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扶义寨众人这几天过得战战兢兢,只因他们的大当家江尧心情不好,平日里她会轻轻放下的一些小事,这几天一个都逃不掉。
下山采买的阿柴没经验被小贩以次充好要被骂,账目上有些条目不甚清楚要被骂,阿田和阿武因为争谁去振威镖局送书信而打了起来,被她撞见,更是被骂了一顿“再让我看见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动手,我就亲自给他松松骨头!”
此话一出,没人再敢动拳脚了,张三把李四拌了一跤,李四刚想抬腿踢人,转而换成了用眼神飞刀子;齐六王五为了争最后一个猪蹄不去施展擒拿手,而是唾沫横飞,“王兄,小弟一个月没见过荤腥了,你行行好让给小弟吧。”“齐兄,我观你气质飘逸出尘,岂可被猪蹄这种俗物沾染俗气?”
围观的众人快笑岔气了,齐六足足比王五大了十来岁,一直都直呼其名,为了一口肉竟然肯自降辈分!他长得肥头大耳,面泛油光,真不知道王五“飘逸出尘”这几个字是怎么说出口的!两个土匪为了个猪蹄,学得文绉绉的,连话也不会说了,真是丢人!
不过笑归笑,闹归闹,有心人不免打听一下大当家这是怎么了,王嫂就问到了江尧堂兄江祈、江杉这里。
江祈神秘一笑,“你知道前几天大当家去了哪里吗?”“不知道啊。”王嫂一头雾水。
“嗨!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去了金陵城里的刘家和黄家呀!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吗?”
“这我倒晓得,就那个全天下最有钱的刘家嘛,大当家瞧上刘家少爷不是一两天了,她既然都登门求亲过,再去刘家,肯定是找刘少爷说悄悄话了嘛。”
江祈接着问,“刘家你知道了,黄家呢,你猜得到吗?”王嫂不说话了,搬来一个小板凳,抓了一把瓜子,下巴一抬,示意他别停,继续说。
江祈接收到信号,“她这么大大咧咧的,又是个霸王脾气,咱们江湖儿女觉得是豪爽、大气,可是这小白脸刘少爷刘文不见得喜欢呀!所以她在刘文那里,肯定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欢而散。咱们大当家,你也知道,岂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她肯定扭头就去了黄知府家,偷偷摸摸地想学一下金陵城里有名的才女黄小姐的作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光顾着笑,快说后来怎么了。”
“后来呀,肯定是见到了黄小姐的温柔娴淑、美貌端庄,她觉得自惭形秽,比不上人家,就跑回来生闷气了呗!”
王嫂觉得他说得倒也有理,不过还是问他,“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江祈还没说话,江杉倒是在一旁悠悠地开口了:“他还能怎么知道的,猜的呗。江祈,你说江尧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编排她,会怎么对你?“
江祈打了个冷战,闭上了嘴,王嫂也不好意思多问,反正她已经有了足够的闲谈资本,只待吃完晚饭乘凉闲聊的时候,一展身手。
2
他们真的是冤枉江尧了,她堂堂大当家,怎么会因为情场失意迁怒于人?
不对,她哪有情场失意,她简直是不能更得意了。几天前她冒雨跑到刘家,跟刘文彻夜畅谈,纵然无关风月,也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最值得一提的是,刘文看到她淋了雨,担心她生病,一把把她拉进了屋子,她很想说,这点小雨何须介怀,但是看到两个人交握的小手,愣是红了脸,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临走时刘文还送了她一把自己亲自画了伞面的伞,她现在歪坐在太师椅上,抚摸着温润的伞柄,脸上挂着傻笑,心思早就飘了十万八千里。
伞,伞,这伞可不是一把普通的伞啊,白娘子只不过借给许仙一把油纸伞,后面就有了缠绵悱恻的人妖异恋,刘文送的伞上还有他的丹青,四舍五入简直可以算作是定情信物了!
哎,她江尧在金陵城外安营扎寨真是可惜了,她应该去杭州西湖啊,在断桥上跟刘郎执手相看泪眼,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呸呸呸,什么执手相看泪眼,他们两个才不要演这种苦情戏码,没人能把他们拆散!
她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脱,看到伞就想到白素贞和许仙,进而就想到西湖,进而,就想到拆散这一对有情人的法海。在江尧的眼里,黄知府的女儿黄婉就是这个凶神恶煞的法海!
黄家也有意与刘家结亲,据说这个黄小姐不仅美貌,而且有才华,更难得的性格温婉不骄纵,刘文还真的动心了。
这能忍吗?不能忍。
所以江尧打算各个击破,先稳住刘文跟他慢慢培养感情,再暗探黄府了解这黄小姐的弱点。虽然暂时没发现黄婉的弱点,令江尧有些沮丧,但她马上就振作起来,只要没发现黄婉更多的优点,就是胜利了;她比起深闺小姐,更是多了来去自由、不受拘束的优势。
至于她为什么这几日突然变得严厉,只是因为她去了振威镖局拜访了父亲的老友杨镖头,深感转做生意十分必要,觉得扶义寨众人不能再这么散漫、粗鲁下去了。
3
刘文活了十几年,凭借自己招摇的美貌让无数金陵城的女子魂牵梦萦,他一个挑眉就能让人看直了眼,若是用那含着水的眼睛盯着谁看,那人一定会失了魂魄;不过刘文自己倒是从未对哪个人动过心,一直到现在,他本意属黄婉,突然冒出来个江尧,明明从未见过,却仿佛相识多年般熟稔,难道这是前世鸳盟?他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向了江尧。
那日他没想到江尧如此大胆,竟敢半夜闯一个男子的卧房,若不是心中过于牵挂他,又怎会如此不顾礼法?他觉得身为男人,不能让江尧承受这种压力。
不过,他这就纯属多想了,江尧一个土匪头子,什么是礼法?什么是体统?闯他卧房还不是小菜一碟。总之,刘文决定施展他金陵城富贵闲人的才干,亲自筹划下一次的见面。
眼看时节到了六月,花神湖中荷叶疯长,大者如华盖,庇佑湖中的鱼儿不受烈日炙烤;荷花也渐渐开放,傍晚微风还会送来阵阵荷香。刘文决定就约江尧在花神湖见面。
为了筹备这次会面,刘文不可谓不精心,刘老爷看了顿感心酸:“唉!儿大不中留啊!”
刘夫人更是觉得不满,往日里她说要去湖边,样样都有管家安排好,只不过是让刘文陪着走一走,他就老大不乐意,推说什么不愿跟她们女眷一同出行,这次倒好,人家姑娘还没给他个准信儿呢,他就忙前忙后,事必躬亲地准备游湖事宜。
若论消遣享受,谁也比不上刘文懂得多,而他这次安排起来却犹犹豫豫,颇为头疼的样子:画舫华丽清凉,但可惜不够灵活,无法深入层层叠叠的荷中央,难免不得其趣;一页小舟倒是够轻巧,来去自如,但太简陋,难免蚊虫侵扰;各类水果甜羹用冰镇过,消暑解渴,但又怕她吃多了寒气入胃;带的仆人少了,怕服侍得不够周到;带的多了,又嫌他们碍眼,打扰他与江尧畅谈……
哦对了,江尧就算是江湖儿女,不拘于世俗,他也要多多为她的名声着想,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只说是他一个人游湖……
林林总总这些小事都料理完,刘文才信心满满地向江尧飞鸽传书:“三日后,申时,花神湖畔,待卿至。”
4
江尧轻巧一跃,就落到了甲板上,旁边等着扶她的小丫鬟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胸口碎大石的江湖艺人。刘文早就见识过她的轻功,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们一起走进船舱,凉气扑面而来,雕花的门一关,就隔绝了恼人的暑气。
江尧打量四周,青色的纱帐雅致秀丽,还能隔挡蚊虫;屏风上用碧玉和玛瑙嵌成了蝴蝶的图案,她不期然想到化蝶,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顿时觉得刘文还是很有眼光的一个人;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香味,让人觉得神清气爽;青瓷小缸里摆放着雕成玉兔的冰,渐渐地融化着,更显得玲珑剔透。
刘文见她点头,顿时觉得高山流水遇知音,这几天的筹备都值了。
其实刘文用心准备的远远不止这些,但凭江尧的性子,能注意到这几样都不错了,她一向对衣食器物不甚在意,更别说察觉到其中精巧的心思了。
江尧在桌边坐下,问刘文:“怎么想起来约我游湖了?”
刘文心想,这话问得,还能是怎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呗,但他又不想说得这么直白,助长女土匪的气焰,便装出一副“我其实也不是要约你”的样子,随便编了个由头:“我要游湖,思来想去觉得缺个护卫,就把你叫来了。”
“你们家那么多护卫,还用得上我?”江尧一下就戳穿这个烂借口。
“我不喜欢男护卫!”刘文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随口反驳,却没想到这一句话才是捅了马蜂窝。
“难道你身边都是女护卫?!你这是什么毛病?”
坏了坏了,吃醋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刘文一改那副散漫不经意的样子,电光火石间找到了合适的说辞,正色道,“非也,非也,我家的护卫不论男女,都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平日里料理一些地痞流氓、小毛贼尚可,若真是遇上高手,绝对抵挡不住。但你,威名远扬的扶义寨大当家就不一样了,有哪个是你的对手?这次游湖我只带了一两个人,万一有人见财起意,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江尧一开始冷着脸,听到最后也没忍住,嘴角翘起,她虽然知道刘文是在避重就轻,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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