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花 荠菜花开

时间过得婉转，又是一年草长燕子，李白粉，但我更喜欢。天头路边一簇簇的荠菜花星罗棋布，随风摇曳...

童年的春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在地里挖荠菜，最喜欢吃的就是妈妈炒的荠菜蛋糕。

盼望着，盼望着，村子南边池塘边的那棵大柳树终于长出了毛茸茸的嫩芽，春天终于来了。我说，妈，我去田里挖荠菜。娘笑着点点头，说荠菜这个季节最好吃。你挖出来给你炒荠菜蛋糕。娘说话，太阳暖，眼睛暖。带着父亲的一筐槐花棍和一把挖荠菜的小铲子，我灰溜溜的出了家门，先去大娘家约我姐，再去大姨家喊我姐，一群朋友跑出了村子。一大片麦田在我眼前展开，绿色的麦苗在阳光下摇摆，延伸到很远的一个天地交汇的地方。像一条柔软的绿色毯子，人们忍不住想在上面打滚。麦田里有很多荠菜。长大了，绿叶就要淌了，小一点的还在地上爬，叶子还是红棕色的。我和我的朋友都在叽叽喳喳，我们挖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多。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挖满一篮子。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不挖筐，所以无所谓。在路边的树上多折几根树枝，插在篮子中间，然后把荠菜铺在树枝上，这样看起来就像装满了荠菜的篮子。走在路上，还是会有阿姨阿姨夸我们能干好孩子。

所以不管挖多少荠菜，我们都不急着回家，因为那时候，天头沟边是我和朋友们的天堂。春天到处都可以看到野花，在用来灌溉土地的沟渠旁边有一株紫丁香科巴纳娃。一朵看起来满天的小白花在沟边的风中一朵一朵的绽放。这些花是我们小女孩最喜欢的。我们总是手里挑一个大的，坐在沟边，看着远处的山和天上的云，笑着闹着，最后总是挑一个大的。妈妈总是笑着看着我忙碌。我说，我摘的花好看吗？我妈总是微笑点头。我妈的笑容很美，就像院子里的桃花。男生不爱这些花。他们总是在沟里挖洞炖荠菜。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学会这种吃法的。他们先用小铲子在沟边的斜坡上挖了两个相邻的圆孔挖荠菜，然后把两个孔的中间部分切开作为通道，把荠菜放在一个孔里，把另一个孔填满柴火，然后用家里偷来的火柴把柴火点着。因为大人最怕小孩玩火，所以我认定火柴一定是从家里偷的。其实很多时候，火是点不着的，因为地里水分太高，只能吐出一部分烟。当然，荠菜不熟。即使火着了，味道也不会好，但是男孩子们会用挖过土的泥手把荠菜塞到嘴里，还会尖叫着要好吃的。这样吃应该是极其不卫生的，但是当时的孩子。

除了麦田，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挖荠菜。村子东边的大沟旁边有很多春天种生姜的茬地。荠菜比麦田里的多，也大，但是离村子远，大水沟里有水，我妈总是不肯去，但是大水沟对我们孩子很有诱惑力，因为那里水里的芦苇春天就会发芽，而且离水边很近/[/k现在想想，李清照诗词里“人比黄花还瘦”的黄花也是必须的。所以，如果有勇敢的小姐姐或者调皮的小哥哥打个赌，我肯定会偷偷去的，东沟有两种美食是我们最喜欢的，茅草根和茅草芽，但那时候我们总叫它们“甜根”和“棉被”。茅草根需要硬挖，很费力。孩子一般做不到。最好的是有叔叔阿姨在附近的地里干活，求他们拿铲子或者用铲子铲。我们会乖乖地在一旁等着，等大人们给我们挖出来的时候，我们会蹲在地上把它们又细又滑又白的甜根捧在手里。喜欢贪吃猫的男生不用洗。我们的小姑娘看到就忍不住往嘴里塞了一颗。甘甜的汁液在她的嘴唇和牙齿之间徘徊，所以她一个接一个地吃。靠近土壤的天然甜味是孩子们以前从未品尝过的。茅草芽不用那么辛苦。只要你在沟里仔细找，一定会有收获。新生的草里，看到一个圆圆的芽，轻轻一碰，用手轻轻一拉，就会被拉出来，外面包着的嫩叶就会被剥掉。里面又白又软的东西可以吃，也是甜的，但是嫩了才好吃，老了也不能嚼。因为小芽长成茅草花。

还有一个挖荠菜的好地方，就是村东井边的院子，冬天收白菜然后空，会长很多荠菜。记忆最深的就是村东的这口井，一个机房，一口用水泥管砌起来的大井。应该是为了安全。水泥管建得比地面高得多。我当时个子矮，刚好看到井底站在管子旁边。当时我是极度怕井的。我一直觉得奶奶故事里的妖怪就应该活在里面。然而，我总是看到一个大胆的伙伴捡起石头或拔出草扔了下来。然后石头掉了下来，草不见了。还有调皮的孩子在井里吐痰。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因为看井的老人不允许我们靠近井，只要看到井边是谁，就会生气，大叫。然后说，以后谁再来，看我不砸你屁股，这时候那些调皮的男生一瞬间就逃了。我当时最怕他，因为他骂人很凶，但我最佩服他，因为机房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又深又黑，但只要他走下石阶，机器就开始隆隆作响，然后一大股水从粗大的黑色橡胶管中涌出，流进了石头建的水池。池子满了，就流进修好的沟里。孩子总是喜欢水，我们就顺着水沿着沟一直流到麦田里，可以在沟里洗自己沾满泥巴的手，然后提起水来洗自己的小脸。这个时候总会有很多大妈大妈拎着锅洗衣服，拆开被褥，妈妈也会洗衣服。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看到我们的时候，他们的阿姨阿姨总是说，哦，这是谁的女儿？越长越帅...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暖花开西头”。三月里慢慢地走着，看着绿油油的草地，看着春风的柔软，看着泥土的柔软，俯下身，摘下一束小白荠菜花在我的手里，依稀仿佛我就是那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

来源:山口目前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