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份9月19日,网易新闻率先做了一篇《鸟巢里的年轻人画像空》的报道。
据统计,我国空巢的年轻人超过2000万,实际数据可能更多。其中,22-25岁空的年轻人有51%生活在巢中,26-29岁的有37%,30岁以上的有12%。
知乎上有人这样描述他的一生:
吃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自己动手,一顿饭的饭盖不住电饭煲的底;点外卖。你不能补足交货数量。你需要一次吃三顿饭。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当我醒来时,一切都是一样的。没有人给我盖被子,也没有人关掉电视...
不管是出去倒垃圾还是买吃的,听到身后有门的声音都特别绝望,而且没有钥匙。
每天下班后,从灯火通明的CBD到昏暗荒芜的村里出租屋,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电视或者电脑,制造点噪音,不然会孤独恐慌。
过年回家,我妈让我留个紧急联系人,万一联系不上我可以联系他。我在脑子里搜遍了所有的回忆,都找不到合适的名字。
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出租屋里,也许没人会知道。除了房东来催房租。
……
有这样一群没有很大背景的人,如无根浮萍漂浮在繁华的都市。站起来不容易,但又不愿意放弃,安于现状。
白天出入熙熙攘攘的高层建筑,晚上回到城中村破旧的出租屋,独自穿梭在繁忙与孤独的两极之间。
我们被称为空巢青年。
我们一个人在城市里工作,一个人承担生活的起起落落。说是为了梦想,其实只是为了生存。
我清楚地感觉到,在这个城市里,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在广州的早高峰下地铁的时候崩溃半个小时就够了。但是我不能让自己休息,因为迟到一分钟扣的钱足够自己吃一顿早餐了。
我正要冲进一栋豪华写字楼,突然看到一个瘦瘦的小女孩。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的办公日用品。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茫然地看着进出大楼的人群和从门口流过的车辆。
从后面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抽泣。
也许,她只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也许只是因为她的老板心情不好。总之,就在刚才,在一个对很多人来说太普通的早晨,她被解雇了。或者说,她被城市暂时抛弃了。
而这样的事情以后必然会再次发生。
当时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但是,能怎么办呢?谁知道明天早上被炒鱿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不是我自己?
十年前,我和一个小男孩来到广州,挤在一个十几平的农民家里。
为了赶上进度,我曾经在这个项目上呆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整个团队都会点一大盒麦当劳外卖。一日三餐加宵夜就是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如果你受不了,就在角落里的木板上躺一会儿。
回到出租屋,法晓告诉我,有一天他和客户喝酒到半夜,喝了个半醉,被出租车司机直接丢在路边。
他爬着走回房间,扶着马桶呕吐,然后站不起来。他就在马桶上睡到凌晨,醒来就不喜欢自己了。
最后,他半认真地对我说:“以后我喝醉了,你能帮我一把吗?”。一个人在马桶上睡着醒来,感觉好他妈的凄凉。"
我看着他笑,温柔的眼神像看到久别重逢的恋人。
我们不怕吃苦。
其实我们来到这个城市,是带着苦难的感觉。
但只要活着,就怕孤独。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亲戚都在很远的一个叫老家的地方。
回家再晚,也没有灯等着,也没人管。
我们在这个城市似乎是多余的。
一个女性朋友曾经讲过她的故事。
有一天,她正在出租屋洗澡,浴室的水管爆了。
她一时不知所措,绝望地看着水刚刚溢出浴室,然后溢出了整个房间。
她打电话给房东,房东过来关大门,骂了几句就走了。
绝望之下,她跑到附近一家24小时便利店,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去五金店买水管,自己按照线上的方法接上。
有人劝她找个男朋友,互相照顾。
但是,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能解决问题吗?
“最后你成了别人的小三”
萧乾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她父母羡慕,她的孩子也羡慕。
他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长得帅气大方。它是校长、校花、女神和天堂的宠儿。
17岁,大四,她恋爱了。
两个人互相鼓励,一起进步,考上了同一所名校。
大学四年,追求者不计其数,萧乾无动于衷,和男友形影不离。两个人规划了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人生。
一切如人所愿。
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找到了理想的工作。
早上在路口互相道别,晚上互相拥抱。周末想搬家,逛街,去公园,顺便看个电影;不想动就呆在家里煮电视剧,互相看,或者一起看天花板。
那时候生活很安逸,吃蛋炒饭也很满足。
就在你意识到之前,是时候谈谈婚姻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关心”,房子,车子,婚后马上要面对的孩子...
似乎远方的压力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真实。
曾经温暖舒适的生活成了平庸的象征。
生活没有改变,但萧乾变得焦虑不安。
更重要的是,以前的同学在学习成绩、成长、大学、求职等方面都不如自己。但是,很多人都结婚了,过得很好,至少从朋友圈来说是这样。
经过仔细研究,萧乾得出结论,他们生活得好的原因是他们嫁对了人,没有经济压力和空闲时间。
由于现实的压力和内心的落差,萧乾开始对自己曾经坚持的生活产生怀疑和动摇。
原本很舒服,享受生活,现在却让萧乾感到不安。
她讨厌点外卖,讨厌比价,讨厌买个口红,讨厌逛商场……她也希望过上想买就买,想旅游就旅游的精明生活。
她开始和男朋友为生活琐事争吵。
总有人嗅觉像狡猾的狐狸一样敏锐。
萧乾的顶头上司,一个刚满40岁的已婚男人,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并开始好好照顾她。
送礼物,请吃饭,带她出去旅行...
萧乾突然发现,她可以不费力地过她期望的生活。
至于未来,我们现在处理不了。谁在乎未来?
至于别人眼里,只是嫉妒,就像嫉妒别人的朋友圈一样。
几天前,七夕那天,我在电影院遇见了萧乾的前男友,独自看电影。问到最近的情况,他无奈的笑了笑。
临走前,他安慰自己说:“其实一个人挺好的。”
一个人在哪里好?明明现实中我受过不愈合的伤,没有勇气再去触碰。
如果已经放下了,又何必在七夕花时间独处呢?
大概七八年前,街头有一首低俗的歌:“终于,你成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很多人听到这首歌,第一感觉就是无聊。
我怕有些人听到会笑得很痛苦。
是的,不是因为爱,是因为生活。
深夜我一个人去了急诊室
有网友把孤独分为十个层次。较低层次包括看爱情电影和一个人吃火锅,最高层次是一个人去急诊。
但是作为一个已经离开家乡的空窝青年,除非自己没有生病,否则如果真的遇到一个情况,恐怕除了自己真的没有人陪。
刚出来工作的时候经常加班,连饭盒都很少按时吃。
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就向老板申请休假。老板安慰我说:“年轻人,多做事,这样才能快速成长。”
就像老板说的,长得很快,才24岁,看起来快42岁了。
有天晚上回出租屋,肚子痛的厉害。我以为只是饮食不规律引起的暂时不适,并没有特别注意。
直到凌晨三点,我疼得满头大汗,蜷缩着在地上打滚。
拨打120,接线员告诉我村里的救护车进不去。让自己想办法。
我挣扎着走到主干道,打车去医院急救。检查后,急性阑尾炎已经穿孔,需要立即手术。
还好出门的时候带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就像无论早上出门多阳光空,包里都习惯放一把伞。这不是很多远见,而是长期在外生活培养出来的一种生存本能。因为我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很有可能谁都指望不上。
疼到我自己办不了手续,就问了一个上夜班的保洁阿姨,把我的身份证给她,告诉她银行卡的密码...
医生反复告诉我手术刚结束不要吃东西,这才省了很多麻烦。
三天后,我每天都在同一个小饭馆点粥,直接送到床上。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改变我的口味了。
出院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妈,告诉他一切都好。
然后去公司,继续接受老板的培养,快速成长。
的确,在现实的压力下,我们似乎能够快速成长。
但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有多强,而是我们能做的选择有多少。
要么坚强,要么放弃。不长大能怎么办?
同事猝死
三周前,台风在广东登陆。
中山一位中年男子顶着他刚买的皮卡在风中行驶,试图阻止它被吹倒。结果被活活打死。
网上很多人说他傻,说他活该。
这些骂人的人恐怕不知道,每天都有很多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拼着命。
四年前,我在做房地产的时候,和一个老乡一起负责一个项目。我负责营销策划,他负责销售。
销售部是个神奇的地方。
通常大家上班的时候,我们都要上班。因为大家都在上班,为什么不能上班?
人不上班,我们更要上班。因为不上班的时候,是很多人看房子的时候。
大年三十,大年三十,终于没上班,也没看房,只能留下来,因为营业部关不了门,不吉利。
老板是业绩压,客户是身份压。他们不在乎你是吃饭还是睡觉,或者你是否不能呼吸。
一年多以后,我的伙伴和老乡突然饿了,但是身体急剧消瘦,体力越来越累。我们都以为只是太累了,劝他说:“这一波之后,休假吧。”
直到有一天,他晕倒在销售部。我们送他去医院检查。他患有晚期肝癌。
他在浪过之前离开了。
剩下的我们继续加班,熬夜,和客户打交道,和老板叫板,和竞争对手打架。
过了几个月,总会想起他的样子,然后拼命逃离这个行业。
但是,转行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现状。
原因很简单,不管你在做什么,活下去都不容易,特别是活得好。
转到新闻上,每天都能看到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的年轻人猝死。他们可能还有未完成的梦想,也可能不甘心,或者解脱。
前段时间去北京出差,顺便看到了在北京帮弟弟看孩子的妈妈。
在半年探望孙女期间,她看到哥哥早出晚归。在北京的几天里,我经常忙到晚上,但我甚至没有吃早餐。
她送我去机场。临行前,她感慨地说:“小时候,我一直叫你好好学习,走出大山,进入大城市。看来留在老家也不一定不好。”
老婆小时候,家里更是拒绝。长大后,她不得不住在家乡所在的地级市以外。她在广州奋斗了几年后,家人对她说:“有机会再来。”
人生有很多悲伤是眼泪洗不掉的。
然后我们还要带着痛苦和悲伤继续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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