966年12月24日

《人民日报》的头版发表了

这样的信息

↓↓↓

这是一位中国科学家

结果花了6年零9个月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

牛胰腺人造胰岛素

你可能不知道。

这个研究项目是最早的

是在上海提出的

它属于国家机密研究项目

计划代码“601”

这意味着20世纪60年代的第一项重大任务

它还两次获得诺贝尔奖

今天，小红

我会带你回到20世纪60年代

回到我磨刀七年的日子

……

国家秘密研究计划代码“601”

“100年做！”

胰岛素是一种蛋白质激素，可以控制人体的血糖。在人和动物的胰腺中，有一个岛状细胞，它分泌一种激素蛋白，在调节人和动物的血糖代谢中起着生理作用。

没有这种激素，糖的利用就会受阻，血糖升高，就会发生糖尿病。如果这种激素过多，血糖过低，就会引起抽搐，甚至死亡。这种激素就是胰岛素。

1956年，周恩来在CPPCC第二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明确提出进军科学事业的号召。同年，中央政府明确制定了从1956年到1967年的12年科技发展长期规划。科学界的研究人员努力释放一颗“科学卫星”，向世界证明我们中国有人才。

1958年6月，在位于上海市岳阳路320号的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的会议室里，在研究所所长王英来的主持下，九位科学家聚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要研究的重大课题。

此次研讨会有、曹、沈、牛敬义、王德宝、周光宇、张有端、等九人参加，讨论非常热烈。提出了一项建议，但一项被拒绝。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合成一种蛋白质！”所有的声音突然停止，所有人都被这个提议吸引住了。

20世纪50年代，蛋白质是世界生物化学领域的热点。胰岛素是当时唯一阐明其化学结构的蛋白质。1955年，英国化学家桑格完成了胰岛素的测序，并获得1958年诺贝尔化学奖。但由于当时的科技条件，人工合成牛胰岛素非常困难。国际权威学术期刊《自然》甚至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声称:“合成胰岛素将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1958年12月21日，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正式确定了合成牛胰岛素的课题。

60年代，合成胰岛素项目列入1959年国家科研计划，国家秘密研究计划代号为“601”，意味着60年代的第一个重大任务，党和国家领导人亲自关心。1961年，前国务院副总理聂访问生物化学研究所时说:“如果你做了，我们将承担更大的责任，人工合成胰岛素将持续100年。”

设备差，队伍年轻

一切靠自己，七年磨一剑

人工合成胰岛素，氨基酸要按一定顺序连接，形成A链和B链，再将A链和B链连接在一起。这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任务。

1959年1月，“601工程”正式启动，参与人员来自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与有机研究所、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单位。

合成胰岛素所需的17种氨基酸都需要进口，但当时中国除了味精，没有制造任何形式的氨基酸。项目开工前一年，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援助专家撤离；西方国家也对新中国实施了技术封锁，技术上卡住了我们的脖子；从香港购买氨基酸，1克需要100多元外汇...

为了合成胰岛素，我们需要大量的氨基酸。一切都要靠自己！科学家“赤手空拳空起家”，因为卑微，就在一栋旧楼的楼顶搭了个棚子，自己生产氨基酸。有些试剂毒性很大，戴防毒面具做。

在前期实验的基础上，1959年，中科院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抽调技术骨干，成立东风试剂厂，员工约30人，保证了胰岛素合成原料的供应。事实证明，建厂的决定是正确的:一年为国家省下了几十万元的外汇，而整个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一年的科研支出只有一百万元。1966年后，东风试剂厂每年可上缴国家2300万元。

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负责分解胰岛素的A链和B链

为了探索合成路线，生物化学研究所根据专家的专长，分为有机合成、天然胰岛素分解、肽库和分离分析、酶活化和肽转移五种方式进行研究。经过练习，最后三条路线被拒绝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第一条和第二条路线以及分离分析上。仅仅一年时间，他们就成功地将天然胰岛素拆分，将胰岛素B链的全部30个氨基酸连接成各种合成肽，其中最长的已经达到10个氨基酸的长度。更重要的是，他们还确定了胰岛素全合成的研究策略，即采用分别合成A肽链和B肽链，再结合的路线。

这一结果受到极大鼓舞，有关方面开始组织群众运动，对合成胰岛素进行科学研究——“大兵团作战”。当时只有中科院上海分院，有五个研究所的300多个科研团队。但此后“大兵团作战”因未能达到预期效果而被叫停。

后来中科院经过深入调查，决定把原来几百人的团队减少到20人左右，证明合成牛胰岛素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在建立全合成胰岛素研究小组之初。前排是王语嫣；中间一排，左边4个按钮是静宜，左边5个是，左边6个是曹，左边7个是申；后排1徐根军对2张尚友对5龚跃亭对6沈备对

1963年，生物化学研究所、有机技术研究所与中科院北京大学重启合作，生物化学研究所合成B链，有机技术研究所与北京大学合作制作A链。北大也从最初的研究把羊胰岛素A链改成了牛胰岛素A链，从而达到协同作用。

团队精简后不久，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牛胰岛素的A链和B链合成成功。这表明合成牛胰岛素的研究工作已经进入最后阶段——A链和B链成功连接，将产生与天然牛胰岛素相同的蛋白质。

1965年9月3日，完成了A链和B链的人工全合成实验。复合材料冷藏14天后，1965年9月17日凌晨，科学家们收集了一个样本，并将其放在高功率显微镜下。一颗完美的六面体水晶晶莹剔透，像溶液中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这就是预期中的完美水晶！

1965年9月17日，我国首次人工合成结晶牛胰岛素。这是当时人工合成的最大的具有生物活性的天然有机化合物

小鼠出现抽搐反应，证明该化合物具有生物活性。

奏效了！整个实验室里，在场的人都欢呼雀跃，忍不住拥抱庆祝！

两次获得诺贝尔奖

从1958年12月到1965年9月，观察到结晶。人工合成牛胰岛素前后用了近七年。中国科学家始终坚持科学精神，最终成功合成了世界上第一种蛋白质。

1965年11月，牛胰岛素人工全合成的重要科研成果首次以简报的形式发表在《科学通报》杂志上；1966年3月30日，全文出版。这项研究被称为“前沿研究的典范”，并于1982年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

不幸的是，这项研究两次错过诺贝尔奖。

第一次是在开发过程中-

合成胰岛素的关键科学问题之一是三对二硫键能否正确连接形成活性蛋白质构象。

1959年，“601工程”启动几个月后，邹承鲁领导的团队首次实现了天然胰岛素的拆解，解决了合成牛胰岛素研究的第一个关键问题。1960年1月，在第一届全国生物化学学术会议上，来自邹承鲁集团的年轻科学家杜玉仓代表全集团发表了天然牛胰岛素拆卸的研究成果。由于当时保密的需要，这个重大研究成果没有在国际上发表。

1961年，美国科学家安芬森完成了核糖核酸酶的二硫键分解，获得1972年诺贝尔化学奖。事实上，中国科学家进行的研究比安芬森更困难，进展更大，取得的成果也更早。

第二次是在研究结果公布之后-

中国科学家通过人工方法成功合成牛胰岛素的研究成果一经发表，立即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重要影响，许多国际知名研究机构和著名科学家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

1973年底，杨振宁致信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表示将提名生物化学研究所、有机科学研究所和北京大学的一名代表获得1974年诺贝尔化学奖。但由于种种原因，当时中科院和外交部拒绝了这一提议。

1978年，杨振宁再次告诉邓小平，他愿意提名诺贝尔胰岛素合成奖。同年，美籍华人逻辑学家王浩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致信生物化学研究所所长王英来，请他推荐诺贝尔奖候选人名单。

1979年1月，邓小平会见了诺贝尔奖获得者美国物理学家杨振宁

这时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中国人已经开始重视诺贝尔奖了。当年年底，中科院专门召开了“胰岛素人工合成总结评选会”。牛敬义、、季、王瑜四位代表经无记名投票选举产生后，认为每个单项奖的获奖人数不超过三人。考虑到“联邦德国和美国在胰岛素人工合成方面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有可能这个奖项会由两个国家或者三个国家的科学家共同获得”，最终决定由牛敬义代表全部研究

牛敬义代表中国合成牛胰岛素团队，并参加了1979年诺贝尔化学奖

但很遗憾，胰岛素合成工作最终没能获奖，但与传说中的候选人数众多无关。

继承“胰岛素精神”

中国科学院院士张参与了胰岛素的分离纯化和再合成工作。据他回忆，这项工作是1959年完成的，因为与合成胰岛素的途径有关，所以没有立即发表，加拿大学者报道类似工作后，不得不在1961年发表。

“在合成胰岛素的研究工作中，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太多了。”张说:“西方国家不明白为什么科学还比较落后的中国能做这样的工作。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参与这项工作的所有人都可以相互学习优势，密切合作，在领导的精心组织下，可以发挥团队精神，充分发挥每个人在集体中的智慧和智慧。”

牛胰岛素人工合成实验装置的修复

陈长青，研究员，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物科学研究所生物化学研究所。他年仅24岁，刚从研究生毕业，就进入了合成牛胰岛素的研究团队。

据他回忆，当时全队都很年轻。后来领导这个项目的邹承鲁和牛敬义都是30多岁才算硕士，而后面的研究团队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组成的，技术人员中有不少中学生。

设备简单，团队年轻，这个项目成功的关键是要有良好的科学理念和挑战“不可能”的勇气。陈长青说，无论仪器是否先进，最好的科学思想永远是优秀科研工作的灵魂。

王英来先生曾经说过:“我们生化所不搞牛胰岛素的人工结晶，我们这个单位不搞，那个单位也不搞。我们要在中国搞。”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科学家，不分名利，献身于事业，为了让这件事发生，才取得了这一成就。

2015年，中科院院长白春礼在“纪念合成结晶牛胰岛素50周年”的致辞中表示，要发扬“胰岛素精神”，敢于咬硬骨头，敢于克服困难，勇于追求卓越，善于协同创新。

中科院原副书记郭传杰对此表示赞同。“合成结晶胰岛素显示了中国科学家曾经赢得世界科学巅峰的信心和能力。”他说:“今天，我不知道增加了多少优秀的科学人才，研究经费和条件都很优越，但能引起全世界关注的重大科学成果却很少。这使得‘胰岛素精神’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