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中妇织流黄》

中妇织流黄

虞世南

寒闺织素锦,含怨敛双蛾。

综新交缕涩,经脆断丝多。

衣香逐举袖,钏动应鸣梭。

还恐裁缝罢,无信达交河。

【鉴赏】

这是唐诗中一首较早的边塞诗,侧写边塞,而不作昵昵女儿语。

“流黄”,原义褐黄色。诗赋中多用来指艳丽的丝织品。诗破题即应题,写其在织锦。“寒国”,表明普通人家的妇女,与黄金为门、全玉为堂的贵族之家不同。“素锦”,用彩色经纬织出各种图案花纹的织品,其中素地者日素锦。次句由事入情:“含怨”从“敛双蛾”中透出。“双娥”,指美女的两眉。

接二句云:“综新交缕涩,经脆断丝多。”“综”,织机上使经线上下交错以便梭子通过的装置。“涩”,表示不通畅,有阻塞意。因此引出下句:“经脆断丝多。”这固然是前(句)因后(句)果,但何尝不和“含怨”心情抑郁精神有关?更进一层看,辄情在其中。这位抬手、举袖、穿梭,因而创动、梭鸣的妇女,恍然在目,生动轻盈。

岑参“天山雪歌送萧治归京”诗:“交河城边飞乌绝,轮台路上马蹄滑。”诗写由“织”而“栽缝”、而缝“罢”,但她在“织素锦”时便已担心无法送到边疆。诗写此中人由外及内,形神举措得体而真实。其边塞诗风格清迈,是值得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