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和一个衣柜 海澜之家：躲在“男人的衣柜”背后的电力王国

毕业季，南京师范大学就业指导办公室的官网上挂着蓝海集团的招聘公告。

以“男式衣柜”闻名的服装巨头自我介绍说，子公司江苏蓝海电力有限公司2018年总签约电量234亿千瓦时，售电量居江苏省第一。

江苏是中国电力市场交易量最大、增速最快的省份。

作为新一轮电力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售电侧向社会资本开放，孕育着又一个万亿美元的市场，巨大的红利诱使各种资本纷纷进入这片蓝色的海洋。

在成千上万的新进入者中，有许多跨境玩家，但蓝海集团可能面临更激烈的竞争。

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这家服装民营企业实力不强，其所在的省份是中国电力市场竞争最激烈的地区之一，要面对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围攻，财力更为雄厚。

尽管如此，蓝海集团在短短三年内成功突破，跃升为跨境冠军。

在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浪潮中，公司董事长周建平创造了一个奇迹。他带领这个江阴新桥镇的乡镇企业，通过销售男装，成长为世界上市值最高的服装公司之一。

然而，开放仅三年，售电市场就频频退市，尤其是江苏。在各方利益交织的电力市场中，这位跨境玩家这次能否创造新的奇迹？

跨界玩家

蓝海在电力销售市场的成功得益于三年前周建平的大胆布局。

当时出生的二胡演奏家出身的企业家嗅到了新的商机，把另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市场——配电市场——释放给社会资本。

当时，蓝海集团已经成为一艘服装巨轮。然而，为了使一艘巨轮成为航空母舰，周建平必须走多样化的道路。这家位于江阴市新桥镇的服装公司从此低调进入电力市场。

2016年3月，江阴东海电力工程有限公司工商注册名称悄然变更为“江苏蓝海电力有限公司”，企业住所由江苏省江阴市周庄镇迁至位于江阴市滨江东路2号的蓝海财富中心。

江苏蓝海新能源电力有限公司取代江阴江东变压器有限公司进入股东名单。

工商变更中，一个关键名字赫然在列——原国家电网江阴供电公司副总经理许。江阴当地电力行业领袖成为蓝海电力的法定代表人。

出席完全国人大会议后，周建平从北京赶回江阴，不间断地完成了上述一系列行动。

各种迹象表明，这位服装巨头正在加快能源行业的布局。

但在当时的媒体报道中，他仍被誉为“目前为数不多，仍以传统服装零售业为主”的典范，与利用资本市场进行跨境、多元化发展的竞争对手形成鲜明对比。

周建平于2014年登陆资本市场。

当时受宏观经济环境影响，国内服装行业整体势头低迷，来自国外品牌和互联网的竞争压力加剧，大部分服装公司开始寻求转型。

但周建平并不是预期中的例外。

经过前两年的疯狂扩张，蓝海之家的业务收入和净利润增长率趋于持平，净资产收益率继续下降。投资者和股东迫使这家服装巨头通过多元化提高业绩。

CPPCC全国委员会成员迅速改变了准电力改革的脉搏。2015年全国人大闭幕那天，党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深化电力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

《意见》又称《电力改革九号文件》。这份纲领性文件宣布，将打破电网企业的垄断，“有序向社会资本开放配电业务”。新的售电公司将逐步取代电网公司，成为连接发电企业和用户的中间商。

这是一场万亿美元的盛宴。像其他球员一样，周建平很快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新政出台仅三个月后，蓝海新能源就成立了。

但在正式“开战”之前，他必须建立一支正规的电力大军，而电力老将许将肩负起这重任。

瓦窑国家网络

在民营经济发展环境较好的江苏，许郭萍完成这一重要任务并不困难。

自《电力改革九号文件》发布以来，虽然各地区都急于尝试，但在“向社会资本开放”方面，江苏已经率先成为民营企业的沃土。

相比之下，在第二大市场广东，两大售电企业分别得到了广东能源集团和南方电网的支持。

被周建平接任后，他仍然担任江阴电力协会秘书长。对于国家电网老部长来说，快速打造电铁军最快的方法就是从他的老东家挖墙角。

许在的副手，曾担任国家电网江阴供电公司总经理助理、市场部主任。在国家电网垄断尚未打破的时代，客户资源牢牢掌握在这个关键部门手中。

“他们已经把国家电网在江苏各个城市的营销部门的副总裁带到了海曙。”一个电力销售行业的人告诉角马能源。

将新能源和电力移交给许。出于信任，2018年，店主还向许、陈等电力行业元老发行了部分股份。

目前新能源中，大股东江阴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持股70%，许持股17%，江阴新能源合伙持股13%。后者是由许、五人组成的有限合伙企业，大股东许持有46.15%的股权。

蓝海电力是蓝海新能源的全资子公司。

周建平成立了一个内部团队，着手盘活他的资源。在30多年的商业生涯中，这位59岁的乡镇企业家知道如何与政府合作。

江阴连续多年位居全国百强县第二，a股上市公司数量居全国第一。所在的无锡在2017年首次进入万亿GDP俱乐部，其中江阴贡献了三分之一左右。

2017年7月，分别与江阴市市长蔡、国家电网无锡供电公司总经理吴昊然签署战略合作协议，成立江阴配电公司。

这家新公司负责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投资、建设和运营增量分销网络。增量配电网类似于电网系统的毛细管。运营它有利于增加用户粘性，但也是国家电网不愿意放弃的立场。

周建平试图与国家电网和地方政府一起参与改革，以确立其在当地电力销售市场的领先地位。

两个月后，江苏省电力交易中心公布了首批36家售电公司名单，蓝海电力赫然上榜。然而，这种跨境民营企业不得不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五大电力集团下的电力销售公司也在名单上。

这些受发电央企庇护的售电公司，由于持有上游发电资源，优势明显。

尽管如此，在许淮的领导下，电力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仅仅三年时间，这支来自国家供电系统的正规军就为周建平建立了一个权力王国。

但情况正在好转。潮水开始三年后，这个备受期待的售电市场开始落潮，跨境私企空的生存空间似乎越来越小。

潮起潮落的隐忧

2019年初，江苏12家售电公司集体退市的消息在业内引起轰动。这时距离江苏开始办理售电公司注册还不到一年半。

前一年，全国许多地方出现了售电公司退市的浪潮，包括广东、山东等电力改革活跃的省份。

当周建平跨境进入电力销售市场时，他很快意识到形势并不乐观。

他的竞争对手主要分为五类:发电企业组建的售电公司、电网企业组建的售电公司、运营增量配电网的售电公司、其他电力及能源相关的售电公司、跨境售电公司。

第一类是掌握发电资源，出售价格优势明显的电力；第二类是变相挪用电网几十年积累的资源，电网企业曾经是这个市场唯一的参与者。前两种售电公司在压榨后三种的生存空。

在第二大市场广东，两家最大的售电企业分别得到了广东能源集团和南方电网的支持。山东，第三大市场，由五大发电集团旗下的售电公司主导。

对于许多跨境售电公司来说，他们只希望在短时间内寻求价差股息。

“资源寻租，时间窗3年左右，赶紧赚钱。阳光过后，价差缩小，资源方利润减少，然后退出。”广东一位售电行业人士表示。

他告诉角马能源，自去年以来，他的许多同行已经逐渐离开。

“2分的差价快用完了，广东平均3%。一些房地产老板想带资源进入市场。我说如果没有2-3分的差价，我就不用做了。还不如多拿两块赚钱。”上面提到的人说。

在这种背景下，在工商注册的10多万家售电公司中，在全国各级电力交易中心公示的不到4000家，实际开展业务的不到1%。目前至少有49家退市的售电公司。

然而，周建平显然不满足于赚取差价。他选择的这条新航线承载着蓝海集团航母的梦想。

通过与国家电网和地方政府的合作，蓝海电力介入了增量配电网领域，进而分配了光伏、风电、汽车充电桩等新能源。此外，他还将数据服务、电力工程、运营和维护服务引入香港。

周建平有他的计划。他希望在光伏、风电等民营企业相对集中的市场找到一条新路。

江苏是光伏和风电大省。GCL、尚德、天合光能和阿泰斯特等光伏巨头都不在此列。中国第二大风力涡轮机制造商袁晶能源公司与蓝海位于同一个县。

但“531”新政后，分布式光伏业务遭遇断档。

同时运维业务团队成本高；电力工程领域基本是股票业务，增量业务面临电网第三产业公司的激烈竞争。

市场急转直下。2019年，这场万亿美元的市场洗牌开始上演。

“到处捡黄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行业洗牌，每个省能撑几十个。”为电力销售企业服务多年的云志华能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张娟勇在接受交马能源采访时表示。

他认为，售电市场的竞争，前期靠人情，后面靠技术，分水岭快到了。在这个全新的领域，没有现成的人才，取胜之道在于公司是否愿意加大对人才培养的投入。

2017年江苏售电竞赛开始时，南京师范大学和国家电网子公司南瑞集团为了培养人才，联合成立了南瑞电气及其自动化学院。

两年后，蓝海电力在南京师范大学就业指导办公室的官网上发布了招聘公告。

与其他跨境玩家相比，周建平在世界各地拥有数以千计的“男式衣柜”，这每年给他带来数十亿美元的收入。

当卖权行业起起落落的时候，服装巨头未必裸泳。他正在建造自己的城墙，等待下一次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