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和谁细讲 梅兰芳和李万春谁最讲礼貌？听汪曾祺讲京剧大家趣闻往事

汪曾祺老师的名字太大了。他生前“热”，死后“热”。现在他更“火”了！就是因为老人学了太多戏，写歌词，写小说，写散文，都很优秀。而且琴、棋、书、画都是不可或缺的，精致的。因为人们互相敬佩，互相尊重，所以也称王先生为“优雅的才子”。

王先生有一技之长，能“吹口哨”京剧课的各种有趣故事。怪不得王先生1956年就升了。当时王老师做了一个剧，叫《范进忠居》。后来这部剧由大胡子四大弟子之一的奚晓波先生演出，成为文人剧的典范。王老师早在五六十年前就迷上京剧了，所以肚子里塞满了京剧团的故事，嘴里塞满了梨园的故事...这些事情，如果让别人说，可能是老和尚的帽子塌了，但是他嘴里“吹口哨”之后，就不一样了，绝对让你开心，尤其是他喝酒之后，话多了，享受了风头。

王老师爱喝两杯白酒，但是不怎么喝。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作者和王先生都是北京市文化局的编剧。虽然竞争激烈，但每年7、8月在密云水库宾馆举行的戏曲、话剧创作大会都榜上有名，有机会听听王老爷子的话。

开会就是开会，有时候几瓶啤酒就能上桌，但老人总是未雨绸缪，怀里抱着一个小酒壶——大概最多能装三两个二锅头吧！王先生擅长烹饪，注重饮食。他最喜欢这里的是密云水库产的肥头鱼头。每次吃饭他总是“按桌子”，最迟也要离开。这时，他打开一个俗称“醉酒”的小酒壶，用新鲜的鲢鱼鱼头盛酒，自己倒上，看着那独特的味道！有时候有人陪他吃鱼头。固定的有两个，一个是《新剧本》主编潘德潜，上海人；一个是广东剧作家郭启红。北方人吃鱼头这两个人的技术没法比。

王老师喝酒的时候，我在他旁边看着。看到老人微醺后，我去他在水库宾馆二楼的单人房等。当他带着淡淡的酒意回来的时候，我找了个理由，装傻，东一锤西一棒的瞎问，为了“勾引”。他也知道我的目的，所以没有隐瞒。咳嗽两声后，他正式“翻开”了这本书。当时他讲了多少老剧团的老芝麻烂谷子，都是妙语！我真的不希望这些优秀的随笔湮没在默默无闻中，所以我选择了能让读者喷饭的人数，记录在下面，让大家分享一些奇观。

汪曾祺老师讲述了梅兰芳大师的终身伴侣蒋氏刘烨大师妙香，以清正廉明著称，被称为“蒋圣仁”。旧社会的艺人为了赚更多的钱养家糊口，一个晚上就可以去好几家剧院和餐厅演戏，这叫“抢包”。有一次，刘江先生在前门外的鲜鱼口华乐剧院演出。之后又赶到马路对面大栅栏的三清戏园重新演唱。这样，他可以赚到两个银包。刘江先生卸妆很慢，他去歌剧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江雇了一辆“洋车”回家，走到半路，又从黑光中蹭出两个人的影子。蒋生仁一见，就筛身上的糠。他说他心碎了。他遇到了抢劫马路的强盗。他很快下了车，站在他旁边。那两个贼，也不管你有没有礼貌，低着嗓子喊:“把钱都拿出来，不然你就死定了！”但是姜富子吓坏了。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袋子，颤抖着告诉小偷，这个袋子是华乐园开的现场，那个袋子是三清源开的现场...你可以全力以赴...小偷拿了两个袋子放在口袋里，擦了擦头，转身就跑，蒋先生却轻声叫道:“你给我回来……”小偷真的回来了，放。我看见蒋先生抚摸他的手臂。为什么？摘下手表，告诉小偷:“这里有一块手表。要不要？”

不得不！手表也是小偷的！事后有人问蒋胜生:“贼走了。你为什么还把手表给他？”

猜猜我们的圣人是怎么说的:“唉！他们不容易！如果我让他们在这里得到更多，别人不会损失更少吗？”只有蒋生仁能想到这个逻辑。也许这段话是曾祺先生加工过的。但是蒋先生的字不是写在书页上特别好特别厚吗？

王老师形容姜妙香和梅爷爷是梨园里最有礼貌的人。一天，蒋盛仁得意的年轻人刘雪涛去玄武门外的符江看望他的老师。薛涛进屋时，看见他们的丈夫坐在太师椅上，用小茶壶喝茶。正想打听和打个招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他们的丈夫“曾”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抱歉地说来了。请坐，请坐...”吓坏了的薛涛赶紧半屁股坐下，父子俩聊了一会儿歌剧中的歌唱。学生们晚上有一场戏，所以他们向老师请假了。没想到姜胜生亲自送徒弟到大门口，笑着说:“冷笑，下次早点来..."

学生们无法忍受。薛涛转过身，不走了。在他们的丈夫面前，眼里闪过泪水，说:“先生，我是你的学生。别对我这么客气。你怎么了？”圣人吓了一跳，赶紧说:“哦，我就是这么学的。我不会无礼的。你为什么不先教我...嗯，我该怎么做呢？”

可惜很多人只学会了不礼貌！中国人礼貌待人的优良传统丧失殆尽。

当然，王老师也想说说薛涛老师有趣的故事。有一年，京剧剧院的著名表演艺术家张君秋在哈尔滨主持了一场演出。演出广告出现在报纸上，相当大，演员的名字用粗体标出。刘雪涛是张君秋的搭档，京剧团的团长，他的名字肯定会登在报纸上，并且会在显著位置上展示。报纸来的时候，刘雪涛捡起来，发现他在哪里。一眼就看到了，挺大的黑体“嗯？不是，是刘磊涛来了。你为什么改我的名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我得给报社打电话，让他们换……”

第二天，报纸来了。刘雪涛一直在等着，赶紧打开了它。嘿！真的变了，刘学...嗯？刘学硕哪里来的...唉，还是不对！

有一天我上二楼和王老师聊天，让他多说点什么。于是他给我讲了一个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和最有礼貌的李万春的故事。他说这不是他的专利，而是由李万春的妻子，著名的丹娇李彦修告诉他的。

王先生说:“梅兰芳博士是我们京剧团最有礼貌的演员，包括伟大的艺术家，这是举世公认的事实。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如果你在外面看到梅兰芳先生，他总是穿着整洁的西装，衬衫领子很硬，领带也很整洁。即使在夏天，当你看到这位伟大的艺术家时，不管天气有多热，梅先生仍然穿着这套服装。这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礼貌和尊重的表现。”

说到这里，王先生忽然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这是梅，你在外面看到的那个英俊潇洒、衣冠楚楚的少爷，可是据女士说，如果是夏天最热的三伏天呢？梅老师在家穿什么服装？”王先生用尖尖的声音说:“其实天气最热的时候，梅先生是不会呆在家里的，尤其是晚上，他会在护国寺他的一号梅家院子里乘凉。”据说梅先生也会脱下长衫，穿上背心，手里拿着扇子，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在风中乘凉。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拜访。一听到敲门声，不管天气多热，梅师傅都会立即穿上长衫，必须把长衫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好，包括脖子上的第一颗扣子。衣服整理好后，开门接待。而且无论是谈生意还是谈私事，都不要采取任何急躁的态度。直到最后一次谈话，客人们才离开。这时候梅师傅还有最后一手，就是不管谁来，都要亲自送到大门口。没有什么大艺术家的态度，所以他一视同仁，不自命为世界闻名的大艺术家。

说到这里，王老师又笑了，话题又转了。“这时，正在听我们讲话的伟大武术家李万春先生说话了。他说梅老师对别人很有礼貌。来了客人后，他必须穿得整齐，亲自送到门口。这是绝对真实的，确实值得尊敬。”但是，李先生说:“跟我比起来，梅老师还是矮了点。”有什么区别？“三伏天接待客人，也是衣帽整齐地接待，但我比梅师傅多了一只手——不管客人是谁，多大年纪，都要亲自送到大门口，等于梅老师，不同的是送上门后，一定要打个90度的躬。我可以说，除了我，没有人能做到。”

曾在先生领导的内蒙古新华京剧团担任编剧，为李先生写剧本。听完王老师的叙述，我闭上眼睛，以为眼前的场景飘来飘去。每次去玄武门外大齐巷李宅拜访上校，我走的时候，李上校一定会把我送出大门，他一定会深深地鞠个九十度的躬。别人真的没有的，他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不过他是武术家，腰腿有功夫才能弯腰。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想礼貌，也够不到，因为腰90度弯不到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