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 【小说】半颗糖 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五章

也许谁也没想到，一个粉丝以农民为主的民谣歌手出现在一场动画演唱会的现场。他就是被称为“歌坛领袖”的雷敏敏。

在10月20日至21日由腾讯动画在深圳举办的郭曼演唱会上，雷敏敏变身动画歌手，演唱了《灵媒公主》的主题曲《嘎嘎》。

与同台演出的其他古老而受欢迎的动漫歌曲节目相比，雷敏敏的民歌、魔幻舞蹈和“春晚”等表演给现场观众和现场观看音乐会的中国动画爱好者带来了“压倒性”的影响。

毕竟很多中国年轻人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民谣歌手，靠的是几年前在网上很流行的云南民谣《二女一郎》和《妖如女人》。这些云南民歌在网络上的流行，催生了两个经久不衰的网络名词——“歌教”和“老司机”。

雷敏敏，男，1983年出生，35岁以上，云南省昆明市晋宁区中和乡人。

虽然这里是明朝七下西洋的“三包太监”郑和的故乡，但在这个只有30万人口的小城市里，很多伴随着互联网成长起来的中国年轻人却从来没有多少存在感。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尤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人来说，下班后唱民谣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云南民歌作为一种流行的文学形式，像安徽阜阳的《安徽小调》、陕北的《轿子》、东北的《二人转》等，都是通过特殊的根植性内容反映当地民众父母缺点的民歌，在云南昆明、曲靖、昭通等农村地区有着巨大的群众基础。

这些民谣的唱法其实很简单。云南民歌可以一人独唱，也可以二人、三人甚至多人对唱，没有固定的形式。相对简单的灯笼曲调，演唱者会用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音调和歌词，以即兴的方式进行个性化的演绎。所以同一个民谣音调往往会有不同的版本，而这些不同版本的民谣其实是歌手内心感受的真实表达。

从某种意义上说，唱民谣其实是自由式的，而“对民谣”更像是嘻哈音乐中的战斗。对歌手唯一的高要求恐怕就是即兴作词需要注意的押韵，以及“民谣”过程中的响应性。

在昆明，随处可见的公园和广场是民歌爱好者的战场。每天都能看到一大批民谣爱好者聚在一起，或者通过“情调”表达爱意，或者通过“酸调”互相挖苦。正是这样，民谣伴随着雷敏敏的成长:

1990年，年仅6岁的雷敏敏开始登台表演；

1998年，雷敏敏在民谣界正式出道；

2004年，雷敏敏在“大关楼第一山歌比赛”中获得了他一生中第一个歌王的称号...

对于一个活跃在民谣界的民谣歌手来说，在参加各种民谣比赛和商演的同时完成学业和工作，其实是一种正常的成长轨迹。恐怕连雷敏敏自己都没想到，几年后，他会因为唱的民谣而成为一代网络名人。在被网友尊为“歌教领袖”的同时，他甚至与原本的二次元文化产生了交集。

说到“歌教”的正式成立，时间还得回溯到2003年。

这一年，音像公司的民谣歌手毛提出，要把民谣原有的即兴表演改进为更新颖的曲目形式。因此，一部名为《花心女人爱帅哥》的山剧，讲述了一个因女人花心而破碎的家庭的故事。

这类山剧的主要媒介是VCD，封面往往是民歌表演者灵魂的PS照片，销售渠道主要集中在农村集市。虽然看起来特别低，但由于其创新的内容形式，很快得到了农村市场的认可。短短三天，《花儿爱帅哥》销量破3万张，最终销量定在860万张，堪比很多一线流行歌手的音乐专辑，也让山剧彻底点燃了农村的娱乐市场。

很快，很多年轻网友比较熟悉的《老司机带我》就出来了。因为这部经典的山剧是由不同的民谣歌手演唱的，所以诞生了许多不同的版本。

其中由李主演的面包车版、马车版、迪厅版，内容都很正常。面对各种诱惑，准备去昆明的老司机们守住了道德底线，发扬了文明新潮流，终于让小女孩带着助人为乐的精神上车了。

或许可以让作品抢占更多的市场。在分别由陈和主演的奔驰版和浪漫妹子版中，老司机和小女孩的二重唱更加露骨，山剧的风格开始向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而这两个版本也是网络上最受欢迎的《老司机带我》。

其实这些流传于云南农村的山剧创作后，与互联网的关系更像是两条平行线，并没有太多交集。

直到2006年春节，一位网友将名为《美男追情人》的山剧上传到天涯社区，中国年轻网民才第一次知道中国西南云南农村有如此震撼的歌曲。

主演这部山剧的三位民歌手是、张(胖女孩)和(瘦女孩)，她们因《二女一郎》再次走红。他们的“山梅子艺术团”是由雷敏敏的三叔、李文献的丈夫李恒林于2005年创建的一个业余民歌剧团。

由于山剧带来的强烈冲击，这三位民谣歌手在网上引起了很多讨论。新浪网友最早称之为“猥琐三人组”、“蹲式男女”、“云南三宝”，而茂普网友称之为“猥琐民谣三人组”，天涯社区很快成立了“歌教”...

甚至主流媒体如新华网、都市报等都对其进行了独家专访和报道，也被称为“比芙蓉姐姐、菊花姐姐、胡歌等更受欢迎”。

这就是网上“歌教”的由来。从此，雷敏敏也被封为“歌坛领袖”。

互联网时代，人很快就红了，热度很快就过去了。《美女与帅哥相恋》走红后不久，、、张、这些民谣歌手就逐渐淡出了网民的视线。

事实上，在2006年，只有《美男子追恋人》引起了年轻网民的广泛关注。至于上面提到的《老司机带我走》和的代表作《二女一郎》的各种版本，都是2008年上传到网上，2010年又重提的山剧作品。这是“歌教”与二次文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此时的A站和bilibili也成为了很多二次文化爱好者的聚集地。除了动漫和游戏相关内容，很多UP的拥有者都把一些所谓的“立体内容”，尤其是求新的视频，搬到了这两个弹幕视频网站，云南民谣也不例外。

可能是因为这些云南民歌很牛鬼蛇神，包括雷敏敏在内的很多民歌手都没有成为鬼畜全明星的一员，但这些山戏作品却成为了当时的“镇站之宝”。通过弹幕发送《吃我的洛阳铲》《歌教V5》《生存确认》依然是观看这类山剧的正确方式。随着屏幕上弹幕的浮动，“老司机”、“歌教”等一系列关键词又回到了年轻的中国网民中，衍生出了许多配套的表情包和网络文化。云南民歌对网络文化的影响达到了顶峰。

有趣的是，虽然雷敏敏没有出版他表演的《老司机带我》，但可能是因为云山戏太神奇了，以至于许多年轻网民最终把他算作“老司机”之一。随着包括二次元在内的文化圈的不断传播，这个词汇终于演变成了拥有丰富网络资源和技术，或者在某个领域有相当经验的行业老手的代名词。

在2017年7月教育部、国家语委在北京发布的《中国语言生活报告(2017)》中，“老司机”甚至和“野之力”、“哥哥大有长进”、“葛优撒谎”、“蓝瘦蘑菇”等网络热词一起，成为2016年十大网络用语之一。

从内容上看，起源于云南农村，污染力无穷的云南民歌，其实很难诉诸高雅。然而，也许是因为二次文化本身具有一定的包容性，这些特殊的根植文化民俗在这里得到了有效的放大。

但是互联网上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许多民谣歌手的生活，包括雷敏敏。它就像一堵墙，自然地将两者分开。没有人知道雷敏敏去了哪里，“歌教”给很多年轻网民留下的印象除了几部震撼人心的山剧和“古墓群”的记忆外，没有更深刻的。

面对他们在网络上的再度走红，民谣歌手雷敏敏选择低调是有原因的。

2006年《歌教》第一次在网络上走红时，聚光灯不仅带来了人气和关注，也带来了很多质疑和批评。除了全国各地的网民对云南民歌的规模表示怀疑之外，云南当地的一些民歌爱好者也对这种山剧不屑一顾。就连晋宁文化中心的一位负责人也曾对媒体表示，“他们三人在雷敏敏的民谣并不能代表晋宁民谣的主流”。

这些民谣歌手显然不同意这样的批评。

“比起网民的冷嘲热讽，我更关心民谣给当地农民带来了多少欢乐。评价标准是农民而不是对民谣一无所知的网民；如果非要给一场简单的演出戴上大帽子，不仅民谣三重奏接受不了，民谣本身也承受不了。”雷敏敏当时面对媒体时说道。

云南民歌为何如此低俗露骨的问题也成为民歌界的日常话题。只要有媒体采访雷敏敏，就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让云南民歌成功进入大舞台。

事实上，从2006年初互联网的普及消退开始，无论网上的流行歌曲教的如何，这些民谣歌手似乎都与互联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例如，雷敏敏。除了继续参加昆明各区县的商业演出，并在各种民歌比赛中获得各种“歌王”称号外，“歌教教主”还在《和顺的夏天》、《轮椅上的奇迹》、《跳出来》、《剑雨》四部影片中担任小角色，并成为云南电视台举办的民歌比赛节目的嘉宾评委。

即使在2017年开设了自己的Aauto Speeter后，雷敏敏在他发布的500多个视频中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歌曲教学”的信息，只有他的新民歌、表演视频和与35万粉丝互动的日常生活短视频。

在2016年春城晚报微信官方账号发布的一篇关于雷敏敏的采访报道中，曾描述了近年来“歌教”内容创作的明显变化:“虽然有调皮的话，但比起‘我有把小手枪’，似乎还算满意。”

至于“歌教”的“努力唱响云南山川遍天下”的崇高梦想，显然没有成功实现。

这可能是因为雷敏敏的歌曲风格更适合新动画的调性，也可能是因为他看中了自己在中国网络文化，尤其是二次文化中的影响力。在腾讯动画的邀请下，这位“歌教教主”变成了动画歌手，再次遇见了二级世界。

“山坡上有红色的花，夕阳布满天空。

来到东边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家。

嗯。嘿，

看，红色的花正在发芽。

玲玲滴着花，等着哥哥摘。

在太阳出来之前不要爬上去，

人们摘下红色的花朵，仿佛它们明亮而透露着光芒。

嗯。嘿，

胭脂头巾和红色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