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遇到绿妖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一件长长的羽绒服。春花还没开,这种鲜艳到极致的颜色总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和绿妖说话的时候,你会发现更适合形容她的颜色其实是白色的,礼貌而柔和,有一双安静而微笑的眼睛,既不是视觉冲击的红色,也不像她的名字那样调皮。
作者曾子芊绿妖,70年代后出生,现居北京,著有小说、散文集《我们的主题曲》《阑珊纪》《沉默也会唱歌》《北京小兽》《少女哪吒》,非虚构作品《如果可以这样做农民》和《我在故宫修文物》等。曾经有人以“西祠论坛出来的文艺女青年”为题写《绿妖》,而她则自称是一个简历丰富的“年轻县城”,并“当过工人、时尚杂志编辑、电台主持人、教师等”。
绿妖出生在河南省襄城县,虚构的家乡叫宝城。小说《女孩在哪里》开头一个关于宝成女孩王小兵的故事被记录了下来:“我们一直在逃离这个城市...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河岸一直延伸,无边无际。我觉得这条河很可能流入黄河,黄河流入大海,所以顺着河流走就能看到大海。我等不及这个想法了。我12岁,这辈子没见过海!不浪费时间吗?”渴望去“世界尽头”的王小兵,可能被视为绿魔的影子。大学毕业后,绿魔不顾家人反对,独自提着行李箱来到北京。
后来在散文集《沉默会唱歌》里,绿妖写了一个关于外地年轻人遇见北京的感受的故事。“他年轻的时候去过一个大城市,跳进了蒸蒸日上的成千上万的生活愿望中,与生活携手共进。体验它能给予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但它特别辛苦,特别投入...在尘封喧嚣的现实中,你迟早会有片刻的时间去感受你心中的音乐,感受这个城市。谁的人生就这样被抹去了,我会终身怀念这段旋律。”她的第一部小说《北京的小兽》写于2006年,描述了“大城市”里“小兽”从左到右颠簸的旋律。“文艺青年”李从家乡来到北京。她过得很辛苦,主动伸出双手,希望能抢点工作或爱情。然而,在故事的结尾,李离开了北京,回到了宝城。
绿妖在北京写完《小兽》后,曾定居绍兴、大理。
最近《北京野兽》重印,片名改为《世界尽头的北京》。绿妖坦言,写《北京小兽》已经13年了,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小兽》是一种清新北漂的感觉,“爱、恨、离不开城市”;“北京在世界的尽头”就像是我多年来对北京感情的沉淀。逛了一圈,回到北京,绿妖发现,这里终于成了人们定居的地方。“现在对它来说是一种轻松、健康、快乐的感觉。北京很好,但有需要可以随时离开。”。在前言中,谈到这本书再版的意义,绿妖写道,我相信“年轻人第一次进入大城市的感觉不会改变,追求欢乐和希望的孤独长跑也不会改变”。
《世界尽头的北京》读来有一种“历史切片”感,留下了新世纪初北京文坛的一部分形象。当时好像大家都没事干,生意往往是四五十个人的“文清”饭。绿妖回忆说,晚饭一般都是老刘组织的。在智能手机还没有出现的时代,“手机的电池大概可以用三四天,但是他的手机电池,加上一个备用电池,一个下午就可以用光,因为大家都联系他了。当时大家真的很闲。
吃饭的时候,谁都不认识。有些人喝醉了,背诵雪莱。有些人跳到桌子上唱歌。《绿妖》用生动细致的笔墨描绘了世界末日北京的一系列“饭局”。我们可以看到这群年轻人以前在北京是怎么和别人交流,怎么谈恋爱的。任何在聚会上谈工作谈买房的人,都会因为活得“太务实”而被鄙视。
现在,发生了什么变化?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绿妖想了想,再次提到了前言中写的那段“李霞车”。“街上有两种出租车,一种去李霞,一种去富康。我的朋友教我如何在晚上识别李霞的车,发现灯并不那么亮。”晚饭后,一群人站在冬天的北京街头。“当他们看到是富康时,他们缩回手,继续像企鹅一样倒酒跺脚,等待李霞的一片。没有人认为这是价格下跌,但有一种故意粗暴的力量。”。绿妖解释说:“过去的人似乎不担心别人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光鲜和富有,也不知道自己不是成功人士。在过去,我们仍然有一些混合和不在乎。除了一些标准,我们还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但现在觉得前者强大到难以忽视。”
尽管如此,绿妖并不认为《世界尽头的北京》是一部怀旧作品。“如果我们认为过去一定是好的,那可能是我们给它加了一个滤镜。”。但是,当我们真正享受到时代变迁带来的便利时,记录同样重要。“如果只看别人的生活,谁来记录我们的生活?”
她们活得精彩漂亮绿妖说,也许很多“北漂”最终会选择离开——这只是一种选择,不能说他们就是失败了。绿妖一直在写活得“奇妙而美好”的女性,但也有批评家说,她笔下的女性都是“殊途同归”,最后“彻底迷失,彻底孤独”。对此,绿妖说,每个人的人生不可能完美。“很多时候,如果我们只用一个标准来衡量,我们可能会简单地得出‘完全失败’的结论。但我认为,社会的价值观应该更元,社会不应该只容纳‘赢家’。”在《世界的尽头是北京》中,李终于离开了北京。表面上看,他似乎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挣扎,最后无奈的逃离。“她其实是想保留一些正宗的东西。从这个角度看,她又赢了。”青妖总结道。
《天涯若比邻》除了记录时代,主要写爱情。李对纯洁爱情的痴迷从未改变。她是一只没有被城市喧嚣驯服的“小兽”。她有自己的规则,保持自己的心跳节奏。虽然故事的直接表达是爱,但此时此刻,面对“生命的压力”,人类的“生命尊严”也同时显露出来。
书乡专访你已经离开北京到了蜀相。在其他城市定居是什么状态?
青妖一开始是欢喜。去大理之后——哇,天真蓝!整个城市到处都是花和树。但慢慢的,你会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养老院”,似乎离时代的心跳有点远。这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我们可以从互联网上获得很多信息。但是首都是国家的心脏。置身其中,你似乎能更清晰地听到一些时间的心跳。我想可能是在一个大城市,当一大批人在努力奋斗,认真生活的欲望夹杂着气息的时候,似乎可以隐约感受到时代的脉搏。
书上写的那些“饭”,你还有吗?
绿妖精比较少,但特别巧的是前几天刚好有个“大餐”。救局的人六年级,雷丁图书馆在电影资料馆打包了一部电影——音乐剧《悲惨世界》25周年剧场版。之后又追到老朋友,有些可能10年没见了。然后我发现,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们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行业和城市的伤害,但我能感觉到,很多人心里还是有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会看到小火苗在那里明亮地跳动。总有人问,为什么要留在北京?这是原因之一。你会看到,不管是前辈还是同行,他们中的一些人并没有被城市的喧嚣吞噬、碾压、同化。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觉得很激动,觉得自己会做得很好。
淑香的爱情观还和李一样吗?
绿妖李对爱情的要求是高纯,但很多人给不了,所以年轻人很容易孤注一掷。但是,年纪大了,个人觉得一种不错的感觉就是“旅伴相胜”,有东西一起享受。可能没有那么深刻纯粹,但是很轻松,我觉得也行。抓任何东西太用力都会让它越来越远,对它也是一种伤害。要求爱情的纯洁没有错,但人也需要有自省感。当他们越过那个边界时,人们就会被它所控制。这就跟我之前对北京的感情一样。我一度被它控制,失去了选择的自由。
你在书香做了那么多工作,除了写作,你更喜欢什么?
绿妖2014年,我在山里教了一个学期。那段时间,我和孩子一个人住。我给他们上艺术课和数学课...挖掘出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潜力。即使回到北京,我也认真考虑过是否应该继续当老师。但后来我觉得,在现在这个时代,家长可能对孩子和学校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和焦虑。我可以和我的孩子相处得很好,但我没有太多的技巧来处理我的父母。想到这我就很焦虑,最后不得不放弃。
书香现在的写作和生活状态是怎样的?《我在故宫修文物》获得了很多好评。以后会转向非小说类写作吗?
绿妖去年参与写了一部关于手工艺品的纪录片,今年应该会播出。对我来说,非小说写作是一个阅读社会的过程,看看社会是如何运作的。社会是由各种众生组成的。在真正进入下一部小说的创作之前,我还是想多看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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