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我就有了将来去福克纳故居参观的想法。2012年春天,这个想法终于付诸行动。通常,我会去一个地方看名人的故居。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想看福克纳故居,所以设计了一条很开心的旅行路线。我打算先从多伦多飞到芝加哥,然后乘坐灰狗或者火车沿着密西西比河向南到达新奥尔良,也就是密西西比河的河口,然后沿着海岸线到达休斯顿。
我到达芝加哥后,呆了两天。芝加哥大学的一个朋友知道我喜欢索尔·贝娄,给我看了几家索尔·贝娄经常光顾的咖啡店和书店。
第二天,我上了灰狗巴士,去了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当汽车接近城市时,我看到了著名的密西西比河。第一次看到密西西比河,心里却觉得好熟悉。看着从青翠的河岸流淌出来的滔滔江水,《哈克·贝利芬历险记》里的许多场景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场景在我的青春里就已经埋在我的心里了。奇怪的是,虽然密西西比河的记忆来自马克·吐温,我却在想福克纳。我似乎在河边感受到了福克纳的气息。在100多公里外的牛津县,他像冬眠的熊一样呼吸着。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我在当地租的车去了福克纳的家乡牛津县。虽然距离只有100多公里,但是要从田纳西开到密西西比。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知道我即将进入一个期待已久的梦。这个梦只能做一天多,然后就过去了。这就像一列火车直直地穿过一个你等了很久的地方,但是当火车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就预示着它的离开。沿途有各种农作物,有麦田,有土豆田,或许还有一些棉田。我带了一个GPS用于卫星车辆导航,租的车也有GPS装置,很容易到我提前预定的酒店。这个地方和密西西比大学在同一条路上。去看福克纳故居前,我得饱餐一顿。我在街上的一家鱼店里吃了两份密西西比河的炸鲶鱼牛排,想着福克纳在《老人的河》里写的这条鲶鱼。
吃饱了之后,我把车收拾好,把GPS目的地设在福克纳故居的门牌号,然后信心十足地出发了。我很快进入了一个岔路口,到达了一个丁字路口。我看到密西西比大学左转,我准备右转的地方。然而右转后,我们按照GPS指示的方向往前开,却是一条断了头的简陋的土路。在路的这一边,只有几个简单的农舍,根本不是福克纳的故居。我想可能是加拿大带的GPS不知道美国那个小地方的方向,就开回去用租车上的GPS导航。但兜了一圈后,我又回到了刚刚去过的路上。现在知道不对劲了,要找人问路。
我把车停在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看到一个老师般的人从院子里走过来,我就上去问路。那个人很好奇。看,我的车牌是田纳西州的。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我是多伦多人,在田纳西州租了辆车。他问我为什么要看福克纳。问我是不是记者。我说我只是个福克纳爱好者。这个人告诉我,福克纳故居离这里很近。如果你能步行抄小路,五分钟就能走到那里。但是车程很长。他还打电话给一个同事,让他开车在前面带路,带我去福克纳故居。
于是我跟着前面的车,开了很长一段路到了一片森林的外面。前面的车停下来告诉我福克纳故居在树林里……我谢过他,把车停好。我在路边看到福克纳故居的标志,上面写着罗文·奥克。走进去,你可以看到小路尽头的一栋白色房子,两边都是高大的橡树。这是福克纳的故居。
已经是下午了。这里很安静。整个山林只有我一个人。森林里有许多鸟在唱歌。我不知道这片森林里哪些是花楸,哪些是橡树,但我觉得福克纳把他的庄园命名为“花楸”。我沿着这条路走到这座白宫的前面。房子的门用一把简单的锁锁上了。今天是周一,故居明天才开放。
这个结果也不差。我可以先绕着“花楸”外围走一圈。我在外面斑驳油漆的白房子里走来走去,拿着门窗一个个往里看,总觉得屋里有人。过了一会儿,我转向房子后面的牧场,那里有许多额外的建筑和小屋没有上锁,主要是马厩。有放草的房子,有放农具的房子,有用木柴烧壁炉的房子。门口有几块被斧头砍断的柴火,但我不相信是福克纳自己砍的。
我走来走去,疲惫不堪,舒舒服服地坐在福克纳家门前的台阶上。春天的阳光照耀着我。空空气中充满了花楸和橡树的香气。这时,我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我明天会再来。我又把这里的地址输入到GPS,系统还是找不到位置。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所大房子,离福克纳故居的地址只有一个数字。我输入了这个地址,导航系统立刻显示了坐标。所以我留着这个地址,明天就不会迷路了。
福克纳故居就是一座农舍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在晨光中再次来到“索布橡树”。今天这里有点热闹。一个来自新泽西的老人带着几个老太太来到房子周围,一个看起来像女作家或女诗人的女人在马厩前漫步。早上九点,一个人走过来,打开故居的门,让我们参观。房子有三层,楼下的大房间是会客室,有很多福克纳会见客人的照片。楼上的房间是卧室和工作室。我在福克纳的家里看不到任何奢侈品,这与海明威在哈瓦那故居里显眼的毕加索画作、昂贵的地毯和非洲动物标本完全不同。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些福克纳生前喜欢的威士忌、烟草和烟斗,还有一段福克纳自己说的话,大意是他只喜欢抽一袋烟,喝一点酒。
听过福克纳名字的人大概都知道,他只愿意写家乡这片小土地的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一个乡下人。福克纳的故居实际上是一座农舍,或者说是一个马场。他在1930年有了一点钱后买了这所房子。但还是很破旧。他后来写作赚的钱都放在这个每年都要装修的物业里。他也特别喜欢养马。据说他为了多养马,屈尊去好莱坞当了一段时间的电影编剧。密西西比州夏天很热,但是福克纳有一个坏习惯,他不喜欢在热天使用空。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妻子一定吃了很多苦,抱怨了很多。后来他有了足够的钱,就在房子边上搭了一个厢房,用空做了一间卧室,供妻子一个人使用。这让我想起了用GPS找不到他故居位置的原因。也许福克纳根本不喜欢这些现代科技小玩意。
福克纳的墓地,空荡荡的酒瓶离开“索布斯橡树”后,我不得不去参观福克纳的墓地。指南上说福克纳的墓在教堂墓地上,但我费了很大劲才找到它。我问过几个人,显然他们不太明白。每个人指向不同的方向。我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一个女大学生,她明明知道,还告诉我该怎么走。由于之前走了很多错误的路,对密西西比大学周边有方向感,这次基本上走对了方向。在找到墓地之前,我又停下来问了一个站在教堂外面的人。他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墓地,说福克纳的坟墓就在那里,在那棵树下。我用手看着凉棚,还是看不见。这个人不得不站起来,带我穿过街道,指着他面前的一块墓碑说,在这里。我看到威廉·福克纳的名字确实刻在墓碑上了。虽然我事先知道福克纳的坟墓很简单,但我现在看到的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它太普通了,和它周围的坟墓没有什么不同。在墓碑前,空空摇摆着,只有一个好心人在墓前放了一瓶空空。路上想买一束花,谁知道一路上没有花店。我感觉口袋里只有一盒口香糖,然后抖出来两盒放在那个空啤酒瓶里。希望福克纳不要为此生气。
两天后,我在孟菲斯坐了美铁火车,去了旧南方的新奥尔良。福克纳早年就开始在那里写作。福克纳说,作家写作最好的地方是在妓院的楼上。就我在牛津郡看到的,他说这个的地方不会在牛津郡,因为那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小镇,不会有那么多妓女。福克纳只能在密西西比河河口的繁荣城市新奥尔良找到这样一个写作的地方。而我现在要去的城市,正是他说的那个迷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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