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特工系统,有两条超级蠹虫,他们就是军统(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敬中、中统(党通局)敌情干事谢若林。

吴敬中是简任少将,余则成是荐任中校,谢若林是这位“敌情干事”是什么级别,那得看他是军统(党通局)本部干事还是天津站干事。如果是天津站干事,应该在少校到中校之间,如果是局本部干事,至少会是一个上校——当年的干事和秘书跟现在不同,比如军统局实际上的二把手毛人凤,就是局本部主任秘书,而“书记”在当年可能就是一个抄写员。

谢若林是一个极其精明的特工,其专业水平不在李涯余则成之下,跟吴敬中也有一拼,只不过谢若林的心思不在打打杀杀上,他是一位“专业人士”——他的专业把情报商品化,而且十分执着敬业:“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就连一根筋的李涯也被谢若林的一番“高论”震惊了,他嘬着牙花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乖乖地按照谢若林的“生意经”掏钱买情报,根本就不敢拔出手枪来个黑吃黑,因为谢若林已经警告他了:“这码头我见的人多了,我贩卖情报,图的是成就感。”

谢若林在情报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把余则成和李涯都发展成了自己的客户。余则成和李涯都不知道谢若林的情报来源,谢若林对李涯余则成的底细了如指掌——如果谢若林把心思都用在“正业”上,李涯和余则成都不知他的对手。

谢若林对情报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但是对金条美钞的疯狂追逐,也让他失去了对危险的嗅觉,最后落进了余则成廖三民事先挖好的大坑——廖三民管杀还管埋,余则成很周到地照顾好了谢若林的遗孀穆晚秋。

聪明一世的精英特工兼情报贩子谢若林死了,死得很不值,如果他知道穆晚秋和余则成后来拍了婚纱照,估计会气得说话也不结巴了。

吴敬中认为翠平很蠢,蠢得挂相,蠢得可以进博物馆,只有谢若林把翠平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说话的时候小心谨慎、旁敲侧击,并且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看起来在特工素养方面,谢若林并不比吴敬中弱,但是吴敬中最后两袖金风平步青云,谢若林只能孤独地躺在坑里,任由廖三民慢条斯理地挥锹填土。一位全身而退,一位死不瞑目,这时候我们就看出这两条大蠹虫最大的区别了:一个什么都说,一个什么都不说,即使说了,也会说得冠冕堂皇——最高明的政客,必须要善于立牌坊,在这方面,吴敬中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争功诿过,埋雷甩锅,替下属邀赏,替自己增光,吴敬中的组合拳打得滴水不漏。

同样是大捞特捞,吴敬中却能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他把穆连成搜刮得欲哭无泪,其理由听起来却是那么冠冕堂皇:“那些珍贵的文物,应该由合适的人来收藏,那个奸商懂什么呀?”

这个“合适的人”,站长大人是当仁不让的,能把大敲竹杠说成是保护文物,这种话,也就是吴敬中能想得到说得出,而且说得义正辞严。

吴敬中之所以能成为珍贵文物“合适的”收藏者,跟他是否懂鉴赏无关,只要身居高位,谁都能成为“收藏专家”和“书画名家”,如果不是位高权重,能成为一个行业的领军人物,也会成为那个“合适的人”,比如主持人和说相声的写一幅字,也能卖出天价,几年后才会变得一文不值。

余则成“心重手不狠”,再加上穆晚秋的影响,穆连成有携宝出逃的风险,吴敬中只好亲自出马,在收获两箱子宝贝之后,他还是振振有词地说那只是“爱好”。

吴敬中这一招,被后世许多人都学会了,这种巧妙的方式,甚至还成了经典,就连《地下地上》中那个沈阳站站长徐寅初,用放大镜审视的,也是吴敬中密会穆连成的照片。

这不是调侃恶搞而是致敬,看过《地下地上》的读者都知道,重情重义的徐寅初跟老谋深算的吴敬中完全是两类人,徐寅初跟刘克豪(乔天朝)白发重逢共品“三杯鸡”,可谓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剩下的只有温馨的回忆,吴敬中和余则成后来有没有互认身份,还真不好推测——吴敬中掌权的时候,是绝不会让余则成暴露的。

吴敬中的“小爱好”,穆连成十分清楚,余则成则是在吴敬中不断提醒下才恍然大悟,而吴敬中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不吃独食,他巧妙地让夫人“梅姐”送给翠平一根金条,余则成明白其中奥妙,游击队长出身的翠平却一头雾水:“他官比你大,该你送他东西才是啊,他怎么会送给你呢?”

余则成一脸的深沉:“你不懂,这叫分赃。我帮他敛财,这算是回报吧。”

吴敬中和谢若林都不会举报余则成,其中原因谢若林说了,而吴敬中啥都没说,这就是吴敬中比谢若林高明的地方,究竟是怎么个高明法儿,笔者模模糊糊有一点了解,但也很难说清楚。

这时候我们就看出谢若林与吴敬中最大的差距了:谢若林的精明全都写在了脸上,而吴敬中则是深藏不露,看破不说破,这就是吴敬中能全身而退的最主要原因——说话要分情况和对象,而说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说,只有不说,才会让部下摸不着头脑,才会让上峰抓不住把柄。

于是我们就理解吴敬中重用余则成的主要原因了:我这个学生,脑门上明明写着“峨眉峰”三个字,后来擦掉改成“深海”,当然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但不管他是峨眉峰还是深海,都不会抢我的站长之位,更不会向上面汇报我收了宋朝的夜明珠、玉座金佛、斯蒂庞克,我们这叫合作双赢。

其是吴敬中这一招,后世也不乏效仿者,余则成当年也玩儿得挺溜:“找个黑道的人替咱们去收钱,钱收到了咱们再放人,即使这些黑道的人出了事,也是他们冒充咱们去收的钱,您什么都不知道……”

余则成的“高明”跟吴敬中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吴敬中早就给自己留下了后路:“姓许的抗战的时候立过功,可以考虑放他一马,抗日英雄嘛,也不能都赶尽杀绝是不是?”

吴站长这句话是很有预言意味的,可惜笔者不敢往深处想,读者诸君也不要联想太过丰富,有些事儿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许团长的事情不说也罢,咱们还是来看看吴敬中的不说、会说与谢若林的百无禁忌啥都敢说:同为特工蠹虫,全都大捞特捞,为何吴敬中谢若林结局有天壤之别?一个两袖金风飘然而去,一个埋骨荒野无人问津,吴敬中与谢若林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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