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小店 互联网资本介入社区生鲜团购 盯上“几颗白菜”要干嘛？

互联网想聚焦“几颗白菜”是什么？

"限时抢购，超低价格."-一个社区购买小程序并做广告。

“这样不行，价格不能低于出厂价。”——某粮油供应企业下发紧急文件。

这年头，社区团购火了。一是很多互联网巨头在社区团购领域投入巨资；然后人民日报评论说“不要光想着几捆白菜几斤水果的流量”；然后几家供应商宣布严格控制供应价格。

据记者调查，由于互联网巨头的资本介入，不流行的社区团购业务正在逐渐影响生鲜产品零售行业。

经验

北京社区团购没有价格优势

“这次团购当天的菜都是当天取的，冬天冷。大家只需要在家等着，下午4点到6点我们会送到你家门口。”打开微信小程序，这是一个社区团购活动的口号。

社区团购本身并不新潮，是社区保鲜业务的一部分。此前，它以“新零售、新电商、本土生活”的名义出现。

社区团购热潮始于2020年初的疫情。微信接龙，团购食物，今天下单，明天送到你家门口，典型的社区团购模式。住在大兴的安妮多次发起社区团购接龙。但随着疫情逐渐稳定，实体生意供过于求，成群结队购买食物的邻居越来越少。安妮说，团购活动现在已经停止。“疫情期间，大家对韭菜都有需求。现在可以直接买了。”

记者问了一些发起蔬菜社区团购的社区，大部分都被叫停了。大兴区永兴路附近只有一个小区，每个团购大约有20人响应。蔬菜的价格可以在这个社区的链接中清楚地看到。记者将大白菜、土豆和西红柿的价格与小区周围的超市进行了对比，发现除了土豆，其他两种蔬菜的价格都比实体店贵了一点。

在桂园李楠社区附近的亦庄宏得利园菜市场和尚超，记者也记录了这三种蔬菜的价格。最近几款比较流行的社区团购应用还没有登陆北京，但是杂货购物应用已经在北京普及了。于是，记者在三个杂货购物应用上查询了相关蔬菜价格。通过这个粗略的对比，发现这三种常见蔬菜的价格，无论是小规模的社区群还是流行的杂货购物应用，与传统的实体店相比都没有明显的优势，有的甚至略贵。

市场

单靠水果蔬菜店是很难做生意的

“什么团购？我从来没听说过。”老阳丰台青塔附近的一个社区门口卖蔬菜。老阳说他通常卖自己的菜，很少关注新闻。“这几天只有一些菜涨了一点，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在附近的另一家蔬菜店，餐馆的老板也对社区团购持乐观态度。店主认为他这种规模的小店是抵挡不住大平台和资本的，没必要太担心。“如果没有团购，我还是会卖，不会做。”

两年前他买下了这家社区餐厅，这两年他真的感受到了店里客流量的下降。“现在小区里老人少了，租客多了，网上买菜的人太多了。”店主为了维持店铺运营，只能额外购买鲜切面等产品来弥补部分利润。

一开始，桂园李楠附近的一个蔬菜站只卖新鲜蔬菜，打着产地直销的旗号。但久而久之，不仅卖蔬菜，还会增加饮料、零食等利润相对较高的商品。“如果不卖这些，只靠卖菜真的很难生存，除非你提高蔬菜价格。”

宏德园菜市场经营门类齐全，只有30个左右的蔬菜摊位。这里的一些蔬菜价格比附近的蔬菜站和超市略贵，但最吸引顾客的是这里的面积和氛围。

“这里东西多，也新鲜。可以选择好的买。”刘阿姨每天都来这里买菜，这已经形成了习惯。菜市场的摊主小芳并没有感受到互联网巨头的冲击:“喜欢逛菜市场的，主要是每天自己做饭的中老年人。一般都是年轻人用手机买菜，偶尔做饭。这两个不是一类人。”

秘密担忧

资本力量扰乱了食品市场，起初是混乱的

但是，供应商已经感受到了资本进入社区进行团购的影响。12月12日，河北沧州华海顺达粮油调味品有限公司发布《关于禁止向社区团购平台供货公司供货的通知》，称收到诸多投诉，社区团购平台出现严重低价现象，甚至部分产品远低于出厂价，损害客户利益。公司提出无论平台有没有补贴，价格都不能低于我们终端的零售价。

12月16日，记者拨通了华海顺达董事长钱清华的电话。他回应:“团购平台通过补贴实现低价销售，会影响尚超等渠道，造成市场价格混乱。”

蔬菜基地也感受到了压力。肖淑娟是一家大型农业合作社的经理。疫情期间，合作社的粮食以社区团购的形式送到大兴区30个社区。“如果互联网巨头想做社区团购，肯定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影响。”肖淑娟表示，合作社种植的蔬菜价格可以抵御互联网巨头的冲击，但需要从其他地方购买的蔬菜没有竞争力。

肖淑娟不考虑以后成为互联网巨头的供应商。她提到了对供应“账期”的担忧。“现在常见的形式是45天对账和60天结算，也就是说，供应商需要等待60天才能在头45天内拿到货款。”因此，她透露，合作社正在尽一切努力重新开始与社区的合作。“如果我们有自己的销售渠道，为什么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和肖淑娟一样，老姚是北京一家蔬菜基地的老板。他的大部分蔬菜都供应给了尚超，包括互联网巨头尚超，他甚至还有一家网店。

即使与互联网紧密合作，老姚对进军社区团购的巨头们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我不认为巨头们真的想做新鲜的生意。”他说，资金投入，巨额补贴，低价卖菜，基本不可能赚钱。“目的其实是流量，抢占市场，用新概念寻求上市，最后是金融游戏。”

和老姚合作的下游实体店，已经看到了因为互联网的冲击而失败的例子。老姚也和各种下游渠道商定了价格。“我不允许互联网平台超低价格出售，最低价格不能低于我的成本价。否则对下游市场影响太大，相当于自杀。”

风险

垄断的代价应该由谁来承担？

互联网经济专家刘兴亮认为，竞争应该交给市场，消费者应该做出选择。“即使这些巨头未来形成较大的市场份额，蔬菜的价格也会开始离谱，消费者可以重新选择传统渠道。”

但作为从业者，老姚也有他自己的担忧。“我有自己的网店，供应互联网平台，但是这几年整体收入其实并没有增加。”老姚觉得，就像购物、打车、外卖、自行车共享等“前事不忘”，最后的利润都被平台拿走了。供应商利润微薄，消费者得到的利益越来越少。“这大概就是垄断的代价”。

老姚强调，蔬菜生意利润低，“上市、融资、赚热钱都是人的想法”。他回忆说，房地产行业面临着电子商务的反复冲击。“我们必须从一开始就合法纳税，并满足消防、卫生和食品安全的要求。电商初期管理松散，这种竞争是不公平的。”

他担心社区生鲜和团购也有潜在风险。在竞争初期，互联网平台使用巨额资金，形成对传统实体店的优势。“消费者发现生鲜行业被垄断，优惠力度不大，又想回去。找实体店，可能门口的小店已经关门了。”

本报记者孙毅与莫凡文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