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斯】战锤40k官方小说《卡迪斯大清洗》（黑暗教堂.完）

邪恶的一天小镇建筑！(原文在后面感兴趣的人可以去江江)

菲佩尔和他的战士们昂首冲向楼梯，脚步声在石阶上回荡了很长时间。

博瑞亚斯紧跟在他们后面，但他脚步更加坚定，就在他跨出楼梯的第一步时楼上就传来了雷鸣般的吼声与交火声。博瑞亚斯身边的三名星际战士立即端平了武器，若情况必要他们也将介入战场。目前从通讯频道传来的声音来看，皮佩尔已经控制了战局，他的开火声与投掷手雷的回音在整个尖塔处传播。

       几分钟过后顶层的火光仍在持续，博瑞亚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爆弹枪，强行抑制了冲上楼支援皮佩尔的想法。军士曾经对他承诺自己将清扫顶层的兽人，按理说自己不该插手，他也必须留给军士一个机会去磨砺自身，而且以星际战士的躯体在负隅顽抗的兽人中生存下来也并非难事。突然一声最后的枪响传出打断了牧师的思绪，上层突然陷入一片寂静，牧师通过他的外部扬声器给小队下达了命令：

        “你们立即返回中殿和那边的兄弟们汇合。我很快就会赶回来集合，切记一定要立即在那组织防线。”

        在三名黑暗天使遵循命令下楼的同时博瑞亚斯快速摸上了台阶，他沿着楼梯到达了尖塔的中央处。兽人的尸体在此堆积如山，数量至少两打之多，这远超出了博瑞亚斯的预期。皮佩尔盔甲上深深的沟壑也显示了那些愤怒兽人并未选择坐以待毙，军士正手握动力剑徘徊在这间昏暗的房间，他正将所有带头的尸体一一斩首。遭遇兽人后必须用这种方式来清理尸体，哪怕这些野兽受到了能使人类致死的撕裂伤但他们还是有机会复原，甚至连他们意外落进地里的四肢都有可能重新长成一个新的兽人从土里钻出。

       一架梯子直通天花板上的活板门，从中透露出了一丝黎明的曙光。博瑞亚斯怀疑地看了一眼被打开的地方，皮佩尔一定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顶层的敌人已经被扫清，牧师兄弟，”军士说道，“没有任何兽人生还。”

       “太好了，把你的小队派到其他地方协同防御。而你现在，跟着我。”

        博瑞亚斯爬出了活板门来到了尖塔的屋顶，在整座教堂的制高点他可以俯瞰整个卡迪斯港，他可以看清所有通往左边幕墙和后边港口的道路，被兽人焚烧的建筑与野火都被尽收眼底。眼前的景象透露出来那些兽人奇怪而又专一的目的，博雅瑞思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看见兽人在城里大肆抢劫得景象，他们反而直捣发电厂摧毁了维持码头运转的心脏。

        关于为什么这些兽人如此反常的直接去夺取港口的控制权，博雅瑞思想不明白。和那些兽人固守教堂的举动一样，在完全不清楚兽人的的动机摸不准他们的下一步动作的情况下，他久违的觉得烦躁。

        牧师的思绪被身后阶梯处传来的皮佩尔的脚踏声所打断，博瑞亚斯随即走到了塔顶的边缘，直到他碰到了一旁齐腰的围栏。边上树立着沉默的石刻雕像，他们背负天使的翅膀，手握长剑平静地凝视下方的乱象。

      “现在教堂属于我们了，牧师兄弟。”皮佩尔宣布，接着他站到了博瑞亚斯身旁望向下方的中央广场。皮佩尔可以看到广场两侧都出现了交火情况，但一边的枪声突然戛然而止。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你的贡献，军士兄弟。”博瑞亚斯谈谈地说，他把头转向皮佩尔，“这里对于赫曼与他的破坏者小队而言会是一个很好的火力覆盖点。”

       “确实如此，不过纳曼军士和他的狙击手也可以镇守在这里。”

        “纳曼？纳曼实在过于轻率，他甚至会采取一些异想天开的荒唐行动。这对于一个要长期坚守在此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理想特征，他也不能给他手下的队员做出良好榜样。不，我会联系赫曼军士告诉他教堂已经清理完毕让他赶来驻防。”

        “你觉得大批兽人会尝试再一次进攻这里吗？”

        博雅瑞思考虑了一下，随着天边逐渐升起的太阳，他甚至能看到西边通道与建筑旁发生的巷战，敌人们已经做好了报团推进的准备。

       “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认为那些兽人还会有欲望来进攻这所处在我们保护下的教堂。那些绿色异种不会理解这座建筑是我们的精神寄托，但他们似乎明白这里对于这场战争而言的战略意义。”

       “那些绿色异种一进城就率先进攻了这里，牧师兄弟。”皮佩尔质疑说。

       “这只是巧合，军士兄弟。”博瑞亚斯说着便指出了兽人一次的进攻路线，“教堂位于城市的主干道汇聚地。我们选择防守教堂，这必然会引来兽人的进攻。那些兽人大多头脑简单，军士兄弟。这些家伙无论打到哪，都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去那边找点乐子，难道我们还得因为这些兽人的习性转而去防守农贸市场和鱼贩们的摊位吗？”

       “请问您的防守计划是什么，牧师兄弟？”皮佩尔也反问道，他离开了墙边转而去思考其他基于教堂的战术。

        “看看那已经被我们封闭的地下墓穴，这对我们的人防守中殿与大厅降低了很大难度。如果我们能将兽人牵制在门外并阻止他们重新回到上层，小队之间的任务会变得更加轻松。现在必须搭建足够的路障并搭建防线，那些心急的绿色异种可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

       “那些兽人到目前为止的所展示的战术都透露出了一丝狡猾，我们一开始根本没预料到他们居然会从下水道突入地下墓穴绕过我们的防线。我们真的不再预料下他们用其他方式到达高层的可能性吗？没准他们也有与我们一样的跳包部队？或者他们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办法来规避我们的地面防御摸到高层去。”

        “你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在配置了一个破坏者小队后我会再调配一名侦察兵，这足够他们在情况变得不妙之前及时转移了。”

       两人接着在塔顶踱步，看着教堂上碎裂的瓦砾陷入了沉思。作为主檐的屋顶有着一百米的长度，每块边缘被几个塔尖所分割。在远方，教堂的后墙，阁楼和它的下层结构坐落链接在一起，上方依稀能分辨出被钉上了几处冒烟的弹孔。那边的屋顶离他们所在的矩形塔顶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

       “就像你说的一样，牧师兄弟。”皮佩尔想到什么，“在这里战斗小组可以游刃有余的转移并应对来自各个方向的威胁。”

       博瑞亚斯再次扫视了一眼西边，他想知道剩下的小组在码头那是什么情况，他们在哪里才能牵制兽人主力，现在只有这些战士可以牵制敌人的脚步不让大量的兽人涌入到城市中心。他们正在确保码头安全与其他发电厂的防御，兽人已经把人类分成了两块：一部分被留在了码头，剩下的则分散在西部的居民商业区以及北部的教堂处，关键的是现在两支队伍无法汇合。现在博瑞亚斯只是领导着他的星际战士与动员兵拿下了教堂，这仅仅是计划的第一部分而且他们遇到的兽人群落规模已经算是聚集少的。

        这本是合理的策略，但它的执行需要靠大导师贝利亚把兽人牵制在码头。最近局部地区还出现了奇怪的异常气象，这应该也是那些兽人造物搞出来的影响，拜他们所赐长距离通讯变得愈发模糊，甚至到了无法联络的地步，但博瑞亚斯仍相信贝利亚成功完成了他的计划。

      “我们得返回和其他人汇合了，牧师兄弟。”军士迈向了阶梯，“还有很多目标等着我们去完成。”

       “为你今天取得的成就骄傲吧。”博瑞亚斯也跟着皮佩尔走向楼梯的最上阶。

       “我会的，牧师兄弟。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祝福。”

        博瑞亚斯徘徊了一会儿，他在思索那些兽人是否已经得知了星际战士重新占领教堂的消息。牧师解开了头盔的密封处，将它脱了下来，接着大口呼吸着皮斯奇纳上的新鲜空气将它们灌进肺里。海风中夹杂的盐味与兽人尸体下溢出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的视线落到了墙中的守护天使像上，它的左翼已经在战斗中被摧毁，弹孔遍布了表面。被打断的翅膀落在了屋顶上，上面的羽毛本来雕刻得错综复杂，任谁看都不失为一件艺术品。博瑞亚斯把爆弹手枪插回腰带，弯腰捡起了那块翅膀，用手指把它翻了个面。牧师从背包下方的口袋里摸出两块本是用来在战斗中填补动力甲的树脂板，他将树脂揉捏成团，仔细的将断掉的翅膀粘回原位，把多余的树脂扔出了栏杆。虽然填补的比较粗糙，但仍能凑合着看。牧师暗想着当把那些兽人全赶出皮斯奇纳后，自己一定要雇些人将这里仔细清扫一遍，并让工匠修复这些装饰。

       尽管现在卡迪斯港正被熊熊的大火所覆盖，教堂的剩余部分全部沦为废墟，现在这些都不重要。至少自己所处的地方仍然带有那份庄严的肃穆，夺下的战地正逐步恢复秩序，难道成为牧师就得无视这份美好让它们全部消逝吗？

        博瑞亚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转过头去加入了自己的队伍。

       举目间已经没有任何完整的窗子，楼层里的每寸地都沾满了灰尘与碎屑。教堂上悬挂的灯具全部摔落，它们中的大部分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祭坛也被打翻在地，从上面拆下来的木头与石料都被用于建造路障。在主殿和画廊下方的圣地已经被爆炸破坏了入口，碎石死死地挡住了通往上方的门。

      在主厅的上方，一尊雕像矗立在那，其高度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四倍，它的眼睛依然闪烁着精光。雕像身披长袍，将面容隐于其内，一柄碎剑握在斑驳的手套中，它在基座上的角度也已经朝外倾斜，长袍的褶皱在交火的波及下裂开，光洁的大理石上被血肉与硝烟染满。这只是教堂在被兽人占领期间留下的痕迹之一，那些绿色异种认为人类的艺术品不合自己的胃口，转而用红油漆给所及范围内的石像都抹上了野蛮的字符，那座雕像仅是损毁实属万幸。

       博瑞亚斯在这场战争中为了那些落单的幸存者不留余力，五天前兽人突袭教堂时他就已经在为夺回这所奉神之所而战。这期间几乎没有补给的时间，更不用提睡觉，他全靠身上厚重的动力甲来为他提供给养与精神支柱，牧师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已经因疲劳而逐渐衰落。战损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类肌肉的纤维质，尤其是右手被赫菲斯托斯翻新过的地方，他若是继续高强度作战肘部护甲很快就会迸裂。头盔里的空气变得愈发苦涩，看起来过滤系统也该做些清理。来自博瑞亚斯自身分泌的肾上腺素与动力甲供给的兴奋剂填充着牧师的静脉，在他体内额外植入的器官正超负荷运转把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顺带把那些不纯的血液一起稀释，在这个过程中牧师感觉里面隐隐作痛。

        尽管现在身躯有着众多不便，博瑞亚斯的意志和信仰依然如往常一样坚定。他扫视着已经化为废墟的门道与窗口，目光紧盯着教堂的西侧来警惕下一波的兽人来袭。接着星里际战士们决定清理尸体把他们摞在一块，他们希望这样做可以起到威慑作用来减缓那些兽人的突击，大批的苍蝇盘旋在那些浑身血污的臃肿尸体上。

       弹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存量告急，但这也不再是个问题了：贝利亚大导师派来了码头的小队，他们带来了供给与最新战报。连长把那些兽人限制在了东南方的船坞，那里本是给卡迪斯港提供能源的地方；在局势稳定后他给博瑞亚斯送来尽可能多的援军。牧师清楚就算在兽人阵线被破坏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再保住教堂数小时，除非整个黑暗天使三连能再次联合起来。

       “你觉得那些兽人能理解他们现在的处境吗，牧师兄弟？”安德尔军士问，他的特设小队直属第三连，说话间便从长廊旁架用桌椅设的掩体后方钻出。

       “也许吧，但我觉得不太可能，军士兄弟。”博瑞亚斯回复，“我不认为以兽人的审时度势的眼光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一声碎屑掉落的叽嘎声传来，这引起了所有星际战士的注意，他们把武器对准了西边的大门与玻璃。杂音很快被一声响亮的咆哮所覆盖，一大群绿色皮肤的兽人压进了这栋建筑，他们穿过街区打破大门，更多的兽人还弯腰挤在窗台处准备向前冲锋。

         兽人愤怒的战吼遇上了黑暗天使们震如惊雷的开火声，博瑞亚斯拿着爆弹手枪朝着一群从左侧向他奔来的异形开火。又一波绿潮在他右边爆发，走道那边更是有难以计数的兽人在前进，绿潮占满眼帘的感觉令人震惊。此时战场上两方已经展开了交火：有时兽人逼着星际战士后撤；但还好更多情况下兽人们在找到下脚处之前就已经被爆弹轰成碎块。胜利已经近在咫尺，牧师确定这些就是附近最后的兽人残党。

        随着更多的兽人冲进大厅，博瑞亚斯只得不间断地开火，每一发爆弹都找准了目标，很快他的弹夹里就空空如也。在迅速换弹的同时他也怀疑起了这些兽人可能会颠覆自己的猜想，他本以为大量的兽人正和他们的领主一起在码头位置进攻，可现在看起来兽人们竟然在城市中心补足了自己部队的数量。

       经管在黑暗天使的爆弹和喷火器的压制下损失惨重，这些兽人仍然通过了设置的路障。异形和星际战士在碎裂的木块与瓦砾间打作一团，混乱中博瑞亚斯被一把发着刺耳噪声的链锯斧击中，对方准确打中了他的脑袋，头盔在巨大的冲击下应声碎裂，皮肤也裂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涓涓地流下。兽人后退一步同时舔了舔沾在斧尖上的体液，接着再度对牧师发出一声咆哮。博瑞亚斯用牧师手杖挡住了兽人的下一斧并抬手一枪命中他的内脏，血花与肠子在破洞炸开，异形瘫倒在了血泊中。牧师再次冲进了兽人群里，抄起手杖挥向了一个异形的后脑勺，干净利落地砸碎了头骨。

       一发火箭弹命中了牧师的胸口，将他击倒在地。身上的瓦砾在牧师抬起脚准备保持平衡时掉落，积压在了他倒下时砸出的洞里。同时右侧装甲也已经扭曲，博瑞亚斯只得从里面将右手抽出，他诅咒肘部作出的本能反应，这让他的整只手臂拍在了地板上。在博瑞亚斯准备撤退时一旁兽人的鞋子和刀尖如雨点般落下，他的速度被那条无用的手臂给拖累了，尤其是在大脑遭到撞击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已经开始模糊。

         博瑞亚斯用尽全力地反抗，且成功放倒了三个兽人，这些异形的腿骨被打得稀碎。随着惯性他把自己推向右侧，用左手紧握的手杖去迎击兽人。突然侧边一刀坎在了牧师的的左手腕，它打碎了动力甲径直切进了里面的骨头。博瑞亚斯的手臂突然一整痉挛，这迫使他丢下了手杖，闪着亮光的双头鹰就这样隐没在了兽人的双脚下。

       皮佩尔在片刻后赶来，他的动力剑上充斥着湛蓝的能量光。军士渴望着剁下那些异形的脖颈与四肢，他已经切碎了半打挡在他面前企图阻止他救援牧师的兽人。随着几声沉重的喘息，博瑞亚斯已经能半直立的支撑起来，他不得不抓住皮佩尔的背包来借力。牧师的右手正无力地朝一边歪去，手心里却紧拽着手枪，他摆动着整个身体作为武器朝兽人撞去，顺带打空了手枪里的最后三发爆弹。

      皮佩尔的另外两个小队拿着爆弹手枪与战术匕首加入了战局，他们一直把兽人逼退到了门道。博瑞亚斯降低了朝右侧能源的输出功率，此时他的右手彻底疲软地塌了下来，牧师用眼睛扫视着地板期望发现自己牧师手杖的踪影，但是茫茫多的碎屑之中没有留下有关手杖的任何痕迹。

       博瑞亚斯和他的同伴在兽人的压制下被迫朝着大厅内的雕像缓慢撤退，另一阵枪林弹雨吞没了他们。皮佩尔失足摔落，幸运的是爆炸正好溅到了他脖子的护甲上。在博瑞亚斯弯腰拾取军士丢落的剑时一枚手榴弹滚到了他的脚边，爆炸把星际战士抛向了雕像的底座，动力剑则朝着反方向向对面飞去。在浓烟与混乱之中，博瑞亚斯发现自己与其他人断了联络，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一只无用的断臂和一把没子弹的武器。

       大厅的尽头一串等离子爆炸产生的火焰准确切断了兽人的队伍，那些绿色异种的躯体已然被点燃成为了冒着烈焰的火球。乘着这一刻别人都分神的机会，博瑞亚斯挪到了基座后方开始分析目前的局势。

      安德拉尔和他的小队正处在长廊下方，街区上也不再有兽人涌入教堂，刚刚那些出现的兽人看起来真的是最后一波，还有一部分兽人正在残骸与瓦砾间同星际战士交火。在他的右侧，博瑞亚斯观察到了一小群人正在鬼祟地接近，看起来他们期望包围自己。最吸引目光的是这些人手里散发着蔚蓝微光的能量武器，看起来就是皮佩尔前几天在地下墓穴的兽人中带回来的那几把。

        牧师本能地朝兽人迈了一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停止动作，毕竟星际战士也无法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制服如此多的兽人，他现在手上能称之为武器的只有一把废弃的短刀和空膛的爆弹枪。目前的挣扎都只是徒劳，他把目光投向了眼前巨大的雕像，在石刻黑暗天使像与墙壁间只有一段很小的间隔。博瑞亚斯把自己推到间隙中，用尚完好的左手与腿往前挪动了几米。

        博瑞亚斯把肩膀抵在墙上，他屈膝抬脚，将它们搭在了雕像的背面。牧师将所有力量聚集在腿部，使出全身气力将自己推进去，在他疲惫地挪动每块肌肉时浓稠的豆大汗珠都会从他眉间流下。由于动力甲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了推倒雕像上，由橙转红的警示灯在上面不停闪烁。

        随着雕像底座的破坏，裂纹产生的巨大响声充斥了大厅，但在摇摆了一阵后雕像又固定回了原位。

         “荣耀归于莱昂•庄森！”博瑞亚斯咆哮间再次屏住全力推向雕像。

          起初只是再度产生摇摆，可最后却夹杂着呼啸的狂风，雕像终于在牧师努力下倒塌。神皇在上，它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些绿色异种头上，扭曲的异教徒在满天的尘埃下被埋葬，被压成碎片后兽人们绝无可能生还。在确定了眼前反抗力量全部消失后，牧师瘫倒在地板上，脑袋在砸到基座前撞到了墙。

      随着耳朵里传来的耳鸣和近乎半盲的视线，博瑞亚斯用脚支撑着爬了起来。他扶着基座的边缘稳住身形，整个大厅已经化为废墟，博瑞亚斯就这样看着自己一手造出的结果。在这些遗骸下面有数不清的残肢，一旁还有些兽人爬走时流下的血迹。扎米尔的火喷噼啪作响，猛烈的火舌吞噬了那些幸存的兽人，随着兽人的惨叫声逐渐停止，沉默降临到了他们之间。

        “所有的异形都已经被净化，牧师兄弟。”安德拉尔的声音静静地从通讯频道内传出。

        博瑞亚斯扫视了一圈教堂的中殿，大量绿皮的尸体堆积在此，雕像破碎的脑袋压在一具兽人尸体上。在他的脑海里并没有看见破碎的窗户，烧糊的挂毯和已经碳化的木料。牧师认为教堂还是和以前一样，蜡烛与灯笼的温暖亮光照亮了空间，黑暗天使和奴工们庄严的祷告充斥于耳。讲师与精致的桌子还在这被战火摧毁的地板上，抄写员们在此誊写圣典里的重要篇章，再次展现神皇与狮王的智慧。

         有时候你想在毁灭的边缘保存些珍视的事物，以便在废墟中重新修复，这就是黑暗天使们在经历的一切。

         “赞美狮王为吾等留下的坚毅意志。”博瑞亚斯楠楠地说。

         在塔顶，博瑞亚斯可以看见东面部队沿着克斯山脊造出的浓浓黑烟与满天尘土。在西部和北部，围绕着港口的恶斗还在持续，那些兽人已经推进到了发电厂周围。

        “时不我待，博瑞亚斯兄弟。”

        牧师转过身看见大导师贝利亚正大步地朝自己走来，对方已经全副武装，其背后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代表死翼的长袍在他绿色的动力甲上垂下。袍子下方盔甲的划痕是贝利亚与兽人领主交手的证据，博瑞亚斯甚至无法猜测他是否受过伤。

       “这对黑暗天使而言是一场伟大的胜利，”军队指挥官断言道，“目前的情报显示我们的敌人是一个名为碎骨者的兽人领主，他就，阿米基顿行星上最恶名昭著的野兽。杀死那只怪兽会为我们带来无法估量的荣誉。”

       “没错，连长兄弟，”博瑞亚斯回答，“我已经列了一份战斗兄弟的名单，当我们被加入圣典后可以把它交给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里面包含了生者和那些逝去的兄弟。”

      “我希望在解决了这里的事端前更多的名字会被加进这本名册，”贝利亚开口说，“这些兽人在东面登陆，我们的军队选择防守克斯山脊来阻止那些兽人援军抵达城市，但这也只能预防，而且我很难想象卡迪斯港附近的兽人残党会造成什么威胁。”

       “我们需要进攻他们的登陆点吗，连长兄弟？”

        贝利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博瑞亚斯，在他下一次开口时夹杂了一些独特的幽默感。

     “你这是请求去参与突袭？到时候你还能和以往一样强大吗，恐怕你的动力甲和身躯应该先被治愈再谈及这些，就和我一样。但我会考虑的，如今那些兽人登陆点可是飘忽不定。我们发现那些异种在任何地方等着我们，也许在经历了轨道轰炸后他们的数量已经不足了。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把兽人赶出位于码头的轨道激光防御仓，虽然他们可能并不会使用那些武器，但我还是不想抱着风险让它继续落在兽人的手里。”

        “你认为碎骨者会在占领城市后优先夺取那些激光武器吗，连长兄弟？”

        “可能性很低，但并不是没有。他们要会使用那些武器的话我们就不得不交出星球轨道的绝对控制权，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很难阻止乘飞船侵略的兽人。我很确定那些兽人飞船就停留在现实某一处，尽管我们并没有检测到。只有在夺回了防御仓后，那座堪比兵工厂的武器才会在我的命令下加强对于轨道上方的火力压制。”

      “您想在圣典上用新的记号来表现我们在这里取得的胜利吗？”

       贝利亚转向窗户在固甲玻璃后凝视着东方。

      “非常好，在合并了黑暗天使三连和皮斯奇纳的防卫军后，那些兽人残留在城市的余孽会被我们粉碎。我会让侦察兵和掠夺者去搜索并清理城市外的兽人，在异教徒与异端组成的炼狱中...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将扫清最后的污秽。”

（目前进度，57/410，下一篇：纳曼之章 砍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