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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2019年还有2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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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军团
但是我发现我不是唯一一个
每个人都在分离
大人,他没有任何细节
我不知道谁出现的时间
-潘玮柏,《24岁的比利》
威廉·斯坦利·米利根也被称为比利·米利根。他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公开研究并被广泛理解的多重人格患者。原因是他在1977年因三次强奸被警方逮捕。庭审中,比利被诊断为罕见的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症患者,因此被无罪释放。
1981年,作家丹尼尔·凯斯(Daniel Case)撰写的纪录片传记《24 Billy》出版,详细记录了Billy从童年到1979年庭审的经历,他复杂的精神状态和困惑的多重人格。
他的身体里住着多少灵魂?
威廉密·里根(比利)——26岁,个性初步。
阿瑟——22岁,英国人,戴眼镜,是第一个发现其他性格的人,是“家庭”管理者。
里根——22岁,南斯拉夫人,体重201磅,黑发,小胡子,色盲,负责保护其他人格。当危险出现时,他会出来解决。
亚伦——18岁,体重165斤,会打鼓,是唯一一个右撇子,也是唯一一个抽烟的人,很会说话。
汤姆——16岁,金发。他是电子专家,会吹萨克斯。
丹尼——14岁,身材矮小。被继父强奸,她很容易害怕陌生人,尤其是男人。
大卫——8岁,充满痛苦,承受着其他人格的痛苦。
克里斯汀——3岁,聪明的英国小女孩,第一个创造了个性。
克里斯托弗——13岁,克里斯汀的哥哥,会吹口琴。
阿达娜——19岁女孩,负责帮助作家,会写诗,是同性恋。
在后来的治疗中,又发现了14种人格。
比利不同的性格就像不同的个体,年龄、外貌、心智完全不同。在警察谈判的过程中,有一段时间他像教授一样理智冷静,后来哭得像个害怕出生的小女孩;演讲开始时,他有很重的英语口音,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换成了斯拉夫英语。更神奇的是,他偶尔会想出两句听不懂的克罗地亚语和塞尔维亚语,写作时还能灵活运用阿拉伯语。
也许到了这里,你会觉得比利为了逃避犯罪,把自己伪装成了人格分裂的人。但警方后续调查显示,比利从未离开过美国,只受过高中教育,从未学过外语。
警方和医生也发现,比利人格分裂的根源在于继父对他的虐待,以及童年缺乏关爱带来的心理压力。比利十几岁时是个天才,但他父母的离婚导致了他第一次人格分裂——小女孩克里斯汀。她出现在比利3岁的时候。然后在他4岁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糖罐,于是他分了第三个人,格尔森,代替他受罚。后来比利的继父对他进行性侵、虐待甚至活埋,导致他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症的恶化。
他甚至从未学会如何正确地生活。
二十四人格组成比利,但比利本人一开始并没有其他人格的意识。他对这些人格的唯一记忆就是他总是“浪费时间”。记忆中他可能前一秒还在家里,但下一秒睁开眼睛就出现在拥挤的市场里。他对中间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不同的性格会穿插出现,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童年的痛苦经历给比利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样的记忆就像一颗种子,如果不及时介入,它会长大,完全吞噬正常的心灵。
为了治疗这种可怕的疾病,医生们在一个占统治地位的人格“亚瑟”的沟通和配合下,努力治愈了比利的心脏。比利的病情一天天好转,终于出现了一个混合型的人格——“老师”。
“老师”的人格结合了其他人格的所有特征,和医生一起努力。他幽默风趣,多才多艺,完美无缺。
然而好景不长,公众无法容忍一个奸杀的罪犯逃脱法律的惩罚。他们愤怒地抗议比利无罪释放,甚至有人试图暗杀他。
1979年,在帕森斯医院,病情好转的比利受到国务委员和精神卫生局的干涉,被迫转到利马医院,那里像监狱一样被严格控制。那里的医生不相信他有多重人格,就给他做了电击治疗,强迫他服用各种镇静剂。比利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逐渐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愈合的人格“老师”也镇压了外界的压迫,融合的人格再次解体,永远离开了比利。
2014年12月12日,比利独自死在养老院。他59岁。他一生被多重人格困扰,一直未能治愈。
把悲伤分发给不同的自己,
痛苦减半。
比利悲惨的童年经历分裂了如此多的人格。与其有24种性格,不如说比利身体里有“24个活人”来保护比利。每当他遇到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都会有反应。从这24种性格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比利人格分裂的原因——分担他的痛苦、无助和恐惧。
如此多的人格遭受折磨,
而且很少享受。
在《24个比利》的第一页,作者写下了这本书的初衷:
“献给受虐儿童,尤其是那些尚未被发现的……”
基本上每一次人格分裂都是因比利苦难的进化。
如果父母能多一些关心,社会能多一些理解,我相信比利能得到不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