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河北的朋友,关系很好,平时接触也很多。
他家在河北一个四线城市,离京津很近。毕业后第一次随大刘去北京工作一年。后来因为一些家庭原因,回到了河北老家。从那以后,直到现在,他半年多没有做过一份工作。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资源、学历、能力的普通人,他用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去找工作,去失业,去再找工作,去再失业。基本上当地的民营企业都可以称得上是有名的,这几年他也完全采访过他们所有人。试用期从第一季度到半年不等,很多企业交了三五险。平均工资不超过3000,基本都是负责任的。如果完成不了任务,那就说2000吧。
这个城市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去北京打工了,剩下的都不想在北京吃苦。今天的情况大多和我朋友差不多。得过且过,日复一日得过且过,买房结婚首付,还是常年单身,每天无所事事。
因为工作历史比较乱,还没掌握什么技能,既没有资本也没有能力做生意。但是待在家里怕被父母骂,每天正常上下班时间出去逛街,泡网吧,和朋友鬼混。今年他三十岁了,完全没有站起来的迹象。但是,他的孩子每天都在长大,开销还在涨。
几年前有一次和他短暂的见面,坐下来和他喝酒聊天。他喝得半醉,给我讲了许多他父亲的故事。然后他告诉我,我小的时候最看不起我爸这种人。我很平庸,只有诺诺。人生最勇敢的时刻,总是局限在我喝醉了,喝醉了的时候。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事,老了也很自豪能回忆起来。我和我母亲的日常交流将永远是但不像那些知道一起贫穷的人。
但现在长大了,发现走了很久,不知怎么就走上了他的老路。只是当他在一家国企厂退休的时候,我现在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了。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如他。
小时候和他一起去他单位的澡堂洗澡,听他的工友们说各种荤段子,觉得很低。但是现在,我很羡慕他们这一代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是“上班,下班,x老婆”。
体制,一开始你鄙视它,讨厌它,甚至讨厌它;但是后来你忍了,接受了,习惯了,最后你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依赖它了,离不开它了。
而当旧体制有一天崩溃的时候,你不会认为它早已无法适应时代,反而会反过来说这个时代无情。即使被迫离开,我也常常忍不住怀念。
制度的存在,曾经让东北尝到甜头,也让东北吃了苦头。现在,轮到华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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