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人]

“我听的第一首歌是马笛的《最后一次看不见那些人变老》……”

“那首歌太难听了。”

空凉风细细密密地充满了整个房间。在明亮的灯光下，一把吉他靠在椅子上。聊天的重点悄悄转移到民谣上，马康浩的眉毛从头到尾都是轻松明亮的，让人恍恍惚惚，卸下了所有伪装。

唱一首歌

“我一直说我是摇滚的。”

他明显留着和摇滚分不开的标志性长发，却在大戏舞台上沧桑地唱着《安河桥》和《故乡》。偏偏这两种不同的气质，意外而又和谐地与他融合在一起。

当被问到他的风格是摇滚还是民谣时，马康浩的回答是“我在唱摇滚，但是因为之前做过手术，嗓子一直不太好，然后唱摇滚其实很累。声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唱歌，所以现在基本用民谣，但是摇滚还是我的主业。如果我会唱摇滚，我还是会唱摇滚。”

高中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家住在乌鲁木齐的马康浩，曾经偷偷和“社会人”组建了一个小型金属摇滚乐队，慢慢的准备着，磨合着。“他还会在酒吧唱歌，而且已经唱了一段时间了，每天11点去。时间不长，就两个月，因为两个月后嗓子就断了。”

在马康浩因为“自由”而至今怀念的中学里，他也承认“身边的人都在学习”，但他晚上偷偷出去翻墙玩，因为他以唱情歌出名，是个肆意的少年。

“我们做的是地下乐队，设施差，没地方排练。我们租那种地下室，很偏僻的地方，然后晚上很吵，墙壁用海绵隔音。那时候什么都不好，吉他也不好，鼓也不好，连一个都坏了。”对于这美好而遗憾的一天，他总结道:“我不认为学习是高中或大学生活的全部。比如你三十岁了，你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高中生活。除了每天看桌上的书，应该还有更多值得记住的东西。”

他喜欢枪花和涅槃，同时也明白“玩金属也需要一些安静的时间”，所以民谣也早早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当时民谣一点都不火，东耶。s只有一张专辑。马笛的《南山南》没出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听了。”现在听民谣的人比当初多了，马康浩也有点心疼。“那时候那些歌还没有评论，现在都是999+”

唱歌前，马康浩总是在舞台上说几句话，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因为在唱民谣之前，要让大家明白你在唱什么，至少一个方向。其实戏曲、民谣、音乐剧都是在表达东西。与流行音乐不同，流行音乐侧重于听音乐，而不是民谣...言语永远是第一位的。”

所以关于唱《故乡》之前说的话，他解释说:“这首歌其实是许巍写给妻子的。当时他在北京，妻子在Xi安。看他歌词里的意思，这些话都是对一个家乡人说的——这首歌是我第一首学吉他的歌...”他有些尴尬，“我也有。

马康浩夺冠后就没那么开心了。

“夺冠会有很多不必要的关注，我很恐慌，我觉得这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我甚至进前三都很不开心，前两天我夺冠很糟糕，心情特别不好，觉得大家都在看着我。但我只把前十当做一种体验。”

大一的时候，马康浩就已经参加了前十。那次是意外。“我朋友帮我报名了。他说，这次比赛，评委是我的朋友，你要去！”他笑了。“那我去。”

至于这一次，“朋友说有现场——决赛——哇——我当时的心情是，我要好好唱歌，好好练歌。”。我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我。我不需要很多女生之类的。我只想和乐队合作。对于一个摇滚歌手来说，最重要的是一个现场，一个乐队。"

“最后的结果呢？”

——“我很酷！”

他特别被人的笑声感染，毫无遮掩地把整个房间都盖住了。

穗一

采访的前一天，马康浩的父亲出差，路过南京去看他。

“直到决赛我才告诉家人我参加了前十。我不想让他们来看比赛，我爸很忙，我就花了一天时间过来一起聊天。他觉得(比赛的结果)很好，他也很开心，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拿过第一，各种东西都没有拿过第一。”

对于“从不占第一”的成长经历，他的情绪比后悔更轻松，更平凡。“我觉得人应该活得随便一点。”马康浩会有更多的时间尝试不同的东西，因为他不必专注于某一个数字。

“我从小就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会听父母的话，但我想了想还是会去做的。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比如我不能一直待在同一个城市。我不能忍受长时间做同样的事情。我需要永远有新的刺激，不断的改变，永远有新的东西。”

而且因为他一直坚持这样的生活，他甚至可能会有一些“离经叛道”的经历。“大一大二的时候，说要走就走了很多趟。”

不是名义上的“你说去就去”。其实是一种经过精心准备后，忍不住发朋友圈的旅行。马总真的很感动。“有时候是晚上十点。感觉很无聊。如果我想出去玩，我会坐夜车。比如工作一天，就觉得这种生活好无聊。我需要放松一下，突然看到一个离南京近的地方，比如安徽或者苏州，然后去。”似乎对他来说，一切必要的准备都是多余的。“过去找的话住哪里都无所谓。我一个人出去玩，不需要别人陪，包括高中。”

也许这种潇洒的风度，甚至有些鲁莽的举动，真的和马康浩的成长环境有关。现在他可以轻描淡写了。“我和父母关系很好。除了高中，当时大家都很叛逆。”但是，想起自己从克拉玛依一个人去乌鲁木齐读书，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很多事情，却又忍不住在烟酒之声里加入了一些故事。

“克拉玛依和乌鲁木齐其实是新疆的两个城市，但是相距400多公里——可以算是离家读书了。”

再次离家后，马康浩因为距离远，不能经常回家。谈到长途火车，他笑着说:“你尽量坐在火车上，没电。两个移动电源，两块电池不够。”尽管如此，马康浩觉得他为什么选择NTU这个问题没有特别的答案。“作为新疆的学生，其他地方也一样。如果你学习成绩稍微好一点，就只能走出这条路。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就选一个你大概不讨厌的地方。”

好像就像他不止一次说的，“我是个很随便的人。”所以，没有新疆，九州的山川湖海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但是我很喜欢南京。这还是个慢热的地方——我没有斗志。你知道克拉玛依在哪里。城市基础设施很好，节奏很慢很慢。”

算上他讲的故事:大一参加前十，“朋友帮忙报名”；大二暑假开始留长发，因为觉得“老了，留也来不及了”；大三还在踢足球，意思是“我太老了，跑不动了……但是他们让我踢”。

仿佛一切都是某个时刻必然的、巧合的决定，马康浩没有抗争，没有挣扎，只是发现、接受、行动。

浙藤

十大刚结束，恩陵剧院依然充满了欢乐和疯狂空。新冠军马康浩正在一个个拥抱朋友。聚光灯的光还没有熄灭，周围的噪音也没有减弱。

在台上挡住他，你需要放大声音问。

“获得前十名冠军后，接下来要做什么？”

马康浩，带着真诚而努力的笑容，也放大了声音，几乎是喊着回答:“我要准备考研！”

“考研是一个平台。”

知道自己应该在每个阶段设定人生的重心，准备明年的考研重点。“虽然我很随意，但其实在考虑问题的时候，计算后果应该是相当理性的。”

他和很多同龄人一样迷茫，不知道读研后会做什么，出来后会做什么。愿意尝试，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机会，充满风险。“有时候学习对我来说是相当愉快的，但我不太擅长学习。”马康浩笑着评论自己:“还是太浪了。”

“你上了大学后想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这个时候是你能经历人生中最多事情的时候。我是那种能做很多事，但没有什么能做得很好的人——唱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