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斯】战锤40k官方小说《卡迪斯大清洗》（砍或跑.3）

啊，随便放张镇楼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只有我回到晚上的时候，他还在听阿古拉的祈祷。他走向生锈的矿工塔，上了一层平台，纳曼能清楚地看到印度拉矿的全貌。

       纳曼在脑海里赞美在他成为黑暗天使时所授的狮王教诲，他也将把祷言传递给将来得新晋星际战士。此时熟悉的话语从他身后传来：“智慧即为力量，守卫即成永恒。”智慧，纳曼的确在索求知识，他想知道为何兽人能做到隐蔽潜入这个世界，他们究竟在城市外还有多少余孽，为何自己仍感觉危机迫在眉睫......

        他缓缓转过身朝东边走去。

        前方延伸出的荒野有数百平方千米之阔；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埋伏着敌军，在知道了这次要面对那只名为碎骨者的兽人后纳曼一直心神不安。碎骨者非等闲之辈，纳曼早已从牧师那了解到了它是如何在圣血天使，极限战士和其他帝国部队的保护下在阿米基顿传播毁灭。一名兽人领主居然能造成如此多的破坏，而且从碎骨者能顺利逃脱一点来看它在各方面都相当令人震惊。

        碎骨者能做到一直躲避帝国力量的围剿更是闻所未闻，它简直就像一个热情而生厌的“朋友”，冷不丁出现的同时再给你带来一大堆麻烦，不但暴力野蛮而且阴险狡诈。碎骨者也不仅仅是从阿米基顿逃跑而已，它一路重组了自己的力量并且直面追兵。而且这个世界离上次有人目击到碎骨者施虐的地点有几百光年之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碎骨者的存在也向纳曼解释了自己早前无法理解得兽人行为，尤其是当那些野兽疯狂得进攻市中心并去抢夺港口的控制权时。大导师贝利亚相信自己已经将碎骨者团团围困，但连他也不确定碎骨者是不是在自己所期望的位置老老实实得呆着。纳曼还有一个疑问笼罩在心口：碎骨者想要在这颗星球得到什么？

       纳曼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接着继续思考之前的问题。智慧。他再次渴求自己能有确认贝利亚会取得大捷的智慧，他希望卡迪斯港能平安无事，但是在这块东部的荒芜之地，他必须先搞清楚兽人的来路。

       侦查军士做出了决定，在第一道黎明的曙光降临时他将无视之前和阿古拉军士的争吵，纳曼和他的侦察兵不会返回科斯山脊，他们会沿着东部继续挺近去探查真相。

                               ********

                           “检测到敌军”

        突然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了警告，纳曼打了个寒颤后瞬间清醒。在他站起的同时爆弹枪已然握在手中，和小队通讯完毕后纳曼做好了迎敌准备。

       “向东北方移动，它们在三百米开外。”

        “侦查工作做的不错，”纳曼回答。“现在等着我的报告。”

        军士向其他人点头示意后整支小队开始移动，他们穿过库门向北进发。纳曼无意间瞥了眼肩头，发现巴拉克尔兄弟正从仓库的制高点向下爬。纳曼加快了速度，领着侦察兵们来到了东北处一座有破损篱笆的废弃建筑。

       “确认敌人后立即报道，”他对库丁说。

       格汉把爆弹枪斜挎在肩上同时举起他的手，把这个信号转递给了趴在棚顶上的库丁。后者熟练地后撤并弯腰，整个过程不带一丝声响，库丁端起狙击枪目光聚焦向瞄准镜。与此同时纳曼正蹲在建筑的角落内透过粗糙的栅栏向东望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投向了大地，在朦胧的晨光下他依稀能辨认出地平线上的黑影，他立即提醒一旁的巴拉克尔。

       “十只兽人，他们的行进路线正对着我们，”纳曼耳边传来了来自库丁的通讯声。“约莫二百五十米开外，因超出观测范围暂没有更多的信息，但我视野内并未发现其他援兵。”

        纳曼朝库丁所在的方向满意地点了点头，根据库丁传来的消息来看，那些兽人对此处安防的星际战士一无所知，并且处于某种原因正往矿井出发，想到这他立即打开了通讯频道。

        “军士纳曼请求与阿古拉军士通讯。”

        在通讯器传来了几秒滋啦声后阿古拉的声音响起：

         “我是阿古拉，纳曼你看见了什么？”

         “小规模的兽人分队，数量为十只，”纳曼说。“它们的威胁微乎其微，我们会就地处决它们，这次通话是通知你我们即将开火。”

        “再确认一次，纳曼，”阿古拉回复。“我们会趁着你们开火时的枪声来启动引擎，接着从北边来支援你们。”

        “我已确认，阿古拉。”

         纳曼切断了通话后把爆弹枪里的弹夹脱出，沉默地从腰带上抽出了一柄新的装回去。他向凯利芬打了手势让他带着狙击枪去棚顶上与库丁汇合，小队里的其余三人则在棚子里占位待命；墙上金属板的破洞已经足够塞下武器的枪口。军士待在原地，在建筑的角落将爆弹枪固定好位置后做完了开火准备。

        他们等待着，直到眼前的模糊黑影变成逐渐清晰的人形。

        “还有一百五十米，”库丁报告。

        当黎明降临时，纳曼已经能听见那些野兽的嘶吼与咆哮声。他凝视着对方，看着它们弓着腿在草地上奔走。

        “还有一百米，”库丁的报告声显得急促。

        “开始射击，”纳曼从容地对小队下令。

        随着两声砰响，狙击枪率先击中了两个绿皮；兽人们宛如喝醉一般在草地上摇晃接着轰然倒下。纳曼手指紧扣着扳机，给最靠近他的兽人带来了毁灭，三枚子弹正好嵌入对方胸部，爆炸让对方胸前顿时腾起一片血雾。另一只兽人也被狙击枪击中，它垂死的时候抄起武器胡乱扫射，子弹朝各个方向射去。纳曼再次开火，冰雹般的爆弹击中了某个朝他冲来的兽人腿部。

        那只兽人转了个向后跑了起来，无脑朝着他看不见的敌人射击，其他侦察兵的子弹很快把他送上了西天。透过猛烈的枪声，纳曼已经能听到鸦翼摩托的引擎轰鸣声。他看见他们在自己的右边，用刺眼的白光照着那些兽人残党。兽人们还在大步奔跑，射击着那些朝它们迅速逼近的摩托。与此同时鸦翼摩托上******也爆发出火光，在侦察兵的伏击下侥幸存活的兽人全被收割殆尽。

        草地上很快只剩下残缺的兽人尸体，但阿古拉和他的鸦翼掏出手枪，在每个躺倒的兽人身上多补了几下，接着他们熟练地操作摩托开过那块不平坦的地面。突然阿古拉开着摩托紧急掉头，高速滚动得车轮掀起大量尘土，在其他人跟着调转摩托准备与阿古拉保持阵型的同时他对着那些兽人尸块再次开火。

        在二次射击结束后阿古拉耳旁只留有摩托引擎的噪声，其他鸦翼队员无声地跟着自己的军士，阿古拉摩托上的荣誉旗帜正随着爆炸产生的烟雾一起在空中飘荡。

        “所有敌人都已被歼灭，现场无人生还，”阿古拉报告。

         “去确认下报告。”纳曼对库丁说，此时后者正半跪在屋顶上对东北方向架着狙击枪。

         “没有敌军残留迹象，报告确认。”他说

         “行了收工了，”纳曼对自己的小队说，他把爆弹枪的枪口对天举过胸前。“该回营地里歇会儿了。”

         仓库充斥着漆黑的摩托尾气，恬噪的引擎声被墙上的金属板回荡得更加恼人。阿古拉仍骑在他的摩托上，他打开了左前壁的盔甲调出内置的面板准备进行远程通话。其他人都下了摩托给自己的装备做战后保养：检查弹药库存，清理枪膛并给引擎上润滑剂，纳曼让库丁和拉斯在外面站哨然后独自走了进去。

        在等待阿古拉完成报告的时候纳曼找了个板条箱坐下并抽出爆弹枪，他不假思索地拆卸武器并清理，顺便把余光对着鸦翼军士：明明只是一场小规模遭遇战阿古拉却花了很长时间在通讯上，随着阿古拉时不时的点头纳曼还注意到他的摩托上调出了科斯山脊的数据图正不断对照。终于纳曼清理完了武器，在安上了新的弹夹后他把爆弹枪插回了腰带，一旁的鸦翼军士也结束了通话把面板收起。

        “有坏消息，军士兄弟？”在阿古拉靠着纳曼坐下时后者问道，金属板条箱在两个星际战士动力甲的重力下逐渐内陷。

         “情况更加混乱，军士兄弟，”阿古拉无奈地叹气。他仍然带着头盔这让纳曼无法分辨出对方的表情，但是阿古拉缓慢的说话速度让人觉得他是在谨慎地组织语言。“我们是过去三小时内第十五组报告遭遇兽人的小队，现在科斯山脊东边已经确认有兽人的存在，可它们的分布广泛而脆弱，目前尚未有黑暗天使的伤亡报告。贝利亚大导师认为我们遭遇兽人的地点可能就在他们的主要聚集地旁，我们必须消灭兽人余孽并且彻底清洗这块区域。”

        “我同意，军士兄弟，”纳曼在想了会儿后开口。“我能借用一下你的通讯频道吗？”

        “你要做甚？”

        “我请求修改对我们的命令，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向东挺进直到发现兽人的登陆点，如果获得了允许，这场侵略将被我们更有效的化解。”

        “我明白了，军士兄弟，”阿古拉松了口，把一只手对着摩托。“请注意连长兄弟正在与卡迪斯港内的兽人鏖战，他可能不会同意你这略微异想天开的计划。”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忠告，”纳曼说着穿过仓库。“我不会去征求连长兄弟的意见，我只是去求得同意。”

        纳曼来到摩托的通讯器前输入了一串通讯编码，在大导师贝利亚的声音响起前频道被不知名的干扰波动了几秒，随后渐渐恢复正常。

       “我是连长贝利亚，频道联系已经建立。”贝利亚在那头说道。

        “十连资深军士纳曼向您致意，连长兄弟。”

        “在阿古拉进行报告后你想再补充什么，军士兄弟？”

        “我意不在此，连长兄弟。我请求将我们的巡逻范围向东再扩大50公里，我认为借此可以一举找到那些兽人的登陆点。”

        “我批准了，纳曼军士，”贝利亚缓缓地说，对方果断的答复反而让纳曼无从适应。“我们近来遭遇的兽人可能就是负责防卫它们登陆点的那批，事实证明那些兽人船舰离科斯山脊的距离恐怕比我想的要近，而且把我们的警戒线再扩充50公里依旧太过薄弱。如果你在这段距离内仍没找到兽人登陆点的话，那就说明那些兽人不会立即威胁到我们，或许可以等我在清剿完卡迪斯港的兽人余孽后再去处理。命令已确认。”

        “那我请求再把警戒线向东延长20公里，连长兄弟，”纳曼补充道。

        “很好，我希望你可以找到那些兽人的来路，纳曼。我也会在北部提高警惕。牢记吾等效忠的狮王与神皇！”

        “狮王为吾肉体起源，神皇为吾魂之归宿！”接着纳曼耳边响起了嗡声，在切断了通话后他拔下了耳机。纳曼回了阿古拉一个灿烂的微笑：“命令更新了，军士兄弟，我们向东挺进！”

        在黎明过后的三小时，纳曼和他的小队占领了英多拉旁一个超过二百米的山岗。在这里他可以远眺整个东部荒野以及每一条通往地平线的道路，看起来这里因为地质沉降已经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四周的岩石还留有当年被破坏后留下的痕迹：那还是皮斯奇纳在远古的时候经历的一场特大火山喷发，据说那一次喷发曾波及了整个卡迪斯。

        纳曼手举望远镜四处张望，视野从左侧一路扫到右，希望能找到任何关于兽人飞船的蛛丝马迹。虽然他还是没找到登陆点，但是纳曼注意到了南边估摸几公里远的地方升腾起了一股浓烟。他调整着望远镜的模式并读取了自己与烟雾的准确距离：2.5公里。那里离阿古拉的小队实在太远，纳曼只得打开自己的通讯频道。

        “阿古拉军士，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

        鸦翼军士的回复十分微弱，几乎传来得全是慎人的电磁撕拉声，他明显已经到了与纳曼通讯距离的极限。

        “请汇报你的位置，军士兄弟。”

         通讯频道被再次截断，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阿古拉随后报出了位置。

        “我们—大概离——英多拉四———分之一公里远，位—置为——9：2：———0：——8。你找到——什么---了吗--，纳曼？”

       老道的军士再次举起望远镜，两只兽人赫然入眼，它们开着粗糙的越野车到处乱晃，淤泥被轮胎搅动后溅出，草地上铺满了棕色的泥浆。纳曼无法确认更多细节，可依稀能看出那辆兽人载具上被安装了某种重型武器，在确认了距离和观测位置后他才开口。

        “经过肉眼确认，有两只乘坐轻型载具的兽人，它们拥有改装的轮胎和重武器。离英多拉六分之一英里远，坐标8：3：5：5，敌人正向西移动。它们再走三公里就会彻底离开，这个距离要拦截的话太远了。”

        “我已确认，军士兄弟，”即使搁着一个通讯器里纳曼也能感受到阿古拉无法掩盖的喜悦之情。“我自有计划，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接下来会进入延长的二十公里界限，回头会给你报告。不过纳曼，你的眼神还不错。”

       “收到，军士兄弟。永不遗忘，永世追猎。希望你狩猎愉快。”

        纳曼关闭了通讯器后把望远镜放回了腰上的布袋里，接着他让小队的其他人全部站了起来。

        “行了继续向东巡逻，”纳曼说着就准备从山头出发。

        “我们不去清扫那些兽人吗，军士兄弟？”泰迪斯在一旁问。

        “现在这不是我们的任务了，泰迪斯侦察兵，”纳曼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我们会和阿古拉军士的小队一起行动。我们提供观测数据和敌情他们负责火力压制和砍人。对了那辆兽人破烂还没开远，你要不试试从这一路跑过去看看能不能追上它们？不过我认为它们不会在原地干愣着。”

        随着一行人走在下山的路上，纳曼注意到新的“教育”机会来了。他在看风景之余也在寻找兽人的痕迹，接着他重重叹了口气。

        “阿斯塔特为精准打击敌人的利剑，”纳曼引用了卡利班之书（个人感觉这是DA版孙子兵法...）上的短语，它由黑暗天使原初之主编写于十个千年之前。纳曼早已将其中内容烂熟于心，在回忆冥想时也不忘将其反复颂念。“通过深谋远虑并直观了解你的敌人将会提供最适合的取胜之术，引领阿斯塔特之人必须采取因地制宜的策略。先发制人，出奇制胜永远是取得胜利的一环。这一战法的核心必须是在收集完敌人的兵力，能源和部署后采取行动，收集情报的方法必须随机应变切不可循规蹈矩。”

        “在星系的轨道上，使用星舰即可以探测到星球人口中心；大规模的部队迁移；能源网络；载具行阵；甚至是火力防御点。在地表上，使用扫描设备可以检测热，辐射，微光，震动和其他基于能量表现的信号。多种仪器一起使用可以使它们的运算结果达成一致，从而找到敌人的位置。最不起眼的绊线也可以作为探测器来收集有利信息。”（这作者绝对***是在凑字）

        “但是在所有科技的奇迹造物中，阿斯塔特引领者也必须遵守其中的唯一真理：没有任何书面情报会比一个阿斯塔特亲眼所见之物更加真实。”

        在他逐字背诵完并得出结论后，纳曼看向了似懂非懂的侦察兵们。

        “现在明白了吗，我年轻的兄弟们。”他说，“你们是我们在与敌军交战中不可或缺之人，没有任何仪器可以提供比你们亲口所述更确切的情报。伟大的狮王曾经说过‘当你作为我的战斗兄弟并急于展开追猎之时，请永远留心侦察兵们的谏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