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父亲一开始要把我许配给六皇子李穆清时我是不乐意的。
也并非是我少女心思有什么心上人,只是在我看来,他的五个哥哥争太子争得热闹。
想来他不争不抢的软弱性子,我从小在父母庇护下嚣张惯了,自是受不了这种生活的。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多虑了。只不过,起初是我不愿意嫁给他,逐渐变成我上赶着要嫁给他这个太子,他却不肯娶我了。
他有个极好看的小青梅,我曾在我的皇后姑姑生辰的宫宴上见过几回,那姑娘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庄得体,四皇子和李穆清常为了她在学堂里争吵。
不过我有些想嘲笑李穆清,他的小青梅从来都不喜欢他,宁愿跟着四皇子到边远之地,也不肯当东宫太子妃享荣华富贵。
说白了,李穆清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1
我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嫁进东宫做了个侧妃。大楚朝重嫡妻发妻,我一个侧妃,地位自是不必讲了。最重要的问题在于,李穆清不爱我。
一点也不。
我过去以为,他心上有人,即使他得不到,他为了那人,也是不肯娶我的。
大楚二百一十年,皇帝驾崩,李穆清在我父亲的辅佐下一帆风顺地登上帝位。父亲大概是以为,他这般尽心尽力为新帝巩固朝廷,李穆清就会对他的宝贝女儿好些,起码让她做名正言顺的皇后。
很显然,我多虑的性格是从我父亲那儿传下的。
李穆清早就有皇后的人选。言灵均是尚书的女儿,如此一来我也想通了,文官是多好控制的,李穆清到底还是忌讳我母家功高震主。
说不爱我吧,李穆清对我又很不错。
他知道我最爱吃江南的条头糕,京里师傅再怎么做也做不出那个味道来,他便命人下江南为我买条头糕,还专门请了师傅进宫来做,真是新奇,那条头糕到我手中都是热的。
“瑶瑶,你喜欢什么,尽管同朕讲便是了。”我自进东宫,就告诫自己不要被猪油蒙了心,可每当李穆清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话,我总想什么理智与矜持都不要了,就让他径直闯进我心里。
我的陪嫁丫头阿旭嫁人了,言灵均就从她宫里拨了一个阿灿供我使唤,阿灿这人极为勤快,我很喜欢她。
李穆清在处理朝政这方面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时常很忙碌,却还是能时常抽空来陪陪我。
我的脾气他也能摸透几分,他为我在秋湖边建了一个小小的马场,从将军府里把我的小白马牵进宫里,我逐渐不那么讨厌李穆清了。
言灵均一看就是从小规规矩矩拘束的人,说话轻声细语、笑不露齿,我原以为她是好相与的,可当我去给她请安时,她语气生硬得仿佛我犯了什么大罪。
她罚我在日头正盛的六月盛夏中午跪在钟乐殿前的青石板地上。
因为我在马场里骑马,我往后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反抗的自己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她是皇后。
我叫侍女阿灿去请李穆清,他果然来了。李穆清穿暗纹金丝白袍真是好看,我投给他一个希冀的目光,他瞥了我一眼,去拉言灵均的手。
我看到他为我描过眉的那只手把言灵均的手握紧了。
言灵均获胜一般地对着我笑了,只觉得心凉了一截,怎么就没忍住,会奢求一个从不爱我的人偏袒我呢?
我一个人待在长宁殿里抄,按照李穆清所说的,我这三个月,不得迈出长宁殿一步。
禁足三日后,他来看我,那天他带了我最喜欢的条头糕,我赌气不理他,他便亲昵地把我揽进怀里安慰:“瑶瑶,瑶瑶,听话。”
我太委屈了,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欺负的,转身进他怀里就哭起来,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的白衣上。
我愣住,我曾夸他穿这件衣服好看,他就穿着一袭白衣来见我了,我实在太好哄了,什么气都消了,只当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脑袋窝进他怀里,手指扣着他衣上绣的四爪金龙,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他没答话,兀自把油纸包着的条头糕夹出来喂进我嘴里,细腻的红豆沙甜丝丝的,也怪我心思不够细,对他再没了幽怨。
不过那日后,李穆清再没来过。
2
我解了禁足后收到长姐从北疆寄来的信,信里说到她与父亲母亲一切都好,北方边境虽常有胡人来骚扰,但是双方交手时,我军很快就能把胡人击败。
我是极佩服和羡慕长姐的,我与她都从小练武,但是她有自由身,可以跟随父亲上沙场,护我大楚子民。
八月十五那天,按大楚传统,皇帝是要去陪皇后的。
我本来也没期盼李穆清能来陪我,只是月明星稀时,我总不免要想家。父亲先前总说:“我们家瑶瑶小女儿心思是藏得极深。”我不以为然,现在才觉得父亲说的没有错。
谁说我不爱李穆清了。
当父亲第一次向我提到六皇子时,我确实觉得这人懦弱,可偏偏就是这样,上学堂时我花了更多时间去看他,看看我未来可能要嫁的夫君到底什么样。
李穆清写得一手好字,温润如玉翩翩公子,说起话来神色淡淡的,果真填满了我对美好少年的所有想象。
三皇子、五皇子多是垂涎于我父亲手上的兵权,在学堂时就对我殷勤得紧,又是送礼物又是主张给我办生日宴。
李穆清越是不关注我,我越是要到他面前晃悠。
我会想方设法在李穆清面前摔跤,倒下的方向正好是他的怀里,他每次都用双臂捞住我,声音淡漠:“齐小姐小心。”
他的声音带了些夏日清凉,我怔怔在原地,望着那抹白色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我看到一只大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来人正是李穆清。
月圆之夜,他不去皇后那,却到我这里做什么?
“皇上,您去陪皇后娘娘吧。”
李穆清的神色分明黯淡了许多,又装作没听到我说话一般,把我抱进怀里往内殿走。
第二日日上三竿我才醒来,昨晚像一场梦似的,李穆清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赶到钟乐宫时,言灵均穿着凤袍,高高在上地坐在凤位上,我姗姗来迟,不被言灵均抓到把柄才怪。
可是言灵均今天没有罚我,还与我说了好多贴心的话,向我道歉:“之前罚你,是本宫鲁莽了,妹妹不要见怪才好,宫里就你我姐妹二人,应当相互扶持才对。”
皇后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来讨好我,言灵均少女时期喜欢李穆清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她这么高傲的人,怎么肯低下头来向我示好?
可我从她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一分猜忌和心机。其实我并不反对与言灵均交友,李穆清不来陪我的日子,有人跟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只好将信将疑地应了她让我教她骑马的请求。
言灵均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她把繁杂的头饰全卸下来,头发高高地束起,穿起暗红色骑服来也是很叫人惊艳的,她的眉眼间,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般温婉仿佛在哪里见过。
为了表现我交友的真诚,我把我最喜欢的小白马借给她骑,只是我的小白马认生,旁人若是碰了它,它是要恼的。
不过这一日的小白马格外听话,言灵均抚着它的背,它还会舒服地哼气,这可是我过去才有的待遇呀。
3
小白马把言灵均从背上颠下来了。
我虽叫它小白马,但它一点都不小,言灵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高高的马背上摔下来,一定很疼。
她摔下来时,下意识用一只胳膊撑到地上,身体倒还能动弹,左手恐怕脱臼了。她直嚷着肚子疼,我也不知她是伤哪了,忙叫阿灿去请了医官,她的侍女彩蓝忙不迭跑去朝阳殿找李穆清。
彩蓝把李穆清请来后,不许我进内殿看言灵均,毕竟是我的小白马惹的祸,我也不好说什么,便乖乖地在殿外等着,祈祷言灵均最好无大碍,否则李穆清一定不会轻饶了我。
我才解了禁足没多久,不想被罚了。
眼前眩晕,险些倒了过去,阿灿劝我道:“娘子回宫歇着吧,在这熬着也不是办法,晚间再来探望皇后娘娘也是好的。”
这天傍晚京城电闪雷鸣,一片厚厚的黑云压在四角宫墙之上,像是要把四方高墙都给压塌了,也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那场大雨终究是来了。
阿灿叫我不要去,看我皱着眉头一脸忧愁,她给我讲了几个话本来听。
我的笑意还挂在嘴角,李穆清进来就甩了我一耳光,耳光轻脆的响声和一声闷雷交融在一起,我的发簪摔落到地上。
我还记得这是我刚入东宫做侧妃时,李穆清赠予我的,虽然这只是他随手挑给我的礼物,我是把这个簪子当宝贝的,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特别欢喜。
可是我就看着簪子掉落,什么也顾不得想,就把簪子捡起来,攥进手里,我能清晰地看见李穆清暴怒的瞳孔残留着嘲讽与怜悯。
他这般不言语,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只觉得委屈,鼻头酸酸的,我努力地吸鼻子,不叫眼泪掉下来。
齐瑶,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我抬头那一瞬间,捕捉到李穆清眼里微微动容,可是那点点温柔转瞬即逝,他冷声质问:“今天你带乔乔去骑马了?”
听见“乔乔”,我愣了半分,才反应过来,这大抵是李穆清对言灵均的爱称,一抹嘲弄就不得不挂上我嘴角了。怎么?他的乔乔娇弱至此,连马都骑不得?
雨愈大,雨声尚能盖过我解释的声音,可是李穆清的话清楚得不像话:“齐氏,残害皇嗣,降为才人。”
我大脑一时来不及思考,只惦念着我的小白马,它还好吗?
我想也不想就绕开李穆清,鞋也来不及穿,闯进雨里去秋池寻我的小白马。
马蹄声清脆,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我出嫁前,长姐与父母在整个院里抓我,我费力地爬到屋檐上,最终脚底打滑摔了下来,他们三人都开始笑我,也不怪我与隔壁胡将军的小女儿打架了。
我真想回家。
4
我从榻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茶碗里是空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宫女急匆匆跑来为我倒茶,向我解释阿灿被押去大理寺审讯了。
我只是觉得言灵均可真是狠心,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算是扳倒了我。
若不是那小宫女说,我竟不知道,我永远永远失去了我的小白马。
那是我父亲赠我的,每一件我当做宝贝的东西,李穆清总是不遗余力地要毁掉。
我给长姐写信,告诉她我过得不好,希望她能安慰安慰我。
在等长姐回信的这几个月里,我认真地吃饭、插花,入冬以后炭火不够也无妨,我只消多走动走动就好了。
御花园的腊梅开了,艳艳的玫红色镶嵌在白色的雪里,不过这样明丽的景观,我是不配看的。
我知道了那个照顾我的宫女叫简一,从她口中我得知阿灿被释放,回钟乐宫当差了,如此一来,皇后给我的人,我都信不过了;皇后又怀孕了;新年的聚会,皇帝允许我去。
李穆清允我参加宫宴,我要盛装打扮一番,至于他送我的簪子,破破烂烂地摆在梳妆台前也就罢了,我总归是没什么念想。
长姐给我回信了,她说了好些祝我安好的。
我读完信,只愿家人都要安好,否则我与李穆清,这辈子都过不去。
宫宴上我见到了李穆清,许久没见他,他那双眼竟叫我觉得有些陌生了,他右边坐着言灵均,几个月的孕肚也有些明显了。我欠身向这对伉俪行了个礼,坐在角落的位子上看一众女子跳舞。
最中间的那位女子跳得最好,眼神也柔媚。
我看了那女人一眼,便去看李穆清,他果然不再镇静淡漠了,这世间,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能让李穆清表现出他柔情一面,除此之外,他对所有人的温柔,都是逢场作戏,不动真心。
是他的小青梅林一乔回来啦。
言灵均多半是看出了李穆清的不对劲,扯了扯他的袖子,见他没反应,又低低喊了一声:“阿穆……”李穆清这才缓过神来问“怎么了”,眉间分明添了不耐烦之色。
“我有些头晕,你能陪我去秋池走走吗?”
李穆清微微点头,拉着言灵均的手出了大殿,言灵均以为李穆清这就算把她放心上了,我才不会告诉她,她与那个舞女长得有多像。
5
冬日秋池的水刺骨的冷,我浸在里面半晌,才被侍卫捞上来。
气息微弱当真不是我装出来的,我带着哭腔在李穆清怀里控诉言灵均:“皇上,妾不知娘娘会来此,如此冒犯了娘娘。娘娘气急,把妾推进池里,妾无话可说。”
我跳下去的时候李穆清心里有事,又与言灵均离得那么远,就凭他从不求真相大白的性子,我便能知道这次我胜券在握了。
言灵均慌了神,直指着我否认,再亮又如何?她输了。
李穆清念在她怀孕的份上,将她罚俸禁足直到生产。离她生产还有足足五个月,也足够我偷来李穆清的喜欢,起码现在,他心里还是或真或假在意我的。
李穆清果然陪了我整整两个月,待我一如我初封妃时,升了我为贵妃,给了我协理六宫之权。至于我年少遗憾的喜欢,算了算了,我不爱他,一点也不……
言灵均被禁足三月后,林一乔进了宫来。
李穆清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与长姐写信打发时间,她说,北疆不太平了。
这几天晚上我总是睡不好,梦里总是有铁骑踏过土地,停在兰城关。
这样的噩梦连续做了几天,我想去朝阳殿找李穆清,无一例外的林一乔总在。
“听闻贵妃娘娘会骑马?能否教一教妹妹呢?”
我听完林一乔这话,看了李穆清一眼,一样的罪名,我可不想再担一遍了。所幸李穆清耐心哄劝她:“乔乔,你身子不好,又跋涉千里而来,赏赏花、品品佳酿就好了。”
林一乔撅着嘴道好,李穆清被她逗笑了,抚了抚她的鬓角:“好,那须得我陪着你。”
“好!”
我不爱李穆清,他对林一乔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真的。
林一乔骑起马来笨拙又胆怯的模样,我看了直想笑。可真当马奔驰起来,她表现得也没那么害怕了,她这人身上全是谜,叫人生疑。
6
我去钟乐宫看望言灵均了,她的肚子已经大到行动不便了,为人母的幸福,我这辈子是不会享受到的。
毕竟上个月我刚查出有一月的身孕,李穆清就送来各种补品,可是补品里掺了红花,在一个安静的夜间,我腹痛难忍。
她有孕后皇上赐下许多补品,孩子没了她才知里边掺了红花。
此后,李穆清装作自己很愤怒,处置了几个我身边的奴才,安慰我还会有下一个孩子。
李穆清,他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他瞒天过海,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把我看的太蠢,我何等聪明,我什么不知道?我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可是我可以吗?不行啊。
“孩子快出生了吧?”我问。
言灵均立刻谨慎起来,站起身直要把我赶出去。我笑说:“你放心,我对你的孩子可没兴趣。”
她还是很怕我,我不理会她的警惕,看见案上摊着几张纸,白纸黑字写着言灵均对李穆清的爱。
我倚着方枕,挑眉问言灵均:“你真没有一点察觉李穆清为什么对你的好?”
言灵均愣住了,我嗤笑,向她解释:“你刚做皇后的那年中秋,皇上去了你那。”
言灵均哭得好惨,脂粉糊作一团,我看不下去了,嘱咐她的侍女好好照顾她,便离开了。
有宫女和我说,林一乔对射箭起了兴趣,李穆清正在教她射箭,那我要去给李穆清送糕点,以在面子上表现一下贵妃对皇帝的痴心与爱护。
这么说来,我还是李穆清的救命恩人。
林一乔那个蠢女人在我帮李穆清换弓的时候,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一闪,直向李穆清,我才不会那么好,用身子去挡刀。
不过我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只手控制住了她的手腕,锋利的刀锋砸到御花园亭子的青玉地板上,“哐当”一声响。
我去看她时,李穆清也在。林一乔楚楚可怜地跪在李穆清地腿边,哭喊着:“阿穆,我就是觉得你对贵妃太好了,我气不过,就一时冲动想伤害她,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眯了眯眼,想看李穆清的反应。我也曾妄想过,倘若李穆清爱我,倘若他对我动过一点点的真心,是否就能对林一乔生气了?是不是就能知道我的委屈了?
7
林一乔被李穆清从西暖阁放出来一月有余,兰城关来了急报。齐将军奋力追击,稍有转圜余地,父亲希望李穆清能亲征胡人,鼓舞士气。
我并非舍不得他,可他要是真的上沙场,我也要跟他一块去。
林一乔跪在李穆清身前求他不要去,我一个耳光把她扇倒在地上,顾不得李穆清对我责怪的眼神,跪在他面前道:“臣妾愿意陪同皇上亲征,扬我大楚国威。”
李穆清最终决定亲征沙场,林一乔请求陪同,他好言好语安慰,让她在宫里好生休养,等他胜利凯旋。至于我,我的生死于他而言是无所谓的,他允许我陪同也无可厚非。
我在军营里只见到了父亲和母亲,还有长姐的兵甲,我很快晓得,从小最疼我长姐死在四王与胡人的联军剑下。
父亲叮嘱我:“阿姐已经去了,爹爹与阿娘就剩你这么一个女儿,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切勿意气用事。”
“爹爹,我知道的。”
李穆清一到军队中,军内将士士气大振,频频取胜,终于将胡人驱逐出北彊境内。李穆清将成为一代明君,受后人敬仰尊重,至于死在这场战争里无名的将士,都随被风扬起的沙土一起去了。
李穆清在回京都的路上中箭了,一只淬了毒的箭正中他的左胸。
可是他在最后最后的弥留之际,连骗我都不愿意了。
他说:“贵妃,不要怪乔乔。”
我握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连一句“瑶瑶”都不肯叫我,原来他也看到了那支箭是林一乔射向他的。
他呀他呀,一句话像一把火,烧了我所有幻想。
8
言灵均生了一个儿子,这样也好,避免了所有争端。
李穆清临死之前叫我不要为难林一乔,我怎么会?
我代替言灵均坐在朝堂帘子后面,几近哽咽。
言灵均把幼帝托付给我,在钟乐宫自刎,她要去陪李穆清。
大楚二百六十二年,我都七十岁啦,人死前是有心灵感应的,我感觉到自己活不久了,不过看到大楚一番海晏河清、民生安宁、边境无扰的情景,也十分满足了。
我总会梦见从前事,梦见我还是少女时。其实啊,我也有所念人,只是我所念人心上念着他人,从不念我。
我多少年痴心,为了他的颜面与大楚的安定,最终只换得一个“有妾齐氏”。罢了罢了。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后来,再无所念人,身居远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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