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部落 亚洲最大穴居部落：穴居人的口头禅

听说贵州省安顺有个地方，号称亚洲最大的洞穴部落，网上资料很少。问了身边很多朋友，说也有小学，孩子的生活学习条件比较困难。来到安顺后，听当地人说，山洞里的小学已经搬走了，学生都到外面去接受更好的教育，这自然是好事。无论如何，既然你来了，这个山洞还是要去看看的。

问他贵州的朋友，他也没去过山洞。他说，根据他的印象，他可以从市里开车一个小时。

我们五个人在瓢泼大雨中出发，柏油路走了一半。通往山洞的一条路正在维修中，无法通过，所以我们不得不走另一条崎岖泥泞的路。两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路的尽头。雨一直很小，滴落在窗户上。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工地附近，正在吃午饭的工人都只是站在现场，端着饭碗，站直了看着我们。眼睛分不清是好奇还是惊讶，只觉得空洞，想看穿我的内脏。经过与工人的短暂交流，他们称这个洞穴为“中间洞穴”，很可能是“中央洞穴”。当他们再次问起路的时候，他们笑得龇牙咧嘴。他们脸上的皱纹立刻裂开了，鲜花嵌在他们的嘴角。其中一位年长的师傅手里挥舞着筷子，指着山的另一边:“你要走过去，没有交通。”他指着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没有路，也没有人，除了深绿色的山。

“下面有一条小路，你只管走。下面没有岔路口，大概需要4、50分钟。”

尴尬之下，他沿着尼安德特人出门进山的必经之路走了一公里，雨停了。不开心，雨后路况还是不好，尤其是湿滑的山路还没有围栏等任何防护措施，路边布满蜘蛛网和枝叶繁茂的带刺植物。山里的空又冷又湿，裸露的皮肤也冷，但是身体里的每一绺肌肉都是热乎乎的，汗津津的，衣服在身上皱巴巴的。大家都在山角休息，一边一个男人，一边一个女人，把山和树变成天然的树荫，换上干衣服，撒了一上午尿，大呼小叫，继续前行。

走到风口，你可以看到洞口，自然洞在另一座山的中间，山还很远，洞口像野兽一样，在我们面前微微张开，似乎在若有所思地低语。风在涉山河，制冷强度比任何空都强。沿路遇见人笑的苗族人会得到他们热情的回复。当地苗族普通话不太好，性格比较内向。很少有人会主动发言。如果我们提出问题，他们会给出认真简洁的回答，但无论谈话多么仓促，最后总会有一句漂亮的话——“回家坐下”。就像小时候回到巷子里，看着邻居和熟人打招呼。

当地人的脚很好。我们还没有到达洞口。一个刚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已经从家里出来，赶着山羊下山了。羊群被训练来躲避它们。让我们进入这条狭窄的山路。他们从外面的路经过悬崖。

“去放羊？”我打招呼。

“嗯，是的。”那人应道。

“离洞有多远？”

“不远，就在这里。”那人用鞭子抽了下去。

“路很滑，小心！”我冲着跑步的人喊。

“哦！不要紧！”

那个山洞没有平常那么大。感觉震惊就在眼前。它就像一个将要吞噬一切的黑洞。它先吸进冰冷的空空气，然后咽下清晨的声音。最后，连光都跑不掉，完全吃了。我们站在它的边缘，抬起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正是在暑假期间，山洞里的孩子们聚集在洞口前的一块地上。我和这些孩子聊天。孩子们很害羞，但无法阻止这个年龄的顽皮孩子。女孩们互相开玩笑，最小的那个更是直言不讳:“大哥爱上你了。”被告知的女孩羞愧地咬着嘴唇，转身跑开了。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很好听。

在山洞里走一圈需要5分钟。几个人住的房子又潮又冷，根本没有像样的电器。地里面有个篮球场，篮筐歪七扭八摇摇欲坠，应该很久没人打了。废弃的教室在最里面，光线最差，里面堆着柴火。山洞里的大人说山洞里的学校现在已经停课了，孩子开学后需要去几公里外的学校。还好学校能给他们提供食宿，每个周末都回来一次。山洞里有一个从外面嫁过来的大姐。她告诉我们住在山洞里不方便。每次生病给孩子买奶粉和一些生活用品，都要去县城走很远的路，3天多。村里的主要收入来源靠卖玉米和低收入保险。她习惯了住在这里，不愿意搬出去。大姐只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一直睁着眼睛，或者低头看孩子，或者盯着房间里糊着报纸的墙，大概是有些东西我们不肯找。只是到了最后，他才面无表情地低声说:“你不能动，你不能得到土地，你不能生活。”

刚开玩笑的孩子从大城市回来。和其他孩子相比，她更年轻，但更聪明，衣服上没有污渍，整齐的刘海下有一张帅气的脸。她一直跟着我们。一开始她只是有意无意的聊天，东问西问。后来她开始主动找我们要东西。事实上，我们为孩子们准备了一些糖果和蛋糕，但我们不能免费给他们。我们需要孩子们做一些劳动或唱一首歌，或给他们一个真理。这是公益活动的基本常识。一定要让孩子知道，要用自己的劳动去换取金钱和物质，否则会无止境的自卑，甚至可能会利用贫穷。

对于女生后来的行为，我们真的有一些舌桥。

在不断给她一些零食和糖果后，我们请她与其他朋友分享礼物。她敷衍地回答，但没有离开。然后她问我们要钱买饮料。这一次，我们什么也没说。她生老病死。看到我们态度坚定，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张开她嫩嫩的嘴骂:“不给就滚出去，越远越好，再也不要来了！”这种脏话被连续骂了好几次，我们仿佛被拳打脚踢，直到大脑痛得要裂开，最后我们才敢相信是从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说这话的孩子还不到七岁。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了。据工人说，他们会在这里建一条索道，到时候会在这里收票，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下次回来可以选择走山路或者坐缆车，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以赚钱为生，工人们自然笑得很开心。洞穴里的居民大概有经济条件做更多的事情。至于我，对苗族人“来家里坐坐”的口头禅，恐怕不知道该对谁说。

这篇文章选自我的新书《你介意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