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在我们这个时代里面,你要认真的讨论艺术的问题,你不回到艺术的框架里面去谈是不可以的。今天我就是帮助大家把关系理顺清楚,在我的演讲过程当中,大家可以在我的演讲过程进行提问。
现在我们要经常回顾,为什么是艺术做我们,而不是我们做艺术呢?20世纪艺术哲学的主线,我认为是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一条。今天的讨论里我要紧扣下面两个问题来说,一个是我们说的艺术这个词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第二个,这个被我们重新界定的艺术还能做什么,才能使它配得上称自己是艺术。我们讨论艺术问题,从理论角度必须要讨论的一个大框架,这个大框架非常的复杂。
首先来讲一下我自己理解艺术和哲学的关系,作为这个讲座的引导。我自己有很多艺术圈的朋友,我没有作品,我是做理论的,我非常喜欢法国的艺术家(邓耐德),他把艺术这样描述,他认为艺术不去研究哲学是可以的,但是哲学不去关注艺术这是不对的。艺术和哲学的关系,最近200年里面,它是避开的。艺术家老是问哲学家,请你谈谈我的作品好在哪里。艺术家老是认为哲学家可以告诉他们的作品怎么样。这样的关系非常的错综复杂。就像是有钱的少妇去找弗洛伊德,去询问弗洛伊德为什么她老是得不到高潮,在弗洛伊德给她做了解释以后,她认为非常的正确,但是好像还是没有完全说出来,她希望哲学家再耐心的讲一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个过程非常的复杂,心理分析大师又开始仔细的研究再来一遍,因为这个是有有很多的例证。在1910年代,又是一个有钱的时代,所谓的现代主义出了问题,所以从现代主义开始到现在为止,有钱的少妇出境是与艺术划等号的,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就是当代艺术出现了什么问题,一个词就是“歇斯底里”。要说现代人,不能够回到神的情况下,他的心里的很多冲力必然逼到两个方向,一个是非常执着,一个就是歇斯底里。
我举一个例子,我们经常在报纸里面看看到很多娱乐报道,有一次我看到说张学友的太太有洁癖,说明他的太太既执着也歇斯底里,这就是当代艺术家存在的问题。当代艺术家问哲学家,你能看到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因为他们自己说不出来,所以就让哲学家来回答他们。有很多精神病人他们自己说不出问题来,其实他自己的病情对我们来说有很多命运的东西,就是所谓的真理,真理是从精神病人的嘴巴里面露出来的,我们通常是轻易不会把这种东西告诉别人。当代艺术我们再来描述它“歇斯底里”就像精神病人一样,时不时从嘴巴里面露出真理来。我们都知道这些毛病,但是有一些真理经常从他们的嘴巴里面露出来,这个真理不是天天生产的,而是有时候从精神病人的嘴巴里面露出来的。
下面我们讨论一下艺术的问题,艺术到现在为止还能够做什么?我从两个方面来回答。今天的讲座又不一样,是分上半场、下半场,中间有一个节奏,希望大家可以提问。现在是上半场。
艺术还能够做什么?我们如何定义艺术,如何使用这个词的。艺术是一个人吗?艺术是一种手段、机器、装置吗?不是,所以说这个说法不对。艺术在我的形容里面用错了这个词,我在取这个题目的时候是有意的。
我们回到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个框架,艺术,是艺术品和它的受众观众之间的,艺术是悬空的,我们并没有说这个艺术在哪里,Aganben重新做了一个重述,他认为艺术就像是一个蹦床一样,进去以后就可以蹦起来,把人们带到一个原初的位置,不通过艺术品是不能到达那个地方的。这个说法Heidegger认为,他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作品叫做《艺术作品的本源》,他写了三节,他说艺术家和艺术品都是从艺术那里出来的,他这个写的很简单,这个意思是说作品和艺术家这两个东西同时都是从源头出来的,那个源头才是艺术,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艺术是艺术家怀孕了,这是非常错误的说法,他说艺术是一个原初的东西,它可以把我们带到源头里面,源头才是艺术。古希腊有一种说法,诗歌、宗教、建筑、艺术,都是来自共同的创作源头,那个源头就是poieisis,在Heidegger的模式里面,艺术家必须通过一个办法把自己带到创造源头,使他出来成为艺术家,去的时候是一个个人,出来以后就艺术家,顺便也把他的作品带出来了。现在我们反过来问,作为观众如何面对这样的艺术品?我们把自己的身体带到这个作品面前或者是作品的里面,这个艺术品像是单杠一样,把我们带到创作的源头,我们回来也同时带回了艺术。
总结一下,我们这个艺术词平时是用错的,我们习惯的用法是不对的,这个艺术是发生的,对观众来讲,艺术家只是把我们带到艺术的源头去。艺术是发生到我们头上的,它的到来,它压倒一切地到来了,回到我们开头这个故事。当代艺术家像那个总是达不到自己的性高潮的歇斯底里使的少妇,什么都试过了,就是到达不了她知道她必须、应该达到的那个高潮。这个高潮你现在知道了,就是艺术。我们也都知道艺术到来,就像是我们到达了高潮,我们虽然也经常达到高潮,但我们总认为它还是打了折扣的,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呢?我们现在说,艺术是像性高潮那样发生在我们的头上的。是艺术来拿住我们,击中我们,我们都是躲都躲不了的,但是那一次真正的高潮总是很难到来。我们说当代艺术出了问题了,这就像少妇去找弗洛伊德,她感觉生活非常的无聊,报纸讲有很多妇女达不到性高潮,专家并没有说如何才能到达高潮,艺术也是这样的,现代艺术老是像少妇一样达不到高潮,不是没有不够好不够标准,或者说真的发生,但是不大像,应该更有激情。那么到底在哪里?艺术像是一个少妇跟弗洛伊德讨论高潮的事情,哪一次什么样的高潮才是真正的到来,是一次真理事件,艺术家也好、观众也好,我们都要认证、认定说,这次发生真的是艺术家,就像是一个少妇跟弗洛伊德说这是我想象当中的高潮,艺术界这几年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让艺术真正发生在我们的头上,让闪电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像是宇宙大爆炸那个样子,真正到来,而不是艺术家用一点聪明、技巧、权利、巧妙的套路,不是那样的东西。
小结一下,哲学家Heidegger问题,艺术作品的本源地在哪里?答案是,艺术作品的本原是艺术,听了我上面讲的,你现在明白他的意思了吧,哲学家Aganben问,艺术品的原初结构是怎么样的?答案是,这个原初结构就是使艺术发生在原初时间、空间,什么意思,他将Heidegger的立场推进了一步,艺术作品的结构是一条弹道,一个蹦床,将艺术家和艺术受众个人檀到一个更加原初的时间中,艺术到来后,我们更意识到了我们身处的当前,更勇敢而自信地立足于当前,更好地成了一个当代人,艺术推动我们去成为一个更加勇敢地纸面自己的当前的当代人。
现在进入间奏。现在很有名的一个艺术家徐冰,他最近做了一个《凤凰瞎掰》,他是在玩什么艺术,他搞了半天让什么样的艺术发生了?这个徐冰身上有艺术吗?我们把上半场讲的问题套在他的身上。他在南方周末做了一次访谈,他讲了他如何做凤凰,我引用了他访谈里面的两个部分,我有请两个观众帮助我念一下,我们从他的话里面看出来,他到底要说什么。
观众:…最后我就发现,我的审美核心部分还是中国人的东西、中国的线条。我意识中希望它是汉代的造型,你看它的爪子拉得很长,很有性格。尤其是晚上看不到强壮的材料时就出现一种飘逸的节奏感。中国人根性上还是喜欢这种比较柔和的节奏。
我现在的东西有很强的民间感、中国的、农民的、穷人的,这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最后甚至土到像彩灯似的。当然你不能真的像民间彩灯,也不能像圣诞节的彩灯。最早是想找那种星系和星座的感觉,但很难。因为这个东西是圆雕,从不同的角度看,你要的平的那个效果是出不来的,我后来就以贵州蜡染的感觉为依据。有一种贵州蜡染是点出来的,有点装饰,又有点远古的那种对自然和星空的感觉。
陆兴华:谢谢。什么东西是所谓的灵感源头,他所说的源头和我们所说的源头是不是同一个源头。
观众:…艺术的道理其实有的时候挺简单,它就是艺术和社会及生活之间的关系,我老强调这一点。大家觉得我是当代艺术家、实验艺术家和前卫艺术家,其实所有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老老实实的遵守“艺术来源于生活”的原则,就这么简单。生活走得快,这个时代走得快,我的艺术走得快。这个时代进入了现代,我就是现代艺术家,这个时代进入了当代,我就是当代艺术家,时代把我推到了国外,我就成了国际艺术家。今天又把我甩回中国,中国是先进最具实验性、最有可能找到新的文化方式的地方在这儿工作的艺术家就应该是最有实验性、最有可能提示出新方法的艺术家。
陆兴华:非常感谢。刚才我们紧扣上半场的思路,艺术家回到那个源头,那个事情发生,艺术在作品和艺术家之间像是在闪电一样发生在我的身上。徐冰说了很多,艺术如何发生呢?它像是炸药一样,点燃就爆炸了。我总结一下他说的话。他说,民间(中国)的东西,应该是农民的有力量的,穷人的有力量的,多土是有力量的,生活是有力量的,然后是内心,还有精神深处,他又说是来自于世界,来自于大地,大地又回到民间,我的作品放到世博会让大家参观,这是开天辟地的,这是如何发生的,这是从民间出来的。我们用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个三角形,只有从这个三角形的出发才能走的通,可能是我们中国最伟大的艺术家,徐冰先生你拿出艺术来,学院有多的学生围着他,我认为他是拿着权利在抒情,对于刚刚富起来的农民企业家抒情,世博会来了,我要把自己内心的东西画出来,每个时代的经济、文化,权利往往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上,他要用权利表达,有的时候是用坦克、大炮来表达,有的人就像是徐冰这样表达,用画画来表达。
我们回到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个三角形,讨论它跟徐冰有什么关系?它是不是跟艺术家没有关系?是的,没有关系,他们是有分别的。现在大家可以进行提问。
提问:你说中国现在碰到的关于艺术方面的问题,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你觉得产生困惑的根本是什么?
陆兴华:比如有钱的少妇,她找不到高潮去找弗洛伊德,现在新理念艺术的虚无感,艺术的定义是什么?艺术是一团自我毁灭的东西,人身体进去,找到源头,让它发生,我用高潮来形容它我不知道是不是准确,我们知道宇宙大爆炸的时候,上帝也是爆炸出来的,上帝是宇宙爆炸带出来的东西,艺术也是这样的,最伟大的艺术家他们也是这样搞创作的。
提问:真正的高潮是什么?哲学家所指的高潮是不是类似于古代的艺术呢?
陆兴华:是的。哲学它似乎是寓言式的表达,现代人这么的狂妄,总认为艺术是一个工具。Heidegger的故事可以告诉我们,你不能这样说和用,只能等待。古代他们不像我们现在那么的狂妄,我们现在有这样的力量,难道他们没有力量吗?
提问:艺术史的变化不像以前那样,针对个人艺术发展怎么样?
陆兴华:各个时代都非常的零乱。
提问:我是说艺术再如何发展呢?
陆兴华:艺术怎么发展,艺术到底还能做什么?假如艺术人类拿它有办法,艺术是发生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只是让它努力的发展,我们是被动的。
提问:科技是可以预测的,100年可以预测科技,但是很难预测艺术。
陆兴华:是的,科技在发展,艺术也是在同步发展的。我可以自信的告诉你你假设说艺术将要怎么发展,这个说法本身不太好,你为什么这么说它呢。发展、发展,艺术发展,刚刚我在来的路上,所有的艺术,我认为在我们这个年代艺术的量太多了,不是说没有,艺术发生在个人身上,远远超过以前的时代。
提问:现在掌握艺术权利的人还是像是张艺谋等等这些艺术家,他们是不是可以引导这个艺术史的发展呢?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陆兴华:我们这样讨论是没有意思的,太累了,我觉得他们现在都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提问:当代艺术不仅是说中国,你认为当代艺术有没有不浪费时间的艺术家的作品呢?
陆兴华:两个方面,一个是法国风尚的一个方向,还有一个是英国的方向,有足够的自我否定批判性,带有很大的消极,对自己有没有坏处,自己非常的迷盲。
提问:过了几十年以后,这两个方向在今天已经变成一个现成的东西,已经被定义,所以现在在这样做的时候,比如外面被包裹了什么东西。
陆兴华:你要破我们现代人在当地艺术当中的困境,这两个缺口是比较方便的。如果做出来的东西不漂亮,我们要更加聪明一点如何来做,我所讲的只是给一个启示,而不是说更加的消极。
提问:我认为不要用消极的方式,打破的方式,而是现代主义还没有完成,我们现在不是去打破。
陆兴华:现在去完成以后术会到来吗。
提问:我们是享受这个过程。
陆兴华:现在艺术的发展是无限性。
提问:我们可以延长它。
陆兴华:这样无限延长是可以的,差不多了。
下面进入下半场的演讲。在景观社会里,艺术还能做什么?艺术除了做张艺谋、徐冰要它做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事,除了Heidegger说它应该将我们带到真理那里,将一个世界和大地像帐篷那样搭起来之外,它还能对我们做什么呢?
上面我们说到艺术家现在是成了有钱的歇斯底里的少妇,找不到她的性高潮了,她碰到的男人,不是将她当作情妇,就是将她当成了小三,或者就是当成了二奶,甚至将它当成了发廊妹。男人不能够、不会开天辟地地好好操她个痛快,哪怕能够,她也达不到那种开天辟地的高潮了。高潮在弗洛伊德看来,就像是宇宙大爆炸时间和代间的开头那样壮阔的及但是在一种叫做资本主义的宗教里,男人不会像宙斯以天鹅为替身强奸丽达了,那种开天辟地:丽达与天鹅。而我认为是叶芝的诗歌写了这样的事情,资产阶级少妇,拼命想得到,但是得不到,可能就是这个词艺术,在西方人精神世界里面,他们认为艺术跟所有的东西一样是开始的地方,那么我现在有请哪位观众帮我念一下。
观众:突然袭击:在踉跄的少女身上,一双巨翅还在乱扑,一双黑蹼抚弄她的大腿,鹅喙衔着她的颈项,他的胸脯紧压她无计脱身的胸脯。手指啊,被惊呆了,哪还有能力从松开的腿间推开那白羽的荣耀?身体呀,反倒在雪白的灯心草里,感到的唯有其中那奇异的心跳!腰股内一阵颤栗,竟从中生出断垣残壁、城楼上的浓烟烈焰和阿伽门农之死。当她被占有之时,当地如此被天空的野蛮热血制服指导那冷漠的喙把她放开之前,她是否获取了她的威力,他的知识?
陆兴华:这个诗歌是我的老师翻译的,其中的“他的胸脯紧压她无计脱身的胸脯。手指啊,被惊呆了,哪还有能力从松开的腿间推开那白羽的荣耀?”从宇宙大爆炸的中心,groin冲向宇宙中心,它是连接我们的创造源头。当她被占有之,带有闪电一样,爆炸式的发生,在开始的时间里面,用占有这个词太表面了,太资产阶级了,我的老师他经常谈叶芝、(霍特曼),占有这个词汇伟大的表达,哪怕艺术通过叶芝开天辟地的传到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了、死掉了,这是少妇去找弗洛伊德,她的男人是从来不在场的,她一直说她的男人只有会占有,从来没有开天辟地的激情,所以不了解高潮的到来,它跟艺术的到来是一样的。袭击、占有、制服,这是人的原初步的行动,我们当代人的行动,是不着边际,这些词汇都是不够的,跟叶芝想象的场景,跟希腊神话当中,暗示发生的激烈程度都是不够的。
这是我们要讲的阿甘本关于当代生活的描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哲学立场,他认为我们景观社会对艺术家来说最麻烦的事情是什么,他说人的姿势变贫乏了,外面很光鲜,光鲜是从我们身上剥夺出去贴上的,我身上的姿势、动作、思想变得贫乏。这个知识,他认为我们就是一个冰人一样,就像是放在冰箱5-1度的样子,很多专家、美女讲话,手势姿势非常的贫乏,说话经常用一些手势暗示带出什么东西来,总感觉这个手势上去以后,总担心它什么时候下来。
举一个例子,中国有很多民工,他们离家很远,生活非常的单调苦,除了劳动就是吃饭、喝酒,他的手势非常的简单,比如我们看到电视上面光鲜的美女动作很多,民工动作非常的简单,他们就是被剥夺光了,民工打手机,他们打手机是非常艰苦的事情,他要跟家人沟通,讲话非常的自然,他已经在上海待了三个月了,打电话的时候手势无总是很零乱,他用家乡话,在上海这个城市里面打手势,手势是不连贯的、零乱的。对于现代的艺术家来讲要表达人的命运表现出来,但是人已经破碎了,他身上是无数生命的碎片,我们如何把他们拼起来呢。我们都知道手机现在里面的功能越来越多,中国移动也出现一些隐藏的色情图片等等信息,其实色情是一个非常好的表现艺术在当代已经走投无路,什么是色情?用科学的话来讲,两个人摆出姿势给你看,其实他是在打击你,莫名其妙的,或者是根本打不倒,或者是夸张多少倍告诉你,使你看过以后,觉得很荒唐。我们的媒体,他们掌握了什么?在你没有姿势的时候,输出给你很多姿势,这是很典型的,阿甘本把色情跟时装模特走台表现是一样的,我们平常都是穿一些牛仔裤和体恤衫,有的时候我们希望穿的像是时装模特一样,但是我们怕表现出不好的一面,所以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时装模特的身上。周边的图象、表演,里面的姿势都比我们来的悲壮、有价值、深情、深刻的情况下,这就是我们回答题目里面暗示的第二个意思,艺术还能做什么。刚才的回答,我们是比较被动的,他们做什么,那么艺术还能够做什么,这层里面,我认为是比较正直的、勇敢的,是不得不做出的回答,我们掉到景观社会里面,你很难行动了,你的动作全部破碎了,那我们指望艺术到景观社会做什么呢?这是我要回答的问题。我认为艺术在这样的社会里面,它的作用是我们讲的解放、拯救,我们把失去的所有的暗示的、诗意的姿势恢复出来,拯救我们。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第二种回答地,我们在这个时代里面并不是用艺术应付回答,我们这个时代很迫切需要艺术,我们渴望艺术发生到我们的身上来。
艺术家不是要原创、不是要激进、尖锐、深刻吗,艺术家必须是能够示范给人看,我是怎么回到那个我们创造的源头去的,像瑜珈老师一样,带领我们集体来恢复我们行为的能力,阿甘本把这种能力称为Profanate(亵渎),就像有些少妇抱怨达不到高潮,弗洛伊德就说这个男人不会亵渎她,只会占有她。所以艺术家是亵渎的老师,他用一句话定义什么是亵渎,他说亵渎就是我们集体一起学习重新使用。但是我们使用的方法变了,不是一个人去使用它,而是大家一起讨论也好、交流也好重新学习它,什么是重新学习重新恢复这个能力呢?他说就像儿童早期,甚至把自己的排泄物也看成是作品,成年人看到排泄物尽量不要,而我们现在的亵渎相当于恢复,儿童可以把地图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它玩来玩去变成一个棋盘,也可以把法国严格的法律也变成游戏。那么艺术家是亵渎的老师,他要带领我们去恢复一种亵渎的能力,艺术家是一批勇敢的人,带领我们大家一起亵渎,恢复我们身上本来拥有的能力。
我的演讲就到这里,下面就进入非常自由随便的讨论当中。谢谢大家。
提问:听说你有讲座,所以我在今天早上上网查了关于你个人的一些情况,有人说陆兴华怎么才是一个副教授,有人说,有思想的人都当不了教授,在今天不光是说中国,在这个学术体系里面,是不是说一个思想家必须在学术体系里面才能够更好的去成熟或者是发展他的思想呢?
陆兴华:你想的问题太沉重了,学院里面,亵渎不一样,如果你在里面混,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教授,很多知识僵化,行动破碎,代价很大,后果也很痛苦。这样的一个思想,一个人要有思想,比如在大学里面你用思想的话,你的姿势有一定的自由,你可以比较的随便。我想的确是这样的,我周围的老师或者是师兄,我的师兄们都很厉害,师兄对我的压制是有用的,可以让我更激进一点。
提问:我们现在说艺术都是在找一个很远的东西,是一种力量能够把我们的想法激发出来,我们在找这个源头。前面你提到两个西方当代历史非常大的力量,在这两个力量的影响之下,这个工作已经在做了,但是出现了所谓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使,大多数并没有一定的艺术价值,或者是艺术的分量,中国当代艺术家如何去寻找这个根源呢?
陆兴华:通过这个途径去找艺术,它可能是一个循环,我们只有艺术的这样去做,才能到艺术,到了艺术毕竟我们这个尝试过程肯定水平很高了,这时一个循环,我们如何让艺术发生,没有艺术我对这个艺术的尝试很软弱,那这个艺术怎么可能会让我有追求的力量呢,每个人如何到这个循环理念里面。所以我们有自由,不用艺术这个词,不用的话你觉得很怪,或者是造成我们刚才讨论的困难,艺术如何让它发生,现在没有答案,是不是十年以后有答案,能不能不用艺术这个词,我自己经常跟他们不划等号,十年前你问我我说我不是艺术家,现在你问我我是艺术家,我只是做理论的,我工作的时间也是很严肃的,我也象是徐冰一样,早上起来我非常认真的,我也有工作室的,我也经常为艺术而激动。刚才讲到开天辟地我在颤抖,忽然之间的颤抖,所以你问有很多艺术家替我们试过种种办法,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这样的,我希望在座要更有意思的市讨论,有时候我们要避开那些用法。今天我来有一个期待,普通一些观众听到这些是要烦的,我觉得艺术,我想要假设一下,说不定别人就会喜欢,我们换一种方法来讲。
提问:在刚才的讨论中间,用了很多真理、激发这样的词,有时候我在想这样的词,它是有一种激情的表达,但是这样的表达,在我们现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词是会经常被广告使用,我经常在想,我非常不喜欢用这样的词,很难用这样的方法跟别人沟通,因为一用的话,就会掉到一个被设置好的方向里面去。
陆兴华:我同意你的说法,有的时候使用这个词,不仅对别人有坏处,而且对自己也有坏处,使自己也受到伤害。如何使用这个词呢?快速把这个事情描述出来,帮助你观察,它是帮助你过度一下。所以我认为不要上某些词的当,不要真的相信它。
提问:你把艺术本身当作是一种病理来看,艺术本身只是一个生活现象。
陆兴华:有一些很有名的评论家说,当代艺术出问题了,他的根本节是一个个样本,我开始讲我们要避免使用这样的句子,我不会主张大家这样去讨论,因为这样给我们带来麻烦,如果你用这个句子,使得你这个讨论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我们要避开。
提问:哲学一定要关心艺术,而艺术本身不用理会哲学,现状当代艺术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市场的逻辑走下去,你用哲学来分析,对当代艺术本身有什么阻碍呢?
陆兴华:我们干什么去谈艺术,艺术跟我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反过来讲,艺术这个词是跟每个人有关系,艺术是要回到共同的创造源头。
提问:很多人评论的角度跟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是不一样的。
陆兴华:经常有人问我说能不能把艺术讲清楚,弗洛伊德大师,有钱的资产阶级少妇来找我,从中得到是另外的一个东西。
提问:精神分析这一块,现代对传统或者是古典艺术是不是也同样试用?
陆兴华:我想从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个三角,他并没有看这个方面,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来看待这个问题,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看。
提问:刚才这个三角形里面Heidegger和讲的比较多,Derridn能多讲一些吗?
陆兴华:Derridn只是反驳Heidegger,Heidegger说中间发生才会有艺术,他说这个源头是在更远更远,它说是前苏格拉底的时代里面,不断的回溯深处。Derridn说艺术的根源是在框架差异里面,你画画是要画一个框,它认为这个根源不是在更远的深处,而是在各种框架的差异里面冒出来,或者说源头就是差异。Aganben源头到本原就在当前,,他说做艺术就是做当代人,他说要更加深刻的、激进的来做当代人,这个当代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只有像是演员一样,站在深渊的边上很镇定,但是人的精神状况处于崩溃的状态下,这样的人才是艺术家,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任何的摇晃有要不行了。刚才我们说宇宙大爆炸的时候,每个人的groin都通向宇宙的爆炸来源,我们暗示过这个东西。在这个框架里面,艺术的根源在哪里,艺术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什么样的根源保证你的艺术是纯真的,告诉我们什么是吹嘘的艺术。
提问:我觉得总是听你在说别人,我很关心你在看艺术的时候,假设你进入这个展厅看到很多作品的时候,肯定会有你喜欢和不喜欢的。面对你喜欢的,你如何说这是你喜欢的。
陆兴华:美学,这是一个审美的过程,我们人人往往都是纠缠在审美过程,我当然有我的审美标准,去跟作品打交道的时候,比如这个描述女人大腿我比较喜欢,描述天空我不太喜欢,这要跟我们讨论艺术是分开的。刚才你暗示这个问题是美学的问题。我观看作品,要跟作品保留距离,我把自己压到一个审美过程里面去,艺术家是过来解放我的,他希望我用我的身体冒险到他的思想里面我回来之后也把这个艺术带回来。大家也是一样的,这个审美的过程跟我们刚才所讨论的是分开的,这个是没有关系的,而且最近200年美学的发展,对我们是有害的,尤其是艺术史它的暗示或者是假设,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这是我的认为。刚才你的问题暗示我,我观看喜好的问题,本来这个话是没有关联的,但是我也说几句。我在英国的时候,我居然有段时间我很喜欢看风景画,怎么解释这个东西,我说没有关系,我们从哲学角度来讨论,一个艺术家用作品代入我们进入开天辟地的事情当中跟我们具体操作观看一幅画,我觉得平常这样看是没有关系的,只有你下决心准备好了,像是去太空旅行一样,我觉得它只是美学。
提问:你谈到艺术品的时候我非常关心你看到徐冰的作品,甚至在现代看到更加前卫、前锋的艺术品的时候,你在看这些作品的时候,你是如何来看待当前的艺术品?
陆兴华:我要强调,这是我身上发生的审美之情,就作品而言,阿甘本的立场,作品是一个事物,它的发生,就像我们拍照片领身份证一样,我的照片是不错的,为什么做成身份证就不好了,所以我们现在说对作品的评价有一贯的标准以后,艺术对于这个Heidegger-Derridn-Aganben三角来讲,作品只是一个蹦床,如果说奥运冠军,在蹦床上动作差一点也不要紧,也是很美的。
提问:你看身边的作品,你觉得他们是可分享的吗?
陆兴华:我觉得只是一种契合,是一个遭遇,也是一个最终的遭遇。我们讲作品,当作品和观众发生遭遇的时候,最终的遭遇发生的时候,那么什么都会说了,我们只是去寻找一种遭遇。
提问:你面对艺术是一个遭遇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很难用一个体系或者是方法来分析和评价的时候,你面对你的学生或者是面对你的听众,你希望呈现是什么样的自己?你面对你自己孩子的时候,你希望给他什么样的方法呢?
陆兴华:面对孩子的时候或者是面对学生和面对今天的观众我都是一样的,否则就是虚伪的,我觉得我是不分的。
提问:你觉得艺术是这样一个不可知或者是没有办法去方向的,你面对需要知识的人,比如小孩子,他们没有任何的背景,比如是公众,你希望给他们体现什么样的东西?
陆兴华:艺术家不用去找哲学可以,哲学家反而去找艺术。哲学家谈论艺术的时候看作品的时候,他是在寻找一个特殊的形象也好、人物也好,非常原始的,还没有定型的,发现肯定是它的,一个哲学家最终呈现给观众和听众的是抽屉里面有很多的奇妙的东西,他们是呈现一种具体的过程,而不是说我的例子是什么,所以艺术给艺术家提供了这样一个抽屉。那么一般人,我觉得公众他经常会犹豫,比如一开始他们是准备从作品当中寻求刺激,像是歇斯底里的,他们认为这个不行,他们就去寻找艺术史,他们就去找哲学,哲学被认为是可以轻松讨论艺术,公众需要释放,公众的讨论需要激活,当我们参加这样讨论的时候,大家也会谈开。所以哲学家和艺术家本身没有什么特点,只是有一个需要收集,有奇特的形象这么一个私下自私的需求而已,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提问:你今天提的艺术,包括Heidegger-Derridn-Aganben三角形架构,你所说的艺术是狭义的,还是广义的?
陆兴华:技术就是失败的艺术,这是我们时代里面最可怕的问题,它是一种技巧的展现。
谢谢大家,我们今天的演讲和提问就到这里结束,如果大家还感兴趣,我们可以私下交流。
本文系同济大学人文学院陆兴华教授于2010年5月29日在民生现代美术馆做的讲座。
编辑: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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