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盖发型 【徽州往事】手艺人——剃头

周日。阳光普照大地。一只老母鸡和一群小鸡在房子内外快乐地玩耍。老母鸡在荷尔蒙分泌的时候充分感受到母爱的快乐。它不在乎很多从蛋里孵出来的鸡不是自己的。它的快乐是盲目而简单的。我也很开心。我惭愧地对小马说:“我把这个剃成马桶圈了。真的很抱歉。”。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早上，我父母上山下地。在弟弟妹妹和同学中，我自然成了家里的最高统帅。一边下命令让弟弟妹妹找地方玩，一边拿出爸爸买的外国剪刀。我想给我的小马刮胡子。小马的头被妈妈砍了，每次都很丑。有一次我看不见了，说，下次头发长了，我给你剪。小马同意了。可能是小马头生的不规则，凸凹不平，手里的大剪刀不小心剜出了一条脊梁。为了填补这个空白，我不得不把不长的头发剪掉...我手上的外国剪刀进入了恶性循环。我把它剪到无法清理。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理发师。还好父母及时回来了。他们一进屋，并没有被我的荒唐行为激怒，而是嘲笑小马肩膀顶上的奇怪发型。父亲放下包袱，笑着，拿起剪刀。他必须做出最后的补救。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已经初夏的小马戴上了已经放进柜子里的冬帽。他用一种滑稽来掩盖另一种滑稽。现在想起来，当年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前排。然后，我蹲下身，轻笑。就这样笑着，小马找不到。幸运的是，当时一个班漂亮的头发并不多。为了省下2毛钱刮胡子，大多是他们父母或者邻居做的。结果一节课全是“马桶座”，自然就不会有锅说壶黑了。但小马是班长，是五年级大学生。他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幸运的是，慷慨的小马从来没有为此责怪过我。

比起大叔和华远大叔，我剃光头的天赋要少很多。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左脑极度不发达，身体平衡差，手动操作能力更差。后来在丝织厂当机修工，坏的机器修不好，好的机器坏了。就像解构庸医的那句名言:死人不可治，活人可治。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有了舅舅和华远舅舅，我的头被“重击”的情况并不多见。因为我有两个不用付钱就可以剃光头的地方。

当时歙县中和街有一家集体理发店。所有笨重摇摆的理发椅都排成一排，所有上了年纪的厨师都穿着和医生一样的白衣服。他们从早忙到晚，似乎从来没有休息过。现在想想，一个县城有几万人，理发店却少得可怜，生意火爆遍天下。

记得小时候剃光头是平头，也叫短发男。这个短发有优势。即使在水里游泳弄湿了，也不怕被大人知道。用手一摸，短发就可以凭借自身的弹性把上面的水粒甩干。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经常刮胡子，真的很省钱。在县城上高中的时候，突然流行长发喇叭裤。甚至男生也像女人一样穿尖头高跟鞋，鞋底钉个铁掌更受欢迎。刚开始走路的时候，远远就能听到，留着长发在风中飘动，我开始迷恋自己。我也找不出留长发的好处，因为留长发就要准备梳子和镜子，有事就拿出来，然后在镜子里尽情享受。年轻人运动量大，稍加努力第一个出汗的就是头发。当他们洗头时，他们浪费肥皂。唯一简单的方法就是剃光头。自持一把小剪刀，镜子上的一个小口子，能应付一两个月，却省了不少刮胡子的钱。短短十几年后，发型又恢复了寸板小时候的样子，叫做“老板头”。

我的发型基本都是在读书季一阵风后保养定型的:长不出来，露出耳朵，前面不遮眼睛，不留长鬓角。不能矮，忽略流行的“老板头”，因为他不是老板，也没有当老板的打算。原来厂里一个好同事下岗后去了临安工作。回来的时候，本来可以遮住额头的长发不见了。当我眼前呈现出一根一寸长的头发和一张大大的脸时，我真的很害怕。我想了很久才喊出我的名字。同事说，乡下人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天气空，还保留着老式的发型。我说，我不喜欢马桶圈。同事说，谁说是“马桶盖”？外面的大佬都有这样的脑袋。你不信？然后你等着，这里的人马上就跟着来了。同事说的没错。江浙沪流传的“老板头”比现在的禽流感严重得多，好像一夜之间席卷全镇。但是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大事件”上工作了。所以，我就像一条不能流入大海的小溪，随时准备干涸。我独自坐在钓鱼平台上，看着浪漫的风景。不长不短的习惯，往往让一个有着“理发师”、“名人”等各种标志的美发师家庭举步维艰。我也怕他们在我头上放一些奇怪的形状，在切割前提出要求。后来终于在我住的小镇和工作的小镇都开了理发店，因为他们的技术基本满足我的需求。

过年回家，河边码头有家理发店，店主是初中同学。我没想到他会多次放下剃刀，但他总是在节日和淡季拿起剃刀谋生。我同学初中一毕业，就跟当地一个老师傅学会了剃头。他的技术不熟练，或者说他的传统理发技术早就被时代淘汰了。同学的店很冷清。原因是年轻人一过年就出门。如果他们在家里呆得久了，他们必须赶到城里一些时髦的商店刮脸。来这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被老主人以五块钱一个人头雇来的。我问为什么不去市里发展。学生答，一个地方呆久了，不想动。现在刮胡子已经不再局限于简单的理发，这让它成为了一门艺术，拉你的头，染你的头发，从几十个到几百个，玩周瑜玩黄盖的游戏。同学们的坚持让我想起了在屋前屋后出生长大的哥哥们。他们的坚持让一个逐渐缩小的村庄活了下来。

同学们看到我头发有点长，就坚持要剃。我知道他不会收费，我也知道如果我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付费，会惹恼他，会给我年轻时培养的情感蒙上阴影。所以我拒绝了，理由是我说不通。我不想占用同学的时间和精力。他的时间和劳动也应该得到回报。于是我就走了，伴随着一条有鱼腥味的河，几条船上上下下。

主编:我是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