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个朋友,硕士毕业,在一线城市主流媒体做记者。前段时间他说因为考核机制的改变,连续两个月赚了三千多。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工资卡收入,当然不包括单位的各种福利津贴,但还是有些唏嘘。
记者,还是好职业吗?
很久以前,知乎就有过这样的讨论。当时我回答说:“很少有像记者这样的工作,能让人如此迅速客观地了解社会。在同一个问题中,被认证为“特写作家”的“何源”提到:“我没有看到几个真正优秀的记者一直抱怨这个职业没有前途。」
但现在想想,对于这位从业近十年的记者朋友来说,如果收入不如10年前甚至20年前的前辈,如果评价记者的标准不再仅仅是稿件的质量,还需要和流量、广告之类的东西挂钩,那么我们的两个答案就显得苍白无力。
02.
本周,“GQ报道”在微信官方账号发表了一篇题为《幸存者李佳琪:一个幸存者变成了一个算法,想要回归人类》的文章。这篇文章的阅读量很快超过了10W+,至今已有近2万人赞不绝口。
很多媒体朋友都表示羡慕。他们不是羡慕这篇文章的数据和影响力,而是羡慕《GQ报告》能给记者这样一个“慢活精活”的工作环境。
这篇文章在评论区对何源的留言进行了评论,说:“我在李佳琪访问了近两个月,采访了周边地区的30多人,10月中旬完成了手稿,然后反复修改了许多版本,直到手稿出版前五分钟,我们还在研究细节。”李佳琪也回答说:“经过几次长篇大论,要写出一部手稿并不容易。”。
在社交媒体时代,一篇报道的寿命可能只有几十个小时。有多少记者和媒体愿意如此深入地研究和润色一篇文章?换句话说,花两个月时间打磨一份效果未知的报告,值得吗?
当看到普通读者称赞转发这篇文章的时候,他们说是因为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详细客观过瘾的采访报道了;看到一些媒体人称赞转发了这篇文章,他们说,他们实际上是在为新媒体时代仍然坚持的新闻工匠精神欢呼。这时候我们就会发现,这种涵养功夫因为稀有而熠熠生辉。
但前提是,有多少媒体愿意为记者提供这样一个高压宽松的写作环境?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这几年很多媒体太看重流量和转型,而忽略了品牌建设。
03.
在李佳琪发表文章之前,很多甲乙双方都在讨论一个话题——“从——阿迪达斯30亿的收购中吸取的教训:为什么做品牌这么难”。尽管这篇报道的标题与英文原文略有出入,但这篇文章最终让更多的人开始反思一个问题:企业不应该在数量和效果渠道上过度投资,从而牺牲品牌建设。在商界,人们习惯于把流量、效果、转化、日常活动作为考核标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去做更难更长远的事情。
不幸的是,媒体也在走这条路。
经常被视为“产品”的内容,以及经济压力越来越大的媒体,开始过度倾向于短而快的流量、转化、实现和出路,如图文、视频、直播、带货、卖课...从而忽视了记者安顿下来并建立自己品牌的技能。
如那篇文章中的比喻:“播种、施肥、浇水是品牌活动,收割水稻是效果和转化。但是不播种,不施肥,不浇水是不可能收获水稻的。而MKT这几年偏了,忙着收获短期利益。
对于以广告为主要盈利模式的传媒行业来说,当然需要10W+才能吸引大众和广告主的注意力,就像“收割水稻”一样。但相对于一般商品,媒体需要大量没有10W+但基础扎实的内容,如播种、施肥、浇水等动作,一时看不到效果,可以称之为媒体的“品牌建设”。
目前,传统媒体与其说是被算法和社交媒体围困,不如说是媒体本身在这些围剿面前放下了武器定居下来。这个武器就是因为流量、算法、广告价值、领导好恶而判断一篇稿子的能力。这就是媒体忽略的品牌力。
04.
当谈到“记者是不是一个好的职业”时,我们想谈的是媒体是否仍然是一个可靠的职业。
过分奖励一篇流量10W+的稿子,迎合观众的情绪,相当于对一篇阅读量只有5000但写作基础扎实的行业报道的打击。同理,奖励能轻易带来广告线的内容,就相当于忽视和歧视其他媒体人的作品。
那些10W+文章频繁的媒体,更多的是基于媒体积累的品牌和渠道建设。
这就像李佳琪成功地带来了商品。我们不仅要看到李瑟娥·齐家的个人能力和运气,还要看到商品背后的品牌支持和整个社交媒体环境的推动。一个记者的成功不仅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媒体长期积累的品牌资本。
相反,如果每个人都追求流量和短期效果的标准,没有人愿意坚持去做更难更长远的事情。这样透支品牌无异于自掘坟墓。
换句话说,3000块钱的月薪,支撑不了记者的情怀和梦想。
05.
但作为个体,你不必过于悲观,也不必妄自菲薄。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一些品牌在衰落,才有了新品牌发光的机会。可能是GQ报道、财新等专业媒体,可能是更多的新兴媒体、优质自媒体,可能是KOL。他们因为“慢工细作”的笨拙态度而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这正是新媒体时代的魅力所在:当个人对大企业的“品牌短视”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在打造自己的“个人品牌”。
近一年来,越来越多的甲方朋友告诉我,他们很难找到好的内容来制作,哪怕是对公司不利的内容,只要是写出来说服品牌的。同时发现越来越多的读者愿意去赞美和转发一篇详细的报道。
你看,对好内容的需求比以前多了。内容好的春天可能真的不远了。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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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幸存者李佳琪:幸存者变成了一种算法,想要回到人们身边》
GQ报道,2019年11月6日
2.“阿迪达斯花30亿买课:为什么做品牌这么难”
系统2,2019年10月30日
3.知乎问答:记者还是好工作吗?
散曲
有研究口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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