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和南苏丹 战火中坚守在南苏丹的中石油：每个人都有传奇的故事

简介:中石油走出去25年，可以说为了国家石油战略，战争威胁、武装袭击、绑架、霍乱、伤寒、疟疾等疾病从未停止。“随便找个人出来讲个传奇故事就行了。”月咏家说。

来自《21世纪经济报道》(jjbd21)

本报首席记者赵一宁记者在喀土穆报道

记者笔记

非洲之行，我有两个最大的愿望，一个是去苏丹达尔富尔，一个是去南苏丹面试，这两个愿望都和中石油在南苏丹的油气合作业务直接相关。1995年，中石油首先获得了苏丹南达尔富尔6区的石油勘探开发权，随后与其他合作伙伴获得了苏丹124区和37区的石油勘探开发合同。这两个油田的大部分在南苏丹2011年独立后被转移到南苏丹。

在准备和协调面试阶段，我多次要求去油田面试，但最终由于油区安全原因，达尔富尔面试被临时取消，南苏丹油田面试因油区周边武装冲突等安全原因未能成行，成为我此次非洲之行最大的遗憾。

在苏丹采访期间，我与中石油尼罗河公司总经理月咏家进行了五次谈话。尼罗河公司负责中石油在苏丹和南苏丹的油气投资业务。月咏家是公司第七任总经理，生于1965年。

这次采访是他第一次采访的时候讲的。整个面试过程中，他很少提问。他在讲述南苏丹的故事，没有任何渲染。他把“惊天动地”的情节呈现在眼前，一步步推动着故事的进展。

走出去25年，中石油为了国家石油战略，甘冒生命危险。战争、武装袭击和绑架、霍乱、伤寒、疟疾和其他疾病的威胁从未停止。“随便找个人出来讲个传奇故事就行了。”月咏家说。

这也是中石油首次披露他们在南苏丹的完整经历。

中石油南苏丹大事记

2011年7月9日，南苏丹共和国成立。

2011年7月13日至20日，苏丹联合作战公司在37区和124区的南苏丹分公司在南苏丹首都朱巴注册成立。

2011年12月23日，中石油及其合作伙伴与南苏丹石油部签署了《37区和124区过渡协议谅解备忘录》，确定了合作伙伴与南苏丹政府石油合作的基本法律框架。

2012年1月20日，南苏丹石油部发布命令，要求37区和124区的联合作业公司停止油田勘探、开发和生产活动。

2012年4月26日，黑格里战争结束后，根据苏丹石油部的安排，苏丹124区联合作业公司成立了以中石油的工程技术和施工服务为重点的维护和抢修小组。中石油动员2000多人参与油田复产。原本预计三个月后恢复生产，但只花了他们20天。

2012年9月27日，在非洲联盟的领导下，苏丹和南苏丹政府在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签署了关于在南苏丹使用苏丹管道、石油和经济的九项协议。中石油等合作伙伴做了大量的合作和支持工作。

2013年12月15日，南苏丹首都朱巴爆发激烈武装冲突，随后蔓延演变成内战。18日至25日，根据外交部和中石油总部的要求，尼罗河公司组织非关键人员撤离。

2013年12月18日，由于驻扎在南苏丹124区油田的政府部队发生变动，经石油部批准，南苏丹124区联合作业公司紧急关闭油田生产并保留资产，并撤离油田现场的所有员工。

2013年12月23日，南苏丹37区油区外爆发激战。25日，经石油部批准，南苏丹37区联合作业公司紧急关闭外围偏远油田生产，保留资产，并组织撤离油田现场非关键岗位员工。五十八个油田经理带领南苏丹关键岗位员工坚守岗位，维持千万吨大型油田的基本产量。

2014年3月4日，中国石油捐赠的南苏丹平民保护中心项目在南苏丹外交部签署三方协议。南苏丹外交部、中国驻南苏丹大使馆、尼罗河公司领导人和联合国南苏丹特派团地区官员出席了协议签字仪式和项目开工仪式。

2011年至2014年，中石油在克服了上述挑战和困难，面对痛苦的选择和考验后，终于通过实际行动赢得了南苏丹总统的肯定:中国政府是我们的朋友，我深刻理解在需要的时候看到真相意味着什么。

南苏丹独立带来的挑战

永嘉

21世纪:2011年7月9日南苏丹独立，不仅将原来的苏丹一分为二，还将油田一分为二。作为一线人员，你当时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

月咏家:南苏丹独立后，尼罗河公司面临四次挑战和考验。

第一，随着南苏丹的独立，油气合作的主体从一个苏丹变成了两个苏丹和南苏丹。124区和37区的原油田也一分为二，124区分为苏丹124区和南苏丹124区，油田基本上各占50%。37区项目也分为苏丹的37区和南苏丹的37区。其中75%的油气资源和油田属于南苏丹37区，中央处理站和出口管道属于苏丹37区。原来一个资源国可以做决策，因为油田和设施属于不同的资源国，石油利益格局发生了变化，油气合作主体增加，在管理难度和利益平衡方面增加了前所未有的难度。

其次，随着油田一分为二，资源型国家的主体发生变化，面临着来自现实和历史问题的一系列挑战。事实上，与苏丹政府签署的原始协议需要在南苏丹重新谈判和谈判。从历史上看，资源分配给两国后，如何解决油田、管道等现有设备设施的归属和分配，如何解决合作协议期限、产品分成比例以及相应的债务关系，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三，运营管理和安全风险增加。南北分离后，南苏丹生产的原油必须通过苏丹的管道和码头在国际市场上销售；苏丹的中央处理设施和管道通过从南苏丹运输原油获得经济效益；从产业链的管理运营效率和成本来看，显然协调工作大幅增加，伴随而来的是成本的急剧上升。其次，南苏丹独立后，武装冲突持续不断，大多发生在油田周围；此外，由于经济落后等原因，油区盗窃抢劫等恶性事件频发，安全风险加大。此外，苏丹的自然环境非常恶劣，高温多雨，蚊虫肆虐，容易感染热带疾病。

第四，南苏丹是内陆国，物资供应，也就是物资交换，必须经过邻国，所以征税是必然的。此外，基础设施薄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支持油田作业，油田作业成本巨大。

21世纪:南苏丹独立后，中石油是如何打开局面，第一时间进入南苏丹进行油气合作的？

月咏家:2011年7月9日，南苏丹独立后，中国政府立即宣布承认南苏丹共和国，并与南苏丹政府建立外交关系。中国承认南苏丹的国际地位，并为我们企业的后续运营提供外交保障。

其次，中石油在南苏丹合作的油田是由多家国际石油公司(即合伙人)参股的联合运营公司运营，任何决策都需要通过合伙人协商确定。伙伴之间也必须达成共识。

南苏丹独立前，中石油牵头的合作伙伴在朱巴开展了相关筹备工作。2011年5月，中石油派人到南苏丹自治政府会见有关人员，就南苏丹长期石油合作进行交流和探讨，取得积极成果。南苏丹独立后，124区和37区的联合运营公司于2011年7月13日至20日在南苏丹首都朱巴注册成立了相应机构。

与此同时，合作伙伴和南苏丹政府就石油合作协议进行了几轮谈判，最终在2011年12月达成共识。中石油的合作伙伴分别与南苏丹石油和矿产资源部签署了《南苏丹124区和37区ESPA过渡协议谅解备忘录》，确定了合作伙伴与南苏丹政府石油合作的基本法律框架，确保了南苏丹独立后油田的安全、稳定、有序生产和长期石油合作。

油田关闭处理

21世纪:2012年哪些街区被南苏丹政府关闭？

月咏家:由于与苏丹石油的利益冲突升级，2012年1月20日，南苏丹石油部向南苏丹37区和124区联合作业公司发出指令，要求在两天内关闭油田勘探、开发和生产活动，包括南苏丹124区和37区的所有油田。

这两个油田共有700多口生产井，平均深度超过2000米。

如果油田生产停止，油井、管汇和出口管线中的所有原油必须用饱和水替换；否则，一旦油井、管汇和出口管道中的原油凝固，油田和设施将面临全部报废的灾难性后果。

根据原油质量、设施停输过程、饱和水处理要求等技术和管理规范，完成上述油田和设施的停输至少需要十天到两周的时间。然而，政府要求油田在两天内关闭。

21世纪:中石油当时是怎么处理停产的？

月咏家:首先，关闭南苏丹37区和124区油田勘探、开发和生产的指令是发给联合作业公司的。

联合经营公司接到指令后，立即向合伙人报告。中石油的合作伙伴一致表示理解南苏丹石油部的决定，并共同向南苏丹政府解释，如果不按照科学规范的流程进行关闭，两天内强制关闭只会对油田和设施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然而，石油部仍然坚持执行其指示。

经过多方反复解释和工作，最终动员中国驻南苏丹大使馆进行解释和说服政府，勉强同意在最短的时间内关闭油田，并派出关闭监督小组对油田进行监督，期间采取了一些极端措施。

油田一线的中石油员工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原来两周的工作量终于在短短七天内完成，最终油田安全关闭。

21世纪:强制停车造成油管凝固有解决方案吗？

月咏家:如果不考虑成本，地面管汇和出口管线可以用高压热水反复冲洗，也可以分段切割疏通，甚至分段更换来解决。但深度超过2000米的井如果固化，只能报废，重新钻新井。尤其是南苏丹37区1000万吨的油田，一旦被浓缩，基本没有解决办法。

南苏丹油田高效恢复生产

21世纪:南苏丹油田关闭过多少次？

月咏家:自2011年7月9日南苏丹独立以来，南苏丹124区油田已关闭两次，南苏丹37区油田已关闭一次。即2012年1月20日，石油部发布停产令，南苏丹37区和南苏丹124区油田停产至2013年4月底。自2013年12月15日武装冲突爆发并于12月18日关闭以来，南苏丹124区油田一直处于停产状态，尚未恢复生产。

21世纪:南苏丹政府决定恢复石油生产的动力在哪里？

月咏家:首先，恢复油田生产是苏丹和南苏丹的共同需要。对苏丹来说，南苏丹独立后，苏丹75%的石油生产原本转移到南方，苏丹75%的外汇收入来自石油。

在南苏丹，98%的国民经济依赖石油收入，油田关闭，直接断送了国家的经济命脉。第二，国际社会促进协调。南苏丹油田停产后，国际社会以非盟为首，中国积极推动和平，双方回到谈判桌。经过多轮谈判，2012年9月27日终于签署了石油利益分配协议。

第三，苏丹和南苏丹石油工业的现状决定了双方是相互依存、互补的合作关系。南苏丹的石油资源需要通过苏丹的管道和港口交易进入国际市场，而苏丹的管道和港口设施通过运输南苏丹的原油获得经济利益。如果南苏丹无限期停产，苏丹管道将因低吞吐量运行而面临冷凝风险，苏丹炼油厂将因原油供应减少而被迫降低加工负荷。

21世纪:2013年4月南苏丹油田是在什么环境和条件下恢复生产的？

月咏家:南苏丹油田恢复生产面临巨大挑战；

首先，15个月的停产造成大量油田设施设备甚至电站被战争破坏或被当地人窃取。控制柜部分门拆下来当门用，电缆被切断来卖铜线；油田营地被人占领，部分营地成为废墟，脆弱的交通通讯全部瘫痪。

二是涉及苏丹管道同步复产的南苏丹油田复产是可行的。否则，南苏丹油田恢复生产后，原油将不会运至港口进入国际市场，容易导致储油罐溢油影响环境的危险。

第三，南苏丹各种资源极其匮乏，所有油田物资都需要在国际市场购买。此外，两国与苏联边境尚未开发，所有物资都需要在空内运输，协调各种通关手续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此外，南苏丹大量本地员工流失，需要招聘新人员。油田恢复生产时，面临许多实际问题。

在南苏丹油田恢复生产中，我们主要做了以下工作。

一是停工期间，组织管理、技术、作业人员，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制定了“先投产，再增产，再扩大”的“三步走”路线图，组织、方案、措施、安全四个统筹安排，人员、设备、材料、制度等10项具体措施落实到位。

第二，在收到苏丹和南苏丹政府的复产通知后，组织协调合作伙伴和承包商立即实施复产。

第三，提前储备本地主要运营商。面对没有通讯，没有电力，没有营地，被破坏的道路，供应困难，以中石油为主的油田一线员工，挥汗如雨，以苦为乐，在气温高达40度，疟疾伤寒高发，毒蛇毒蜂出没的非洲草原上，做出真诚的奉献，终于让荒芜寂静的大油田充满了生机。

2013年4月13日，关闭15个月的南苏丹124区油田一次性成功恢复；2013年4月30日，关闭15个月的南苏丹37区油田一次性成功恢复生产。这两个油田的恢复生产比南苏丹政府预测的最快生产时间提前了半年。5月5日，南苏丹石油部长亲自开启油田出口阀门，高度赞扬中国员工在停产时坚持职业道德、严格履行技术规范的行为，以保全1000万吨产能的大油田。

战争中的毅力

《21世纪》:南苏丹油田恢复生产后不久，国内就发生了武装冲突。

月咏家:2013年4月底恢复生产后，南苏丹37区和124区的联合作业公司正在实施稳定和增加石油产量的计划。

然而，没有人预料到的是，在2013年12月15日南苏丹执政党苏丹人民解放运动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党内出现了严重分歧，引发了首都朱巴的激烈武装冲突，并蔓延到南苏丹37区和124区油田所在的上尼罗州和团结州。

根据突发事件应急预案，油田员工仅用4天时间就完成了南124油田228口油井、440 km单井管线、70 km主管道的清洗工作，实现了油田的安全关井和撤离。

在南37油田，中石油58名油田经理带领南苏丹关键岗位员工坚守岗位，维持了1000万吨大型油田的基本产量。

21世纪:“12.15”冲突对油田影响大吗？

月咏家:关于南苏丹124区的油田，在负责保护油田安全的部队于12月18日晚宣布换旗后，南苏丹124区联合作战公司成立了紧急委员会协调处理现场情况，并向南苏丹石油部报告了现场情况，要求立即关闭油田，以保护资产并疏散现场所有人员。

当时，南苏丹124区油田有500多名中外员工。从12月20日到12月26日，我们租用了13架包机，疏散了118名中国员工、413名国际员工和当地员工，共有531人从现场疏散。12月22日，南苏丹124区的油田在关闭准备工作完成后完全关闭。到目前为止，由于安全原因，生产还没有恢复。

南苏丹37区油田是一个1000万吨级的大型油田。油田现场有773名中国员工和近2000名当地员工，从事钻修井作业、能力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维护油田日产原油20多万桶。是政府军重点保护对象，也是驻军最多的油田。

在首都朱巴发生武装冲突后，战斗迅速蔓延到37区油田所在的上尼罗州。

油田的道路上有持枪的士兵和携带机枪的皮卡，油田的机场布置有坦克和高射炮。

员工夜间巡井时，往往会有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出来拦截、检查车辆。当地员工为了保命，已经放弃工作，纷纷出逃。短短几天，2000个本地运营商只有不到150个，大部分是管理油田作业的外籍员工。过去熙熙攘攘的油田营地瞬间荒芜。

最后，我们在油田现场的关键位置保留了58名管理人员，以继续维持37区主油田的运行，然后根据现场安全情况将坚守现场的管理人员减少到23人。

此外，在12.15武装冲突之前，南苏丹124区的原油产量接近每天5万桶。武装冲突后被迫完全停产，产量为零；武装冲突前，南苏丹37区原油产量为20万桶/天，但武装冲突后，仅维持主油田基本产量，产量降至11万桶/天。由于“12.15”武装冲突，这两个油田的产量每天减少近14万桶。

确保员工安全的紧急疏散

21世纪:对于公司来说，战争来临时疏散人员是第一要务。

月咏家:是的。中石油始终把保障员工人身安全作为生产经营活动的“红线”，特别注重保护生产经营中员工的生命安全和健康，并制定了突发事件应急预案，确保员工的生命安全。

南苏丹“12.15”内战后，中石油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安排南苏丹非重点人员撤离，明确“先非重点人员，后核心人员，直至全部撤离”的三步实施原则。

12月21日至25日，14次航班用于疏散700名中国人员。南苏丹政府向中国驻南苏丹大使馆和中石油承诺，一旦南苏丹37区油区安全局势恶化，留在油田现场的58名中国管理人员可以尽快撤离，并在油区机场安排一架应急飞机24小时飞往袖手旁观，确保中国人员的紧急撤离。

由于完备的应急预案、信息预警系统、应急物资储备和日常演练，在“2015 . 5 . 20”武装冲突期间，我们利用8架应急飞机资源，在30小时内将404名中国人员和73名外国人员安全有序地从南苏丹37区油田现场撤离，并在极端情况下，安排一架飞机在油田现场24小时内飞往袖手旁观，撤离16名中石油管理人员。在2016年7月8日朱与巴基斯坦发生暴力武装冲突期间，组织协调了12次包机，348名中国员工安全有序撤离。

因为有相应完整的应急预案，保证了每次撤离过程中飞机资源充足，人员转移的各个中间环节安全有序。我们不仅疏散了中石油的员工，还帮助中石化、山东高速等中资企业疏散了中方人员。

21世纪:在战争状态下，留下58人维持油田运营的决定要承担很大风险。你矛盾吗？

月咏家:可以说这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当时最大的压力是，万一油田现场安全出现不可预见的情况，留在油田的中方人员安全处理不当，未来几年无法面对家人。

“中国政府是我们的朋友”

21世纪:你一次又一次面临生死考验。

月咏家:是真的。2013年12月30日，中国非洲事务特使钟建华赴南苏丹斡旋停火，专程走访中石油朱巴全体员工。他动情地说:“在关键时刻，是你的坚持感动了南苏丹人民。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留下来，坚持下去，向国际社会表明，中国政府是负责任的政府，中国企业是负责任的企业！”

2014年1月10日，基尔总统召见中国驻南苏丹大使，对大使说:“大使先生，我深知患难见真情，中国政府是我们的朋友。”

21世纪:这是一个完整的电影故事。

月咏家:这要归功于我们国家的力量，以及我们驻苏丹和南苏丹大使馆的强有力领导和正确指导。“12.15”武装冲突期间，使馆召开三次党委会议，带领我们分析情况，做出正确判断。严峻的安全形势下，使馆张毅参赞代表使馆赴南苏丹37区油田慰问中外员工，鼓励维护油田生产；马强大使对我们说: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遇到问题大使馆都愿意和你们分担责任。现在回想起来，没有大使馆，没有大使，没有参赞，很有可能我们都会撤离，很有可能改写中石油在南苏丹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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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编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