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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堡谈汉语和梵语
德国有这样一所大学——
爱因斯坦在这里做科研,黑格尔在这里当导师;革命导师马克思在这里学习,哲学家叔本华在这里思考人生。
即使冷战结束后,前一派一分为二,但仍居世界第一。这所拥有数十项诺贝尔奖的牛校被称为柏林洪堡大学。
他的创始人是一位语言学家——威廉·冯·威廉·冯·洪堡。
洪堡来自一个富裕的德国家庭,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他年轻的时候交了两个很要好的朋友,歌德和席勒,这也回答了一句话“说着说着,有学者,但没有丁白”。
歌德、席勒和洪堡兄弟
虽然我们提到洪堡目前曾视他为学者,但洪堡也是一位在德国历史上留下大量色彩的政治家。
作为内政部文化教育司司长,他推动了教育改革,在柏林创办了洪堡大学,就是上面提到的超级牛学校。他倡导的大学教育模式也成为其他国家效仿的典范。
作为外交官,洪堡曾长期出使罗马、维也纳和伦敦,并作为内阁大臣两次代表普鲁士出席巴黎和会。
蔡元培高度赞扬洪堡。为了纪念他,他给他的大女儿取名为威廉。北京大学的建设继承了洪堡的办学理念
尽管洪堡在政治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他真正热爱的是语言学研究。
洪堡在政治动乱中被迫退休后,更加重视语言学研究。洪堡死后,他的研究成果被编成《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海德格尔说,这本书“在褒贬不一中,或明或暗地规定了迄今为止的整个语言科学和哲学”,而布卢姆菲尔德则称这本书为“第一部关于普通语言学的伟大著作”。
更重要的是,洪堡的语言学思想对后来的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远至萨皮尔和沃尔夫,近至乔姆斯基,他们的学术理论或多或少与洪堡的观点一致。
一个民族的语言就是他们的精神,一个民族的精神就是他们的语言
洪堡特认为语言是民族精神的体现,民族差异可以用语言来表达。换句话说,英语和汉语的差异本质上反映了使用两种语言的人的思维模式的差异。当你在学习一门外语时,你不仅在学习语言本身,而且在学习一个民族和他们的思维方式。
在洪堡的眼里——
“每种语言都包含一种独特的世界观...人从自己创造语言,通过同样的行为,他也把自己束缚在语言中;每种语言都在它所属的国家周围设置了障碍。只有跨越另一种语言的障碍进入,才能摆脱母语障碍的束缚。
在研究了印度的霍皮语之后,沃尔夫发现了一些证据来支持语言对思维的影响
根据他的观点,不同的语言反映了语言使用者世界观的差异,从而导致对客观世界的不同理解和解释。所以说不同语言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1000种语言有1000种思维世界。
近百年后,萨皮尔和沃尔夫发展了洪堡的理论,形成了著名的“语言相对论”。尽管这一理论仍有争议,但许多语言学家仍在努力寻找语言影响思维的证据。
世界语言分为三种类型:单语、衔接语和屈折语
很多人可能听过“汉语是低级语言”的论断,根源与洪堡的说法有关。
洪堡特对语言学理论的巨大贡献在于区分了三种语言类型:孤立语言、衔接语言和屈折语言。这主要是根据词的结构对语言类型进行分类。汉语(洪堡特以四书为例,故为古汉语)由于缺乏词汇的形态变化,是典型的孤立语言。
但问题是洪堡特不仅对语言进行了分类,还在当时进化论的影响下定义了这三种语言类型的发展顺序。
在他看来,语言的发展经历了几个阶段:首先是用简单词(孤立词)指代事物,然后开始在简单词中加入附加成分指代事物(衔接词),最后演变成使用词尾(屈折变化)的变化。所以按照他的观点,屈折语是最高级的,孤语是最落后的。
汉语作为孤立语言的代表,被认为是语言进化链的底层。
另外,洪堡特认为语言代表着民族精神,由于近代以来中国国力衰弱、受欺凌,有人进一步将汉语附加为落后语言。
虽然他认为语言进化中存在等级制度的观点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质疑和否定,但这一论断也一直流传下来,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用有限的语言手段创造无限的语言行为
除了沃尔夫之外,还有深受洪堡特语言思想影响的乔姆斯基语言学家。
乔姆斯基非常欣赏洪堡特的思想,在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转换生成语法与洪堡特语言思想的相似之处,比如语言创造性。
洪堡特认为语言是一种精神力量的主动自主的活动:语言的创造性意味着精神力量的创造性。
语言的创造性包括两个方面:
第一,按照普遍的创造规则,即无限使用有限的手段,如有限的音位,无限的由音节组成的词。在这方面,乔姆斯基对句法转换规则的研究与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
二、个体创造,即民族精神和个体创造。比如一个民族特有的语言形式,在发明文字的特定时刻对这个东西的理解。例如,在梵语中,大象有时被称为“喝水两次的人”,有时被称为“双齿动物”,有时被称为“单手做事的动物”。个人创作,如诗人或作家遵循规则但又超越规则的艺术创作。
人类语言基因FOXP2
此外,洪堡特认为语言是说话者产生和理解语言的能力,而不是说话或写作的可观察结果。因此,洪堡特不同意将交际功能视为语言的主要功能,他将语言视为“一个民族思考和感知的工具”。他认为,人类的语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是大脑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否则儿童无法在语言环境中自然习得语言。
在这方面,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概念与洪堡特的想法非常相似。两人都认为人类有语言能力,是在语言环境中不断训练和使用而提高的。但洪堡特将语言能力等同于人的思维能力,而乔姆斯基认为语言能力与人的思维能力明显不一致。
洪堡的语言学思想还是很多很多的,但是由于篇幅有限,难免有一些瑕疵,更深刻的内容可能需要读者自己去拓展。
另一方面,虽然我们主要是介绍洪堡的语言学思想和观点,但千万不要以为洪堡的观点只是为了拍脑袋空。要知道洪堡特对大量的语言做了科学的对比分析。作为语言学家,他研究过欧洲古典和现代语言,巴斯克语、梵语、巴利语、汉语、缅甸语、马来语等
所以,如果你想做洪堡那样的高端语言学言论,那我们先去看书吧~
引用
姚小平,《洪堡人文与语言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年
洪堡,1836年。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Trans。姚小平,商务印书馆,1997
刘润清。西方语言学派。修订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
方成。乔姆斯基与洪堡的语言学思想比较研究。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2008,(04):34-38。
姚小平,2004,洪堡回到美国200年,中国阅读报,2004
姚小平。重读洪堡——读《洪堡语言哲学选集》。外语教学与研究,2000,(06):45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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