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与汉字文化圈

“汉字文化圈”

汉字文化圈,又称“东亚文化圈”或“儒家文化圈”,是指东亚和东南亚特定的文化区域,在历史上受到中国政治和中国文化的影响,过去使用或现在仍使用汉字。其中,各民族长期使用文言文作为书面语。具体来说,主要指中国及周边国家或被中国皇帝册封的民族。中国周边的这些国家或民族以文言文为传播媒介,介绍中国历代的民族制度和政治思想,发展相似的文化和价值观。政治上,上述国家或民族相对独立于中国。汉字文化圈所覆盖的地区与现代地域分化所指的东亚地区有很大的重叠,包括中国、越南、朝鲜半岛、日本等。

现代汉字文化圈的惨淡与新生

1840年鸦片战争失败后,中国向心力减弱,朝贡体系下的国家开始怀疑汉字的文化地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摆脱文化滞后的标志,他们开始采取废除汉字的政策。

17世纪,法国传教士亚历山大·德罗斯为越南人设计的国语汉字被后来的法国殖民当局在学校里广泛推广。虽然当时没有完全普及,但在20世纪中后期逐渐取代了传统的儒教和南文字,成为越南的官方文字。所以20世纪下半叶以后,除了老年人和一些专家,很少有人懂汉字。韩国的义务教育大约有900个汉字。而朝鲜王朝第四代王世宗创造的朝鲜语文字谚语,使用范围较广,报纸上的汉字使用频率也不高,一般只是为了避免歧义词。

随着台湾和中国大陆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欧共体建立的启示,建立东亚共同体的呼声逐渐高涨,汉字作为国际文字在东亚的重要性将被重新评估。此外,近年来,有建议呼吁东亚国家在原汉字文化圈的所有国家和地区统一使用《康熙字典》标准汉字。那些曾经属于汉字文化圈的国家,在近代失去了汉字,逐渐意识到汉字的重要性。他们发现汉字可以使不同语言的人用文字交流,这与形声字是兼容的。它们不仅可以保存自己独特的民族语言,还可以通过汉字表达自己的意思,使不同的人相互交流。汉字复兴的呼声也开始被提倡。

东亚国家汉字的废除和复兴

一、日本

1.普通话改革

从影响现代日本人的角度来看,二战后的官话改革是所有汉字政策中影响最大的政策之一。这项改革是基于一种源于占领时期的观点,即“是时候重新审视日本传统了”。1946年4月,志贺直哉在《改革》杂志上发表《国语问题》,提出废除日语,采用“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法语。同年11月12日,《读卖新闻》发表了题为《废汉字》的社论。同年3月,盟军最高司令部邀请的第一批美国教育使节于3月31日公布了第一批美国教育使节的报告。本报告指出了在学校教育中使用汉字的缺点和使用罗马字符的便利性。这次改革的结果是制定了“何时使用汉字”和现代假名的使用规则。为了彻底废除汉字,1946年,内阁公布了完全废除汉字之前可以使用的汉字清单。“使用汉字时”是指其中包含的1850个汉字。本表不包括使用频率较低的汉字,定义了公文、媒体中应使用的汉字范围。时至今日,随着“使用汉字时列表”的出现,汉字和假名“混淆书写”的普遍问题也随之产生。根据这个表,用汉字写不出来的字可以用汉字代替;现实中有人用假名代替汉字,继续用这种方式使用原词汇,这就是所谓“乱写”现象的由来。为了顺利过渡到使用中的汉字,1956年7月5日,国家语言文字审查委员会决定,对超出使用中汉字表规定范围的汉语词汇中的汉字进行书写和替换。

2.批评使用中的汉字

旨在彻底废除汉字的“当用汉字”屡遭诟病。自1958年以来,在《声音》杂志连载的《我的国语教室》中,福田恒村指出“目前显然不可能限制汉字”。由于全国语言审议委员会大部分由音韵学家占据,大会由每次选举产生的相同成员组成;在1961年的会议上,曾发生过反对谯周艺声、盐田梁平、鱼野静宜、山大安得平等改革的人士退席的事件。1962年,国家语言文字审查委员会委员福田吉田指出,“国家语言的官方规则是汉字和假名的混合符号。在此前提下,国家语言文字审查委员会将对《国家语言文字的改进》进行审查,并提出以此为审查前提。1956年,国语检讨委员会主席森胡臣先生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汉字和假名的混记是检讨的前提。完全废除汉字就不考虑了。”

3.关于历史的辩论

自幕布结束以来,汉字作为日本的一种记法,其使用的对错一直是讨论的对象。批评使用汉字的依据是:汉字太多,发音和书写都很难记住。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使用罗马文字,汉字与世界隔绝。打字机和电脑出现后,有人从机械化角度批评:因为汉字数量庞大,文字处理器和电脑处理时间长。与仅使用假名或罗马字符的文档相比,混合使用中文和假名的文档必须经过所谓的“假名-中文转换”,这就失去了效率。

这些原因也导致了以下主张,即减少汉字的使用或全部废除汉字并停止使用,有利于国家利益。1866年,前岛康介向当时在位的德川庆喜将军提出了一份题为《关于废除汉字的讨论》的报告和建议,被世人视为废除汉字的先驱。他提出了“汉字习得过程低效,应予废除”的观点。

总的来说,日本一直存在废除汉字的运动,但日语中的汉字从未间断过。至于汉字在日本的未来,我想引用一位学者的话,他认为汉字在日本不会消失。最重要的原因是:“汉字在日本有1600多年的历史,日本重要的经典和文物都是用汉字记录的。弃汉字意味着断代,意味着日本人与他的传统文化隔绝。除此之外,汉字与儒家、忠义爱国有关,废除汉字可以动摇日本的国体。皇帝的名字和祖先的名字都是用汉字写的。废除汉字就是忘祖。”

2.韩国

在对待汉字的态度上,以下是金日成的看法:“没必要用汉字。但是中国、日本、韩国都是用汉字的,所以学汉字很有必要。”基于金日成的观点,自194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就被废除的汉字教育,在1968年作为“中国教育”被纳入高中课程。在朝鲜,报纸一般用专门的谚语,而汉字根本不用。汉字一般用来记与中国有关的人名和地名。此外,毛泽东赠送给金正日的中国诗歌使用了mainland China使用的简体字。1948年废除汉字后,韩文代汉字运动逐渐开始,但在1960年结束。

三个韩国

二战后,韩国也经历了“废汉字、废专谚”的局面。甚至出现过主张继续使用汉字的大学教授被迫辞职的事件。然而,1990年后,主张恢复汉字的呼声逐渐高涨。1998年,全国汉字教育促进会成立,其领导人是李和朴正熙时代的陆军参谋长。以下是韩国“全国汉字教育促进联合会”的主张:

1.汉字是东亚的通用语言。

2.韩语要像日语一样用汉字。

3.小学必须进行汉字义务教育。

韩国国防部长李在天主张陆军士官学校的学生应该接受汉字和中文教育。2004年,李突然去世,而这个计划也搁浅了。2005年颁布了《普通话基本法》,括号内的公文用字仅限于根据总统令的决定执行。2009年2月,在“韩中战争”还没有停止很久的韩国,20位前总理联名上书青瓦台,呼吁李明博政府加强汉字教育,并提议从小学开始正式开设汉字教育课程。在此之前,汉字教育可以由各个学校决定。虽然是作为课外课程实施的,但在首尔特殊城市江南区,是由区教育厅牵头,区内小学强制进行汉字教育。虽然有小朋友称赞“同音异义可以明确区分”的观点,但韩国文字学会认为“韩文是可以向世界夸耀的科学文字”,“汉字是特权阶级的反民主文字”,“没有韩国国民认为专门使用韩文不方便”,反对汉字教育。

韩国政府对实施汉字教育没有明确的立场,也就是说,汉字复兴不是政治问题,只是民众的个人问题。所以小学的汉字教育是由各个学校的校长自行决定的。然而,对汉字教育一无所知的校长有时会利用他们的自由支配时间进行计算机或跆拳道教育。同时,懂汉字教育的校长利用市售教材进行汉字教育。所以韩国国民的汉字能力会因学校背景不同而有不同程度的差异。基于这样的背景,在教育前沿工作的教职员工,正好成长在汉字教育最少的时代,所以汉字复兴将面临更大的困难。在韩国大学,根据本科院校的不同,要求在取得毕业资格前考汉字的情况很多,合格学生的要求也因学校而异。大多数情况下,通过考试所需的汉字数量从二级到三级不等。目前韩国的混合汉字日常出版物除了文言文相关的书籍外,大多局限于法律书。

4越南

法国传教士设计的罗马文字在19世纪开始普及。1919年,科举被废除,汉字逐渐被废除。1945年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后,北方教育中的汉字教学不复存在;1975年之前,“中国文科”一直留在南越的中等教育中。

近代越南要求恢复汉字的运动很少。但是由于越南的古典书籍都是用汉字和南文记载的,所以有一种呼声要求在高中文科选修课中增加汉字和汉语。胡志明市国立大学的语言学教授高春浩曾经说过:“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在越南语中使用罗马字符是不恰当的,抛弃汉字和南文是文化的损失”。2005年7月,越南国家主席陈德良访华时说:“我们认为拉丁文字有一定的便利性,但同时也显示出越来越多的弊端。19世纪以前,我们的文学越来越不为年轻一代所理解,认为越南年轻人学习和理解汉字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在经历了弃汉字、发展拼音的时期后,2009年,数十位越南学者联名上书教育部,建议在中小学实行义务汉字教育,并应更加重视汉字教育。

汉字在越南被重新强调的原因之一是经济发展的需要。据统计,汉字文化圈面积占越南对外投资的40%,中国大陆是越南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汉字传入之前,越南没有文字,所以越南文明从一开始就是用汉字记录的。如果废除汉字,就等于否定了以前民族的一切文化成就。

总之,汉字影响力的变化,与中国国力的兴衰密不可分,这是不言而喻的。想当年,中国上国,领九州,拜贡;珍惜一次,鸦片吴佳,两败俱伤,国威不再,国色已尽;放眼当下,改革开放,经济腾飞,国力增强,文化崛起。这一切都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国家强大了,文化才能被尊重,才有出口权,否则只能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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