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上虞县讲述的什么故事

　脸上常常挂着神秘和高傲的神情，内心充满着冷静与理智。淡淡的文人气质中，怀抱着陡然剑气。身处热闹的娱乐圈却深居简出，作为以演技著称的成熟男人，用他自己的话说：“用角色和观众交流吧。”陈道明，中国男演员。籍贯浙江绍兴，1955年4月26日出生于天津。

——题记

友人间瞎聊，常常聊到家乡绍兴的地方特色。有朋友说，绍兴这个地方，要是搞一面旗帜的话，奥运五环旗最合适了，因为前些年绍兴下辖绍兴、诸暨、上虞、嵊州和新昌五个县市（老绍兴还包括如今杭州的萧山以及宁波的余姚）。从广义说，绍兴人是由上述五种人组成。这五种人，每种都有一个绰号：绍兴师爷、嵊县强盗、诸暨“木卵“（“木卵”有点自损，后诸暨人常称自己“木陀”）、上虞拐子和新昌婊子（其号不雅，属于文化糟泊）。这几个绰号，似乎活脱脱地反映了五种人的性格。　　

绍兴人善于出谋划策，这是人所共知的，“无绍不成衙”嘛！在本地，他们的官方色彩也比较浓，而且眼下还管着其他四种人。不过绍兴人说话很客气的，一点儿也没有官架子；而且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听着就像唱莲花落。

陈道明和爱妻杜宪

有一种说法是绍兴人极好客，他们的好客表现在，当你告辞时，他们会心不在焉地挽留你；当你走远了，他们会在背后大声挽留；你走得越远，他们挽留的声音越响。与此相对应的是吵架。绍兴是水乡，船多，说两条船在河里相撞，船老大各持一根长大的竹篙理论；开始是小声争执，船就渐渐漾开去了，于是争执变成了叫骂；船越远，骂声越高。然后当他们向别人讲述这件事时，总要加上一句话：“要是手里有把刀，我就一刀杀了他！”

上述这种个性，与绍兴人阴柔的性格肯定相矛盾。在我看来，绍兴人骨子里也许是刚烈的，鲁迅就是他们的代表。也许骨子里充满着刚柔相济，自称“我是绍兴人”的周总理亦是代表。

说上虞人是“拐子”，我不敢苟同。记得十多年前友人写过一篇文章，居然以我为例来引出上虞“拐子”。文中说，从嵊州出发沿“上三高速”北上，不过二十分钟就能到上虞，但我对上虞却比诸暨还要陌生。我是从一个名叫何家炜的作家身上认识上虞人的。何家炜瘦，多年的案牍劳形使他的背总是弯着的。脸形很小，苍白，因此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也就四十挂零吧。可是后来竟然内退了，显然已过了五十。那段时间他是上虞市文联主席，我们开会时经常碰面，每次坐下后就见他从黑皮包里抽出一大沓文稿，埋头校阅。后来他送我一套装帧精美的书，叫《白马湖作家群文丛》，共六大本，就是他累弯了腰的成果。通过何家炜编的这套丛书，我们可以了解到现代文学史上一批重量级大师与上虞的渊源。这些大师是朱自清、夏丏尊、李叔同、经亨颐、丰子凯、朱光潜等等，他们在上个世纪初来到白马湖畔的春晖中学执教，缔造了上虞人文的鼎盛时期。何家炜梦想让这一盛况重现，因此在我看来，何家炜更像个理想主义者，不像拐子。人们管上虞人叫拐子，大概是因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吧。上虞姑娘祝英女扮男装，骗那个傻瓜梁山伯，一骗就是三年，结果把梁山伯搞死了，玩笑开得有些过分。

今日之上虞

说上虞人是“拐子”，我不敢苟同，上虞人历来以友善、务实为荣，以勤奋、俭朴为人生准则，怎么成了“拐子”呢，以前我们的口头禅说得总是“绍兴拐子”。不过说“上虞拐子”也许也有依据，上虞方言中就收录有“绍兴人拐拐给上虞人拎草鞋”，由此看来，上虞人比“绍兴拐子”更“拐”。如今上虞撤市改区，也分不清谁拐谁不拐了……

写了上面那么多话我无非是为即将出场的陈道明那段表白作铺垫。

记得陈道明在绍兴拍摄电视连续剧《绍兴师爷》时亦公开宣称“我是绍兴人”，此言一出，让有些人口瞪目呆：唷，陈道明还是绍兴人？！其实说到陈道明的祖籍在何方，早在二十多年前出版的《上虞名人录》便有记载，陈道明乃绍兴上虞人也！如今，上虞成为绍兴的一个区，连上虞火车站也更名为绍兴火车东站。，陈道明说他“我是绍兴人”更有依据了。

《绍兴师爷》剧照

在陈道明众多的作品当中，《绍兴师爷》似乎并不起眼。他在谈到《绍兴师爷》时也说，《绍兴师爷》这个戏带有点儿文化快餐的意味，没有太多的社会性和哲理性，观众看起来比较轻松。接着他又说，我觉得这只是一种模式，不能代表中国的主流文化，或者说不能代表中国影视的主流文化，不是所有人纷纷效仿的东西。“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言外之意，他本人似乎并没把《绍兴师爷》太当一回事儿。在他看来，绍兴师爷是一种特殊的文人现象，因其南方特色甚浓的传奇巧计智慧而在民间颇有口碑，在某种意义上说，也体现了那个时代绍兴人的某种性格特征。该剧着力塑造了著名师爷方敬斋刚正不阿、足智多谋，以及善恶分明、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品质。陈道明饰演剧中的主角师爷方敬斋，可谓入木三分，把方敬斋这个带着某些绍兴人性格特征的人物淋漓尽致展现在观众面前。

受采访中的陈道明

采访陈道明时，他坦言，我的祖籍是绍兴上虞。我笑言，江浙一带特别是宁波、绍兴人，骨子里总带有某种刻薄、刁毒的成分，你的性格里或许也有类似成分吧。谁知他听后断然反驳道：“我不觉得那是绍兴人的刻薄、刁毒，我觉得可能更是智者。刁毒？如果没有智慧又怎么可能刁毒呢。从骨子里说，我是绍兴人，我没有刁毒，但我也许很刻薄，我要是真损起人来可能是挺狠的，还带有某种宣泄的快乐，从小就这德性。我最欣赏的人物就是《白鹿原》里那个打不弯腰的地主。最后只能是把腰打折了才能让他弯着，如果还没打折，就绝不肯弯。在这一点上，我父亲跟我都具备同样的固执。所以，我说过一句话：将来就是没事可干去看传达室，我肯定也是个倔老头。

在家乡上虞春晖中学拍摄《围城》时的陈道明

说实话，在我看来，陈道明除演戏之外他似有点干干巴巴，但只要你与他一交口，扑面而来是他强烈的个性魅力，是一张机锋暗藏铁齿铜牙的利嘴。

也许，从上述陈道明不多的话语似乎说出了他家乡人“个性”的另一面，那就是智慧、坦率、倔强和正直……

顺便发一组陈道明在他家乡上虞春晖中学拍摄《围城》时的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