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芬 蔡康永：为什么我们要来读这位冷门作家的作品？

元哲生

2004年4月，39岁的台湾作家袁自杀。他被张誉为“支持21世纪小说的两位作家之一”(另一位是台湾作家。据袁的朋友说，他的生活是幽默的，他的倪亚达系列总是通过文字提醒读者，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为此，他的离开令人费解。

2017年8月，袁的小说集《孤独的游戏》和《儒林外史》首次被引进大陆。张在序言中写道:重读袁的最后两部作品，或多或少是在问“为什么”，而不是在问死。我可以先宣布结局:即使我用尽余生去重读他所有的作品，我还是找不到他放弃活着的理由。

袁·的离开对台湾文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他的作家和朋友们曾经聚集在蔡康永主持的老阅读节目“今天不要读”(“星期二不要读”)，追忆这位淘气幽默的作家生前的情景。我们整理了一些与《孤独的游戏》和《书生守望》相关的对话片段。在这些珍贵的对话中，我们或许能看到更清晰的身影。

蔡康永

对话嘉宾:

《联合文学》副主编艾雅

《保平文化》主编朱亚军

陈文芬《刻写文学人生录》副主编

艾雅:在中国写作中，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都非常习惯于用悲伤的方式表达作者的情感和整个事件。然而，袁哲生来就有自己的小说语言。他非常擅长用自嘲和自嘲的语气写作，运用黑色幽默和黑色喜剧的表达方式。所以在看爆笑的时候，他可能会流泪，有时候甚至会感到揪心的痛苦，但其实他还在笑。

蔡康永:你说他的小说会让人在感到痛苦的同时发笑？这在其他小说家身上很少见到？

友邦保险:少，不是没有，大部分小说家都让人感到悲伤或痛苦，但很少有人同时大笑甚至放声大笑。

蔡康永:它基于什么方法？

唉呀:我觉得一个方面是他的自嘲。他经常用言语贬低自己，他用一种搞笑的语言和方式…

蔡康永:有什么例子吗？像他这样是一种怎样的自嘲？是对小说中人物的嘲讽吗？还是自嘲自己是小说家？

唉呀:所有的...比如他的序言准备好了。比如联合文学出版的《读书人的守望》一书中，他在序言中提到他的祖父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说，他爷爷在躲避日本飞机轰炸的时候，为了看日本飞机投下的炸弹，跑到户外的一个茅草堆里躲起来。他说他能非常清楚地看到飞机，但是飞机看着他的祖父。于是飞机立刻朝他爷爷的方向投下炸弹，炸弹落在他身体附近。爆炸后完全被炸飞。他写的是:我爷爷想说:“啊！爆炸结束后，我会第一个抓起爆炸的炸弹片，然后把它磨成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然后他说他奶奶，他写道:“我不用再问爷爷奶奶了。“比如他说他奶奶看邻居打架，老婆生气地把新买的碗扔在地上。结果他奶奶看到碗被砸得粉碎，但其中一个没碎。她马上冲过去说:“你要这个碗吗？“如果没有，你能给我吗？」

陈文芬:当时还是觉得自己讲了一个很搞笑的笑话，就是金石堂开派对，罗怡君在右边，袁在左边。我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出版商说，我跟你说这是台湾省最变态的作家(罗怡君)。这是台湾最正常的作家(袁。至于袁，很社会化，他很体贴，你们都想想。

孤独游戏

现在回过头来看袁的《孤独的游戏》，我意识到有一点包含了他的乡土现实主义，就是他经常在同伴之间玩一个游戏。那游戏怎么会被骗？还是不出轨？他的《孤独的游戏》里有一段说他和同伴要互相捉迷藏。当他藏在树上时，孩子们穿的短裤里会有一把刀和一些糖。然后他躲在树上吃糖。突然他的朋友叫孔的跑了出来。他觉得孔看到他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啊！我抓住你了！孔的反应是眼睛很空的盯着他，好像不想玩这个游戏。他转身离开了。当时在树上的袁，是第一个看到他的塑料鞋就这样离开的袁，把他一个人留在树上很孤独。那么我会认为袁其实在《倪亚大》和《秀才的手表》里演过一段时间。

:这一次，如果有观众注意到袁今年的专题，文坛上很多人都会提到他最早的作品集《树上的羊》，以及后来的一本书《孤独的游戏》，那么你在书店里就找不到这两本书了。《孤独的游戏》是联合文学出品，但比较少见。比较容易找到的是“秀才之表”。《还在树上的羊》很冷门，已经不在只出了一本书的出版社了……那么故事是怎样的呢？。谁帮了他？

唉呀:他(袁)当时在一家补习班当老师，后来补习班的老板决定开一家出版社。然后补习班老板就喜欢上了，因为看到他“送别”。因为他获得了时代文学奖，所以请他出书。反正他想不出怎么出书。一个有书要出版，一个想出书，于是有了出版社。

:今天我请了三位嘉宾告诉我们:如果我现在只对袁感兴趣——因为在袁去世前我并没有真正读好他的作品，那么有些人会认为作家已经去世了，不会再写什么新的东西，所以没有期待。还需要看他的小说吗？然后我会问我的客人这个问题，他们会推荐一个袁的作品，他们认为值得一读。

哎呀，你以为作家没了？比如袁可能真的没有写出他的大作，他就没了。还得看吗？不看会错过什么吗？

唉呀:不看，我觉得会错过很多。个人观点有说，继张之后最有希望成为大师的袁，并不是因为真的走得太早才成为大师的，但是从他的作品中，我可以隐约看到很多大格局，绝对值得一看。

蔡康永:当时你觉得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评论？

爱雅:我觉得主要还是打破了悲情概念的文笔，在中国文字里真的太少了。

蔡康永:袁盛喆听到你的评论了吗？

友邦保险:我告诉他了！

蔡康永:那应该很有趣，对吧？

唉呀:我太开心了~ ~然后他甜甜地给我打电话...因为他平时叫我爱雅姐，那一次他说:“姐，你哄我呢！”我说没有，当我看了那么多新作家的作品，我真的觉得袁是最有前途的。当然还有其他写的很好的作家，可能大家更喜欢他的风格。

蔡康永:所以写作的孤独真的很难抗拒，就是说，即使有人那么欣赏他，张大春说这种话，你也说这种话，但是当他感觉不好的时候，他就不得不...

哎呀:我想是因为他的病吧！他当时没有想到这方面，他只是往另一方面钻到不愉快的方面，往不同的方向钻到事情的尽头。

蔡康永:艾雅今天想向我们推荐的是《学者的手表》。这是短篇小说集吗？你主要想让我们读哪一本？

学者的手表

友邦保险:文章总共不多。一共只有三篇，都是推荐的。现在再看这三篇文章真的很难过，因为三篇文章都在不停的提鬼神人物，连袁在前言里也有一句话，让我很惊讶。他提到，“那个学者会用他怪诞的手语跟我说话。总之，当我不是人的时候。”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因为他喜欢提鬼，灵魂或者梦境，浮生梦等等，所以我没有和他聊过，但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很...致力于这些事情...然后我们看的时候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怪怪的，过去也看了，现在认真想想，觉得他应该有所指。

蔡康永:他的三部小说有一致的主人公吗？

唉呀:没有...应该说，从巴尔扎克开始，每个人都从巴尔扎克的作品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这本书采用的方法，巴尔扎克也采用了。假设巴尔扎克杀了我们所有人，改变不了任何新的东西。这本书也一样。看似是独立的，其实里面的人物和故事情节是有一定联系的...

蔡康永:你说的巴尔扎克，是指这些人物继续活着，然后每一个短篇都是他人生的一个分界点？

友邦保险:是的！所以它非常非常有趣，非常易读。

陈文芬:我其实感受到了“一个学者的守望”。我想到袁，我很困惑地说:袁有望成为本土现实主义小说家的接班人。我感觉如果我看着五年级这样的年轻一代，在审美或者审美上会觉得和四年级有点不一样，不是对抗。然而，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昨晚再看《读书人的守望》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盛喆不是现实主义的继承者，他应该是一个开发者，或者说他又在前进了，因为《读书人的守望》的故事不仅仅是写他个人的。比如他是个挂在外省的孩子，被安置在这样一个乡村糖厂的小水沟旁边。他有三个故事。全村没有一个像秀才这么厉害的手表。手表和学者的知识代表了他有多优秀，但学者在等邮递员的过程中被火车撞死了，因为他每天都在寄信。然后你会觉得那个书生是这个村子所有人里面最时间敏感的，但原来书生是最不时间敏感的，因为包括这个孩子，他根本不需要那块表。他只需要听到邮递员踩在自行车上的声音。然后接下来的两个故事也在讲这个时差。这种时差是京派现实主义小说家很少呈现在过去的一种新时代的感觉...

蔡康永:什么是北京学校？

陈文芬:正如我在看他的《罗汉池》之前的第一段所说，我总在想为什么我总会想起老舍的《月牙儿》。后来他死后，大家都指出他其实喜欢沈从文的徒弟汪曾祺。他看到汪曾祺这个名字出来，就说:“哦！怪不得……”这可能是袁哲诞生他古老灵魂的地方。那么我喜欢《读书人的守望》中“守时鬼”的最后一段。例如，艾雅谈到他告诉什么样的人、神、鬼...《守时鬼》很奇怪，就是当时乡下的两个野孩子，包括袁，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农村的孩子，上课也跟着去，回去告诉爷爷，爷爷也同意老师改，但是老师不改。班里有个孩子叫吴希仁。他们都笑他“没死”。他个子小，笑起来怪怪的，但是作业这么好。最奇怪的是，他总是拿着一颗小珠子，把它切成两半，但珠子扔掉后，就变成了竹丝。这个孩子已经玩了很长时间的把戏了。后来他们和他混熟了，就说，你有办法把上课和上课的时间倒过来吗？天翻地覆，所有的老师都换了一个样子。女老师和男老师的样子都不对。他们站起来，敬礼，下课后说话也不一样。事实上，这个计时员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找到村子里唯一一个有手表的人，并带走他的灵魂...所以他的小说很有趣。虽然看了会一直纠结他的话，但也觉得他想象力太丰富，会来农会。根本不需要时间，但是不断有学者和计时员，让他可以破坏这种时间感，包括孩子开学时的整个时间感。

蔡康永:例如，如果时间在不在，对于普通的电视观众来说，这似乎不值得讨论。那么对于小说家袁来说，为什么他要为它写一本书呢？

陈文芬:我会觉得他的聪明就在这个地方...我怀念和后悔袁，我还觉得他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他不知道如何支持个人的莫名力量；他告诉孩子他已经有了一种小聪明，并告诉学者:“时间在我们的身体里，它在我们的身体里弹跳，但你从来没有注意到它。”光是他演讲开始的第一句话就有很大的哲学力量，但这种哲学力量是我过去印象中的本土现实主义小说家。除了反映社会，他们还没有看到这个虚拟的哲学问题与我们存在的现实，他们还没有触及。我想袁发现了这个问题。

蔡康永:除了《儒林外史》和《骆寒池》，如果是你，你会推荐什么书来读吗？

陈文芬:我觉得“孤独游戏”是最值得一看的。为什么我仍然认为袁对后期的发展是想找出自己的恶——一种更古典的写作态度？其实我无法知道他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情感定位，那部分还是困扰着我，特别是他走了之后，我会认真回去，说说袁的青春是什么样子的？至少我觉得在罗怡君和程这样的五年级作家中，我们有时候会笑这两个不正常，但是他们有不正常的优点。杰瑞说盛喆从未写过爱情。我的天~ ~罗怡君天天写爱，都很变态，总是和老婆睡觉。甚至后来也写评论说他老婆要当慰安妇了，但是罗怡君和程真的很像日本小说家，他们把自己放在爱情里。袁是的另一种小说家。像《孤独的游戏》一样，他在和同伴一起玩。我一直在想:盛喆可能是一个很需要和同伴互动的人，因为我一直从《倪亚达》《秀才的手表》看到和说他是和人在一起的...即使是如此含蓄，如此默默的动情，原来他想要的东西还有那么多。

本文来源于《今日不读》(袁专辑)

图片来自网络

文章中提到的书

孤独游戏

学者的手表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