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宁出发,一路坐火车向西,一路跟着山口,钻过一个又一个山洞。大约40分钟后,眼前一亮,峡谷打开,一座城镇出现在你面前。这就是小湟源县,原名团加古城。
如果你是一个远方的游客,你最好乘公共汽车,这样你可以在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内欣赏峡谷沿线的高原风景。
西行到扎马隆凤凰山和南路郭思营的路口,会看到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湟水,一路上与它紧紧依偎,然后经过,朝东朝西走。
一条国道,傍着淡蓝色的山,一路向西往回走,风景越来越帅,越来越醒目。东峡的风景成为吸引外国人的必经之路。有些人反复惊叹,却不在高原。这是一个干燥的冬季节日。峡谷的两边,群山挺立,山淡绿色,山尖清秀,仿佛被一张大胆的脸削掉了。如果你习惯了锦绣江南或者马平川大陆,怀疑悬崖上有埋伏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有雪的装饰和装扮,它会像以前一样安静,让人感觉更好。任何清澈的水流的脉动都会在冰下平静地响动...
峡谷的开阔地带,山上的白桦树在寒冷的侵袭下被剥去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只剩下瘦骨嶙峋的树枝,堆在苍军的峰顶。如果碰巧遇上下雪天,晨光来自一座戴着白帽子的小山,远处的山木不可能比东山开一的画更生动。
创圣
你恍惚着,车稳稳地靠在路边。两个藏族妇女,仍然穿着紫色的藏族长袍,分别用绿色和橙色的纱布系着腰带。脸,因为常年在户外工作,和紫袍一样,被车内的温度温暖着,红红的,亮亮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售票员,用刚学的蹩脚汉语说谢谢。“山那边,我去拜香。”有的嘲讽,有的附和。总督的当地人知道他们的家在日月山河水流下的牧场。当他们到达湟源时,他们必须开车几分钟。
晚春时节,小庄稼在峡谷外破土而出,牛群在峡谷内翻地。“草色近而不远”,春寒料峭,气候明显有些寒冷。但土地平坦宽阔,房屋平安,树皮变绿,河水流畅,哞哞声悠扬,黑喜鹊啼叫。安居乐业的景象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最迷人的是秋天。如果这里的冬天像一个桀骜不驯的和尚的歌声,春天像一个充满爱的乡村女孩,那么秋天就是一个经历过各种风雨的美女。
在山脚下,被暴雨冲刷的河床来到谷底,有大小不一的石头,有小牛那么大,有鹅蛋那么小。河水清澈而寒冷,泛着绿色和蓝色。水薄秋风吹,杂木发出斑驳细碎的声音,像是低语,抚慰,呢喃,发出一声声涟漪,触动着曾经繁华的心。
平洲的青稞和小麦在秋风下泛着金浪,高秆油菜低着成熟的头,重得像临产的孕妇,再也抬不起高昂的头。大豆覆盖着豆荚,像穿着盔甲的战士一样在风中艰难地站立,欢迎双手的游行。
秋风横扫一切的时候,田里只剩下白菜、胡萝卜和土豆。这时候坐火车俯视是最好的角度。一片片土豆,白色的花在地上铺了一层,一堆堆红胡萝卜绿白菜,五颜六色的忙碌女人,骑在阳光下,回到仓库。但太阳不等人,夕阳落在山后,山的影子遮住了一半的土地,田野上的杨树挺立着,远处下山的牛羊懒洋洋地打嗝,等待着鞭子的催促。在山根下安静地晒太阳的村庄一直在竞相升起浓郁的炊烟。在这种时候,人们往往会莫名其妙地陶醉,无缘无故地失望。
秋天让一切都成熟了,包括回忆。
你可能还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和爱人的约会,和朋友的野餐,还有脸红心跳的说法。但是一瞬间,在对面的山上,红、黄、蓝、绿的颜色遮住了你所有的视线。黄杨、红枫叶、橘黄沙棘、青松翠柏,五颜六色、绚丽多彩、景色壮丽,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当地艺术爱好者。他们想给家乡增添色彩,但能尽最大努力去渲染或积累颜料,却依然不能尽最大努力,留下了许多未了的遗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对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发挥着激情和浪漫的天赋。这种湟水河源头的美萌,随着流水来到湟水河中央,却开花结果,使湟中以书画之乡而闻名。
五色园叶
湟源人内敛,矜持,热情,真诚。如果你恰好遇到或者路过他家,而且你和他很熟,即使见过一次面,也会被一次次的邀请进来喝茶,既礼貌又有礼数。如果你是外地人,直爽,冲进屋里,你就不懂事了。就是那句“让人当礼物,你的饭不在锅里”。但你不必为此感到尴尬。主人会煮一壶茯苓茶,拿着现成的花卷锅盔(统称包子),热情款待你。可以像家人一样喝着浓浓的咸茶,一边随口聊着桑梓。如果是稀客,主人会倾其所有。甚至在吃糠咽菜的旧社会,柜子里也没有白面,勤劳的主妇会从隔壁借一桶半的米,只有一袋烟,在厨房里迅速烙上一摞有香豆的“狗尿”,热情款待客人。
说你不懂事不是责备,而是说他们喜欢我们天性中的美丽和整洁。他们不能容忍家里一丁点的乱,也不能容忍外人看不起眼的缺点被人看到。他们大多不知道朱的家训,但每个家庭都遵守“黎明即起,扫尽朝野”等不成文的家训。县城明清老街的老居民之家仍然坚持这一古训,从而营造了良好的水土氛围,滋生了当地人热爱美丽的感情。
据说城里的文庙是当年一个北京人授意的,建造了北京四合院的风格,从而影响了当地的民居。所以有一个四合院,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像个印章。而最显眼的是每一个带有金银花图案的木雕的门,与辛西娅·梅菊一起,细细品味着湟源人的美丽。虽经风雨斑驳,岁月难掩她古典绚烂的过往。这只是湟源的扉页。如果你感兴趣,请走进去:整洁的卧室、明亮的大厅、干净的院子、茂盛的花草树木、欣欣向荣的六种动物是衡量家庭主妇勤奋程度的无形标尺。就这样,人民中央大厅里经常挂着字画,或者傅露寿,或者当地名人的屏风,或者菩萨灶神,这是明清以来名副其实的“小北京”。
古城的一角
当然,“小北京”这个名字并不仅限于此。这只是小城镇民居独特的概念在外观上留下的印象。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从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寻找答案。
作为被誉为“海藏要道”、“茶马古道”的青海东部经贸之源,贸易不仅为小城镇带来繁荣,也为所有愿意在此定居或停留的外地人提供了一个生活空的空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保守的本地人,重农轻商,不自觉地把一些本该属于他们的机会和领地让给精明的小洋商,从而赚到了他们的第一桶金。因此,明清以来在这里形成的旧的贸易习俗一直被继承和影响到今天。
每逢农历,如凤庙沟的“四八”庙会,扎藏寺的“六六”太阳佛,大北极的“九九升天”,端午节、清明节、中秋节等民间节日,尤其是春节,简直就是一片贸易的海洋,各种物资一夜之间占据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充满了人们的感官。那些精明的小生意小贩,趁机发泄压抑已久的无聊或激情,让店门的声音隆隆作响,让你不得不随着节日的节奏穿梭,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一边抱怨那些抓住了猫眼的外人,一边用噪音打扰你的视听,一边用摊位阻碍你敏捷的脚步,你不能偷偷承认他们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便利。
如果你把湟源人和其他外地人比一比,你会发现他们赚钱从来不犹豫。这不仅与当地自古以来地广人稀、土地过剩形成的“一亩三分地在家,守妻热炕”自给自足有关,还与他们不求上进的性格和不放手的地理环境有关,真的是因为他们对小钱的态度低调、霸道。他们说“人喝腊八粥会糊涂”,但他们遵循的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古训。所以,所有商人都是别人的美,内保守,外开放,包容,这并不奇怪。
所以自古以来,陕西、甘肃、宁夏、山西甚至俄罗斯等地的外商就比较多,其中陕西人就比较多。
守护只是指湟源人骨子里固有的克制自己本性,迁都他乡的意识,一直包容着外地人和外面的一切。有些从留学回国见过世面的人说,如今的时尚在小县城随处可见。在外人眼里,峡外的一切文化和主流、时尚、流行,都在湟源镇的人们身上打上了鲜明的印记。
文化意识,除了表现小城镇的人不敢落后于时代,更多的是对外界生活的向往,山一样的性格中不乏湟水赋予的敏捷。
出口沿海地区现已消失的民用纯羊毛毛毯,东莞民间手工地毯挂毯,像一颗闪亮的流星,书写了湟源手工业发展史上的辉煌一笔。美丽的设计色彩和精湛的工艺成为促进中外物质文化交流不可或缺的一环,一度成为当地人引以为豪的高原艺术奇葩。有些小康人家的炕,或者中年细心女性的衣柜,还是要用当年做的羊毛做的嫁妆遮着或者藏着。
如果不是生计所迫,湟源人对生活极其讲究。地处农牧交界处,气候寒冷,往日鲜菜不多。食物以牛羊肉为主,辅以各种面食,所以生活中以喝茶、喝醋为主。
取山泉或井水,加入青海茶卡盐湖的盐,做成琥珀色,是一日三餐或疲劳后重要的提神饮料。煮茶的器具,最好是青海大同烧的土砂锅,用柴在土炉里煨。那就是口感纯正的好煮茶,是只有上了年纪的长辈和客人才享受的福气;另一方面,醋是当地人消除牛羊油脂的又一聪明发明。
山里的家庭
特殊的自然环境和晋商的启蒙,催生了这一方对水土的饮食爱好。不同的是,湟源老陈醋是用大麦酿造的,味道更醇厚醇厚,深入当地百姓心中。它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也是探亲访友的好礼物。如今,湟源李记,西宁的一道特色菜,得益于湟源老陈醋的贡献。所以这里餐厅的餐桌上,除了解渴泡茶,还有一壶陈醋,油腻。如果饭碗有缺口,当地食客会不高兴。在湟源人的家里,他们不能用这样的菜待人,这是对客人的不尊重和蔑视。人们可以接受大碗粗陶土,但不能容忍细瓷出现裂纹。换句话说,你可以穷,但你要注意。那是你对生活的无知和忽视。
居住一定要宽敞明亮,房子里的陈设要美观干净。以前西山山麓有一户人家,家境贫寒,厨房里没有碗橱,但是山上石头很多。夫妻二人选择了河滩上所有的平板石板,建了碗架,建了水箱和茶壶,由于长期擦洗,原本破烂的石板光滑如玉,一尘不染,泛着诱人的绿光。秋天过后,进山收割的社员们进门讨水。首先,他们对院子的简单整洁感到惊讶,然后他们对主人的独创性感到惊讶。女主在赞叹主人的勤奋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山苦寒,天不如你。很安静,很穷。”。当时,它成为一个著名的农村妇女的故事。
衣着整洁干净,不然站在人前没面子。曾经听说附近发生了一件小事:嫂子好几天没见了。路过的那一瞬间,嫂子觉得对面的人看着眼熟,正在纳闷。那个女人已经错过了。回头看后面,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嫂子,就跑过去仔细看了看。果然。问题出在那件时装上。顾怎么也想不到,这位五十多岁,喂鸡喂猪照顾儿孙的农村大嫂,走到街上也认不出她来。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小镇的真实生活。
你随便进入一个家庭,无论平民还是老官员,无论书香门第还是一代代的学校老师,大多生活严谨优雅,布局严谨愉悦,待人朴实善良。寒冷的地理特征,反而促成了他们对生活的狂热热爱。
从草顶着寒冷获得一丝绿色的时候开始,马拉松式的郊游一直持续到秋天之后的十月。闲暇时,湟源城乡到处都聚集着成群结队的人,喜欢去市场和赴约。有男女老少的家宴,有几个大小相同的朋友,有所有男人的洒脱晚餐,有孩子的简单玩耍。这时,湟源的山川沟壑和山谷里,到处都是美食和精神盛宴。像《诗经》一样,成为青海河湟地区一道独特的人文风景线。即便如此,当秋天树叶落下时,有些人遗憾地抱怨时间匆匆,只好等待来年。那语气和眼神,有着“拿着棍子通宵敲门”的远大期望和崇高价值观。
地域限制和生活的艰辛并没有影响他们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和接受。所以当地虽然面积不大,但除了以儒释道为核心的汉文化外,还有19世纪回族信仰的伊斯兰教和西方传教士带来的基督教。各种文化在这里共同生长,形成了独特的五教共存的文化景观,这在青海乃至全国都是罕见的。
青海位于偏远的西北部。如果湟源不是黄河第一支流湟水,那在地理地图上留下一个傻乎乎的逗号就更难了。但是,这里很多居民的来历和明朝历史上的大迁徙是一样的。在一些家族的墓葬和家谱中,仍然供奉着从南京诸暨巷一路逃亡的祖先。所以有经验的外地人说,这里很多风俗跟南京没什么区别。当地作家史静先生的《龙城元年》以电影的形式生动地再现了这一历史事实,这就是一个明显的证明。
湟源排灯
也许是这种历史的误解,像是上帝的吝啬礼物,加上后来传教士的启蒙,外国商埠的繁荣,几代边防军的奉献,滋养了这个自古以来就被派遣征战的地方,造就了蛮荒文化。
著名的儒家学者杨志平、朱秀、陈泽范等人在这里创办教育事业,都留下了不可或缺的贡献。
教育的兴起和启蒙的积累往往有助于一种文化的形成。当年以何、谢、李、沈为代表的四大园林,即四大家族,是小城镇文化的领军人物。
朋友的老母亲是李家花园的小姐,更别说会读书写字了。人都快老了,过着小农生活,却戴着青衣白手帕,一尘不染,头发干干净净,依旧风韵犹存。本是一个老绅士,因为分散农村就像一只落在框架里的凤凰,嫁给普通人,一连养了七个孩子。无奈之下,他丢下书本务农,不幸中年丧夫,剩下的五个未成年子女也不好养。说到养老,膝盖周围有好多孙子,老太太又发脾气了。她根本不带孙子孙女,天天拿着黄皮书过晚年。诗词歌赋,中外经典,都有涉及。一个中国农村的老太太,在外国老外的故事里流连忘返,乐此不疲,难能可贵。
更神奇的是老人的名字,李黛玉。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尊重的时候,对老人的人生经历和过往有一种神秘的好奇和联想,相爱的感觉就此诞生。我忍不住为黛玉的老母亲尖叫...
看一条与湟源相关的零星数据:
“位于青藏公路35公里至90公里处。车子过桥进入湟源县,走过一条长达55公里的峡谷(到日月山)。这里山高水高,坡陡崖陡,地势险要。峡谷的两侧,有崔伟山脉,耸立的山峰和山脉,悬崖峭壁绵延数千英里。自古以来,它就被称为“海的咽喉”。
湟源原名团加古城。丹加尔古城是古时候的羌族之地,汉朝与羌县相邻。唐安史之乱后,归吐蕃管辖。2000年,丹加尔改为湟源县。位于黄河北岸,西海之滨,湟水河源头,距西宁市40公里。除汉族外,还有回族、蒙古族、藏族、满族等许多少数民族。
因为是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农牧风水岭,古唐樊路,丝绸南路。自西汉以来,团加已成为一个重要的商业和贸易的地方。唐朝和吐蕃在今天的岳山下的青藏高原建立了第一个商业和曲艺的地方。到民国十三年(1924年),商业贸易达到顶峰,商人聚集在城市,贸易繁荣。有大小商家和手工艺品1000多家,从业人员5000多人,总贸易额500多万两白银。商人聚集,贸易繁荣。它曾是中国西部重要的经济文化枢纽和军事重镇,因此有“海藏咽喉”、“茶马商都”、“小北京”的美称。
丹加尔古城建于明代洪武时期,已有600多年的历史。古城自建立以来,先后设立了丹加尔营、镇海营、将军府、前宗府等。,驻扎着几个成员,包括第一参事室、第一办公厅、第二办公厅,还有20个武馆,一个兵工厂,一个火药局,一个牧场。道光三年,因军事需要,团加营升格为镇海会营,驻防副将一员负责青海湖等地的军事,保障了团加的正常商贸,是名副其实的“军城”。"
制作人|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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