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 大禹 ，到底是传说？还是真有其人？

大禹是纯粹的传说，但还是有史实的

至于大禹，以前一直认为他是传说中的人物，大禹建立的夏朝可能不靠谱。所以，大禹的记载到底是历史的一封信，还是纯粹的虚构，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第一个问题。

过去传说时代的观点是传说归传说，有记载的历史归历史，考古归考古。是研究文化人类学和社会学的另一种方式。我对大禹夏朝的研究有一个新的看法，就是必须结合以下三个体系:一是从口口相传到文字记载的文学史；二是考古学兴起后，从考古发掘的遗迹中研究考古体系；第三个体系，从摩根《古代社会》中所阐述的愚昧、野蛮、文明，到马克思所描述的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也是一个人类学、社会学的体系。我们必须把这三者结合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做出更认真的结论。

几乎所有先秦古籍中都有一些关于大禹的记载，它们之间并不完全相同。西汉时司马迁写《史记》，《五帝传》之后的第二部是《夏本纪》。在《夏本纪》中，司马迁根据自己看到的文献记载和听到的传说完成了《夏本纪》。在我看来，从传说口耳相传到五帝本纪之后的夏本纪，是否可靠，还需要结合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进行对比和修正，还要参考社会学和人类学的研究成果来做出最终的判断。

这些文献记载，读过古籍的人一定很熟悉。根据先秦古籍和夏本纪的记载，从大禹到夏朝有14代17王，这里的14代是14代的意思，因为有的王是兄弟姐妹，所以有17王。大禹建立夏朝，其子是

齐，孙子是太康。太康称王后，管理不善，被后羿从东方赶走。此后，大约用了七、八十年的时间，韩才把给倒了，欺骗了。到了少康，又恢复了夏朝原有的皇室制度，最后夏杰被商汤灭了。这是一个大概的历史过程。

青铜器上也有夏朝的记载。有一件宋代出土的齐国著名青铜器，铭文中称之为“楚瑜都城”。另一件春秋时期的青铜器秦公贵，提到了俞的“俞宅”。“傅宅”是鼎盖帛，“宅”是宅，“禹宅”是大禹行走的地方。可见，在古代青铜器中，夏朝的历史也是有记述的。

大禹五事的考古和文献证明

我把先秦文献和司马迁《夏本纪》中记载的大禹事迹分为五个方面:第一，治水；第二，在土山遇诸侯；第三，定都阳城；第四，分九州；第五，郑宇三苗。我把这叫做“大禹五事”。

下面依次说一下这五个方面。

第一，大禹治水。在《尚书》中记载了当时河水泛滥的情况，以及如何控制尧舜时期的洪水。第一，舜派大禹的父亲去治洪水，但采取了堵的方法。洪水来了以后，我就筑堤筑坝。结果洪水太大，大坝拦不住，冲下去水就塌了。于是他让儿子余继承父业，继续治水。大禹采取了挖渠挖河的措施，从而逐渐分流洪水，成功地控制了洪水。有趣的是，在这些文献中，尤其是《尧典》，也记载了当时参与治水的其他人，除了大禹之外，还提到了后稷、齐，后稷是周人的祖先，齐是商人的祖先，皋陶是东方彝族的祖先等。

关于大禹治水的著名故事，就是现在保利博物馆收藏的故宫的描述。其内容与文献记载完全相同。因为属于西周中后期的青铜器，可以说至少从那以后，大禹治水的传说就在民间流传了。

这张唱片很受欢迎。小学的时候就知道大禹治水三遍不进家门的故事。大禹治水涉及很多省份，包括山西、河南、安徽，这些地方当时至少发生过洪水。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我们请了从事环境和地理的学者来做研究，看看这些地区在4000年前是否有洪水的迹象。这项研究的最终结果是，大约4000年前确实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洪水，现在留下了一些遗迹。这些地理学研究的结论与文献记载的内容一致。

第二件事是“土山会”。据记载，在土山开会之前，大禹是按照舜的命令管理洪水的。经过多年努力，洪水基本得到了治理。于是在土山召开了庆祝大会。

关于土山现在在哪里，有很多说法。几年前，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山东小组在安徽省蚌埠市的于慧村发现了一个大型龙山文化遗址。它出土的遗物和遗物很有意思。

比如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堆土的长方形平台，平台顶部覆盖了一层粘土，平台的北面发现了一个燃烧的祭祀面。在南面的平台中心，有许多长方形的圆柱坑，共有35个大小相似、距离相等的坑。这样的台基在考古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对于它的用途有很多不同的解释。

考古队有个想法。他们认为这30个长方形的小坑，可能是当年用来插旗杆的，即各方面的部落代表来到土山大会时，都要引用他们的部落符号，表示他们是来大会的。我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所以支持这个意见。与此遗迹相关的，有灰坑、灰沟等。在它的左侧，出土了许多陶器。这些陶器也很有趣。比如这个地方应该是山东省龙山文化分布的地区。但除了山东的龙山文化，还有河南的龙山文化，南方的陶器等。总之就是杂七杂八，陶器种类繁多，不是简单的考古文物。附近有一些房子，叫房子，但是不是很结实。它们基本上属于工棚性质，服务时间短。所以考古学家分析推测，这些“工棚”很可能是当年来参加土山大会的不同部落、不同地方的人在这里举行祭祀活动时临时居住的地方。祭祀结束后，这些东西被埋葬了。我觉得这个解释也有道理。

所以我觉得土山大会的史书记载是可靠的，这个地方在土山。现在叫土山的地方很多，安徽有两个。上次去安徽巢湖，他们说土山应该在这里。我说你没有在这里挖出那东西。等你在这里翻出对应的东西再来讨论。

综上所述，土山会议影响很大。土山会议的重要性是为了庆祝治水成功，但我觉得意义更重要，因为大禹治水成功了，那么多诸侯支持他，顺后来给他让座也是顺理成章的。没有这些成就，没有那么多部落的支持，我想大禹继承舜的位置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第三，建都阳城。阳城在哪里，文献记载说河南山西。河南不仅限于登封的阳城，开封附近的阳城也有。现在从考古证据来看，可能是登封的王成刚遗址。这个纪录片记录也很有意思。无论是古竹书编年史，还是《史记》、《封禅书》、《正义》，都说舜把位子让给了禹，禹觉得应该让给舜的儿子，不应该让他继承位子。有记载说俞为了避此事，去阳城隐居。但最终还是有人支持大禹，于是大禹在阳城建立了自己的都城。

20世纪70年代，当时河南省考古研究所的安怀瑾先生带领人们来到王成刚遗址，在河南发现了一个大型龙山文化遗址，并在这个城市遗址中发现了一个长100米、宽100米、有两堵墙的小镇。安先生根据文献记载，参照其东北发现的战国阳城，认为是史籍中阳城的所在地。在王成刚遗址东北约15英里处，发现了战国时期的朝鲜阳城。出土的陶文表明，战国时人们称它为阳城，所以安怀瑾先生认为它是杜愚阳城。但是因为这个小镇面积太小，当时学术界不认可，就搁置了，没有最终定论。

后来，我们认为王成刚遗址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们提议再次挖掘它。考古发掘的结果令人振奋，在这个小镇外发现了一座大城市。这个大城市的年代和小镇衡量的年代不一样，和他们所属的文化时期也不一样。据考古分析，小城镇是河南龙山文化考古在王成刚分期的第二阶段，大城市是在第三阶段建成的。根据碳十四的测定，小镇的年龄是公元前2100多年，而大城市只是河南龙山文化的第三阶段，也就是公元前2000年左右。这与夏朝距今4000多年前的估计完全一致。因此，最后我们认为王成刚发现的大城市应该是杜愚阳城的阳城，它是夏朝最早的都城。

第四，分九州。虞舜禅称王后，根据山川、财产、风俗等情况，将夏治地区划分为九个社区。为什么要分这九个地方？第一，是为了好的管理；其次，这是为了税收。其实当时所谓的税就是贡品，分九州，以此来区分哪些商品是异地生产的，然后让当地人把这些东西贡献给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九州包括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幽州、禹州、永州。以前大家都不相信大禹时代九州可以分，以为当时国家没有那么大的疆域，更别说分九州了。

后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邵写了一篇文章，把文献中记载的九州与考古发现的考古文化对应起来，按照文化因素分析的方法，分成几大块。她认为考古学上的这种不同现象是于划分九州的依据。我觉得这个很有道理。本研究将文献记载与考古发现相结合，判断于被划入九州基本可靠。那时候能不能分的这么细，当然不一定。但至少在那个时期，大禹曾经分过几个不同的区块，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第五，征伐三苗。郑宇三苗见于先秦文献和司马迁《夏本纪》的记载，据记载姚舜禹三代征服三苗。三苗在哪里？文献中有定义。《战国策·微策》曰:“前为三苗之乡，左为栗鹏之波，右为洞庭之水，南为文山，北为衡山。”基本分布在长江中游，是三苗的活动区。当时三苗经常反对中原地区，所以姚舜禹几代人征服了它，最后在于霞时期彻底解决了它。三苗一部分迁到甘肃，一部分融入了当时的中原文化和龙山文化。

过去，余正的三个苗族只在文献中有记载。后来湖北省考古学家在那个地区进行考古发掘时，发现湖北考古中的石家河文化在4000多年前晚期，一些遗址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什么变化？正是在石家河的晚期，河南龙山文化的诸多因素才出现在那个地方。后来湖北省的一些考古学家写文章，认为这个时期变化很大，可以称之为“后石家河文化”，比标准的石家河文化要晚。这一时期的断代与中原王成刚基本相同，文化面貌与河南龙山文化相似。而且其流行的瓮棺葬等习俗，在当地并不存在，但在河南龙山文化中是存在的。在标准的石家河文化时期，考古学家很少发现玉器，但在后石家河文化时期发现了许多玉器。但是，这些玉器不像河南的传统。很多学者写文章，认为可能与山东龙山文化有关。我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总之，这些考古发现也可以说明，文献中记载的余正三苗确实有自己的东西。

可能与大禹有关的考古发现

应该说我说的大禹时期的五件事，基本上都有考古证据。

从大禹建立夏朝，建都阳城，到夏杰灭亡，我来梳理一下整个夏文化。这里我就说三个和大禹有关的考古发现，包括夏都。

第一个是河南登封的王成刚遗址，就是前面说的阳城。这个城市很小，所以当安怀瑾先生以为是杜愚阳城的时候，别人并没有完全认出来。后来我们发现了它附近的大城市，面积34.8万平方米，大城市的北墙突破了小镇的北护城河。这就提供了一个不可辩驳的考古地层关系，即小镇早于大城市，按年代考，小镇公元前2100年以上，大城市公元前2000年以上。根据文献，我们推测夏朝始于公元前2070年，这与我们在王成刚的考古发现很接近。

其次，根据文献记载，“太康失国”事件发生在夏朝太康统治时期。你为什么失国，就是东夷人推开太康政权，取而代之。以往从河南龙山文化的文化因素分析，特别是二里头文化因素，只看到一些来自东方的因素。1986年，我写了一篇关于二里头遗址文化性质的文章。我指出二里头文化并不包含最早的夏文化，而是“少康中兴”之后的一种文化。从它的文物中，我们看到有来自东方的因素，但当时我们没有太多证据，只有相关的迹象和线索。后来考古学家在新寨遗址发现了一些比二里头遗址更早、比河南传统龙山文化更晚的遗存，被称为“比二里头一期更早的文化遗存”或“新寨时期的二里头文化”。后来我们想确认这些夏朝考古遗址，就提出重新发掘新寨遗址。一开始，我们担心是否能挖掘出这段时期的遗迹。我们只是让北大先挖着看看。因此，我们确实发现了河南新寨期和龙山文化遗存与二里头文化之间的分层关系，即在我们称之为新寨期遗存的地层之下。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出土了许多具有山东龙山文化特征和豫东龙山文化遗存的器物。

我们将这些考古发现与文献记载中后羿代夏的事实联系起来，认为可能是后羿代夏的遗迹。因为后羿从东方带来了夷人，推翻了夏朝，用了差不多七八十年的时间，夏人的势力在少康时期再次崛起，夏政权再次恢复。那么，我们说新时代的遗迹应该是后羿和后续韩卓等人的遗迹。新冰碛期遗存发现后，郑州考古研究所还在巩义花地嘴遗址发现了较大的新冰碛期遗存，出土了较为丰富的新冰碛期遗存。现在，所谓的新宅时期的遗迹不仅在花地嘴，在郑州高新区的东招等其他地方也有发现。可以证明后羿夏天确实有事情。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新时期是否存在问题一直存在争论，实际情况，我认为确实值得我们认真分析。后羿推翻了夏朝原有的正统，后羿统治了几十年。然而，我们推测，这种规则的改变可能不像洪水。后羿一到，就彻底颠覆了河南省所有这些以龙山文化为代表的遗迹。我们也可以通过考古看到，一些遗址中有很多东方因素，比如新寨、花地嘴。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假设后羿推翻了夏正统，将这些因素从东方带到了中原，但在它影响较小的地方，来自东方的因素可能并不强大。

经过少康几代中兴，到达夏杰后被商汤推翻。在此期间，夏朝都城曾数次搬迁，但现在更为准确可靠，这一点可以通过考古得到证实，即王成刚阳城和二里头遗址，这两个地方被称为浇注之地。我们可以看到，二里头遗址现在在漯河南部，当时已经修复。其实二里头时期在漯河南部，正好在漯河和沂河之间，离洛阳的隋棠市和韩伟市不太远。1963年，我带学生实习，参加了这次考古发掘。这里的地层关系和遗迹断裂关系都证明它是一种晚于河南龙山文化、早于郑州二里岗商文化的遗迹。结合文献记载推测可能是夏朝都城遗址。

据我所知，二里头遗址分布在河南西部、山西南部、河北南部和陕西东部。它出土了大量有特色的陶器，继承了河南龙山文化，但差异明显。

至于夏朝的具体年代，我们认为是公元前2070年-公元前1600年。其中，公元前2070年是大禹建阳城的时间，公元前1600年是夏商分界，也就是商汤灭夏的时间。根据王成刚第二和第三个时期的日期，第二个时期大约是公元前2132年，第三个时期大约是公元前2030年。我觉得公元前2030年的王成刚三期的价值，就在二里头文化的前面。从公元前2070年到公元前2030年，然后是王成刚的第三阶段，二里头的最后阶段是公元前1600年。这说明二里头文化并不是整个夏文化。这篇文章是我在1986年写的。我认为二里头文化是夏朝的遗存，但从夏朝开始到灭亡并不是整个夏朝的遗存。文献记载，夏朝共14代17王，统治471年。由于断代，二里头文化只延续了300年，不够400年。但如果加上后羿70-80年取代夏，毕竟从年龄发展来看，无论是夏还是后羿统治，年龄都不会变。正是随着后羿的780年代，他在471年进入夏朝的范围。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王成刚的大城市是最早的夏都，二里头遗址是最晚的首都。这两个可以说是考古证明了的。根据文献记载，还有几个国王搬了家，但是现在找不到了。这是我们以后要做的工作。比如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经在济源发掘过一个二里头文化遗址，郑州大学考古系在豫东发现了一个遗址，想知道是不是和老山有关，也希望继续多做一点工作。

说到夏朝，人们可能会关注二里头遗址是否在夏季，夏季是否有问题的讨论。有学者提出二里头遗址可能是夏或商，如果没有发现当时的文字只能猜测。我认为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但从倾向性意见来看，二里头文化是夏文化是没有问题的，二里头文化应该是邵康中兴以后才有问题的，河南龙山文化应该加进去。这大概就是现在的倾向性意见。通过对二里头遗址、王成刚遗址和新寨遗址的重新考察，我们发现了王成刚的大城市和新寨时期的遗址。综上所述，正是因为考古工作的成果，我们才能看到夏人确实有遗物和遗物。

因此，从从口耳相传到文献记载的文学史体系，登封王成刚、新密新寨、二里头的考古发现，以及文化人类学、社会学的研究成果，我们认为，这一阶段已经进入了一个阶级社会。结合三种不同方式的研究结果，夏朝是存在的，其中包括第一阶段河南龙山文化王成刚遗址。新寨遗址二期，再到二里头遗址，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