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生活了20多年的意大利学者雷立柏在他的新书《我的精神首都》中说,北京可能在地理上找不到,比如慈云寺和王霸墓...许多地名的真正含义已经消失。然而,自古以来,北京一直是人们的聚集地,生活在城市里也是心灵的闲荡。与其强行诉说对故都的留恋,不如聊一些与灵魂有关的有趣话题,比如:
北京哪里可以一个人哭?
“很多人来了又走,见面又离开。
有的人醉了哭了,一个人在北京。"
“只要有手机信号”
方方成|宾夕法尼亚大学传播学博士候选人,政治观点的倡导者
哪里有手机信号,哪里就适合一个人哭。因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手中的屏幕吸走了,他们真的不太可能注意到你是哭还是笑。
心理学研究发现,一个人哭真的有助于发泄负面情绪,改善精神状态。相比之下,在很多人的关注下哭,不利于发泄和改善。原因有二:哭闹的人觉得尴尬,发泄不彻底;围观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认真的给予深深的安慰。
但是,发泄和改善情绪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另一个人面前哭——当然,这个人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能给你安慰,能帮你分析问题,找到解决办法的人。
所以,一个人哭的最好的地方,应该是有手机信号,另一个人很容易找到你的地方。
微博客
❄️
《冬天的玉渊潭》
犹达|单行道主编
玉渊潭公园今天在北京也很有名。尤其是春天,每一棵盛开的樱花树下,都有几个人站着,七嘴八舌地拍照。赏樱是花的美和人的微笑的反映。但是,在这个热闹的世界里,花影难辨,仿佛欣赏会一下子下线。
但是同一个公园,在另一个时间,将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
2012年冬天,因为工作的地方,我能够在玉渊潭闲逛。其实这个公园四季最大的特色不在于花树,而在于一池水。如果这一滩水出现在一个山村里,可能就叫“海”了!
冬天,一大滩水结冰了,一层雪落在冰上。在雪的岸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干枯的树枝,就像一个巨大的白色画卷,大部分都是空白的,留着小小的枯叶,再加上池外孤独的人物,很像一些日本的艺术品,禅意中充满了人间的哀愁。
玉渊潭的冬天
当时觉得工作很不好。这种不好的是,作为一个编辑,我只能执行非常机械的指令,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观点,根本无法在自己喜欢的文化艺术领域游走。我不是那种必须成为的人。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志存高远。正如很多人鼓吹的那样,我应该先在岗位上做出成绩,再考虑下一步。
成绩?没那么容易。一切都只是机械的工作。当时我的上级田先生是个还没到中年的秃子。他早就厌倦了工作中的一切,做什么事情都慢悠悠的,还会夹杂着不满的话语,都是反义词,不熟悉就不容易听出来。他当时买了房产,他的生活、孩子和妻子也在同事中被告知...因为老田的长相,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上级,至少他懂我。
但是这种工作就像一张网。田老师逃不掉,我逃不掉,同事也逃不掉。老田每天都无法逃避对房子的思念。不仅北京要买房,其他二线城市也可以买房;同事因为每天享受便宜的工作餐,早中晚三餐,有时中午加一个蛋黄蛋糕,所以逃不掉;我逃不掉,因为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去哪里,反正呆在家里也挺尴尬的。我很少和同事谈论我的想法。他们认为工作稳定比什么都重要。当然还有工作餐。唯一影响我的是在一个同事的帮助下喜欢日剧,和另一个同事一起去吃香河肉饼,免费送粥。我只是吃饭,不能多说话。
话说回来,偶尔去玉渊潭一个人哭。现在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当时大网之下,它没有挣脱,它粘在了上面。它越觉得粘在上面,它每天的枷锁就越多。但是到了玉渊潭,面对巨大的画卷,冬天的收敛指日可待。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到有一种美感,把出了问题的东西都吸走了。这一滩冰水,不是那种算计得失的“聪明女人”,而是没有固定性别的老人,一切不言而喻。然后,我就忍不住想,春天过后,冻水还会活。
想一个人哭?冬天,去玉渊潭。
“没有”
余|作家,资深媒体人
在北京,没有一个人哭的地方。
“奥林匹克体育中心,靠近地铁站”
李军堂|伦敦大学学院(UCL)比较文学硕士,单向空编辑
这是个伪问题。答案大概是北京几乎任何地方都可以一个人哭,因为没有路人会问问题。
来北京之前,我住在伦敦。伦敦人喜欢拿自己和他人之间的界限感开玩笑。在公共场合,他们不容易进行眼神交流,也不会突然对陌生人微笑。甚至有笑话说,老伦敦人因为在地铁车厢里遇到熟悉的同事要打招呼,急得出汗。他们把这叫做城市孤独,这是他们应该小心维护的精神文明。有一次,一个美国人在地铁里发起活动,号召大家佩戴“和我聊天”的徽章,希望能缩短乘客之间的距离。有反对者做了一个“尊重都市孤独”的徽章,让人阅读,微笑,保持珍贵的沉默。
“与我聊天”徽章
反对“和我聊天”的人所产生的“尊重城市孤独”的徽章
但伦敦也有大量勇敢的人或爱管闲事的人;如果你在伦敦当众哭,路人总会问:你没事吧?
北京的情况正好相反。找个聊天的人比找个安慰你哭的人容易多了。
第一次哭是在北京,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地铁站附近,一个公园亭子的休息区。坐在硬板凳上,收音机突然开始播放:“欢迎来到北京”。我在那里,独自泪流满面。
北京地铁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站
在北京,你很容易就能学到宏大的理念和全局,很快学会说“我的门永远是开着的”,感觉背后有一整群人。就像当你来到一个地方,你会得到一整片富饶的海洋。你在海里,不是针而是一滴水。你值得大海的荣耀。
但是我怎么区分一滴水和整个大海,又怎么区分这一滴水和其他的水呢?就像我无法和北京匆匆的行人分开一样,我和你相连,我们都一样。所以,我不需要写我当时在经历什么,为什么哭。我在北京学到的第二件事就是,你的烦恼不重要,不重要到那种程度,你的烦恼是北京,你的良心是北京,北京包含了你的一切,你不用抱怨。
网上流传着四种中国哲学。有了这四个理由,我们就可以包容和说服一切:“人都来了”、“除夕夜”、“人都死了”、“不容易”。我们都学会了不去打扰在奥体中心哭泣的小伙子,因为我们知道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容易。我们都经历过在《欢迎来到北京》的歌声下,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的那一刻。
在北京,你随时都是一个人哭。
“天安门广场”
山姆|三联郭颂内容运营总监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会哭的男生。电影中感人的瞬间,和家人的矛盾,工作上的挫折,都足以让我流泪。
2008年,也就是奥运会举办的那一年,我决定去北京留学,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一大早,我拖着行李箱来到火车站,决定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那时,北京就像一个巨大的空城市。我知道有几千万人住在这里,但我完全感受不到这个城市的边缘。
天安门广场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但是升国旗的时候我哭了!那一刻,我似乎已经意识到,这个城市将承载着我的梦想和最美好的青春。
保罗·格拉厄姆去过世界各地的城市。在著名的《城市的野心》中,他说,最终决定一个城市是否吸引我们的是它是否符合我们对生活的野心。野心决定了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忍受环境,追求自我可能性。如果你在一个城市很舒服,有家的感觉,那就听听它在说什么,也许这就是你的志向。
是的,也许是因为家乡太小,也许是因为梦想太大,我下意识的把自己推进了一个巨大的城市,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命运。
在北京的这十年里,我真的更爱哭了。我会在浴室或未知的街道上哭泣,想知道这个城市是否真的有适合我的地方。但是,每次活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去天安门广场看一看,一个人哭一会儿,这会让我想起刚来北京的那一刻。
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市场野心”,年复一年的生活在这个城市,努力的长出自己的枝干。我经常旅行几十公里和我的朋友们聚在一起。我需要一顿热闹的晚餐和临时的陪伴,来抵御这个巨大城市里MoMo的空虚和虚幻。
在北京的前十年快结束了。北京的秋天又来了。这个季节没有令人沮丧的烟雾。天空空清澈高远,碧蓝无边。
在北京的秋天,郁达夫在《故都的秋天》中这样描述,“每年在南方,你总会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荫,西山的虫鸣,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即使不出北平,也可以在帝都的人群里租人住破房子。早上起来,泡一碗浓茶,在院子里坐下,还能看到高高的绿色天空,听到绿色世界里训练鸽子的飞翔声。”
故都的秋天
近年来,我的一些朋友陆续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我也靠家里的力量在北京有了自己的房子。我很少去天安门广场“回忆”我来北京的那一刻。
现在每次在北京落地之前,我总是看着窗外,然后静静地哭一会儿。当我看到整齐划一的四方城,明亮的灯光,那么绚烂迷离,像一颗闪亮的星空,我觉得前方一定有光在等待。
《圆明园》
秦霜|热爱自然的美学博士
但是
即使我装作若无其事,
我不得不承认
我失去了太多。
-关淑怡,《三千年前》
圆明园。对我来说,这大概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秋日黄昏,西风或余晖,大水发遗址日复一日地讲述着衰落的故事。当你静静的听着,默默的走着或者停下来,石头会不情愿,地面会模糊。
你可能觉得我想说的是历史书上的圆明园,有着悲伤的过去。不,不是。遗址适合悼念或怀念,但作为景点,属于大家。而当我们想要毫无节制的寻找一个流泪的地方时,我们希望它尽可能的私密。这时有人告诉我,圆明园其实很大,他要带我去的地方,哪怕是黄金周这样的日子,也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
他说的才是真正的圆明园。这是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存在,它比长春花园和蕲春花园加起来的面积还要大。作为一个脑残路痴,从一栋楼的前门进去,从后门找不到出路,怎么知道在哪里?
圆明园的整个地图可以清晰的看到三个园林:圆明园、长春园、蕲春园
但是不要害怕。与以怀旧为目的寻找长春花园的大水方法相比,无知和漫无目的意味着一切都是自由和随意的。我有心事,但我要“坦诚开放”。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努力听雨做诗的“碧通书院”。当我看到“自然的画面”和“天空上下发光”时,我永远也画不出它曾经是什么样子。
这些都不重要。这是一个网站,这是一个古老的东西,这是令人困惑的,这很难讲,这就像回到开始,这是自然的和野生的。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派对,哭泣的绝佳场所。几百年前秋天就开始枯萎的树木还在自己站着,似乎从来没有坐下来休息过。冬天,我们路过一个荒凉的湖。冰表面的破碎形状似乎来自某种古老的力和几何。在冰下,它似乎冻结了一个落下的太阳。
圆明园的破冰
似乎在自怜。因为走了这么远,一点都不觉得累,所以在做梦。一瞬间,我们到了福海。只有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才会把那天的晚霞当成太阳留下的火。连最后一根烧焦的木头都不放过,僵硬地在遮阳篷上划了几下。甚至最后一把骨灰。西方寒鸦飞过,大面积的西方寒鸦飞过。黑色西方寒鸦是晚霞的灰烬。
听说乌鸦飞了几百年。
这样美好的时刻刚刚发生,转瞬即逝。睁大眼睛是挡不住阳光的。日子像秋天一样逝去。
他们在做梦。
当我们试图毫无节制地寻找一个流泪的地方时,我们实际上是在寻找一个空的房间,在那里我们可以安置自己。
另外,我们要找的是时间。
就是让你现在哭,失去的时间。是你可以不受打扰地重温过去和现在的时候了。从过去到现在,是忘记或者治愈的时候了。
记忆中的人是抽象的,真实的空收留了人,人就一直开着。
圆明园只是一个时间可以折成空的地方。这时,我想我们可以听听关淑怡的《三千年前》。
今天的话题
上次,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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