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顾历史,启迪今天,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国家记忆栏目从5月29日开始,推出了十集大型纪录片《1958年金门炮击事件》。这是央视首次深入、全面、权威地披露炮击金门的历史内幕和意义。纪录片显示,蒋介石“反攻大陆”的计划在60多年前遭遇挫折,美国“分而治之”的企图失败,台湾海峡两岸形成了“一个中国”的默契过程,凸显了台湾海峡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祖国终将统一的历史必然性。
一个
1949年夏初,上海解放战争结束,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了《向全国进军的计划》,提出了在福建作战的要求。随着人民解放军顺利解放厦门,在大陆节节败退的蒋介石不得不做出撤退到台湾省的决定。
退守台湾省后,离厦门不远的金门岛成了蒋介石意图“反攻大陆”的跳板。他在金门岛派驻重兵,严加保护,将金门列入军事管制区。
蒋介石和将军们在军舰上研究军事部署
金门,辖两个主岛,称为大金门和小金门。它位于台湾省海峡的西部,西临厦门岛,东临台湾省海峡对面的台中市,北接福建省泉州市的晋江市。距福建蛟鱼岛仅1.8公里,距台湾省岛210公里。
金门位置图
1949年,金门战役后,蒋介石从台湾调了大批军队,取消了一切民政单位,一切民政工作移交给金方司令胡琏。蒋介石把金门从文官控制划分为军事控制,他的意图可想而知。
戒严令时期,军方一直掌握实权,岛上几代人生活在戒严令和戒严令下。两岸对峙期间,金门一直是两岸对峙的前沿。
军政府时期金门岛上的儿童
2
50年代中后期,美国加大了对台湾的军事援助,制造了“两个中国”。
为了遏制美国对台湾的干涉,中国政府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外交斗争,坚持台湾是中国的内政,揭露美国干涉台湾是对中国的侵略。
在美国的支持和纵容下,1950年1月至1954年8月,台湾国民党当局对大陆沿海岛屿进行了42次攻击,出动兵力12.8万余人。他们跳进了大陆的傲慢,造成了台湾海峡的长期紧张局势。
为了惩罚台湾省国民党当局,显示中国人民统一的决心,中共中央在日益紧张的国际形势下作出决定——炮击金门这个金门小岛,成为北京、华盛顿和蒋介石的角力点。
幕后,一场较量即将展开。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南沿海部署了防御力量
1958年7月,为了进行炮击金门的军事行动,中国人民解放军三路军开始向福建省厦门市进军。
当时是台风季节。随着两次强台风相继登陆福建,通往厦门的主要咽喉——泉州桥被洪水摧毁,解放军部队被困泉州。如果部队渡河错误,不要说对金门的炮击不能如期实现,就连解放军指战员和士兵都有可能成为敌人轰炸的目标。
面对洪水,他们不顾一切地跳入水中修桥修路,拉着人们的肩膀克服了许多困难,终于在指定的日期到达了预定的地点。
中国人民解放军修理桥梁和道路
为了保密,解放军海军采取了与千里之外的上海吴淞军港不同的做法,让鱼雷快艇登上火车,翻山越岭,完成“陆上航行”的壮举。8月3日午夜,12艘鱼雷快艇悄然下水。
解放军海军P-4鱼雷快艇抵达厦门前线
作为空规模前的陆海军联合作战,炮击金门的成功与空的控制密切相关。但是大量飞机进入台湾海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国民党军队在台湾海峡拥有控制权空。
按照中央军委的指示,空军队在刘亚楼的指挥下进入福建并组织实施。刘亚楼把聂冯至调到福州陆军前线指挥所指挥。考虑到这个空军事转运场的隐蔽性,刘亚楼和聂最终决定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分三批偷偷将520架战斗机进入一、二线机场,率先拉开了金门空战争的序幕。
空军队已经秘密“空分三批转移到福建前线。
1958年7月29日上午,在空18师驻扎的汕头机场指挥所里,28岁的老师胡林正在收听台和雷达屏幕前捕捉海峡对岸微弱的变化。面对国民党空军的战斗机,大队长赵德安率领四架米格-17战斗机奋起空迎敌。国民党空战斗机是美国援助的F-86“军刀”战斗机。为了快速迎敌,赵院长打破常规,命令编队在150米高空爬升。作为长机飞行员的赵德安深知战机稍纵即逝,于是再次打破常规,立即命令处于更有利位置的高长吉咬住敌机,率先出击。
在赵德安的掩护下,高昌济连发射击击落敌机。与此同时,另一名飞行员张奕琳也一把抓住敌队队长刘敬全,在距离150米时果断开火,严重损坏敌机左翼,迫使刘敬全弃机跳伞。原本被掩护的赵院长也缴获了战斗机,趁乱咬了一架敌机,甚至开了三枪。敌机立即起火坠落,逆着大海狼狈逃窜。
在729 空战争中,赵院长带领所有飞机紧密配合,打破常规战术。短短6分钟,他击落两架敌机,击伤一架,在一场漂亮的30空中获得第一场胜利。
3-0 空的第一场胜利
三
1958年8月1日,当时在台湾省的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中共米格-17飞机35个中队已进入澄海机场,未来很难完全掌握台湾省海峡的控制权。这是一个严重的情况。”
这时,福建的武装力量正在等待北京的最新命令。此时,毛泽东仍在考虑炮击的最佳时机。此刻,金沙海域一片寂静。箭在弦上,只等北京的命令。
然而,远在中南海的毛泽东并没有下令开火。给彭、和黄克诚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他睡不着觉,想了一下,觉得停止打金门几天似乎合适。目前不打了,看看情况。要解决中东问题,我们需要时间。我们确实有时间。为什么要急?暂时不玩,总有一天。必须坚持不打无把握的仗的原则。
军政府时期金门岛上的国民党士兵
毛泽东为什么推迟它?7月底后,中东局势有所缓和,美英此时正在酝酿如何撤军。第二,这个时候我们的空军还没有过渡,南北支援的船只还没有到位。推迟炮击对我们有利,各方面都更有把握。
同时,美国在台湾省频繁出手。到1958年,他们已经援助了台湾省1117架各种型号的战斗机,并向台湾省派出了“斗牛士”导弹部队。这种巡航导弹,最大射程超过1000公里,可以携带核弹头,对大陆构成很大威胁。
四
1958年7月31日,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来到北京与毛泽东举行秘密会谈。
然而,在与赫鲁晓夫的谈话中,毛泽东从未提及任何与台湾省有关的军事计划。毛泽东和赫鲁晓夫会谈公报表明,中国和苏联在反对侵略和维护和平的措施上达成了完全一致的协议。这个公报立即引起了美国人和蒋介石的注意。
毛泽东和赫鲁晓夫交换了签署的文件
1958年8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毛泽东和赫鲁晓夫会谈公报》。在中苏公报发表的当天,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表示了严重关切,甚至确信解放军有能力进攻台湾省。
同日,蒋介石召开紧急会议。台湾省“国防部长”俞大伟认为解放军三周内进攻,也为个人侦察提供了第一手情报。
蒋介石在得到苏联的支持后,确信中国共产党会立即进攻台湾省。不久之后,台湾省“国防部”发布紧急戒严,命令所有军官进入战备状态。对危机有预感的蒋介石如坐针毡。他在8月18日凌晨亲自拜访了妈祖和金门。
蒋介石视察金门
五
也是在8月18日,毛泽东再次提出炮击金门,提出“直接面对蒋介石,间接面对美国”的政策。此时,毛泽东计划通过炮击金门对美国对金门和马祖的态度进行战略侦察。早在四年前,美国和台湾省就签署了美台“共同防御条约”,但双方在金门和马祖的防御合作上存在分歧。
这份美台“共同防御条约”只防御台湾省和澎湖,不包括金马外岛。但是如果金马外岛发生战争,美国人到底帮不帮?美国总统临时决定条约中没有规定。
蒋介石在金门的吴泰山顶
在福建前线,参战的解放军部队正在加紧准备,炮兵部队也进入阵地。引人注目的是,8月20日晚,蒋介石在数十门大炮的瞄准下,登上金门以北吴泰山的炮兵阵地进行检查。
几乎与此同时,福建前线部队司令员叶飞接到北京的紧急电话,要求他立即去北戴河汇报炮击金门的作战计划。在叶飞汇报完之后,毛泽东向叶飞提出了一个问题。
叶飞
“他问,你这么突然的攻击,用这么多炮弹,它不会打中美国人的。我说会打击美国人。这是主席问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我问有没有办法不打美国人。我说没办法。主席考虑了差不多十分钟,也没说什么。”
1958年8月23日,远离北戴河的毛泽东命令他在下午5点30分准时向金门开火。这一关键脱壳时间包含多种考虑。在这场战役中,解放军的进攻方向是由西向东,所以下午5点半太阳西照,非常有利于解放军炮兵瞄准射击,而国民党军队处于逆光作战的劣势。
另外,下午5点半也是金门驻军防备松懈的时候。
8月23日下午,参与炮击金门的解放军炮兵部队全部待命。这时,金门岛上的守军并不知道,对岸的解放军几百门大炮早已牢牢地锁定了金门,等着他们被上万发炮弹轰击。
六
1958年8月23日,注定是后人永生难忘的一天。下午5点多,在厦门的制高点云顶岩,解放军前线指挥部的紧张气氛令人窒息。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副参谋长、主管炮兵指挥的师正在等待的命令。与此同时,云顶岩下的解放军几百门大炮在炮击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枪口对准金门。
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
下午5时30分,在毛泽东的指挥下,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炮兵阵地上爆发了震耳欲聋的炮火,数万枚炮弹落在金门。五分钟后,金门岛已经是一片烟与火的海洋。
炮轰金门地图
为了掩护金门岛,福建前线有两个炮兵团。厦门炮兵群由31军负责,15个炮兵营猛烈轰炸小金门、大担、二担;第28军主管莲河炮兵团,集中17个炮兵营,火力攻击大金门,并增加6个海军沿海炮兵连控制和封锁廖罗湾。
损失最大的是翠谷,驻军防务总部所在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发炮弹击中了翠谷附近的吴泰山,一柱白烟升起。炮击来得很突然,三名副指挥官张杰、赵嘉祥和季兴文在恐慌中被密集的弹片击中,很快死亡。
为什么解放军炮弹对金门防卫司令部所在的翠谷地区造成致命打击,造成如此大的破坏?
原来,在解放军找到金门防卫司令部的具体位置后,为了让炮弹更准确地命中目标,在正式炮击前,解放军炮兵专门勘察选择了一座高度和坡度与北吴泰山相似的山丘进行炮击训练。正因为如此,在8月23日的炮战当天,解放军炮兵的炮弹能像眼睛一样准确地击中翠谷的金门防御指挥部。
金门碉堡中的国民党军队炮兵部队
胡琏没有想到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波炮火中断了他的指挥和通信线路,其作战指挥中心与炮兵指挥所和炮兵部队失去了联系。
七
交鱼岛是厦门周边离金门最近的岛屿。那次炮战在这片沙滩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国民党守军反击后炮弹爆炸后的裂缝,还留在沙滩岩石上。为了应对守军的零星反击,中国人民解放军前线炮兵部队开始了第二波炮击,向国民党守军仍有反击能力的炮兵阵地投掷了数千枚炮弹。
解放军开始炮击两个小时后,天黑了,金门驻军开始修复所有被毁的工事。这时,解放军前线部队开始了第三波炮击,突袭了正在抢修灭火的金门驻军。
毛泽东视察了人民海军
自从输给台湾省后,金门一直被蒋介石视为保卫台湾省和“反攻大陆”的桥头堡。金门大规模炮击的当晚,军方发来了详细报告,但蒋介石已经在22点30分准时休息了。他不知道长期痴迷于此的金门,此时损失惨重。
美国人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击金门感到震惊。不久,美国飞机空航母编队抵达台湾省海峡,无视中国政府关于领土主权的严正声明,不断挑衅。
八
在美国人的支持下,金门的国民党驻军似乎看到了曙光。
美国船第一次“护航”,中共中央要求解放军炮兵原地不动;第二次,美舰“护航”。按照毛泽东“只打江船,不打美船”的作战命令,解放军炮兵准确命中国民党军舰;看得很惨,美国军舰立即弃国民党军舰而逃。
“只打蒋船,不打美船”,不仅粉碎了台湾省国民党当局向金门运送物资的企图,而且警告外国势力干涉中国内政,激化了台湾省国民党当局与美国的矛盾,赢得了大陆的政治军事主动权;更重要的是,通过两次炮击行动,党中央摸清了美国的战略底牌。
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鱼雷快艇大队175艇全体成员合影
金门炮击开始后,除了无线电,所有对外联系都被切断了。其中,中国人民解放军鱼雷快艇部队贡献巨大。早在炮击前一天,鱼雷快艇就被巧妙地伪装成帆船,隐蔽待命。炮兵战斗开始后,就在国民党军舰驶离罗罗湾避战的时候,爆发了海战。中国人民解放军鱼雷快艇部队击败国民党军舰,赢得海战。
国民党“丽江”号船体上布满弹孔
这场英勇的海战后来拍成了故事片,搬上了银幕,鱼雷快艇部队也被戏称为“海鹰”。国民党海军不甘失败,再次出动补给船,面对巨浪被解放军鱼雷快艇部队击退。海上补给线切断后,金门被解放军锁定并牢牢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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