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秦始皇兵马俑二号发坑掘的时候,考古人员发现了一枚小半两钱,看到这个发现都很高兴,讲了很多大半两和小半两钱的区别...
帝国首都长安,不仅是国际化的大都市,而且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在这里,不同文化相互交流共同发展,不同民族相互往来共同生活。不难看出,唐人的包容与中华文化的强大生命力。时至今日,海外华人聚集的地方仍被称为“唐人街”,而中国传统服饰也仍被称作“唐装”,这就是大唐的魅力。因此,我对明成祖之评价“远迈汉唐”深表怀疑。毕竟,能比肩盛唐绝非那么简单。
公元713年,李隆基铲除太平公主乱党,开始亲政,年号开元。
玄宗即位后,先起用姚崇、宋璟为相,后有张说、韩休、张九龄等人主理朝政。这些人尽管性格迥异,但大都尽忠职守。唐玄宗也虚怀纳谏、各取所长,使得政局逐渐稳定,国家欣欣向荣。
治的安定为社会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条件,据杜佑的《通典》所记:“至(开元)十三年封泰山,米斗至十三文,青齐谷斗至五文。自后天下无贵物……”开元年间,生产发展,经济繁荣,粮食布帛产量丰富,道路畅通,物价低廉,行旅安全,商业繁茂。到开元二十年,帝国人口近千户,比之唐初户口增加一倍有余。
社会经济的繁荣必然推动文化事业的发展,其中唐诗最为后世称道。李白杜甫这样的大诗人都生活在这个黄金年代,帝国的才子们创作的诗词歌赋共计有五万多首,而其它如音乐、绘画、雕刻等艺术也令大唐的盛世更加煜煜生辉。
可贵的是,皇帝本人崇尚节俭。开元年初,唐玄宗便规定三品以下官员,以及内宫后妃以下者,不得配戴金玉制作的饰物,并且遣散宫女,以节省开支。他还命人烧毁宫内一批珠玉锦绣,表示不再用奢华物件。
贞观之治时期,唐朝百废待兴,虽有所治绩,但离辉煌还相距颇远。到了开元之治时,帝国的国力经过了百余年的发展与积累,已于公元741年彻底达到鼎盛。然而,危险也在步步逼近。
第一个危险是李林甫。作为皇室远亲,李林甫初入官场便显得与其它科举士人有所不同。这个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深谙官场的法则,懂得在权臣面前装糊涂,在天子面前出风头。“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善于斗争,他看出了唐玄宗与当朝宰辅间嫌隙的端倪,进而迎合圣意,促使皇帝下诏罢免了张九龄与裴耀卿。这样一来,他自己就成了中书令,帝国响当当的二号人物。
李林甫走马上任,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不可否认,他做了许多好事,或者说该做的事,比如稳定财政收入,帝国的国库日益充盈;推进法治体系建设,编撰《唐六典》,帝国的刑事案件大大减少。但这些,并不能反映问题。新官上任三把火,李林甫上台伊始便“摆马立威”,从此朝廷没有大的反对之声。善于处理政务的他排除异己、大权独揽,从此皇帝“放下心来”疏于政务。更要命的是,李林甫提议启用寒族胡人驻守边关,唐玄宗立即批准。从历史来看,正是这步棋将整个帝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二个危险是杨玉环。杨玉环本是寿王李瑁的王妃,也就是玄宗的儿媳。事情凑巧,开元25年武惠妃去世,心爱之人离去,唐玄宗便一直郁郁寡欢。高力士一贯善于揣摩圣意,便把杨玉环“引荐”给皇帝。就这样,两人骊山幽会,开始了一段传世姻缘。
然而,过去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却是一个受尽屈辱的奴隶。在一副蒙古壁画上,描绘了蒙古人悠然祥和的放牧生活,可实际上,这个时候的蒙古四分五裂,部落间为了生存经常刀兵相见。铁木真正出生于这个时期,他的父亲是蒙古草原王族部落的首领,位高权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铁木真年幼时父亲遭人暗害,失去依靠的母子被族人抛弃,在草原上颠沛流离。
艰难的生活磨练了铁木真的意志,他在刀光剑影中成长为蒙古部族的男子汉,并在十七岁的时候迎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蒙古姑娘孛儿帖。
然而,正当铁木真准备开始自己幸福而平静的生活是,噩梦再一次降临到铁木真的头上。昔日的仇敌蔑儿乞部在铁木真成婚第一年的一个雨夜中发动突袭,为了掩护成吉思汗,孛儿帖被对方俘虏,成为蔑儿乞部首领的女人。
自己的妻子被仇敌掳走占有,这份痛苦可想而知,铁木真发下誓言,一定要灭亡仇敌,将妻子夺回来。
铁木真联合结拜兄弟扎木合打败了敌人,孛儿帖重新回到他的怀中,可令铁木真难堪的是,孛儿帖已经怀上了敌人的骨肉。但是,铁木真对孛儿帖的爱和愧疚,让他选择释然,他将孛儿帖肚子里的孩子视为亲生骨肉,悉心抚养。
铁木真宽广的胸怀赢得了蒙古草原各部落的尊敬,越来越多的人前来依附铁木真,并推举他为部落首领。
这本是好事一件,却再次为铁木真引来杀身之祸。铁木真的结拜兄弟扎木合因嫉妒铁木真的王族血脉和首领身份,联合其余13个部落向铁木真发动了“ 十三翼之战”。这是铁木真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战败。
打败铁木真以后,扎木合为了立威,将铁木真的亲信全部用大锅烹杀。扎木合的残忍让手下都无法接受,相比于扎木合,他们更情愿效忠胸怀宽广的铁木真。结果,铁木真的势力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愈发强大。
它和万里长城一样,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所创造的又一个重大奇迹。
关于驰道的具体路线、走向和布局等等,史书上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即当时修驰道的直接目的,是供秦始皇巡视边防和出巡全国各地之用。因此,可以从后来秦始皇五次出巡的路线,推知驰道的基本布局。
第一次出巡在秦始皇二十七年,从咸阳出发,先到北地郡治义渠(今甘肃宁县西北),西出鸡头山(今六盘山),南下回中(今陕西陇县西北),西至陇西郡治狄道,然后沿渭水河谷返回咸阳。
第二次出巡在秦始皇二十八年,从咸阳出发,东过函谷关、洛阳、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陈留城)、定陶(今山东定陶西北)、邹峄山(今山东邹县峄山)、泰山、临淄、黄(今山东黄县东)、腄(今山东福山县)、成山(今山东成山角)、芝罘(今山东烟台市北芝罘岛上芝罘山)、琅邪(今山东胶南琅邪台西北)、郯县(今山东郯城北)、彭城(今江苏徐州)、寿春(今安徽寿县)、安陆(今湖北云梦)、县(今湖北黄冈北)、湘山(今湖南岳阳西洞庭湖中)、江陵(今湖北江陵)、宛县(今河南南阳),然后经武关(今陕西丹凤东南)返回咸阳。
第三次出巡在秦始皇二十九年,从咸阳出发,东出函谷关,过阳武(今河南原阳东南)、濮阳(今河南濮阳西南)、临淄、芝罘、琅邪,又返回临淄,过平原津(今山东平原南)、巨鹿(今河北平乡西南)、恒山(今河北石家庄市东北)、邯郸、壶关(今山西长治市北)、上党(今山西长子西南)、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然后由蒲州津(今山西永济西)渡河回到咸阳。
第四次出巡在秦始皇三十三年,从咸阳出发,东出函谷关,在孟津(今河南孟津东北)渡河到怀县(今河南武陟西南),过邯郸恒山、涿县(今河北涿县)、蓟县(今北京市西南角)、碣石(今河北昌黎北)、右北平(今天津市蓟县)、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代郡(今河北蔚县东北)、雁门(今山西右玉西南)、云中(今内蒙托克托东北)、上郡,返抵咸阳。
第五次出巡在秦始皇三十七年,从咸阳出发,向东南出武关,经宛至江陵,乘船沿长江而下至丹阳(今安徽当涂东北小丹阳镇),登陆至钱塘(今浙江杭州),过浙江上会稽山(在今浙江绍兴东南),还过吴(今江苏苏州),从江乘(今江苏句容县北)渡江北至琅邪,乘船由海上到芝罘,西行至平原津秦始皇得病,至沙丘(今河北广宗西北大平台)病死,继而按原定计划路线载尸而行,过恒山、井陉(今河北井陉北)至太原(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北上雁门,西行云中、九原(今内蒙包头市西北),南下云阳(今陕西淳化西北),回到咸阳。
要想说清楚这件事,我们还得从成吉思汗在位的时候说起。
作为历史上最富传奇色彩的帝王之一,成吉思汗打了一辈子的仗,终于统一了整个蒙古草原,建立了强大的蒙古帝国。到了成吉思汗晚年的时候,蒙古帝国已经成为整个亚洲数一数二的强国,而且还在不断扩张当中。
然而随着成吉思汗年纪越来越大,继承人的问题,也开始摆在他的面前。
成吉思汗一共有八个儿子,其中四个儿子是嫡子,实力最为强大。这四个儿子,分别是长子术赤,次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四子拖雷。成吉思汗的这四个嫡子,都十分骁勇,能征善战。相比之下,成吉思汗其他的庶子,则要逊色很多。所以,如果要选择继承人的话,就只能从这四个儿子当中选择了。
蒙古帝国的制度,和中原王朝不同。古代的中原王朝,一般会尊重嫡长子继承制,由嫡长子来继承先父的一切。然而蒙古帝国却恰好相反,人家的惯例是幼子守灶。也就是年龄较大的几个孩子,统统分封出去,然后由年龄最小的儿子,继承父亲的遗产。
按照这个制度的话,就该是最小的托雷来继承。
不过,成吉思汗在尊重传统的同时,也有自己的想法。成吉思汗深知,蒙古帝国此时已经极为强大。如果单纯按照‘幼子守灶’的传统,将大汗之位传给老四托雷,会出现很多问题。所以,成吉思汗决定,让这几个儿子各自负责一部分事务,看他们谁的表现最好。
在成吉思汗的布置下,老大术赤负责狩猎,老二察合台负责法度,老三窝阔台负责内政,老四托雷负责军队。
几年之后,这四个人在各自的位置上,都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尤其是托雷,本就能征善战,又执掌军队,自然战功卓著。所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成吉思汗应该肯定会将汗位传给托雷,让托雷成为下一任蒙古大汗了。
然而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最终,成吉思汗选择了老三窝阔台。
成吉思汗之所以选择窝阔台,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四个儿子当中,窝阔台最具备治政的才能。相比之下,老四窝阔台长于军事,但在治国方面却有所短缺,而且脾气暴躁。老大和老二不和,不管选谁对另一个都不是好事。
于是最终,成吉思汗选择窝阔台作为下一任蒙古大汗。在此同时,成吉思汗将西北方的领土,分为了长子术赤,这就是后来四大汗国之一,金帐汗国的雏形。将天山附近的地区,分给了次子察合台,这就是后来的察合台汗国。
理论上来讲,平民阶层也有了做官的可能性,只不过每个朝代对于这件事情实施的手段不一样。比如说,汉朝是举孝廉,也就是说,那些清正廉明又有一定孝道的人被推荐到朝廷做官,之后又延伸出了九品中正制,就是各州郡县设中正官,由他将人才分成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个等级,然后再依次授予官位。
这些都是带有明显人治色彩和垄断色彩的制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寻找到一些人才,但是它的弊端很多。
就拿举孝廉来讲,在东汉的时候,所谓的孝行和清正廉明几乎都成了一部分人沽名钓誉的手段,就像当时的谚语所说的那样,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地方官察举的秀才和孝廉,要么不学文化,要么不养父母,其中有很大的黑幕,基本上全是徒有虚名。
所以,在这两种制度的作用下,社会渐渐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情形,直到后来的科举制度诞生,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科举制度是通过考试选拔人才的,在考试面前人人平等,只要能够凭借着自身的学问而通过考试,哪怕自己出身寒门也有高官厚禄的可能。
由此也可以看出,从举孝廉到九品中正制,再到科举制度,帝国网罗人才的制度日趋成熟,尤其是科举制度一出,天下学子趋之若鹜,帝国的罗网疏而不漏,就像唐太宗一样,看到新科进士鱼贯而入便高兴的手舞足蹈,认为天下英雄都被收揽而来了。
这好像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因为通过这种人才选拔制度,帝国得到了人才,群众也得到了官位和财富,大家各取所需、其乐融融,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其实不然,实际上,在这种交换当中,真正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帝国,为什么这么说呢?接下来我们就来分析一下原因。
首先在这场博弈当中,帝国付出的成本是极低的,甚至是没有的。
一个寒门学子如果想要通过考试出人头地,他需要十年寒窗苦读,需要一定的经济成本,而且对于一个学子来讲,他的道路仿佛只有一种,也就是说,将全部的身家性命其实都压在了一条路上。
可是,对于帝国来讲,其所付出的代价只是几个官位和一些俸禄,这些成本是很低的,官职本身就是国家要安排给人民群众的,是一定要给出去的,皇帝攒在手里并没有任何的好处,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而俸禄本身就是朝廷从人民群众手中聚集而来的,也是一定要给出去的,不给这些通过考试而升上来的人也要给别人,这些人可能还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子弟,可能本身还没有多少才学。
所以,帝国将官位和俸禄交给通过考试的人其实并没有损失东西。也就是说,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官位和俸禄本身都不属于帝国,这两种东西存在的必要就是为了给予。
因此,我们并不能将官位和俸禄看成是帝国的付出。
可问题在于,帝国在这种并没有多少付出的情况下,却取得了相当可观的红利。
其一,它其实取得了整个知识界对于帝国意识形态的认同,因为当天下读书人都对科举制度趋之若鹜之后,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人们认同的帝国的这种行为方式,对帝国的这种行为方式感到满足,感到开心,也就加剧了天下学子对于帝国的认同感,而人民群众的认同感是帝国迫切需要而且必须需要的。
当然,或许帝国得到人民群众支持的方式并非只有一个,比如说,也可以像秦始皇那样焚书坑儒,也可以像汉武帝那样强制性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把其他的学派都赶尽杀绝,但是这两种做法都有一定的压迫性,它对于整个意识形态没有作用,反而容易激起人民群众的反感。
百姓不能出人头地,不能够为国家生产知识和劳动力,帝国的发展也就不会那么顺遂,所以,对于帝国来讲,其需要的其实不是单纯的让人民群众服从,而是让他们在心悦诚服的前提下为帝国服务,让他们在接受帝国意识形态的前提下对皇帝进行拥护。
相比于单纯的服从,帝国更需要从心底上的认同,因此用文化来统治的战略方针是最有效的,而当帝国用文化的方式给予了大部分人民群众出路,那么,人民群众的认同感就会油然而生,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都心甘情愿的为帝国制度服务。
甚至到了后来,他们都诚惶诚恐地拜在帝国之都的脚下,哪怕帝国给他们学习的只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八股文,但他们依旧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为帝国效劳,他们不会胡思乱想,不需要思想的自由,最终,他们成为了帝国手中强有力的工具。
这样一看,帝国在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收获了巨大的利益。
其次,帝国找到了维系天下统一的最佳方式。中国古代的历史社会是建立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之上的,理论上来讲,这样的社会形态具有农民地主商人和贵族,也就是说是一种封建小国,大家遵循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不适合大范围的远距离接触、交往、流通。
可是,帝国却是统一而庞大的,从本质上来讲,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有着一定的差距和不同,那么,想要把散乱的小农经济下的社会体系统一成稳定而又庞大的帝国,那么就必须要找到一种最佳的平衡方式,而在科举制度之下的文化形式就是最佳的方式。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在帝国官位和俸禄的诱惑之下,人民群众开始学习同样的东西,读差不多的书,考类似的试。
在这种基础上,人民群众接触的就是同一种文化,看到的是共同的经济基础,共同的生产方式,共同的生活方式,了解的是共同的风俗礼仪,共同的语言文字,拥有的也是共同的思想观念,共同的伦理道德。
如此一来,虽然小农经济之下人脉相对比较散乱,但在思想上却能够长期维持统一,久而久之,在中国就形成了一个概念,叫做慕华夏者则华夏之,就是说,无论是东夷还是西戎,无论是南蛮还是北狄,只要接受中国文化,只要认同并且愿意传承中国文化,那么,就是中国人。
相反,如果放弃了中国文化,不愿意传承和发扬中国文化,哪怕土生土长在中国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中国人,也就形成了文化高于种族的理想观念。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就能大范围地服从于同一个领导阶层,也就能够维系共同的文化形式,维持社会的安全与稳定。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知,无论是哪一种人才选拔制度,其实都是为帝国服务的,或者说,都是帝国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思想,统一人们行为理念的手段。
当然,在此之中,科举制度的影响更大,因为它将文化以文字或者是知识的形式呈现在了书本上,让人们通过共同的方式去接受和吸收,然后,再通过共同的方式进行表达和传递,最终对人的表达和传递结果进行一个评分。
以评分的高低,来判定一个人对于国家意识形态的理解程度,如此不仅筛选出能够真正对帝国效忠的人,同样也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去了解帝国的思想文化形态,去认同帝国的思想文化形态,最终通过兵不血刃的方式,将帝国的思想意志传承下去,让帝国能够更加长久,并且稳定的发展。
帝国主义扩张的动机
提起“帝国”两个字,人们往往第一反应就是“霸业”和“武力统治”,其实事实也是如此,成就“帝国霸业”往往离不开占领和扩张,在《帝国之道:欧洲扩张400年》中,拉姆齐·缪尔也并没有逃避和掩饰这一层野蛮、负面的印象,但也没有将其视为完全的晦气之词,而是就西方文明“帝国”在欧洲文明走向世界文明进程中的意义进行了探讨。
在拉姆齐·缪尔看来,“罗马让欧洲一统的生活成为可能,欧洲帝国的扩张使得未来的世界秩序成为可能,确切地说,成为必然”,所以诸如帝国、帝国主义这样的说法其实时无需回避,甚至是值得去深入研究的。
《帝国之道:欧洲扩张400年》中,欧洲帝国的扩张的动机是拉姆齐主要进行研究和阐述的一个主要话题,对此,他以四个方面进行了概括和讨论——民族自豪感、攫取商业利益、政治狂热以及为殖民国家的过剩人口找到新的家园。
其中,拉缪尔认为,民族自豪感是帝国主义扩张的最主要动机。他们通过统治组织松散的其他民族建立民族自豪感,然后这种情绪在受到鼓舞之后不断膨胀,甚至想要继续扩张来实现统治的愿望,也因此而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帝国殖民地。这种扩张无疑使很多民族丧失了独立自主,对其发展产生了很多负面的影响,但与此同时,也让一些未开化的区域开启了文明的开拓进程。
帝国扩张的动机中有一个是非常直接、也非常明显的——攫取商业利益。对于商业利益的垂涎和争取,其实是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当中都不可避免的现象,它就像一块巨大的蛋糕,明明就已经摆在眼前,看起来已经唾手可得了,那么又有多少人会不去伸手呢?拉姆齐在书中阐述了这样一个事实:
欧洲确实一直靠热带地区获取它大部分的奢侈品:很长一段时间内,来自印度和亚洲其他地区的黄金、象牙和宝石,香料、糖和精美纺织品的运送队伍,沿着曲折的路线缓慢行进,最终抵达黑海和地中海之滨。
物以稀为贵,越是稀缺的,就越会带来更加巨大的财富。
种种因素互相作用和影响,几乎形成了一个无尽的“循环”,民族自豪感和政治狂热让他们想要继续进行扩张,而扩张后的带来的巨大的商业利益再次刺激他们滋生更强大的民族自豪感和政治狂热,至此,帝国主义的扩张活动也就以多样的形式展开了。
欧洲扩张的不同阶段
西方世界帝国主义扩张的第一阶段开始于伊比利亚称霸时期,随着15世纪航海技术的提升,葡萄牙和西班牙的航海家、探险家们相继开启了他们的了解世界之旅,人们对于东、西两大半球大陆板块的主体构成也越来越了解,葡萄牙更是有“第一个全球性的帝国”之称。
然而在拉姆齐看来,尽管葡萄牙和西班牙是帝国主义扩张的先驱,但是他们的扩展活动却并不那么高明,相反,”犯了严重的错误,最终其对外统治没有巩固反而削弱了自己国家的地位,导致它们失去了之前的霸主位置”。
有扩张必然会产生对抗,欧洲帝国主义扩张的第二个阶段也就由荷兰、法国和英国在不同阶段对抗并摧毁西班牙霸权的过程中展开了。这个阶段经历了近二百年的漫长时光,从由荷兰人领导的开拓阶段开始,经过英法对抗日渐强烈的系统殖民时期,最终进入英法两大阵营激烈对抗的时期,当初的“霸主”和后来的“领导者”——西班牙和荷兰也各自选择了阵营,而最终得以称霸东西方的是英国。
拉姆齐认为英国殖民者在这个过程中是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成就的,那就是建立了享有自治原则的殖民地,除了英国本土、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和瑞士,这些英国殖民地便是1650年唯一的自治之地。与此同时,英国在变成庞大帝国的中心之后开始寻求使其体制更加健全的探索,并逐渐开始了系统的殖民,随着对南亚次大陆统治的加深,庞杂的西方意识形态也开始植入进东方的土地。
不难看出,拉姆齐对于这段历史中英国所取得的成果,是有着显而易见的“自豪感”的,他在书中这样描述这段历史:
“殖民地的进口贸易只能从英国或者经由英国进行,英格兰就此成为整个帝国的商业中心,帝国作为整体,其贸易由英国政府和议会来规范。而整个帝国和其他国家地区之间的关系也自然必须由英国政府来主导。……在所有扩张过程的参与者中,唯有英国依然保有着生命力和扩张实力。”
美国独立战争是最引人瞩目的殖民地独立革命,在拉姆齐看来,它仅仅是一个个例,虽然揭示了帝国扩张的部分问题,但并不代表着帝国对殖民地的压迫和管理不善,而事实上是因为当时英国本身已经债台高筑,但同时还要负责殖民地的防御支出所带来的力不从心。
与此同时,法国开始了在非洲地区的扩张,俄国完成了在高加索、中亚和远东三个方向的扩张,中国的大门也以战争的形式被打开,不得不开始“睁眼看世界”,拉姆齐在这里陈述了一个事实——几乎所有参与的欧洲国家都在中国的对外贸易中获得了相当可观的一杯羹。