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继续读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昨天,在读了渡边的《小早川怜子的故事》之后,我们和直子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故事?小林绿子会重现吗?
今天,我们一起阅读第7章和第8章的内容,对应第226-295页。
再见,绿子
回到学校的那一周,我又遇到了绿子。绿子说周末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他还说我看起来很失落,所以他让我下课后去酒吧喝一杯。
下午第一次去喝酒,我们聊了很多奇怪的话题。
比如绿子让我陪她去乌拉圭,比如她描述我们前戏的场景,她居然让我把她当成性幻想对象。这个女生的思维真的很不一般。事实上,她是主要发言人。我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不过也奇怪,有了青子,我的生命力又慢慢回来了。
她让我周末陪她,我以为没事,就答应了。
没想到,绿子带我去的地方居然是医院。原来他父亲没有去乌拉圭,而是生病了!脑瘤,跟格林妈妈一样。
我们来到绿子父亲的病房。他话不多,也不好吃。刚做完手术,他经常用嘶哑的声音喊疼,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他身上几乎没有活力。
绿子和她姐姐来医院照顾她父亲。绿子一周来四天,妹妹因为工作忙一周来三天。具体工作很简单,就是照顾爸爸,吃喝耶戈。
绿子坐在床上,把很多琐事一件一件告诉父亲。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爸爸刚回答。
后来绿子把我叫到电视室,对我说:“对不起,我没有向你坦白我父亲的事。但是我爸爸是个老实人,他真的很爱我妈妈。虽然我不应该带你来这个地方,但你能在这里和我多呆一会儿吗?”
我回答她:“我五点前都没事,可以一直陪着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没别的事可做。”
“渡边,如果你不想提那个女人呢?关于你约会的女人。”
“是的,不想提。太复杂,难以解释清楚。”
然后绿子开始了自己的猜测,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我猜你们关系中的对象是别人的妻子。三十二三岁的漂亮富婆穿着皮衣,欧洲名鞋,丝绸内衣,很好色。平日里,你和她都渴望对方的健康,可是到了星期天,她老公在家,不能见你。对吧?”
我笑了笑,说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剧。
午饭时,我和绿子去医院食堂吃饭。老实说,我什么也吃不下。但是绿子吃得津津有味。
绿子看着我说:“不习惯的人都这样。味觉、声音、浊气空气息、患者面部、紧张、焦虑、失望、疼痛、疲劳都会使人的胃收紧,使人食欲不振。但是,如果习惯了,就不会认真对待了。
另外,吃的不好怎么照顾病人?真的,因为我照顾过爷爷,婆婆,妈妈,爸爸,很清楚。万一有事,下顿饭就不想吃了。所以,尽量多吃点,不然就完了。"
我点头理解了她的意思。
“有些亲戚来看望病人,和我一起来这里吃饭,留下一半像你一样。我见自己一直吃,就说:“青子胃口好。我,我吃不下肚子。"
然而,为病人服务的是我。人们只是偶尔会相互同情。尽管如此,大家看到我的饭都吃完了,却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说:“绿子真是好胃口”。真的让人心寒。"
回到病房后,我让绿子自己去附近走走,让空照顾好自己。我就呆在医院里照顾他。
绿子的爸爸很快就睡着了,隔壁病人家以为我是绿子的男朋友,不停的夸绿子,叫我好好珍惜。我只能点头敷衍她。
当绿子的父亲醒来时,他试图和我说话。从他的话里,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想把绿子托付给我。我答应会尽力的。
那一周结束后,五天之后,我接到绿子的电话,说父亲去世了。
绿子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别来参加葬礼,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你。”
我保证。
那个周末,我给直子写了一封关于看望父亲的信,写了我对她的想法。星期天总是让人感到放松,可以做任何事情。
宴会
那一周晚些时候,我不小心在档案柜的玻璃上割伤了手。我流了很多血,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老板为此给了我一个假期。
我觉得有点无聊,就去找永泽谈了。永泽告诉我,他通过了外交部的考试,在国内学习了一年,然后被派往国外。他第一次约我见他女朋友,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作为庆祝。
这让我想起以前和直子木月约会的时候。
之前和初美接触过。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气质高贵,博学多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暗恋永泽。他们在一起三年了,都知道永泽沾花惹草的事,但也视而不见。
这次,永泽选择了一家非常高级的法国餐厅。永泽说了名字后,我们被领到里面的贵宾室。永泽穿的是很贵的灰色西装,我穿的是很普通的海蓝色运动夹克。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楚梅来了。她小心翼翼地化妆,戴着金耳环,穿着漂亮的深蓝色连衣裙和优雅的红色包头鞋。
我们都选择了配菜和汤。永泽主菜是鸭肉,我和初美叫鲈鱼。饭菜端上来很慢,所以我们边喝边聊。
永泽谈外交部考试,第一美女话题离不开介绍女朋友。
但说实话,初美介绍的女生和我不在一个世界,我享受不到。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我和永泽在外面勾搭的话题。我觉得永泽可能是故意把话题引向它的。他只是想激怒楚梅,好让他有借口和她分手。
结果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很尴尬。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餐结束。永泽说要送楚梅回去,楚梅拒绝了。
初美想让我陪她,我们就去了一个小酒吧。
初美
出租车上,初美双臂交叉,靠着座位一角闭上了眼睛。小金耳环随着车身的摇摆而闪闪发光。
她的深蓝色连衣裙似乎是专门为配合车厢的黑暗而制作的。的确,初美有着不同于其他女生的魅力,有着令人震撼的气质。
然而,我和永泽救不了她。
就像我认识的很多朋友一样,初美到了人生的某个阶段,突然走上了自己的人生。在永泽去了德国两年后,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两年后割腕自杀。
是永泽告诉我她的死讯的。他给我写信:“初美的死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消失了,甚至我觉得是一件痛苦又尴尬的事情。”我撕掉了他的信,再也没给他写过信。
那天我和楚梅在小酒吧喝了几杯,然后她建议打乒乓球。
木月死的那天起我就没打过乒乓球了。没想到的是,楚梅踢球还挺有技术的。因为我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所以击球不容易,所以两场比赛她都赢了。
她看球道的时候眼神特别专注,击球时的力道均匀正确。
她把梳得恰到好处的头发转到脑后,亮闪闪地戴着金耳环,一双船形的鞋子准确地站在位置上,纤细纤细的玉指压住桌垫,然后把球打出去——看到她的这副表情和行为让人觉得在这个肮脏的台球室里,她的位置却成了一个豪华社交场所的角落。
第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难得而宝贵的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拖到了更高的层次。
第三局结束——当然是她连赢三局——我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我们就此打住。
楚美怡又邀请我去她宿舍帮我包扎手。我几次拒绝都没有成功,就去了。她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很完美。
“渡边君,你觉得,我和永泽的关系怎么样?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会和他分道扬镳,找一个更真实的人幸福地生活。再怎么善意的看待,都不可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幸福。
再说他进了外交部,在国内读了一年,然后出国了?你呢?一直在等?那个人不知道该和谁结婚。"
楚梅说这些她都懂,但是爱情让她想停下来。她还抱着永泽会还浪子的幻想,不会听我说什么,只想默默等待。
二十岁
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半了。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生活过得很快。再过两个星期天我就20岁了。我歪倒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日历,黯然神伤。
星期天早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伏在书桌上给直子写信。
首先,我在唱片店工作的时候在手上写了一个很深的口子。我写了我对永泽和初美通过外交部考试的祝贺。我告诉直子这是一家什么样的餐馆,她点了什么样的食物。我还跟她说,虽然菜不一般,但是吃饭的气氛很尴尬等等。
写和初美去台球室的时候,想起了木月。我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写了。我觉得应该写。
“我清楚的记得木月死的那天,他打最后一个球的时候。这实际上是一个很难反弹的球。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成功了。
但是,这一击100%准确,白球和红球在绿油油的毡垫上悄无声息的轻轻碰撞,成为他最后的得分,大概是巧合吧。
感动的打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从那以后,我将近两年半没有打过乒乓球。
然而和初美打乒乓球的那个晚上,直到第一局才想起木月。木月死后,我一直以为打乒乓球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没想到,第一局结束后在店里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百事可乐才想起木月,因为我和他经常去的台球室也有一台百事可乐自动售货机,我们经常用买可乐的钱来打赌。
打乒乓球的时候没有想到木月,让我觉得好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然而,当我晚上回到宿舍时,我开始这样想:
两年半过去了,他还是17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我的记忆中已经褪色,他的去世所带来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依然历历在目,有的甚至比当时还要历历在目。
我快20岁了,16、17岁和木月分享的一些东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怎么长的叹息也无法表达的更准确,但我想只有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和我想表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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