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雅 对谈话剧《父亲》出品人尤雅：从赵立新的学生到经纪人

斯特林堡的著名戏剧《父亲》，由赵立新导演和主演，刚刚在国家表演艺术中心(NCPA)的舞台上结束。无论是去年首轮演出的盛况，还是这次演出的火爆程度；无论是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还是得到业界的认可，这部剧都成为了一个值得关注的文化现象。

一部作品的成功，除了演员在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还有幕后团队的努力都是不可忽视的。监制兼监制尤亚为《父亲》的成功做出了贡献。她曾经是赵立新的学生，现在是赵立新的经纪人，她从大学开始就一直是赵立新戏剧的制片人。尤雅参与了十多年前赵立新回国后的第一部戏剧作品《父亲》的制作，她有着和赵立新一样强烈而深刻的情感。

十几年来，她从青春走向成熟，她是如何成长的；作为赵立新的学生、朋友和合作伙伴，你如何评价赵立新？在《父亲》的背景下，尤雅接受了我们记者的专访，敞开心扉，畅谈。

采访记者王润

对话嘉宾游雅

记者:你毕业于中国戏曲表演系，是赵立新老师的学生。为什么你成为了代理人和制作人而不是演员？

尤雅，我是04级表演系的，但我也是最被戏谑说最没有表演激情的同学之一，因为在学校的日子里，我真的不喜欢在舞台上表演，也没有梦想成为一名演员。反而对其他专业特别感兴趣。参加了很多导演系和戏剧文学系的课，包括赵老师上的电视艺术系，对很多类型的艺术都有了直观感性的认识，在世界观确立的最重要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是好，期间对制作更感兴趣。所以我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制作了话剧《我的秘密生活》，一部由四部经典剧组成的严肃剧。赵老师作为导演和男主角，给了我一个机会，也给了我很多帮助。当时他是中戏老师，刚从瑞典回来，很简单。他认为好的东西总是会被每个人认可的。要做经典，玩好。正是这种纯粹的戏剧观念直接影响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尝试向兴趣的方向努力。这是三四年的事，也是做赵先生经纪人的机会。

记者赵立新自身的教育背景非常独特。她在国外接受了多年教育，回国前在瑞典学习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对表演、戏剧和艺术有很多独特的理解。那么他当中国戏曲老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他是什么样的老师？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

幽雅的赵老师在教国剧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全校修得最专业的课程，也是最独特的老师。因为他的教学方法不同，教材的内容都是从他每年200多场海外演出的实战经验中获得的，其中包含了新鲜的戏剧观和最有用的实战方法。这样一个能在课堂、剧场、舞台上给学生提供实际建议的老师，帮助学生解决泛泛而谈、理论与实践脱节的问题。所以我虽然不想当演员，但是在课堂上被唤醒了一个重要的创作欲望，打开了我被束缚的、有限的想象力。现在说起来容易，但那时候是折磨！因为太难改了，这些课程这么新，难度系数这么大，完成作业这么难，太苦了，但是——值得痛苦。当年同学们意识到的很多事情，今天依然受益，回来会说赵老师对他们影响很深。

当时我们上课的时候，没有动物模拟解放自然的常规做法，因为赵老师认为，一两个这样的班是解放不了自然的。我们必须了解舞台是什么，为什么黑匣子有吸引力，戏剧已经进口了几百年。我们仍然不知疲倦，愿意加入这一行。我们是谁，什么是真正的演员？这些大问题在他这几年的课堂作品中都一一回答过。我们安排的片段有韩少功的《马桥词典》、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斯特林堡的《走向大马士革》、《幽灵奏鸣曲》、尤金·奥尼尔的《漫漫黑路》、高行健的《夜游神》、伊娃·恩斯特的《阴道独白》等。所以赵老师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认识世界的方法。这些痛苦而美好的课堂时间是纯洁而健康的。这种戏剧和世界观让我认识了自己，学习是永无止境的。

记者赵立新给人的感觉有些清高，很有个性，有时候甚至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作为他的经纪人，你是如何帮助他发展业务的？另外，你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你们是怎么合作的？怎么处理矛盾？

尤雅的同龄人有一种奇怪的现象。无论对方在什么场合，扮演什么角色，基本都会被称为赵立新的赵先生。我觉得这可能和他的职业生涯难以界定有关。他是演员、读者、艺术家、导演、编剧、主持人和老师...他是一个“全能”的人，这样的人是没有个性的。没有唯一的办法？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我无法想象。所以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困扰过我，因为我了解他，理解他。我认为经纪人的工作是找到好的机会，通过自己的专业搭建一座合适的桥梁，让人们有机会真正看到赵立新是谁。这是我的工作，很简单。我的力量和自信必须建立在正确的基础上。我们的合作最重要的是，我们总是真诚的，我们可以相互坦诚，相互信任。

赵先生专业确实很突出，但他是个人，所以我的理解是适当保护他的人格，强调放大他的长处。这样的演员除了才华，还能让观众看到他的真实。骄傲是他的，谦虚是他的，人有优点也有缺点。关键是真诚的表达，但自然不是做作。这个看似简单，实际上很难让人做到。

说到经纪人，这份工作感觉要被所有人毁了。所以制作人、投资人、经纪人副总监在提到经纪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反感的样子，故意在主要创意部门和演员之间设置障碍，认为这个岗位的存在。虽然我很小，但是我觉得好的东西会被大家认可的。专业严谨的态度，只要你做到了，就会被人看到，被人尊重。

与赵先生的合作，因为我们的信任是建立在多年相处的基础上的，我们有着相同的审美和价值取向。我们了解对方的优势和长处，这种合作很难复制。所以即使出现矛盾，也是很良性的，会通过沟通讨论解决的。

记者游和对父亲有着深厚的感情。14年前他导演主演这部剧的时候，你是制片人。那时，赵立新还不出名，你才大二。结果，十几年后，你们又一起把剧搬上舞台，引起轰动。赵立新曾在一次采访中说他对这部剧很着迷，那么这部剧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优雅黑是一种颜色，但同时也不是一种颜色。当光照在黑身上，黑就变了，黑的精神世界就打开了。这是我读斯特林堡的《父亲》时最直观的感受。这是一部和我以前看过的所有作品完全不同的剧。我指的是2004年人民艺术剧院的。这个剧我当时看了12遍。回家的路上，情绪压抑，无法发泄，让我这个没经历过婚姻的女人，对家庭，对权利，对婚姻，对爱情，对人生都有了深刻的思考。它的伟大就在于此。

十多年来，我对劳拉、道尔夫、我的女儿贝塔、嬷嬷玛格丽特、牧师、医生，甚至还有四个护理员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就是说，在《父亲》这部剧中，每个角色的构成都是不可或缺的。这种强烈的共鸣情绪，让你在与你没有直接关系的戏剧人物之间产生情感联系。斯特林堡真的很牛逼！所以那个时候，我对我所看到的和参与的感到真正的荣幸和自豪。所以如果我有机会出戏，我的第一选择永远是它。父亲改变了我对戏剧的理解。严肃经典的剧，可以这样解读。艺术很棒！

记者你和赵立新合作《父亲》和《我的秘密生活》的时候，赵小姐当时还不出名，你还只是个学生，演出市场环境还不成熟。你当时经历了很多困难和挫折。十几年过去了，你成熟了很多，积累了更多的经验，所以《父亲》的再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你认为中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你丫，我想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当时的父亲和我的秘密生活，就没有今天的父亲。这些年来，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成长和变化。父亲在国家表演艺术中心的表演在开发票的三天内就卖光了，而且供不应求。我们要感谢导演赵立新和主演金星老师，他们的默契给了舞台无尽的可能。我还要感谢田辽，刘红老师和所有的主要演员和创作人员。戏剧市场的普及是文化进步的表现。我们应该看到其中的希望，或者表达我们想制作一部像父亲一样的戏剧的愿望。观众在增长，审美在提高。牛还会说应该有更严肃更经典的剧，你也看到了——好的东西会被大家认可，也就是时间问题。

一个专业的制作人应该做的是选择一个好的项目，找到一个好的创作团队，在合适的时间以一种有创意的方式把一部作品推向市场，取得成功。2017年第一轮演出的时候我们就盈利了，也确实有业内朋友找我咨询过。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有些人认为我们成功是因为我们使用了星星。当然，我承认两位艺人的贡献很大，但其实我们并没有拿赵立新和维纳斯这两位明星来做卖点，让别人觉得他们是来舞台炫耀，回归下一个舞台，展示自己的名气和魅力。从根本上说，我们真诚地相信，这样一部经典而严肃的作品，是一部好作品，一定会得到认可。百年后的情感依然可以和你我相连，一部好的作品也不会背叛我们。

我们是一群忠于舞台，痴迷舞台，热爱舞台的人。我们秉承着非常认真的创作态度，从浩瀚的戏剧海洋中挑选优秀的作品，通过舞台与大家交流。这个想法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在此基础上，作为制作人，我认为未来属于年轻人。我不仅想赢得过去戏剧的观众，也想赢得更多年轻观众。找上下文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