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高速运转,他们也在参与其中。他们以一种“新”的方式塑造了自己的职业和生活。在完全社会化之前,她们以社会偏见、营销糖衣炮弹和自身困境的方式开拓出自己的道路,重塑了社会对女性的认识。
去年10月,当《虎嗅》的首席评论员伯通追踪中国女性问题的根源时,他说,“谁给了她这么难的问题?”经询问,我们陆续看到了女足选手王寿彭、漩涡中的黑仔·麦绍和歌手曾轶可等新女性的故事。2019年,新女性的故事还在继续,女权在键盘上,她们还活着。
今天,我们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战地记者。2011年,卡扎菲政府倒台前夕,她作为央视特约记者一个人来到利比亚。她想记录这场战争,但她不可避免地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她和来自世界各地的37名记者一度被卡扎菲政府军围困五天四夜,成为国际新闻焦点。人们给她贴上“勇敢”的标签,无情地撕掉,但利比亚之后,价值坐标系中真正重要的东西永远改变了。她是冯韵娴。
作者|曾欢
视频|葛家路
她踮起脚尖,另一只脚吊在空上,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寻找空的空隙,然后轻轻地把这只脚的脚尖换成落地,以此类推...这是她此时此地前进的唯一道路。
这是2011年8月的的黎波里,卡扎菲还活着,利比亚战争还在进行。A 空攻击刚刚结束,地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尸体,在50多度的高温中。
这时,当她25岁的时候,她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尸体——有些人只有一半的身体,有些人的脸开始肿胀。远处,一具烧焦的黑色小尸体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人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眼睛。废墟破碎,钢筋从散落的墙壁中伸出,在等待中戳向天空空。在高温下,尸体的气味试图从每个缝隙侵入她的身体。她看着他们挖了28个坑,把尸体一个个埋了。
一瞬间,人类各种感官的承受范围被推到了极限。她第一次知道,当生理和心理都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大脑真的会自动启动防御机制,在短时间内把她从如此巨大的悲痛和残酷中切断,让她看起来可以相当平静地前进,然后完成一篇不会播出的新闻报道。
她的名字叫冯韵娴。两个月前,作为央视特约记者,她背着几十公斤的设备,经过40多个小时的艰难跋涉,来到了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
当时利比亚内战局势僵持,政府军和反对派对峙,西方联军不断发起空攻击。在冯韵娴抵达战场的两个月前,也就是4月20日,英国摄影师蒂姆·赫瑟林顿和为胡格蒂摄影社工作的美国摄影师克里斯·克里斯·洪德罗斯在利比亚米苏拉塔被迫击炮炸死,留下一幅被震得模糊不清的作品,整张照片都被战争染红了。
图为美国摄影师克里斯_洪德罗斯的最后一幅作品
冯来到的黎波里前不久,在中国军队的参与下,在利比亚的3万名中国公民刚刚成功撤离。利比亚华侨撤离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撤离行动之一,也是中国首次动用武力撤离华侨。
在这种情况下,冯韵娴花了十几秒钟独自来到战场,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起初,她认为她来这里需要的只是设备、语言、勇气和一些运气。后来在北京无数个安静的夜晚,她蜷缩在沙发上,偶尔放空的时候,她确认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没有人能离开战场。她的一部分永远留在那里,必须用永生来恢复。
“战场是一种选择。”
冯韵娴做出这个决定的十秒钟发生在西藏,当时她和中央电视台阿拉伯频道的几个同事在这里拍摄了一部纪录片。
幸运的是,在冯韵娴收到短信之前,拍摄意外失败。前一天,他们把三脚架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里。这一天,他们约好拍摄佛学院,到了就临时改了。雨下得恰到好处,他们和带路的活佛沮丧地蹲在佛学院的屋檐下,不知所措。
这时候,冯韵娴收到了短信。短信是阿拉伯语频道发的,大意是因为“阿拉伯之春”席卷中东各国,海外电台人手不足,央视向阿拉伯语频道征集志愿者。
十几秒钟的时间里,根据冯韵娴的回忆,她在脑子里匆匆闪过了几件事:虽然我不确定谁会去哪个国家,但我的强项是阿拉伯语,交流也没问题。
“报名。”-发短信。
这就像一个警告,它澄清了。西藏独特的环形彩虹壮丽地横跨整个天空。活佛感叹是瑞香。不久后,司机送来了他们留下的三脚架,拍摄情况有所好转。与佛学院的面试顺利完成。
后来,冯韵娴总是愿意把这件事和她后来在战场上的经历联系起来。她认为这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明显标志,从而否定了她每一次“鲁莽行动”的必要性。运气也好,直觉也好,预兆也好,每一个在生死边缘走钢丝的人,一定要相信一些东西,才不会往下看,一直走下去。
然而,起初,只有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冯韵娴做出决定。据无锡女孩自己说,她的生活“基本属于踩着一个香蕉皮滑来滑去算在哪里”。坚持的起点永远是随机的,没有任何重大意义。高三的时候,她选择了阿拉伯语作为大学专业,因为“不用高考就可以提前录取”;大学毕业后,她进入中央电视台成为一名记者,因为这与阿拉伯频道的建立是同时发生的。“有很多东西可以尝试”;2011年6月,西藏的一个雨天,这个命运的香蕉皮带着这个来自江南的女孩“滑”进了北非的沙漠,那里在战争中异常炎热,因为她以为自己可以去。
毫无疑问,冯韵娴的外表和她的内心世界不协调。在她安静的外表下,她表现得像颗子弹,从不回头。
对她来说,战场从来都不是某个地方,而是一种选择,一种去半个世界之外,亲自记录战争和一个国家命运的选择;一个选择,去天涯海角,认识一些人,和他们一起经历,和他们分开;一个她被要求无数次选择后都会做出同样决定的选择。后果太远了。她想要的是经验。
两部电梯相遇的地方,
模糊地欺骗了他的家人,匆忙地拿着比他自己更重的行李和设备,独自前往机场,冯韵娴的战地记者生涯开始得相当不整洁。
由于当时联合国在利比亚设立了禁飞区,冯韵娴的战场之旅分为五段:从北京到伊斯坦布尔飞行十个小时,然后从伊斯坦布尔到突尼斯飞行三个小时,再从突尼斯到突尼斯南部的吉尔巴岛,然后从吉尔巴岛通过利图港进入利比亚,最后等待卡扎菲政府的新闻官开车到媒体记者的酒店。出发时,冯韵娴只确定了五次旅行中的前两次。
经过两次旅行,阿迪勒的突然出现大大降低了冯韵娴进入利比亚的难度。这位身材高大的利比亚商人从意大利带着装满欧元现金的箱子回来照顾他留在战场上的母亲。他热情地邀请她和他一起去,并以一种“霸道”的态度拿走了她所有的行李。一路上,他作为主人照顾着冯韵娴。在里土港,他和她等了3个小时,直到冯登上新闻官的车,阿迪勒疲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冯韵娴说他太紧张了。阿迪勒漫无目的的善意一度让冯韵娴迷惑不解,但当她终于放下戒备心,心存感激时,却没有反应过来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个机会突然结束了。“嘭,嘭,嘭”的枪声,人性的温暖和战争的触动同时袭来,一种惊喜的搭配,这提醒了冯韵娴,战场已经到了。
但更多的时候,对于人类的情感世界,她有超越常人的捕捉和记忆能力。从那时起,在冯韵娴对利比亚战争的记忆中,生活在枪林弹雨中的人们永远是最重要的部分。在她八年后的记述中,每个人神态的细微变化依然鲜活。
一个在空袭击中对自己的未来和生活失去信心并试图自杀的孩子,一个在妻子突然失踪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枕边人一直是反对派的秘密成员的政府军官,一个为了准备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战而放弃了国外光明前途的年轻人, 一个带着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移民到英国的新闻官员,回来后在一家酒店为政府工作,还有一个三岁时被卡扎菲收养的孤儿,他发誓要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卡扎菲。
在战争的棋盘上,他们是分散在对立阵营中的棋子。当他们进入战争状态时,他们为捍卫某种信仰而战斗。在战局的空隙中,他们回归普通人的样子,舔舐普通人会受伤的伤口,等待下一场战斗。他们的痛苦是不一样的,但它恰好在冯韵娴这里。
在这个过程中,冯韵娴是一个旁观者。在的黎波里的大部分时间里,她和其他37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国际记者都住在酒店里。所有采访都必须由卡扎菲政府的媒体局安排。去哪里和见谁几乎没有选择。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能看到的,能做的,都是很有限的。
在文章开头的现场报道中,她冷静地介绍了地震中局势的进展,血腥的画面最终被一连串的伤亡所取代;在媒体入驻的酒店里,她卸下自己的立场和个人好恶,倾听周围每个人的经历;在战争留下的土地上,她被孩子们包围着。他们羡慕地看着那个外国人。他们知道这个人在别处还有另一种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她试图突破旁观者面前的透明屏障,向他们伸出手。她拥抱了那个试图自杀的孩子。她恳切地劝说回国的学生参加反对斗争。在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她总想给年轻的卡扎菲养子留个机会...
但透明屏障的两面不是平行世界,而是两部方向相反的电梯。“他们相当于乘坐一部正在快速下降的电梯。我们坐了一部快速上升的电梯。这个迅速没落的电梯里的人,因为战争,他们努力工作,无法逃离电梯本身。这可能是最大的悲哀。”
生死96小时
死于利比亚战争的英国摄影师蒂姆·希斯林顿曾在一次采访中说:“战争就是地狱。地狱不如地狱。”
在地狱里,没有人能成为真正的旁观者。在经历了精神世界的诸多挑战后,冯韵娴迎来了对自己生死的大考验。
“虽然一开始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勇气来到战场的,但是没有人想过献出自己的生命。经过接下来五天的洗礼,我们对‘勇气’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当地时间8月21日,消息传来,反对派已经包围的黎波里。冯韵娴和其他国际记者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参加卡扎菲政府举行的最后一次记者招待会。一个小时后,当冯韵娴回到自己的房间写完手稿,然后回到大厅时,她发现这几天和国际记者一起住在里克斯酒店的政府官员已经悄悄离开了,只剩下记者、几名酒店工作人员和最后三名政府武装人员。
窗外密集的枪炮声直接描述了内战双方交火的激烈程度,武装人员守在酒店门口不许记者离开——他们被包围了。这意味着,一旦反对派武装力量冲进来,与政府军交火,所有记者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接下来的96小时是冯韵娴一生中经历的最长的96小时。她和其他记者自发地聚在一起,穿上防弹衣,戴上头盔,躲在酒店二楼的朝拜室里。有人去房间把床垫拉到走廊,发现阳台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弹孔,流弹碎片散落在从地板到天花板的窗户上。
当大家惊慌失措地向总部报告情况寻求援助时,酒店突然停电了。几乎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叫声传来,一名年轻的英国记者倒下了。他大喊:“我不想死!”在试图跳楼逃离酒店时,尽管后来记者被其他人控制,但冯韵娴几乎可以看到恐惧和绝望是如何像幽灵一样在记者之间传递的。
“有些同龄人打电话给家人说自己很好,让家人不用担心,但是挂了电话就忍不住哭了。”有人打开录像机,开始录最后一句话。冯韵娴坐在角落里,看着一切。
“我什么都没录,因为我觉得我们肯定会出去。你问我为什么,支持的理论依据是什么?不。但是有这样一种直觉,我想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又是直觉。
当其他人录下他们的遗言时,冯韵娴实际上正在构思一件她后来想起来时觉得有点好笑的事情——她要拍一部新闻电影,然后把它送回台湾。她表面上介绍的是酒店断水断电的现状,实际上是把营救他们进入酒店的路线藏了起来,晕了过去。“与其担心,不如做点有用的。”她说。
麻木不仁的冯韵娴和敏感的冯韵娴同时出现。莫名其妙的直觉可以让恐惧和绝望为她绕道,偶然遇见政府军成员,却留给她永恒的遗憾。“穆罕默德”,这个名字在阿拉伯国家太常见了,每次它出现在我们的访问中,我都能看到冯韵娴眼中的泪水,几乎要决堤了。
“穆罕默德”是上面提到的卡扎菲三岁时收养的孤儿。他是最后一批留在酒店照顾记者的政府军成员之一。当冯韵娴和其他记者在寻找食物时,这个18岁的男孩带着枪走进了酒店的厨房,给了他们最后的食物。他们一起享受食物,并在酒店大堂为垂死的金鱼换水。即使这样做,他也总是带着枪。
8月23日晚,一名记者得到消息,反对派已经入侵bab al-aziziya并占领了卡扎菲的住所,卡扎菲逃跑了。就这样,穆罕默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抛弃了。当他们还在固执地执行上级的命令时,他们已经被他最信任的人遗弃在这个被敌人包围的孤岛上。最后一刻,他们放下武器,掩面痛哭,放记者走。
冯韵娴急中生智。她希望把穆罕默德伪装成她的“线人”,带着红十字会的车离开这里。穆罕默德是卡扎菲的养子,反对派冲进来会发生什么几乎没有悬念。但穆罕默德拒绝了,说酒店是卡扎菲的,他想为卡扎菲保留财产。
在过去的15年里,他一直如此忠诚地向他的养父,他的英雄卡扎菲证明自己的价值。说完,一个游荡的身影消失在酒店走廊的尽头。
这场战争和冯韵娴有什么关系?这场战争怎么能与冯韵娴无关呢?在这里,她的一部分跟着穆罕默德走向了无尽的深渊,永远地倒下了。
八年后,冯韵娴写了一本关于这次战场经历的书,《生死96小时》。关于穆罕默德的这一章,她写的标题是“如果此生错了,就寻求一个幸福的结局”。
无法承受的重量
匆匆而去,心情沉重而归。从战场上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冯韵娴都不能告诉别人他在这里的经历。“太重了。”
四面八方对“勇敢”的赞美让她有点尴尬。很多时候,她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勇敢”和自己真正的“勇敢”区分开来。她说她“无知无畏,主要是因为无知,因为她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危险。”随着在叙利亚、阿富汗等战场的经历越来越多,她对真正勇敢有多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如果像冯韵娴自己说的,说她“勇敢”是虚假的赞美,那么命运很快就开了她的玩笑,这使她在一瞬间意识到了所谓“虚假的赞美”的另一面。
2012年11月9日下午,冯韵娴作为中央电视台中东记者与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进行了现场连线,解读中东国家关注中国未来政策的趋势。在连线过程中,冯韵娴拿着一份当地报纸,在主持人郎永春的询问下突然忘记了自己的话。在网民编辑的央视错误集锦视频中,她被反复播放着打结的讲话,眼神迷茫,不知道如何继续。
一时间,“勇敢”变成了“尴尬”、“不专业”、“水平差”。冯韵娴说,他每次打开微博,都是“一万条评论”。
幸运的是,当时的她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她说,利比亚的经历彻底改变了她的价值坐标系,在那个价值体系里是“勇敢”还是“尴尬”都无所谓。
“我小的时候,很多女生都不是特别自信。她需要外界的一些反馈来找到自己的位置,真正了解自己。但其实随着你阅历的慢慢增加,随着你与世界的互动的增加,随着你对自己的了解的慢慢增加……比如你可能变成了一棵小树,风来了,你就会东倒西歪。但是当你的根越来越深,树枝越来越粗的时候,无论什么风,你都会站在那里。所以随着这些经历的成长,你的心智会越来越稳,然后越来越坚韧。而且你能感受到这种变化,你会为这种变化而高兴。你会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好像在担心自己不漂亮不年轻,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相反,你会对自己的状态更有把握,你不仅会更坚韧,也会更有韧性。你不是那么好破的。”
不仅外界的评价不重要,冯韵娴在战场上人性的临界点上经历了太多极端的情况后,也不再轻易评价别人。人性是复杂的。
“这段经历开启了我对世界和人生的包容。与其努力追求一个人的善恶品质,我更关心的是如何营造一个鼓励人们表达善的环境。我不仅愿意关注英雄事迹,更愿意窥视反派的内心,捕捉反派慈悲的瞬间。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很多人只是根据过去的经历和现在的情况做出选择。”她在一次演讲中这么说的。
评价并不重要,从战争到烟火,对于冯韵娴来说,与承受太多压力的同龄人相比,很多事情在她眼里并不重要。“我觉得我身边的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安全、快乐、健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很重要,整个人生经历也很重要。至于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事业方面,我没有太大野心。我没有说我必须是谁,或者我必须做什么,但是只要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我可能会花很多精力去做。这个过程我比较在意。自身带来的体验。”
沉重,永远是她的记忆。在她的书的最后,有一张九个人的照片,他们和她一起在利比亚生活和死亡,分散在人海中。她问:“有多少穆罕默德会卷入这场战争?谁在乎他们的命运?”她在北京的深秋和北京的冬夜想到了他们。更多的时候,她对他们的记忆总是不请自来。
在微博上,冯韵娴喜欢贴自己的花道图片,这让她的生活看起来温暖而宁静。她说她之所以喜欢花径,是因为作为一个南方女孩,这些水汪汪的花是唯一能让她在中东的沙漠里感受到活力的东西。这是一个惊人的组合,因为强烈的对比——她通过了枪,变得比玫瑰更美丽。
最后我问她,如果我能回到过去,送一条花道给穆罕默德,她会送什么?
她的回答是:“我觉得应该先选百合。百合是一种非常纯净的花,它有一种强烈的香味,就像他愿意给身边的人默默的关心和温暖,但他自己不一定知道。然后我可能会用最简单古雅的花器,也许是用木头烧的那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百合的干净和纯洁。”对于小枝,我可能会选择一些与柳条或者这种藤蔓有关的小枝。因为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春天吹过湖面的微风,很清新很温暖。"
这段话,她说得不流畅,她停顿了几次,像是在思考,可能不是,她的眼睛又红了。第二天,她将前往科威特。她将不再做新闻,但中东将永远引领她。
本文中的相关图片来自冯韵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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