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艺术馆 北京皇城艺术馆“士林往事”展：文坛才子吴之振究竟何许人也？

近日，“从苏东坡到吴稚珍——清初文采辉煌与荒村文人往事”展览在北京帝都美术馆举行。展览以苏轼的《李世南的两幅秋景图画》开始，讲述了深受苏轼影响的阿清诗人、学者吴稚珍携《宋词潮》入京后的一系列文人故事。吴稚珍是明朝遗民，但他并不激进，而是冷静而平实。这和他对苏轼的投入以及“种菜”观念的影响有很大关系。自古以来，“种菜”就是文人摆脱内心的孤独和压抑，走出世俗的一种解脱。鉴于吴稚珍因《宋诗话》而在清初文坛上的名气，他的《种菜两首》也吸引了当时文坛上的才子一起唱和，留下了许多故事。

作者袁新雨

橙斋先生像    清   禹之鼎绘1.苏轼遗响

自诗歌创作，抒志抒情，四字变五字，再有规律。至于唐朝，达到了顶峰。唐以后，宋人“以才为诗”，“以书为诗”。在很多人眼里，宋诗似乎无法承接唐诗的巅峰。当然，这并不妨碍有才华的学者和诗人留下后人称赞的作品。苏轼显然是这些诗人的代表。

种菜

苏轼一生坎坷，屡遭重用贬谪。元佑三年，苏轼为翰林学士，与宣德郎、李世南在汴京。李世南擅长绘画，画了一幅《秋景平原》，苏轼为他写了七幅独特的画。诗中说:“野水起伏不平，霜根从疏林中涌出。”。一叶扁舟快速划动，它要去哪里？我家在江南黄叶村。”另一首歌说，“世界的金斧子越来越漂亮，谁看见龙蛇都在一百尺之内。不是西山一个人去，谁能当悬梁解决。”不久之后，苏轼因为同朝官员的艳羡，离开北京去当了地方官。

“何去何从”往往是被贬谪的人和不时堕落的人思考的命题。某种程度上也是学者作家追求的终极命题。苏轼写下“舟往何处去”后，恐怕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几百年后，一个粉丝会把黄叶村当成自己所属的世界，很难预测这个粉丝会通过时间空与宋诗产生奇妙的联系。

文字属于苏轼。在人生的跌宕起伏中，苏轼写出了“不雨不晴”。同理，为了派人解除这种轮回的烦恼，他还写下了“没钱种菜是家业，有病安心是方子”的自我开悟。苏轼并不认为他的“种菜”一词也被他的粉丝们视为人生座右铭，是出入喧嚣世界和自我世界的钥匙。

苏轼的粉丝是吴稚珍，他与、吴共同编辑了《宋词钞》，在清初文坛引起了很大反响。

2.吴之振与《宋诗钞》

据史书记载，吴稚珍原名孟菊，名橙斋，别号株洲居士，后名皇爷老人、皇爷村农民，出生于浙江省石门县周泉镇。明崇祯十三年生，清康熙五十六年卒，享年78岁。性格爽快大方，淡泊名利。年轻就是聪明，有才华。清朝顺治十年，14岁开始与吕留良交往，后来又与黄宗羲兄弟交往。

《宋词钞》的编撰选辑，应与唐宋之争有关。唐宋诗词之争自南宋以来就一直存在，并逐渐成为影响明清诗坛活动的重要文学思潮。这种思潮也在具体的诗歌创作、编纂等实践中影响了当时的诗人和学者。吴稚珍在《宋诗钞序》中关于“自强不息，兴亡图存，诗圣尊唐宋”的论述，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文人的审美取向，成为当时最好的写照。明代前后，七子主张“文学必在秦汉，诗歌必在唐代”，一直影响着明代诗坛。在明清之交，这种影响延续到清朝。

此外，目前由明清之交引起的政治动荡，所谓“国之不幸诗人，幸之”，混乱的环境刺激着作为明朝遗民、失去故土的文人寻找出路，走出低哀、愤懑、悲凉的氛围。对于这些学者来说，珍惜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斗争的宋人精神，学习宋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吴稚珍等人编辑《宋词钞》的内在动机应该与此有关——除了学术上的“唐宋之争”，宋人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明遗民的精神映射。

吴稚珍对宋诗很感兴趣，尤其是否定“尊唐宋”之风，经常对尊唐抑宋的人冷嘲热讽。比如他在《二韵答昆山王夫之》中说:“道无涯，无涯无涯，可以为招贤郎悦而写。写书只是为了自己好，那为什么击鼓和低俗和谐呢？哪个方向交叉流入一根柱子，就是在台阶上有台阶。沧浪执法，分诸体，成斋、建斋也。”诗末吴稚珍自注“傅战诗论尊唐贬宋，故最后一句奏之。”

宋诗论家严羽以不同的标准划分了汉魏六朝至唐宋时期的诗歌风格，其中按时间论列有15种风格，宋代有“乡土风格”、“元佑风格”、“江西派风格”三种风格。从人的方面来说，共列出三十六体，其中宋代有东坡体、王体、斋体、杨体等七体。杨万里和陈的宋诗风也包括在整个诗风中，而不仅仅是唐诗的风格。严羽的诗论仍涵盖唐宋，后世学诗却尊唐贬宋。因此，王夫之的“尊唐轻宋诗学”被讥为“沧浪执法分多体，亦指成斋、建斋”，暗含着对当时尊唐、尊宋风气的不满。

吴稚珍在《答梅里李武曾》这首诗中更直接、更清晰地表达了这种情感倾向。“争当三唐能挤斩，敢说两宋必胜朝廷。在河的眼里，他很擅长。百战之下谁来大黄。”吴稚珍说当时诗坛正在争三唐，但他不敢把宋朝放在三唐的同一位置上。面对这种“唐尊”“宋福”失衡的局面，他直接呼吁“江中好技”来“一举撼动大黄”。

此时的吴稚珍，已经不仅仅是不满于尊唐令宋的态度，而是将其提升到了实用的层面，主张人要实际行动。《宋词钞》的编纂是他和吕留良共同努力的结果。

3.亦师亦友吕留良

吴智真和吕留良很早就相交了。名庄生，号东庄，又名广伦，字回，号夕村，号和。羞斋。晚年，他剪了头发，穿了一件连衣裙。他的和尚叫乃克，话不含糊，求老人。他出生在浙江崇德。世人称之为卢湾村。万村生于崇祯二年，死于康熙二十二年，享年五十五岁。

吕留良像

清顺治二年，吕留良十七岁，与侄儿玄忠参加反清斗争。吕留良“分散了万金的家来安顿顾客，穿梭于铜炉和石镜之间，然后逃到林莽”。五月兵败，吕宣忠理发洞庭山。顺治四年，举行宣宗。当他快要死的时候，吕留良为他送行，一路上有说有笑。行刑前，吕留良喊道:“今天，你可以到始皇帝那里去打鱼。”正因如此，“咯血是几升，几绝”。第二年，吕留良结束流放，回到崇德。

顺治十年，吕留良兄弟、挚友相继辞世，生于京城，不得不考清廷。吴志珍今年也考了。这一年，吴志珍14岁，吕留良25岁。两人相遇，吴志珍把吕留良介绍给他的母亲，母亲对吕留良评价很高。吕留良在给朋友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件事，“认为他母亲的妻子认识她年轻一代的兄弟，并命令她的儿子和朋友。临死时，他呜咽着告诉弟弟说:‘我阻止了这个孩子，我年轻时失去了父亲。今天，如果我不能相信任何人，我的儿子很擅长教他。"“武穆告诉儿子的时候，她说:“你应该交朋友，听你的话，做生意，但你不能做错事。"

从那以后，吴志珍和吕留良一起学习诗歌，他也是老师和朋友。吴知贞在诗中说“夏末取四绝寨，示自牧甥”，“十七年向国君学诗，总是令人费解。庐山真面目犹在，谁肯留在鞋里。”在此期间，所有来吕万村参观的朋友都被介绍给了吴志珍，可谓是倾其所有。这期间，他们经常写诗互相唱和，但现在只有卢万存的20首诗，如《丰和吴孟菊见八韵》等。

康熙二年春、夏，卢万村、吴稚珍、吴三人在所居的水草草堂中共同学习，并开始编撰、选编《宋注》。这一时期，陈湘阴等学者是当时文坛的顶尖人物。在这样的一个群体中，年轻的吴志珍精神奕奕。

合编《宋词钞》的日子里，吴知珍也会拿着收藏的字画去吕万村求证，卢湾村的一些诗词会直接指出他的收藏中有很多赝品。这一年的秋冬，吴孟菊奉母亲之命，用山茧丝绸送给吕万村，这是明朝的遗物，吴知珍在诗中也说:“藤脚已收藏30年，古香已通过青毡复原。俗骨难消化，持礼师勿弃捐。根据情况，不如写宽袖的书，修橘子多坐读棉花。少陵金段太美，不惜报船。”

侄孙吴震翱所绘黄叶村庄

在吴智真的心目中，自己的“俗骨”配不上前朝这个珍贵的对象，而卢万存这个高人，自然配得上。在诗的最后，他甚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老师吕留良比作唐·杜甫，希望他能唱更多精彩的诗，哪怕一船珍珠都值得。此时，吴稚珍对吕留良的崇拜和他母亲对他们友谊的满足是显而易见的。

康熙五年春，学者派人到嘉兴试朱升。陈湘阴在石门县传教时，陪同学校使者给当地学生上课。吕万村是石门县的一名学生，也是班里试过的学生之一。为了不再做清朝的学生，有一天卢万存先去了陈湘阴的公寓，接了整容。然后就拜了，跟他说:“我再也不做学生了，我敢辞职。”卢万存也说过“进了博物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到他的拒绝，陈湘阴终于同意了卢湾村放弃朱升的请求，卢湾村非常激动。今年8月，吴志珍去杭州参加冰舞客的课后联考，但他不是中国人。

康熙十年八月初一，吴孟菊《宋诗注序》定稿。《宋词钞》同月付印后，吴孟菊带着它北行，送给名人。然后他就“风靡天下”，然后被插上乾隆皇帝的书架。《宋词潮》也在架子上，今天能看到震动。"

黄叶村庄的局部

吴稚珍的北行在北京文坛乃至全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清初文坛沉寂，文人常有许多悲情的想法。如前所述，他们需要一个情感投射来释放对“故国”的思考，宋词潮无疑击中了文人的情感痛点。

于是，学界巨头和诗坛领袖们都兴奋起来。后来在文渊阁大学时，《康熙字典》主编、礼部侍郎兼明史主席许、创造刑史诗学“神韵说”的王世贞等都与吴稚珍交游。他们谈文学批评，谈诗歌，互相赠书，相处融洽。而吴稚珍的作品《宋词钞》也在学者中流传。有一段时间洛阳纸贵，吴稚真也是风头正劲。吴稚珍不在时，吕留良因背部疼痛无法为他送行，但他们一直在写信。刘银凯和余岚清的关系虽然之前已经被破解，但还是有书信往来。在吴智真风头最劲的时候，吕留良还是去书上警告他。

4.与文坛交往

次年二月，吴知珍想回老家隐居写作。北京的文人聚集在一起为吴稚珍修行，许多诗词交织在一起，在当时是一个繁荣的文坛。陈廷敬为吴稚珍所作的《赠诗》中写道:“雪清夜长于鼻烟，梁元祖Xi华飞。”它讲述了文人的诗和酒在吉雅酒宴上交融的盛况，灯光在雪中闪耀，鲜花在摇曳。这一次，是为了告别全北京闻名的青年才俊。人们不禁感叹“燕山城头落白月，不喝了，上楼念往事。河上桃花生春，孤舟归南。”离别的感觉难以言表。

当时诗坛领袖王世贞的送别诗中写道:“吴郎挂帆南下，家在五湖最深处。女杨婷指的是北方的州，岸边挂着几千棵树。垂扬拂柴飞，船是蒋燕飞。夜店酒客归来闻鸡道，春湖青苔钓。大厅里出版了一千册茶家的书，谁能一一冠之？隐蔽的面纱是最浪漫的，茶具笔床何婉碧。帝都二在飞花雪中，远寄春光若忆故乡。梁远在一个雪夜登上大楼，打破了吴江的天际线。”

诗坛领袖想象着吴稚真回乡后的一幕，他能够编选宋词潮的青年才俊，即使回国，也是浪漫派。情况也是如此。康熙十二年，吴孟頫从京城归来，流连诗酒，坐镇昌漫。“海之诗微弦来来往往者无虚日”，他买地在崇德县西边扎营别墅，慕苏东坡“家在江南黄叶村”之说，称黄叶村，以为是亲朋欢唱之地。然而，吴稚珍与当时文坛的一系列接触早已引起了吕留良的反感，他们一度亲密的关系黯然失色。这可以从吕留良给吴稚珍的信中看出。“哥哥关起门来发了猛读，谢绝了一切。还好哥哥走的是直路，只是怕自己不小心。.....我哥最近声音太大了，偷偷说顾瑛和杨伟真不灵。在搬到杂中之前，他们已经发了回复。高明哥不知道哥哥自称精力旺盛，不妨打打游戏。不审音，就有许的能量。不是更好的用在生活中的重大事件上。”虽然有许多话可以说服，如“令人担忧”、“虎头蛇尾”、“听起来太大声”、“被用于我生命中的大事，而不是变得更好”，但不难看出吕留良对吴志珍风格的不满。

吴稚真作为一个小康、内敛的前朝遗民，并没有经历过王朝的悲剧性变迁。而是效仿苏轼，发消息“种菜”，导致了两首关于种菜的诗，吸引了当时的学者一起唱。其中，著名学者黄宗羲与相知多年的吕留良为数不少。

然而作为老朋友，他们的诗却大相径庭。

吴稚珍的两首《种菜诗》分别写道:“梁肉胜于尊，将军负腹手空阿蒙。包机菜真的是一大堆东西，只有蔬菜的根是沿着栅栏收集的。”“苔藓蔓绕石径斜，手织虎落护根芽。闲人休看东陵，只种葵花不种瓜。”“闲人歇东陵，只种松葵不种瓜”。相传东陵秦侯死后不愿做汉，便以种瓜布为生。世人称他种的瓜为“东陵瓜”。吴稚珍故意用这个代号来表示自己只愿意做一个内向的隐士，专心学习，不愿意参与政治纷争。

黄宗羲和他的诗说:“秋来的风从西南方开始，苦瓜挂在电缆栅栏旁。”这种说法反映出黄宗羲已经从清初的反清心态转变为潜心著书。吕留良不同。卢湾村看了侄儿屠戮，终究没有做朱升，看了吴的唱功，觉得这些诗“不堪入目，不知不觉揪心，写在一起”，再加上他和两首《园官菜敬近日》，无愧于王孙之手。化妆村在哪里，几只寒豹从栅栏里出来。”“雕栏护绿边框斜，土壤肥沃易萌。燕麦和兔子争一个笑，这里这么多瓜。”最后两句嘲讽了吴稚珍“种菜”的思想，显示了对故国的眷恋。卢万存的思想其实为几年后的一场悲剧奠定了基础。

这次演唱后，吴志珍和吕留良虽然一起演唱，但很少见面。吴稚珍的侄子吴去世时，大感悲痛，这也反映出他们与吴稚珍的关系已经渐渐疏远。公元1717年，卢绾在村里去世34年后，吴孟复活了灵魂，回到了刀山。然而，在这34年间保存的诗歌中，关于他们两人的记载却很少。

几年后，湖南学者曾静因为看到吕留良思念故国的言论，表达了他的反清思想。他甚至鼓励川陕总督岳钟琦去抗清。岳钟琪奏乐，雍正帝派人逮捕曾静。曾静坦白了。雍正十年，因卷入曾静丢书叛乱而死了50年的吕留良，被雍正帝下令砍棺屠尸。卢氏的后代和主人，要么屠尸要么斩首，要么迁徙为奴，这种惩罚在雍正时期的文字狱中是第一次。在被杀后，吴的后继者为了避免牵连，把他的《种菜诗》砍掉了。因此，在本案中，吕留良的手稿被清廷销毁，世界上已知幸存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手写的诗《种菜》，另一个是藏在上海博物馆的诗《连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