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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早在少年时,他就开始辅佐少昊,文治武功,屡有建树。后来,他成为一代明君,发兵战胜了作乱的共工,让共工撞死在不周山。但是,颛顼虽英雄一世,妻妾成群,却有几个非常不成器的儿女。

其中,有三个儿子幼年就夭折了。但是,这三个夭折了的小家伙,阴魂不散,一直四处游荡,危害人间,竟然变成了三个臭名昭著的瘟神:一个变成厉鬼,住在江河湖海上,专门让经过他身边的人忽冷忽热地打摆子,把人痛苦地折磨至死;一个变作魍魉,居住在一条叫若水的河中,最喜欢学那些从身边经过的人的声音,以此迷惑人,让你不知不觉地走进若水河中淹死;还有一个变作小儿鬼,专门让人生疮害病,最大爱好就是喜欢故意惊吓儿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施疟狂。

后来,这三个瘟神不知何故变成了五个,人称“五瘟”:春瘟张元伯穿红袍,手中执杓子和罐子;夏瘟刘元达穿黄袍,手中执皮袋并剑;秋瘟赵公明穿蓝袍,手中执扇;冬瘟钟士贵穿白袍,手中执锤;总管中瘟史文业穿黑袍,手中执火壶,主管国民瘟疫之病。“五瘟”与其他鬼怪携手,虚毒啸祸,暴杀万民,祸害人间。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必遭祸灾。

一天,“五瘟”来到鹤鸣山上空,停住了。

“噫,下面啥地方?哥们儿,去玩玩儿怎么样?”春瘟张元伯提议道。

“对呀,山青水秀的,还有点儿意思!”夏瘟刘元达马上赞同。

“你我兄弟伙转悠了这么久,是该歇会儿脚了!”冬瘟钟士贵跟着咐合。

“兄弟们,那就下吧——”总管中瘟史文业不等秋瘟赵公明开口,摆出官气十足的样子,把手一挥,嚷道:“按下云头!”

这“五瘟”一到人间,人间立时就惨了!瘟疫、疾病到处流行。一眨眼功夫,成千上万的百姓,就染上了各种怪病。这些怪病,跟着人追,随着风跑,谁挨着了它,谁就马上得毛病。人一接触,人就生病;猪狗一接触,猪狗就害瘟;鸡鸭一接触,鸡鸭就没有了命;连水里的鱼儿,也没逃脱活命!更可怕的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村子传给另一个村子,一个地方传给另一个地方。没几天,只见地里、街头、家中、山上再也看不到人,看不到牲畜了!能看见的,只是地上一堆一堆的尸首,山上一个挨一个的坟墓,阴风惨惨,一片凄凉。

这“五瘟”呢?大摇大摆地到处闲逛,乘机到处吃人们留下的东西,拿人家的东西。

“哟,哥们儿,天天有酒有肉,这东西享受不尽啊!”春瘟感到很满足。

“吃呀,喝呀!哥们儿,比天堂舒服多了!”夏瘟也觉得日子过得舒服。

“喂,兄弟们,不能光想着吃喝,人间东西多着呢!”秋瘟提醒大家说。

“对啊,这些金银手镯怪漂亮的,留着慢慢欣赏!”冬瘟一副得意的神情。

“呃呃呃,做事得有个规矩哟?你们都吃完了、拿完了,还有我……这个头儿的份儿?”总管中瘟摆起了老大的架子。

“这点嘛,你我兄弟们都懂!……”春、夏、秋、冬四瘟一齐说。

“识趣,识趣!哈哈哈哈……”总管中瘟乐了,说道:“走,再到别处逛逛去!”

“五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阴风一阵阵,死尸一片片,阴霭骤起,直冲云天。

云天上,李老君此时正在跟白鹤童子下棋,你一子,我一子,难分难解,下界忽然冲来一阵阵阴霭,中断了老君的棋路:“不好,人间必有事端!”老君放下手中棋子,拨开云头一看,发现是“五瘟”又在人间发难。于是,他对白鹤童子说道:

“童儿,为师有事去下界一趟。待会儿再接着下。”

“是!”白鹤童子应声:“师父可要快些哟?”

老君哈哈一笑:“就半个时辰。”说着,驾起云头,下凡去了。这儿暂且不表。

现在另说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鹤鸣山上的张道陵。

张道陵何许人也?他是汉高祖刘邦的军师、汉初留侯张良的第九世孙。汉光武帝进武十年,生于天目山。据说,他出生前,母亲夜梦神人自北斗魁星降临,以蘅微香草送她,此时满屋生香,那神人对她说道:“我奉上帝之命降到你家”,遂感而孕,十个月之后便生了张道陵。张道陵7岁的时候,遇仙人河上公,送给一部《道德经》,读后即通晓其义。长大后,相貌很是不凡,身长九尺二寸,庞眉广额,朱顶绿睛,目有三角。精通五经、天文地理、河图洛书谶纬之学的奥秘,成为一代大儒。皇帝召其进京为官,坚辞不去。却离家出走到了四川青城山一带,隐居于鹤鸣山中,与弟子炼龙虎大丹。第一年红光照室,第二年有青龙白虎绕护丹鼎,第三年龙虎丹成。他亦成了真人,神人又多次指点,成了最高道术,能飞行天上,听到极远的声音,又能分身隐形,变化万千。

张道陵在上清宫附近的住地,门前有一个大池,常常在这儿乘舟游戏。经常邀约仙朋道友前来作客品茗,讲经论道。

一天,一个客人走进来,进门见着张道陵就惊叫起来:“咦,怎么的?刚才我在船上,还看见你跟众人说话嘞!怎么,一下又在这儿说话了呢?”

张道陵笑而不答。

听他这么一说,屋里有几个客人马上跑出去,到池中的船上:“咦?是他呀!他怎么又会在这儿呢?”他们马上跑回屋里,仍见张道陵坐在屋里说话,不禁惊叫:“道陵兄,你是一个还是两个?到底眼前的是你,还是船上的是你?”

张道陵哈哈大笑不已!

众宾客大哗:

“咹?两个张道陵呀?不会吧?”

“我不信,哪会有这等事!”

“你看,前面不就是他吗?是真的!”

“咦?怪了!怪了……”

两个天师同时分处两地,众宾客莫不惊诧。其实座上的张道陵是其分形,真者却在水舟之中!

这时,只听空中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由小而大。云端上出现一仙人,张道陵与众人认得是李老君。

老君说道:“张道陵听令——”

张道陵马上跪拜在地:“弟子张道陵听命!”众宾客见状,也一起跪拜在张道陵身后。

老君道:“张道陵,念你苦心修炼,三年有成,特授你‘正一三天大法天师’。今有八部鬼神、六天魔王在人间作乱,赐你经书、符录、秘诀一千卷、都功印一颗、雌雄剑两把及冠衣、方裙、朱履,另赐三万六千龙虎神兵,立即前往翦除,不得有误!”

“听令。”张道陵与众人抬起头,老君已失去踪影,地上却整整齐齐地摆着经书、符录、秘诀一千卷,都功印一颗,雌雄降魔剑两把及冠衣、方裙、朱履,不禁纷纷称奇不已!

一宾客说道:“道陵兄,老君既授你‘正一三天大法天师’称号,我等从今以后,就当称你‘张天师’了!”

众人一齐下跪,说:“所言极是!在上张天师,请受我等一拜……”

张道陵连忙说道:“各位快快请起!张某不才,现重任在身,还只望众位多多扶助才是!”

众人说:“愿为天师效力!”

张道陵送走众宾客后,细想怎样完成老君之命,他感到纳闷的是:老君命他翦除“八部鬼神”,可他只知道“五瘟”,另外三部鬼神是谁?还有,那“六天魔王”又是谁?他不敢久想,因为老君有命:“立即翦除”、“不得有误”,于是一夜闭门在户,速览经书、符录、秘诀,定计施策,运畴思索。

第二天,天不见亮,他便骑着锦毛虎,带着两个徒弟王长、赵升,来到青城、登上渠亭山,垒土筑坛,置雌雄降魔剑于坛上。天师身着冠衣、方裙、朱履,披发仗剑,高站坛台之中,蹑着罡、步着斗,口中念念有词:

“谨请皇天上帝,三极大君,日月星辰,八方诸神,司命令籍,左东王公,右西王母,五方五常,四时四气,捧以银人,请除灾祸。捧以金刀,请延帝祚。咒曰:东至扶桑,西至虞渊,南至炎火,北至弱水,千城百国,精治万岁,万万岁。”瞌踏了一会儿,又取出令牌,拿在手里,连敲三下,大声喝声道:“一击天门开,二击地户裂,三击四大金刚、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九曜星官、十二昨辰、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赴坛!”边说边敲了三下令牌,又烧了两道飞符,这时空中“划喇喇”一阵响,降下四大金刚,不一会儿是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九曜星官……相继而至,从天而降。

除穿白衣、持琵琶的东方持国金刚,穿青衣、挂宝剑的南方增长金刚,穿红衣、手绕一蛇的西方广目金刚,穿绿衣、右手持伞、左手持鼠的北方多闻金刚,值年、值月、值日、值时的四值功曹外,还有守护四大金刚的八大名将;有阴神玉女六丁,阳神玉男六甲:丁未神将叔通,丁酉神将臧文公,丁卯神将司马,丁巳神将崔巨卿,丁亥神将张文通,丁丑神将赵子玉;甲子神将弓隆,甲戌神将展子江,甲申神将扈文长,甲午神将韦玉卿,甲辰神将孟非卿,甲寅神将明文章;他们后面,还排着九曜星官、十二昨辰、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以及他们各自带领的兵将,黑压压的一大片。

众神将齐拜天师道:“奉命前来,愿听天师调遣!”

张道陵手杖金剑,巡视一遍眼前这三万六千龙虎神兵,大声说道:“今日特请众神前来,是奉老君之命,势在消灭‘八部鬼神’、‘六天魔王’,望各位神将,各尽其能,各尽其责,精诚协作,志在必胜!现时辰已到,听我号令:出发——”

刹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三万六千龙虎神兵,从渠亭山上直奔山下而去。

再说那“五瘟”。此时仍在鹤鸣山一带游荡,一路吃一路喝,一路玩一路刮,得意非凡!

春瘟和秋瘟抬着一个大罐子,不用说,里边是最值钱的财富!

夏瘟和冬瘟二人背上各背着一个圆滚滚的皮袋,沉甸甸的,肯定也全是好东西!

只有总管中瘟舒舒服服地甩着两只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围住了他们,他们才知道事情不妙。

三万六千龙虎神兵将“五瘟”团团围住,势若铁桶一般。“五瘟”见势不妙,逃也逃不掉,蹓也蹓不掉,只好拼命抵抗。穿红袍的春瘟张元伯,手执杓子和罐子乱舞;穿黄袍的夏瘟刘元达,手执皮袋并剑乱刺;穿蓝袍的秋瘟赵公明,手执扇乱挥乱扇;穿白袍的冬瘟钟士贵,手执锤胡砸;穿黑袍的总管中瘟史文业,手执火壶乱喷。

“五瘟”法术本来不弱,春瘟手中的杓子和罐子,一下子放出无数支箭,向着龙虎神兵射去;夏瘟手中止皮袋,居然一下跑出无数的老鼠、蟑螂、苍蝇、蚊子、臭虫、跳蚤,向着神兵飞去;秋瘟手中的扇子,转眼间就扇起一阵阵狂风暴雨,向着神兵袭来;冬瘟手中的锤,一挥舞起来,就电闪雷鸣,向着神兵砸来;总管中瘟用手中的火壶,喷出一股股烈焰,袭向神兵天将!

一时间,神兵众神近不到他们的身旁。

张天师见状,大怒,手执老君赐给他的雌雄宝剑,闭目指向“五瘟”,口中黙念咒语,雌雄剑立即光芒万丈,如同十日在天,把大地照得一片透亮!春瘟罐子里发出的那无数支箭一下没了,夏瘟皮袋里跑出的老鼠、蟑螂、苍蝇、蚊子、臭虫、跳蚤一下没了,秋瘟扇出的狂风暴雨一下没了,冬瘟锤出的电闪雷鸣一下没了,总管中瘟壶中喷出的一股股烈焰一下也没了!

“啊?不好,赶快逃!”总管中瘟一声大喊,其余四瘟拔腿就跑。总管中瘟向天上飞,春瘟往地下钻,夏瘟往水里藏,秋瘟往土中窜,冬瘟往人群里躲!

“布下天罗地网!”张天师一声令下。

三万六千龙虎神兵立即各就各位,一个拉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天上地下水中土中布下口袋,把“五瘟”团团围在中间。“五瘟”上天上不去,入地入不了,钻水钻不了,进土进不了,躲又躲不了,只好束手就擒。

三万六千龙虎神兵,一阵欢呼:“哇!哇!哇!……”

天师的脸上却没露出胜利的微笑:“五瘟”已擒,可是还有“三瘟”在哪儿呢?

他瞥了一眼“五瘟”,四瘟低垂着脑袋,只有秋瘟赵公明盯着他,眼睛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山,一会看房子。天师猛悟:其他“三瘟”和眼前“五瘟”肯定相通,已得到信息,马上会来救难兄难弟。

班师途中,果见一个长得瘦骨嶙峋、穿着破烂衣服的叫化子,拦在张天师面前,大叫:“行行好,行行好,讨一碗稀饭吃!”

张天师大声喝问:“你是何人?敢挡我天兵之路?”

叫化子冷笑两声,突然向着张天师等人吹出一股臭气熏天的晦气!张天师身边的神兵竟一下倒了几排!说时迟、那时快,叫化子脱下身上的破烂衣衫,向“五瘟”身上一抛,“五瘟”身上的绳索一下断开了,“五瘟”忙四散奔逃!张天师眼快手快,拔出雌雄剑,向空中一挥,白光闪处,“五瘟”的腿就不动了,叫化子的腿也不动了!

张天师大声喝令:“捆了!”

众神兵把“五瘟”与叫化子一起捆了起来。

这时,空中飞下一只硕大无比的九头鸟,落在“五瘟”与叫化子面前,伸出又大又尖的爪子,抓起它们六个就向空中飞去!

天师猝不及防,赶紧挥动雌雄剑,只见一道道白光直射九头鸟。九头鸟像中了箭一样,“哎哟哎哟”地大叫了几声,就掉在了地上。

众神将正准备上去绑这群妖孽,一只猛兽又窜了出来。只见这只猛兽,长得像老虎,却比老虎大数倍,遍身都是几尺长的毛,尾巴长一丈八尺,如同一条鞭子。天师知道事情不妙,马上抽出雌雄剑一挥,向猛兽砍去。只见剑光一闪,猛兽就动弹不得了。

“捆了!”天师又是一声喝令:“尔等是何方妖孽?敢来此送死?”

天师又问众神将:“谁知道这三个到底是何方妖孽?”

地上立即冒出一土地神,揖躬向天师答道:“小神是当地土地。据小神所闻,猛兽叫厉杌,又名难训。它经常出没在森林里胡作非为,凡碰到它的人没有一个谁能活命的。而且,这家伙性情顽劣,连他老爹也不放在眼里!”

天师“哦”了一声,又问道:“这只九头鸟呢?”

土地说道:“它叫姑获鸟,又称九头号鸟。原本有十只脑袋,有一只被狗咬掉了。九头鸟昼伏夜出,穿上羽毛的衣服就变成鸟,脱下衣服就还原成女人。她最喜欢抱走别人的孩子,只要看到哪家的孩子长得可爱,她就会从那只被狗咬断的脖子上滴出一些血来作个记号,然后再想方设法弄走孩子——没人知道那些可怜的孩子的最终去向,只有让他们的父母去悲痛欲绝。所以,民间一听到九头鸟的叫声,对付它的办法,就是唤来家犬、灭掉灯光,将孩子掩盖在被窝里。”

天师又“哦”了一声,问道:“这个叫化子呢?”

土地答道:“这是个性情古怪的家伙,没留下名字,只知道他身为帝王之子,却喜欢穿破烂衣服、打扮成叫化子的模样四处去讨饭。正月月底,他死在一条破巷子里,周围的人为了避避晦气,每年到了这一天,都要煮了稀饭,抛一些旧衣裳来,送这穷鬼”。

天师不禁又问:“帝王之子?哪个帝王的儿子?”

土地答道:“颛顼呀?它们三个,也都是颛顼的儿女呀!”

天师惊了:“咹?颛顼的三个儿女?这样说来,它们和‘五瘟’中的厉鬼、魍魉和小儿鬼,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哟?”

土地答道:“正是。”

天师这才恍然大悟,这三个家伙与“五瘟”加在一起,不正是“八部鬼神”吗?想到此,他不禁心中一乐。但转念一想,那么,“六天魔王”又在哪儿呢?

好事不在忙上,今日作罢,明日再战也不迟。于是,天师对众神将发号施令,道:“鸣金收兵,就地宿营。今夜各居其位、各守其职,务必小心谨慎,随时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众神将齐声应道:“诺!”

再说天上的李老君,虽看似与童子下棋,下界的一切却历历在目。见“八部鬼神”就擒,不禁一乐,拿起“车”直攻对方,叫道:“将——”

“哪会哟?”白鹤童子叫出声来:“哎呀!完啦……”

老君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白鹤童子也笑起来:“姜还是老的辣。师父,我服了你了!”

当天晚上,天师睡在床上,一夜无眠。他判断物以类聚,“五瘟”被擒,其他“三瘟”拼死来救,这“六天魔王”肯定也会拼命来救“八部鬼神”,斩妖必在今夜。

他刚想召集众神头目开会布阵,一卫兵慌忙来报:“天师,不、不好了!不知哪儿冒出一群妖魔,把守护‘八瘟’的众神将弄睡了……”

天师大惊:“啊,竟有这等事!……”

卫兵又说道:“还有,‘八瘟’也、也给他们放走了!”

天师一下勃然大怒道:“守妖孽岂能当儿戏?下来再问罪!赶快击鼓鸣金,追捉逃妖!”

骤然间,钟鼓声大作。三万六千龙虎神将幸好训练有素,霎时集中在天师大账周围。

天师神色严峻,大声说道:“布下天罗地网,速捉‘八部鬼神’和救他们的妖孽!一个也不准漏掉!”

说着,挥动雌雄剑,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作法。刹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突然,天明地亮,石静沙沉。天师大惊,难道吾法被破?就在这时,听见远处一片吵闹声,由远而近。天师与众神一看,眼前站着一位铁面虬髯,身着皂幞、手执金鞭、骑着黑虎的神人,威风凛凛地牵着一群被捆的鬼怪向他们走来。天师与众神将认出,他身后被捆的有“八部鬼神”中的七个,还有六个其他鬼怪。这些家伙口中不停地骂着:

“秋瘟赵公明,你不得好死!”

“我们兄弟伙来救你,你反而把我们捆起来!卑鄙……”

“想变好人?下辈子!……呸哟!”

“赵公明,你不认朋友,该千刀万剐……”

“赵……”

那神人来到天师前,揖手一拜:“小神赵公明,愿永远为天师守护丹炉!”

天师惊诧道:“赵公明?你这是何故?”

赵公明答道:“小神原是终南山人,秦时避世修行于山中,不想竟误入迷津,当上了什么秋瘟和死神,与这一帮家伙到处为非作歹,祸害人间!后悔过思改,戴罪立功,秉承老君之意,一直潜伏于妖魔内部,以等待时机扫尽天下妖孽,昨夜老君托梦与我,该是收妖之时了,故施小计,将这一帮家伙给治住了。”

天师闻言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那一群家伙闻言,大叫起来:

“咹?原来是你把我们引诱出来上当的呀?”

“赵公明,你这个瘟神,我们杀了你!”

“你不得好死,赵公明!……”

赵公明哈哈大笑:“谁是坏人,谁是好人?老天有眼。别以为,这个世道就是坏人当道!你们睁开眼看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日子未到;日子一到,一切都报!”

那一群鬼怪还想骂,天师吹出一口气,叫声:“住嘴!”那几个家伙就再不作声了。

天师又问赵公明:“这六个是什么家伙,它们为什么要前来援救?”

赵公明说:“天师有所不知,它们与‘八部鬼神’,本来就是一鼻孔出气。互相结拜成了兄弟,有乱同作,有难同当。”

天师“呵”了一声:“果不出我所料!那,这是些什么家伙?”

赵公明指着一个说:“这个叫替死鬼。它专找人作它的替身,它只要见到哪个人死了,它就趁机附在那个人的身上,好让自己借尸还魂。”

天师又“啊”了一声,指着另一个问道:“这个呢?”

赵公明说:“它叫无头鬼。是个没长眼睛的恶鬼,一天到黑到处乱撞乱窜,哪个人撞着它,哪个人必定倒霉。不是被它吃了,就是被它活活地折磨死。”

天师又指着一个,问:“这个呢?”

赵公明说:“它叫有穷鬼。出山而居,四处作祟。”

天师又问:“这个呢?”

赵公明说:“叫伥鬼。它是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成了伥鬼,以后就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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