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王与后识于幼,少年夫妻,恩爱深笃。后善妒,废六宫,逐美婢,王屡纵容,不加以惩,笑言左右,后此举,无他,唯爱孤耳。”
——《晋书》
1
我向来不喜欢看史书,因为史书大多都骗人,该记得不敢记,不该记得却絮絮叨叨写半篇。
所以在书里,晋桓成了良人,而慕白却成了妒妇。
不过书里也不完全都是错的,晋桓与慕白的确幼年就认识了。
只是我比晋桓还与慕白认识的早一些。
那时候的我是只未成年的小凤凰,在白玄谷里做客。说是做客,其实一开始是被他们那些糟老头子费劲心思抓了去当镇谷神兽,我一时输给他们并不觉得丢人,反正他们也不敢下手太狠,无非就是想办法束住我体内的法力,免得反被我一锅端。
其实我不想说,那点法器对我这种真凰之身真的没多少作用。谁叫我是天生的戏精呢,干脆陪他们玩了一会,等到后来我不耐烦了懒得陪他们演戏了,就把那些束缚我的法器毁了个干干净净,然后看着他们严阵以待警惕万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就坐在刻着白玄谷三字的大碑上不走不闹不打架,话也与他们明明白白说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凰安就赖在白玄谷不走了,只要他们好吃好喝并且找人陪我玩,那什么镇谷神兽我就可以当个百年。
对他们来说,有个凤凰镇场子稳赚不赔。慕白便是他们派来陪我玩的。
只是我有点搞不懂,他们派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到底是来陪我玩还是叫我帮忙看孩子的。
不过我也不算讨厌慕白,那么点的小孩子根本没多少心机,有时候也的确比那些大人们有趣一些。
慕白虽小,但是自幼天赋过人,最爱的就是拿着张白纸给我变出许多花样来,大概是和我一样爱吃,她变得来来回回都是些吃的,一会是糕点一会是果子,看得我都饿了,也只得咬牙夸她变得像极了。
这就是白玄谷人都习的白纸通灵之术。
白纸通灵看起来有点像仙术,将一物化作另一物,但是又不算是,毕竟只能借助白纸,而作为真正的神仙的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比如她若是太聒噪了,我就把她变到树上去,她恐高,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哭,只可怜巴巴看着我,眼里满当当是泪,若我心软了就会化出真身来绕着她飞,然后把她从树上接下来,若我没心软,我就把她变成树上的果子,晾一会再把她弄下来。
一来二去,她不再怕我,也不再恐高,我竟然也算做了件善事。
慕白遇到晋桓那一年,正好是她九岁那年,母亲病逝。
慕白的父亲是白玄谷的长老之一,母亲却只是个凡人,白玄谷的人寿命比凡人长个五十来岁,所以一般都是谷内自产自销,死也死一块,偶尔才会有几个情种像慕白他爹一样招惹凡人,然而又必须眼见着对方先走一步,不对,是好几步,余生溺于相思痛苦无比。
何苦来哉。
慕白的母亲柔柔弱弱,是个江南女子,她身体一直不好,跟着慕白父亲来了这白玄谷,虽用各种药养着,却还是熬不过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慕白也是个乖孩子,眼睁睁看着母亲断了气,却是不敢在父亲面前哭出声,小跑着到了我去处,刚进门就直直扑进我怀里,我素来不爱别人近我身,然而此刻一动也不敢动,听着她低泣,心里软软塌了一块似的。
慕白也好似一夜长大,不再爱笑,也不再爱哭,虽然还是经常找我,但是再给我展现白纸通灵之术的时候,却换了花样,或是仙鹤,或是炉鼎,或是其他,其实我想来想去还是想看她变点果子,然后一脸骄傲地等我夸她。
然而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在那个冬天,我把慕白拐跑了。
说是拐跑呢,其实也算是我两一拍即合,我同她讲谷里甚是无聊,我想出去散散心,并问她要不要一起,她迟疑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把但凡是好看的好玩的顺眼的一并装进灵器里带了走,其中就包括白玄谷的镇谷之宝——浮生纸。
用我的头发想想也能知道等明早他们发现浮生纸不见了,是多想把我剁了包成饺子,然而他们惹不起我,我也怕他们纠缠我,干脆忍痛揪了根头发,只当是以物换物。
讲真的,凤凰翎在外面叫价不比浮生纸低,这波他们不亏。
防止他们又来找我,我留了封信,信里写着我带着他们圣女出去闯荡江湖见见人间险恶了,十年之后他们可以依靠凤凰翎找到我,若是提前来寻了,我就如厕的时候把浮生纸给用了。若是按时来寻,这拔下来的头发也长不回去了,凤凰翎只当是礼物送给他们了。
他们知道的,我向来说一是一。
有罚有奖,恩威并施,我可真是只有原则的凤凰啊,真羡慕他们能够认识我。
等我忙好一切,慕白已经在等着我了,她小小的一个,在夜色里抱着小包裹站在门口,看得我心头发酸。
罢了,再宠她一次。
我干脆化成了凤凰法身停在她面前:“走吧,小丫头。”
她眯着眼笑起来,一如以前:“好的。”
我化成了法身招摇得很,所以捏了个咒,凡人看不到我两,这样我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小凤凰。”她搂着我的脖子,凑近我说着话,“我想去江南。”
江南啊,我知道,她母亲就是江南人,在她小时候总爱给她讲江南的旖旎风光,说的她心动不已,我既然是陪她离家出走的,那就听她的,我们去江南。
“不许喊我小凤凰,请喊我凤凰大人。”我不满意她的称呼,这是对我神鸟凤凰说话的态度吗,能不能放尊重一点了?
“阿凰。”她低低地喊着,声音软的像是之前我吃过的糕点。
然而我面不改色并不为之所动:“请喊我为凤凰大佬谢谢。”
“阿凰姐姐。”她突然这么喊,姐姐二字莫名让我心动,也不再与她纠结称呼。
“慕白,十年之后他们才会来寻我们。”我离开了白玄谷心情好的很,一想到整整十年不用看到那些糟老头子,我就恨不得在空中跳个舞,然而慕白又在我背上,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
“谢谢你,阿凰姐姐。”慕白用脸蹭了蹭我的脖子,痒痒的,让我忍不住想笑。
离家出走的把戏,她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不想玩了我就陪她回去。主意打定,我捏了个咒,叫她沉沉睡了过去。
2
狡兔三窟,而本凤凰这么些年来积攒的家产无数,在江南这个好地方自然也有宅子,我凭借着我的记忆找到了那处老宅子,然后施法除尘,将睡熟的慕白安置下。
我两的身份呢,我也一路上脑补好了,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与慕白是亲姐妹,我两是北方人,父母前些时间不幸离世,所幸家境殷实,足以支撑我两富足过完余生,来江南呢,则是因为我身体不好,需要来南方静心养病。
很好,故事曲折无比,身世悲惨动人,是女主角的剧本无疑了。
我指尖凝了一颗血珠,然后滴到了慕白眉心处,血珠瞬间不见。
这是我的凤凰印记,若是慕白有了危险,这滴血里的法力便会保她一次,而我也能感应到瞬间出现在她身边。
不过是未雨绸缪,却没想到早早就用上了。
来到江南,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头等大事就是把这个宅子施上法阵。当初我第一次来江南的时候,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搜刮民脂民膏太狠,这会怕那些人感应到我的存在就找上门来。
若只有我,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架,这些人凑在一起也不过和我五五开,但是这会我还有慕白这个拖油瓶,五五开就变成了一九开,打不过,实在打不过。
我既然带她出来,就一定要护她周全的。
浮生纸我化成了镯子扣在了慕白手腕上,叫她防身用,然后她想去哪里玩我也不管她,她体内有我一滴血,在哪里我都能感应到,由着她去,总不可能弄丢了。
大概是人品不太行,我留在慕白身上的印记被人激活时,我正忙着完善宅子的阵心,只差最后几步就可以做完了。然而慕白要紧,我手指捏咒,身上法力浮动,瞬间出现在慕白身边。
只看了几眼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慕白此刻捏着那张浮生纸,脚边则有白纸幻化成的老虎。
与她对峙的则是两位奇师,一个手持拘魂勾,身体罩在黑色斗篷之下,这幅打扮的,只有那最令人厌恶的阴魂不散的拘魂使,另一个,则腰间挂着猎妖壶,里面荧光点点,显然是一些不得道的小妖的妖魄,看来是个猎妖师。
“都是奇师,小姑娘看来是出自白玄谷,我派与白玄谷交情匪浅,小姑娘不如给个面子,让开来。”开口的是那个猎妖师。
“这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伤害他。”慕白咬着牙却是不松口,难得见慕白护短,我打量了一眼她口中的朋友,是个贵气的小男孩,岁数不大,模样好看,我这会竟然觉得是慕白沉迷美色想要强行救美了。
“你既然不让,那就不要怪我了。”拘魂使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他手摇墨色铃铛,拘魂勾直直朝着那个小男孩探过来。
当真是有完没完了,我没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伸手给慕白二人罩了个法阵抵御铃音,袖子一挥便将拘魂勾打落在地,“你们既然是奇师,难道没有习过衡殿的规矩?”
慕白显然刚刚就是被这恶心的拘魂勾所伤,我心生怒气,在小孩子面前又不想造杀孽,他们二人的法器都是与魂魄绑定的,所以我捏指毁了他们的法器。
他们大概是知道打不过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剥皮削骨放,却不敢多说一句,他们既然不敢说话,那也只得听着,“你们命好,今日饶了你们。对着小孩子下手,你们是越来越废物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师父和长老,我凰安回来了。”
我袖子一卷,对着两个小孩子施了个沉睡咒,然后带着他们回了宅子。
等他们醒来,我倒了两杯茶递过去,“好了,这里安全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白觑了我一眼,没敢开口。
倒是那个小男孩颇有礼数,对我行了个礼:“我叫晋桓,今日之事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阿凰姐姐。”慕白见晋桓开了口,大概是生怕我当着他面责怪她,赶忙撒娇,“姐姐他就住在我们隔壁,前几天我不小心翻到墙对面去了,然后认识了他。”
原来这晋桓竟是隔壁的小孩子,隔壁这家我知道,是大将军府,府内聚集龙虎之气,显然有大造化,我有定睛一看,慕白眼光不错,有大造化的那人正是晋桓。
我扫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她拉着我衣袖,娇嗔可爱:“今天我和他出去玩,结果突然就出来那两个人,说要把晋桓抓走,我哪能看他们欺负晋桓,只是我打不过他们,还好姐姐来了。”
“慕白今天表现很好,保护了自己的朋友。”我微笑着摸了摸慕白的脑袋,扭头发现那个名叫晋桓的小孩子似乎有话想说。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他盯着脚尖,终于还是低声地试探着说了:“你是神仙姐姐吗?”
只这一句,顿时叫我心头舒坦,瞧瞧这孩子多会说话,我另只手摸了摸晋桓的小脑袋,故意逗他:“我不是神仙,我是一个妖怪,你害怕我吗?”
晋桓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救了我,就算姐姐是妖,也是好妖,我不怕。”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是妖怪,只是个会变戏法的,你与慕白去玩吧。”我迟疑着要不要把晋桓今日的记忆抹了去,慕白这小孩子,若是交了心,只怕是已经在他面前展现了白纸通灵之术了,看他也是个聪明不多嘴的人,所以想了想便留下了他的记忆。
慕白与晋桓去玩了,我却还得苦兮兮地把法阵修完,何况今日又对着奇师喊了话,估计这几天他们就要上门来了。
我打开我的灵器,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箱底里翻出来个牌子。
那是衡殿的长老牌,有了它,我就可以坐等发笔横财了。
果然,他们第二日就找上了门来,还好我早早将慕白打发了出去。
来人神色惶恐,句句都是教导无方,昨日之事已命徒弟深刻反省,今日前来就是认错赔礼道歉的。
我看着他们挨个深刻反省,着实是无趣。一个个的不去唱戏简直糟蹋了人才。看他们尽心表演,还不如他们提来的贵重礼物更能让我提起兴趣来说话。这些奇师,向来是不服天不服地的,总觉得手握异术就天下无敌,此刻也不过是惺惺作态,生怕我拿出来衡殿的名头来压他们。
奇师往往性格怪异,很多人嗜杀成性,衡殿是制衡这些奇师的唯一的组织。
所以他们与其说怕我,不如说是怕我身后的衡殿。
我懒得戳穿他们,若不是沈老他们嘱咐过我,这会只怕早就动手了,动不了手,我只能心里脑补着如何把他们的头打烂:“那晋桓是有龙虎之气的人,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打了他的主意,想着把他的气运转移到自己身上,也不动动脑子想一下,就凭你们吃的下这场造化?只怕是轮回三辈子也撑不住。”
“凤凰择明主,我家幼妹既然喜欢和他玩,那他便是我选择的人,再打他的念头,我就抽了你们的魂魄断了你们的轮回,我掌长老印已经很久了,在我手里陨落的奇师天才,我从来不介意再多几个。”我明明笑得温婉,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反而打了个寒战,实在是不给面子。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慕白正好回来,她乖乖站在一边看着我把他们送走,等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她小步跑到我跟前抱着我低声问:“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吗?”
“不。”我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地灿烂,“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收下礼物,我心情很是愉悦,敛财是最容易让我变得开心的方法之一。
慕白与晋桓关系越发好,两个小孩子再怎么玩也翻不出天来,我也一直没管,何况与有大造化的人一直待在一起,也容易沾染气运改命。
3
我与慕白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丫头不过是出来玩几天,过些时日就回谷了。
如今我两这一出谷,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六个年头。
我的慕白十五岁了。
早些年,我花重金把她与晋桓送往了同一处念书,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再在他人面前展露白纸通灵之术,她岁数大了,也懂得了人心险恶,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她外出求学,身边还有晋桓陪着,自然是乐不思蜀。我给了她个法阵,她只需要找个无人之处就可以借着法阵回家,但回家频率仍是一月一次,一次两日,可怜我一个空巢老凤凰凄凄惨惨戚戚日日盼着妹妹回家,都快成了望妹石。
我这么半真半假同慕白抱怨的时候,慕白只低着头抿着唇笑,羞涩地像春日里第一支开在枝头颤巍巍的桃花,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的慕白长大了,开始明白女为悦己者容,开始明白要做个淑女去讨心上人喜欢。
及笄在人间是大礼,我早早地准备好,让她早几日回来,跟着她回来的还有晋桓。
我已经了然,她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两情相悦,哪怕我再愚钝,看到她时不时摸索髻上的银簪子是否还在的样子,我便也懂了。
若不是心上人送的,什么宝贝没见过的她,只一根破银簪子,她怎么就那么珍惜,生怕丢了坏了。
只是这银簪子看着着实寒酸,在我眼里配不上我的慕白。她及笄要插的簪子我早准备妥当,金子打成了凤凰模样,凤凰眸子那儿镶着的红珠子,不是什么宝石,而是我的一滴心头血。
以后我若是不在她身边了,也能护她周全,凤凰翎羽上镶着的就是一色珍贵宝石了,一一打磨成同样大小,有些是我托人买的,有一些是从我小金库里扒拉出来的,我最是爱财,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翻着我的小金库数钱,然而一想到慕白及笄,饶是心疼也咬牙拿了出来。
这样的东西才勉强配得上慕白,她本就是娇贵的姑娘,适合这世间最好的。
当然,我也没忘抽空回白玄谷搜刮了一番,撑门面的事,哪能我一个人大出血。
我看着她从幼童长成温雅少女,此刻忍不住故意打趣她:“你这簪子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过?”问到簪子她有些羞涩与惊慌,却也没瞒我:“过几日及笄,这是晋桓送我的礼物。”
果然是晋桓这狗东西拐走了我的慕白,我心里颇有老父亲看女婿哪里都不顺眼的感觉,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大将军府这么穷了,送礼只送个银簪子?”
她急急解释着,生怕我误会,眼睛里藏不住的温柔,像极了一池春水:“姐姐,他这买簪子的钱是他凭本事赚的,与将军府无关,他说了,以后要凭本事再给我买更好的,我倒觉得,有了这一个,就够了。”
是了,在情窦初开的少女眼里,少年辛苦赚来钱买的礼物远胜过从家里伸手要钱买的礼物强,因为前者里多了份辛苦,多了份用心。
“你喜欢,那及笄时候便用这簪子好了。”这么点小事,我自然是顺着她的心意来,到那日我的慕白脸面足够了,就是用这银簪子也不掉份子。
只是这孩子啊,还没及笄用不着插发笄,不过是收到了心上人的簪子就急急地挽了发髻插上了簪子,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在我看来当真是可爱极了。
我想,在晋桓眼里,此刻的她定然也是可爱极了。
到了慕白及笄那天,府上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是奔着白玄谷圣女来的,有的是奔着我来的,也有的是拿着我的请帖来的。
凤凰在百鸟里的统治地位可不是青鸾鹓雏这种杂牌子撼动得了的,但凡是我知道的在江南一处落脚的鸟类一族我挨个送了请帖,反正我凤凰送请帖了,来不来看你,来的人也看你。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不敢不来,更不敢随便派个人来。
白玄谷又不似其他奇师派别整日闭关锁国,他们一直都与外界有联系有来往,只是大多数人更想着精进通灵之术,不愿意出来罢了。
慕白日后少不了得掌着白玄谷,今日与他们打个照面,她若是喜欢,就同他们来往,多一条路子,说不定以后何时就用的上了,她若是不喜欢,以后有了需要,那些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对她照拂一二。
或许慕白不喜欢这些交际,然而我必须为她牵线,我得教她去处理人际,看她一步步成长,最终在觥筹交错间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我总有离开白玄谷的一天,离开前,我肯定是要把慕白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及笄之礼很是顺畅,看起来也是主客尽欢。
反正他们高不高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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