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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伯禽封鲁
伯禽,周公旦长子,又称禽父,是鲁国的始祖。受封前,伯禽已是有所作为的人物,他曾任大祝之官。周公东征前,伯禽就被封于今河南鲁山一带。
《史记·鲁周公世家》记载:“伯禽即位之后,有管、蔡等反也,淮夷、徐戎亦并兴反。于是伯禽率师伐之于肸,作《肸誓》。……遂平徐戎,定鲁。”《诗·閟宫》也说:“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这说明在管、蔡叛乱以前,也就是周公东征以前,成王已劝说周公建立鲁国,伯禽在今河南鲁山一带成为鲁国国君了。
当时,今山东曲阜一带还被奄国占有。周初实行分封,一个重要的目的便是开拓疆土,“以藩屏周”。封伯禽于鲁也是希望他开拓封建,“为周室辅”。所以,伯禽被封于鲁后,鲁国便代表周王室,担负起镇抚徐、奄、淮夷的使命。鲁国的势力也由西向东逐步发展。当东方叛乱,周公东征时,伯禽也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
《尚书·费誓》便反映了伯禽先治戎备,次之以除道路,又次之以严部伍以及立期会等严整不紊准备过程。之后,伯禽在军事上取得了很大胜利,对平定今曲阜一带的叛乱起了很大作用。
东征胜利后,周人控制了包括今曲阜在内的一些东方地区。《史记·周本纪》载:“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残奄,迁其君薄姑。”虽然或是由于这一地区的统治尚不稳固,鲁国在伯禽时期并没在今曲阜一带定都,但毕竟消灭了奄国,把其君主迁到了薄姑。
这时,同王朝的统治者又考虑如何统治奄旧地。于是,他们决定让鲁国东迁。据《说苑·至公》记,南宫边子曾对鲁穆公说:
“周公卜居曲阜,其命龟曰:作邑乎山之阳。贤者茂昌,不贤则速亡。”这里的“山”乃指泰山,“山之阳”即泰山之南。《诗·鲁颂·閟宫》说:“泰山岩岩,鲁邦所瞻。”由此可知周公虽身负辅佐周成王的重任,就封于鲁者乃其子伯禽,但城址的选择还是周公卜定的。当选定了泰山之南的曲阜后,伯禽才由鲁山迁往曲阜。
西周时,周人以距离周朝国都的远近把东方称为“大东”、“小东”。《闷宫》说:“奄有龟蒙,遂荒大东。”则“大东”即泰山山脉迤南各地。傅斯年比较周初事迹后认为,“小东当今山东濮阳大名一带,自秦汉以来所谓东郡者也。"是则伯禽“侯于东”的地方为今曲阜一带不误。
另外,鲁国先君的坟墓并不在今曲阜,而是在今曲阜以西一百多里外的汶上县南旺附近(古称阙邑)。古人对祖先墓地的安全非常重视,伯禽死后,他的子孙之所以不把他们葬在曲阜,而是葬于西部较远的地方,必然是因为先君去世时,他们对西部的统治似乎更加稳固。这也反映出鲁国自西向东迁移的痕迹来。
2、炀公徙鲁
有关炀公的事迹,古籍记载较少。《史记·鲁周公世家》说他是伯禽之子,考公之弟。继考公而为鲁君,为君六年而死。他的事迹也只有两条:一是“筑茅阙门”,一是“炀公徙鲁”。仅据这些资料,是很难明了其“徙鲁”之事详情的。但是,西周青铜器《沈子簋》却为我们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重要依据。据郭沫若考证:沈子,名它,是炀公的儿子,因克蔑有功,受封于沈,为鲁之附庸。《沈子簋》的铭文即沈子受封之后,在封邑宗庙昭告炀公的告辞。
在告辞中,首先追述了先王先公克殷之事,接着又追述其父炀公“克渊克夷”之功;最后又叙述沈子自己克蔑受封之事。这一资料表明,炀公时,曲阜一带的渊、夷等反抗势力还没有真正归服。在这里,“渊”假为奄,指位于今曲阜之奄国。在炀公“克渊克夷”、今曲阜周围地区彻底稳定以后,炀公又有“徙鲁”之举。
既然伯禽时鲁国已由河南鲁山迁来曲阜,那么“炀公徙鲁”又如何理解呢?对此,清人龚景瀚作三篇《鲁都考》,给了我们以正确的解释。
原来,鲁都本有两城:一为曲阜,一为。鲁公盖迭居之,二者相距不过三、四里,闾阎相接,后又联而为一。《书·大叙》所说“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因以封周公”,是说征服了奄地之后,把鲁国迁到了奄地附近的少昊之墟曲阜,并没有直接占领奄人居地。
奄人虽早被征服,但他们实际并不一定心悦诚服,故后来又有炀公“克渊(奄)”之举。既克奄人之后,炀公遂将鲁国迁徙到奄人所居之城。
炀公徙鲁以后,曾“筑茅阙门”。对“茅”字的注释,历来都认为它与“夷”通用,“筑茅阙门”亦即“筑夷阙门”。这说明了正是炀公克渊、夷之后迁徙鲁都,并筑夷阙门以纪念其克夷之功的。
沈子所克之蔑,即《左传》隐公元年“公及邾仪父盟于蔑”之蔑,位于今曲阜东南百里左右。炀公徙鲁后,在曲阜附近尚有蔑部落的反抗,需要沈子出兵。这正符合了鲁国自西向东逐步发展的规律;同时也说明在炀公以前,鲁国的统治尚未彻底稳固。
3、鲁国迁徙的原因
鲁国初封,在今河南鲁山一带,周公东征之后,成王又使伯禽在今曲阜为侯。最初,鲁的辖区包括今河南的鲁山、许昌、豫东北和鲁西南等地。后来,随着鲁国统治的稳定,其辖区也当随而向东继续拓进。
那么,鲁国为什么会由西向东不断迁徙呢?这与当时的斗争形势、鲁国的特殊地位以及古代东方社会的特点有关。
西周灭殷后,在东方还存在着周朝的敌对势力。这些敌对势力有两种情况:一是殷朝的残余;一是原来就和殷朝持对抗态度的部族。这些部族力量强大,致使在殷朝末年殷纣王曾亲自率兵全力去征伐过他们。殷朝灭亡后,他们也并没马上完全臣服于周,而是长期与周王朝对抗。
西周要巩固和扩大它的统治,必须不断地对东方用兵,并需要将其重要力量迁到东方去,以就近控制,这是周的既定国策。由于东方抗周的两种势力之间有矛盾,他们不能一致抵抗周人的东进,所以周人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当时的东方文化高于西方,有一定的经济力量作为其抗周的物质基础。
另外,氏族制度残余的血缘关系,也使一些部族容易凝聚成体,不易被摧垮。所以,西周对东方的用兵也只能是逐步进行。
虽然总的说来需要东征,并把重要势力迁到东方来,但不是所有的周族一律东迁。西周初年不但很多异姓小国没有东迁,如记、许、陈等(当然后来有的也有迁移)。就是周族姬姓封国有一些也原地未动。鲁国之所以东迁,这是由其特殊的地位决定的。鲁国的统治者为周公后裔,是周朝进行征伐最得力的“嫡系”部队,周王室对它寄予很大期望。
《诗·鲁颂·閟宫》就记载有成王指令鲁国“大启尔宇,为周室辅”。史料也证明伯禽是东征中赫赫战功的人物,不断完成了周王室给他的征伐任务。本来出征不等于迁徙和迁国,可是,依据西周对东方用兵的最后打算,结合中国古代社会的特点,则看出往往出征和迁徙一起进行。
西周灭商,在殷商旧制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统治秩序,但仍然较多地保留了氏族制残余。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血缘关系没有被打破,不论是征服者还是被征服者,都保存了家族部落组织,所以,人们的氏族观念较强;二是土地没有私有制,一切都是以全氏族所有的形式出现。
周天子是周族的最高首领,所以,包括土地在内的一切都归周天子所有。也正由于此,人们没有土地的牵挂,地域观念淡薄。只要聚族而居,他们随时可以到新的地方占有土地,组织和建立新的生活。因而,迁徙也比较容易。商朝在建国前后曾多次迁徙;周朝在周公东征前后的很多封国也不断迁徙。
侯外曾指出:“迁国是中国古代社会的一个特别现象,因为两种氏族纽带的强固结合,土地没有能够私有,使迁国易于实行。”这一分析是符合中国古代历史事实的。当然,迁徙并非无休止地进行,当政治、军事达到一定阶段,经济得到一定发展时,迁徙也就会减少甚至停止。这个时代的到来,对鲁国来说,就是炀公时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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