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木笔筒 清宫绝世珍品：沉香木雕香山九老诞生记

陈翔木雕象山九老

乾隆六年十一月十日，一位牙医正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一片百里香科植物。他叫杨伟展，广东人。四年前，由于他精湛的象牙雕刻技艺，广东海关的监管人郑武宰看中了他，亲自派人去了北京。

临走前，郑大人再三叮嘱他，管办公室的时候凡事要格外小心，不能出差错。事务所牙科工作中的牙雕师主要来自江南，这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前途，也牵连到广东牙医的名声，不能失手。杨伟展没有辜负他的承诺。上任第一年，他还拿到了每月22银的最低工资。第二年升到32银，第三年升到82银，成为一级工匠，距离特殊工匠12银只有一步之遥。

“苏州样品，广州工匠”

这几年，杨伟展大开眼界。雍正帝非常重视官职，不断创作新作，增加工匠。乾隆年间，办公室有作品42件，各类工匠400余人。木材、雕刻、雕刻、皮革、刺绣、玉石、眼镜、花卉...宫中所用所玩之物，几乎都出自府中，匠人自然拔尖。办公室里的工匠绝大部分是从上三旗副将中挑选出来的国内工匠，只有广东推荐的几十名南方工匠和其他诸侯以及民间招募的工匠。南方工匠的待遇远高于国内工匠，普通国内工匠一个月只能领到一两银子。南方匠人除了劳作、食、钱、食、银，还有春秋银衣，故里银家。他长时间被奖励到官邸，擅长技能和努力工作。家里有事，给他放六个月到十个月的假。这是一份难得的好工作。

而且，办公室使用的材料和仪器都是最好的，他们有机会和来自世界各地的熟练工匠学习技能。工匠有更好的机会吗？杨维占对他布置的工作一向谨慎，不敢马虎。渐渐地，他的技能得到了其他工匠的认可，甚至负责内政部的部长和负责内政部的部长王海也称赞了他的技能。因为这个原因，工作室经理阆中Sele把这种珍贵的、上等的百里香科植物送给了杨伟展。

百里香科自古以来就是第一香。是亚热带地区沉香树因外伤分泌的树脂。很难制造香味，特别是大型的百里香科。经理阆中司勒想了想，没想在皇帝喜欢之前把这沉香雕成什么样子，就简单的让杨维占拿回去拟个样，然后报工作室登记。杨维占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块高二十多厘米、长宽十几厘米的百里香科植物，回到了牙科工作中。盯了两个小时，连午饭都没吃，还是没想出主意。心情有喜有忧。令人高兴的是，这是一个展示你才华的好机会。做得好，赏银是必然的。也许皇帝高兴的时候，会让家人搬到北京，避免骨肉分离的痛苦；担心的是象牙从来都是以雕刻为主，但是象牙和百里香科在材质上相差甚远，雕刻手法自然不同。一旦雕刻破裂，他们将被罚款银，而其他人将被送回原来的地方。怎么才能告诉长辈？

杨维占只是迷迷糊糊的盯着瑞香科，没有注意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此人是和杨伟展一起被送到北京的广东牙医黄振晓。此时的他，是他牙齿里最火的角色。黄振笑善于交际。入内务府不久就与江南牙医交好，拜江南著名竹雕艺术家冯琦为师，掌握了江南技艺的精髓。康熙、雍正时期，江南风雅的艺术风格颇为盛行，尤其是雍正帝直接指示牙医抛弃普遍而纯熟的“外创”，建立精致而典雅的“宫廷风格”。乾隆皇帝继位时，牙科工匠延续了这种风格。

乾隆三年，黄振孝模仿苏州工匠擅长的核船雕刻技术，制作了一艘象牙雕刻船。长5.2厘米，宽1.5厘米，高1.7厘米。船身全是空。门窗可用，可自由开关。甚至船下面的舵也可以左右移动。船头刻着三个人，天篷上七个船工在安放桅杆，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这项工作一完成，立即在整个办公室引起了轰动。大家都看了，乾隆皇帝非常欣赏。并特许他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知识，工匠可以签名，这在当时是一种非常不寻常的待遇。于是，他在船舷右侧下侧刻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密密麻麻的小字，以填黑段子“乾隆五五年华月小臣黄振孝礼制”。

三个月后，黄振孝在嘉定地区利用竹刻技术完成了牙雕《渔人乐途笔筒》。笔杆高12厘米，直径9.7厘米，上面刻着渔民生活的两个场景，精美绝伦。还做了一首楷书诗，里面写满了黑干龙御诗:“网里的鱼虾付足了酒钱，醉了就用身体睡觉。没有固定的时间谈论房子，一首渔歌是田歌的骄傲。”同样，黄振孝也被允许刻下自己的记忆。

清宫宝藏收入

黄振孝和杨伟展都是老乡，也是朋友。看到杨维占坐在一棵百里香前，猜到八九分，低声道:“这是个难题。”杨维占见黄振笑来了，赶紧和他商量雕刻主题。按照杨伟展的想法，题材既要符合皇家口味，又要适材适用，展现广东牙医的手艺。黄振笑着想了半天说:“我们的牙科工匠不比外面的好，他们追求的是‘雅、美、精、巧’。“精准灵巧”这个词并不难，但很难在“优雅精致”上下功夫。如今皇帝古雅秀丽，不妨‘仿古’，从典故中寻找新意。”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过了几天，杨伟湛上交了“沉香木雕香山九劳”的样品，经理郎仲司乐大为赞赏。那年年底，杨伟展在沉香木雕中完成了这件稀世珍宝。

香山九老沉香木雕宽9厘米，高18厘米。“象山”峰壁高耸，刀斧痕迹历历在目，在中国山水画中是“斧劈”的意思。山峰下的岩石间雕刻着11个栩栩如生的人物。九个老人分三组:一个老人背对观者站立，左手背在背后，右手高举，在石壁上写诗，第二个老人站在石头旁边观看，石头上还有一个砚台；两个老人看着墙后面，有五个老人坐在一个矮个子前面，或者在说话，或者看着墙上的老人，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在山的左边，有两个老人在石头上说话。老人的右下方有两个正在沏茶的瓦川子。有很多不同兴趣的角色。

岩壁顶上，首印红刻:“中和”，蓝楷书宗御诗黑刻:“在富贵少的十年间，与香山的交往一起回去了。沧桑中有很多变化。尽量住在象山。”段位:“玉体”，填红印:“唯精绝”“干隆宸翰”。甘龙的诗被收入清帝高宗的第一部皇家诗集。诗的题目是《捕捉迦南九老图》，说明是专门为这部作品而作的。杨维湛还获得了在作品中留下自己知识的荣誉，并在整个装置的左下侧刻了一个模型:“乾隆心有年间的一个小臣杨维湛做了一个礼制”。

从木材、色泽和香味来看，这种沉香木雕与清代其他迦南木材相似。由于百里香科稀有，朽木多，茎细，用于雕刻，但大材少用。清宫虽然收藏丰富，但沉香木雕也很少见。其中以“沉香木雕象山九老”、“雕金象棋南湾杯”、“沉香木雕山水笔筒”最为著名。

据乾隆七年正月四日《养心堂》档案记载，《清帝高宗传》旨在将这部《神乡九老山子》列入清宫一级作品，可见乾隆皇帝是多么喜爱它。当年，杨维占和萧举家入京，为了“永垂不朽”，成为“南国举旗工匠”，在当时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荣誉。此外，经过乾隆十年的工作，办公室牙科工作的工匠主要来自广东。

雪做男人的眉毛，云做衣服

王国维在谈及清代学术时曾说:“国之初，学问大，甘家之学精，道县以来之学新。”这种“大”与“精”的结合，使得清代文化艺术的发展具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即总结性，即聚集传统的伟大成就的趋势，办公室的作品是历代特殊工艺的伟大成就。国力强盛，文化发达，统治者有高雅的艺术品味。可以说，康雍的盛世为当时的工匠们提供了最好的创作机会和展示舞台。对于历史悠久的皇家收藏来说，它不仅是后人的宝贵财富，也是皇帝亲自欣赏的珍贵艺术品。更重要的是，这些收藏品具有强烈的政治和文化象征意义。

《香山九老》，又名《罗钟九老》或《会昌九老》，讲的是唐武宗会昌五年秋九老齐聚洛阳香山的故事。那一年，白居易74岁，89岁的、87岁的、85岁的郑铸、77岁的陆臻、95岁的张混和136岁的李参加了晚会。白居易是他们中最年轻的！这群平均年龄90岁的老人，时不时在香山龙门寺饱餐一顿，吟诗咏酒，成了洛阳的大事。白居易曾请人画《九旧图》并作《九旧图》诗，着重刻画最老的僧人若曼和李:“雪作人眉，云作衣，辽东华似鹤。那时候一只鹤还是很少见的，更别提那两个目了。”

在唐代的著名诗人中，白居易算是小康。少年成名，以题材为荣，在文坛享有盛誉。他们的职业生涯虽然坎坷，但并不危险，他们的后半生更加令人羡慕。唐太和三年，白居易应邀为太子做客时，曾写过一首诗《隐于中》:“大隐居朝时，小隐居秋番。丘凡太冷，城市太吵。还不如藏在中间，留在公司。好像不合适，不忙也不闲。不辛苦，不辛苦，不饥饿，不感冒。年底没有生意，随月有工资。如果你擅长寄宿，城南有丘山。如果你爱逛，城东有个春园。”晚年，他真正过上了这种理想的“隐居”生活。

白居易晚年对“九老会”的总结，主要是避党之祸，静心谈禅，创作了大量具有禅意的“闲适诗”，既让当时生活在洛阳的文人向往，也让后人效仿。宋四朝宰相文彦博，曾仿“九老会”，召集洛阳高德勋12人，组成“洛阳老年会”；明初，包括林元进在内的九人也组成了华山九老会。同时，《象山九老》也是后世画家喜爱的题材。明代画家周琛曾画过《象山九旧图》，台北故宫也有宋代刘松年画的《九旧图》和宋代的一幅同样题材的扇子画。

不知道放置在干青宫的“沉香木雕香山九老”是否引起了乾隆皇帝的兴趣。乾隆二十六年秋，还举办了“九老会”。朝鲜最老的9位王子入选，总年龄677岁；在朝鲜也选了9个陈武，一共722岁；以及九位704岁的退休部长。三组高官，共27人，又称“九长老会”，去京郊香山游玩，那年甘龙才50岁。中国历史上寿命最长的皇帝活了89年，“九老会”真的有点早。而且白居易晚年远离政治，潜心禅修，交酒写诗，乾隆皇帝从来没有见过。当了60年皇帝，当了3年皇帝，他把权力掌握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