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5日,
毕竟,黄友良并没有等到她大半辈子所希望的道歉和正义。
黄友亮住在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瀛洲镇一队村。
一个小瓦房成了黄友良的末日,“慰安妇”最后的幸存者在中国大陆起诉日本政府。老人忍辱负重,历经沧桑,于12日在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瀛洲镇义都村家中辞世,享年90岁。
黄友良之死,并没有在当地掀起波澜。
8月14日,世界慰安妇日,她的葬礼在一堆村举行。
灵堂位于小儿子任虎富裕家庭的客厅。地上放着一口大约两米长的木棺材。五个亲戚围着黄友良的棺材痛哭,棺材前的桌子上放着五个小碗和当地的地瓜酒。
屋外的院子里摆放着一排花圈,包括来自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和南京李记巷旧址展厅的代表的花圈。
除亲戚外,同村的三四十名村民、上述机构的五名志愿者、几名记者和一名当地新闻官员参加了她的葬礼。
下午两点半,老人被埋在离家200多米外的一个地方空。
随着黄友良的去世,中国大陆“慰安妇”的所有原告都已去世。自1995年以来,中国大陆有24名“慰安妇”幸存者以原告的身份起诉日本政府,但均告失败。
据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统计,目前登记的中国大陆“慰安妇”幸存者只有14人。其中,4人居住在海南。日本侵华期间,20多万中国妇女被迫成为日军的性奴隶。
在历史的长河中
黄友亮去世前一周,新华社记者看望了老人,见证了她在世界上的最后一次。
黄友良的生活意象。
黄友良患有严重风湿病,体重不到40公斤。他死前无法下床,而是蜷缩在一张失去了漆色的木床上。房子里没有多少物品和家具。三个塑料盆,餐具等日用品散落在一张木桌上。一些老人的衣服挂在墙上的一根绳子上,角落里的轮椅沾满了灰尘。屋子里唯一有点活泼开朗的是邻居送的一只3个月大的小猫,它在老人身边跑来跑去。
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黄友良都是坐在那里发呆。“我老了,等死,没有办法。”黄友亮说。
另一名受害者卓梅田(音译)并不乐观,他距离黄友亮的家和本好镇的苏丰村约50公里。她92岁了,病不起。
十二天前的晚上,当卓看到记者的镜头时,她试图坐起来说些什么,但总有一口痰堵在她的喉咙里。喃喃了几句李方言后,她失去了力气,迅速躺下。媳妇陈玉琼说,前几天,老人的哮喘加重了。
“这就是越来越瘦的历史。”从事“慰安妇”调查20多年的志愿者陈感叹道,海南“慰安妇”幸存者中,仅有4人超过90岁。
这是他们在世界上的最后一次。
令人发指的罪行
从1993年开始,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巡视员傅合吉开始调查记录日军入侵海南的暴行,“慰安妇”幸存者开始进入他的视野。
这种屈辱的过去似乎是“慰安妇”幸存者的禁区。
黄友良的生活意象。
当傅赫基调查记录黄友良的“慰安妇”经历时,黄友良一直保持沉默,只有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她才鼓起勇气讲述过去。伤疤撕裂后,黄友良痛哭流涕,几夜无法入眠。直到那时,我儿子才第一次知道,他的母亲是他在电影里见过的“慰安妇”。
据傅合吉用了三年时间写成的《铁蹄下的血雨——日本人入侵琼安实录》记载,1941年,日军入侵黄友良家乡。同年10月,15岁的黄友良被日军赶回家,在收割水稻时遭到性侵。日本人每天晚上上门后,她不得不躲在邻居家。日军找不到人就拳打脚踢黄友良父母,黄友良只能放弃躲藏和抵抗。次年,日军把她安置在一个“慰安所”,年轻的黄友良在那里被欺负。许多同伴因为无法忍受的折磨而自杀。
一个村民在黑暗中生活了两年后,有勇气向日军撒谎说黄福已经死了,求黄友良回家吊唁。直到那时,她才逃离了“舒适站”。后来家里在村里立了两座坟,假装是黄友良和自杀的父亲的坟。随后,一家人连夜逃到100多公里外的保亭县。直到日军战败,她才敢回老家,后来嫁给了身患麻风病的丈夫。
卓梅田的情况更加悲惨。四年中,卓被迫充当“慰安妇”,她还为日军挑水、洗衣服、煮饭。在强奸、殴打、疲劳和饥饿的多重打击下,卓的尸体终于被压碎了。直到日本战败她才回家。那时,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据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统计,二战期间,全球至少有40万名女性被日军强行征召为“慰安妇”。其中中国占了20多万。
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主任苏志良指出,“慰安妇”制度是日本利用国家权力对外国妇女采取强制措施的性奴役制度,这种国家犯罪在人类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令人发指。
不应忘记的记忆
91岁的李玫瑾和92岁的王志峰都住在澄迈县中兴镇龙图村。由于媒体采访和外界对“慰安妇”的调查,他们作为“慰安妇”的身份是近年来才被村民知晓的。
1940年,王志峰在澄迈县山口村的家中被日军强行俘虏,关押在附近的大运圩据点。一年后,李玫瑾在澄迈县茂源村被俘,关押在隔壁临高县加来机场的日军据点。
日本人投降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女孩都没有提及自己的经历,都选择了偷偷结婚,而且都是在龙图村碰巧结婚的。
为了保守秘密,王志峰前后搬了四次家,丈夫在不知道她之前痛苦经历的情况下去世了。王志峰晚上仍然做噩梦,近年来他的睡眠越来越差。
91岁的陈连村住在万宁市大岙镇金坑村,身体略好。虽然她还能做家务,但她不能自己走出自己的大院。她必须在天黑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儿子把老人卧室的电视机搬走了,因为妈妈看到电视剧里的日本人还在害怕。
王志峰的小儿子钟天祥知道母亲的遭遇后,有参军的冲动。
“看电视剧想演日本鬼子。”他承认自己很少买日货,更多的是因为对侵略者的仇恨,而不是经济原因。
老王曼志锋偶尔喃喃自语。老人说,如果她能看到伤害过她的日本人,她一定会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现在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呢?”
记者问她会不会接受这些日本后裔的道歉。“我会接受的,但我必须告诉他们你父亲和祖父做了什么。”她说。
第一个对海南“慰安妇”进行调查的群体——傅和记,今年68岁。他不知道今年5月另一位求助日本的“慰安妇”幸存者边已经去世。
“还有一些活着的,只是旧的,模糊的记忆。这是一段不应该忘记的记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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